《妖后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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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倾城-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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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公堂之上,见到了益州的城守,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已经有些秃顶了。

“大胆,见了本官还不下跪!”惊堂木一拍,响彻一室。

想来都是别人跪在自己面前,现在竟然要向别人屈膝,羽鸢不忿。不过她在心里反复的念着元君煊的话,极力的克制了心中的不满,跪在了地上。这里的石板除了凉,还很粗糙,与轻薄的衣料摩擦着,膝盖有些痛。

“你有何冤屈啊?”坐在上面的城守漫不经心的问。

“大人,这是我的第九房小妾。”他一边说一边指着羽鸢。

“公子是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

“住口!”那城守又拍了一下惊堂木,打断了羽鸢,对万元隆道:“你继续说。”

“谢大人。没想到竟然和这个小白脸私奔了!好在老天有眼,让我今天遇到了这对奸夫yin妇,大人要为我做主啊!”

“来人啊,将这男人打五十大板,看他以后还敢不敢gou*yin有妇之夫!至于你的小妾,就带回去自己处置吧。”

看着这两个颠倒到黑白的人,元君煊终于露出了不输于元君耀的冷厉,兄弟二人如出一辙,“大人单凭一面之词就可以结案了么?”

“万公子德行出众,一向是大家交口称赞的,至于你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本官留你狗命,已经是开恩了。”

元君煊站起来,一步步走上前去,他的气势震得城守抬起的手将在了半空中,“益州是天高皇帝远,城守就可以为所欲为么?审理案件竟然不用监察御使在旁?”惊堂木滑落,“啪”的一声。

那万远隆拿起身后衙役握在手里的棍子要向他的后背敲打,却忘了羽鸢的存在。她用手臂格挡,那棍子断成两截,吓傻了的万远隆连连后退几步:“你干什么?不要过来!”

“你们竟敢大闹公堂,还有没有吧本官放在眼里?把他们押起来,快、快!”城守气急败坏了。

“住手!”

众人回头,声音是来自一个男子,眉清目秀,三十出头的燕样子。身上穿着的正是监察御史的官服侍,浑身上下都有一股凛然正气。他出现的那一刻,羽鸢和元君煊就都惊呆了,他,是元君耀的人!

不过城守的人见到他,都是一脸不屑的样子,显然,监察御史这个官阶与城守同大的人在他们眼里并不是那么重要。“御史大人这是阻挠本官维护公堂的秩序,居心何在?”那城守随口问了一句,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

对两人视而不见,那位御史大人开口了:“公堂的秩序怕是早就被颠覆了呢。”

“夏聿,你!”

“见了陛下金牌,还不下跪?”他拿出了元君耀的金牌,正是羽鸢临朝掌政时用来逼迫所有人臣服的那面,邶国所有的官员,即使没见过真物,也是见过画像的。城守岂敢不跪?顶头上司尚且如此,公堂上所有人也都跪了下来。

“益州万家,私自贩盐,证据确凿,押起来。城守张琳川,官商勾结私自制盐贩盐,罪加一等,也押起来。”

“大胆,夏聿,本官有陛下赐予的印信,岂容你随意处置?分明是想自己做城守,胆大包天!把他给我押起来!”

事情来得太突然,衙役们陷入了犹豫,一边是跟了几年的城守,另一边是不简单的御史。

“自然不是我,”夏聿笑着,从袖中取出了明黄卷轴,羽鸢一看便知是圣旨,当初也是这样从宫中送出的明黄卷轴,立她为后。

“陛下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益州城守张琳川,勾结奸商、制盐贩盐,其罪当诛。即刻免职,杀无赦。城守一职改由夏侯显出任,新守到任前,由监察御史夏聿暂代。钦赐。”,你们还愣着干什么?”

“是。”衙役们不敢违抗,照着夏聿的意思将张琳川、万远隆押了下去。盐铁官卖是不可违背的,若是想要分一杯羹,便是死路一条。

夏聿有挥退了堂上的人,“王爷、娘娘。”他很从容,见到一个已经死去的人,和一个应该在千里之外的人,一点都不慌乱。

“晟王已死。”

“是夏聿失礼了,请公子见谅。”

“陛下怎么知道益州城守私自贩盐的事?为什么新的城守是我二哥?”羽鸢问。

“上次娘娘查亏空一案,后面的事陛下交由下官来做,查盐账的时候,就觉得益州的账目不对。至于夏侯公子的事,是陛下事先决定的,本想要告诉娘娘,但那段时间您精神不好,所以……”

原来,他早就为她的亲人做了很好的打算,她淡淡的笑了,都是过去的事了。

“鸢儿,想什么呢?”出了衙门走在街上,见羽鸢有些走神。

“我想在益州小住一段时间。”

“想见你哥哥一面。”

“恩。”

“好啊。”

“在他到任之前,带我去看看你说的好风光吧,不远千里的到来,总不能白白的走一趟吧。”她笑。

“还有一件重要的事要做,是很重要的事。”

“啊?”羽鸢不解,看着有些严肃的元君煊。

“我们成亲吧。”

突如其来的一句,让羽鸢不知所措:“你、我,可是……”她有些语无伦次了。

炫)“鸢儿,嫁给我,做我名正言顺的妻子吧,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书)“煊……”

网)穿梭的人流里,有两个人静静的伫立享用,并没有被人流淹没,而是他们让周遭的所有人都黯然失色。

“妈妈、妈妈,你看,那个哥哥要抱着姐姐,不让她走啊?”

“也许是姐姐累了吧。”妇人笑着说。

“可是为什么姐姐哭了?是不是哥哥欺负她啊?”

“哥哥对她很好。”

“哦,就像爹爹对娘一样!”

给读者的话:

睡懒觉,起晚了。。。。

  狼狈为奸

深夜寂寂,在野外的山林间便只剩下不时响起的鸟鸣,略显凄厉的声音有些骇人。还有从清晨延续到日落都不会间歇的“笃、笃”声,是僧侣们敲打木鱼发出的声响。这里正是历朝的皇家寺院——法熠寺,皇后娘娘潜心为国祈福的清修处。

“皇后娘娘万安。该用晚膳了。”女子恭敬的声音在屋外响起。

坐在蒲团上的女子微微动了动,“进来。”

这位“皇后娘娘”穿着华美的朱红宫装,一点也没有清修的简朴。长发盘成精致的髻,没丝毫的散乱,还有炫目的朱钗环佩,轻轻一动就叮当作响。

两刻之后,侍女过来收走碗筷,刚进门,就有一只碗向着她飞来。好在灵活的闪开了,那青花细瓷的碗砸在门上,碎成几片落在地上,突兀的声音在宽敞的房间里回荡,刺耳。可惜了这来自江南的贡品。

“砸到奴婢不要紧,娘娘当心手累。”婢女自始自终都很恭敬。

“混账!你们凭什么这样对我!放我出去!”桌前的女子站起,神情激动。

“时候不早了,娘娘该歇息了,奴婢为您宽衣吧。”那侍女走到这位“皇后”身边,小心的避开了她的掌掴。

“你是木头吗?!不要那样看我!”其实那侍女的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但是在她看起来,却是嘲讽和蔑视。打掉侍女的手,“夏侯羽鸢,你这个十足的贱人,你不得好死!”

“娘娘您修习了一天,已经累了,请歇息。”那侍女说着一记手刀劈在她后颈,她立刻眼前一黑,瘫软下来。这样的情况早就见怪不怪了,必须在“皇后娘娘”情绪失控之前让她安静下来。

侍女为她解了衣衫,又扶她到榻上,最后默默的收拾了一地的狼籍退出了房间,走时还不忘说一句:“皇后娘娘安歇。”

就像一个傀儡,没有悲喜,没有情感。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自从效忠于元君耀一来,早就连着自己的情感一并抹杀了。

厢房一面的案上供着白玉观音像,慈眉善目的菩萨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笑而不语。

……

被“护卫皇后”的禁军团团围住的法熠寺,这样严密的防卫,天下能自由出入的人也屈指可数,恰好,这样的人来了。

皇后的厢房是寺中最大的一间客房,在北面正中。今晚只有一弯残月,暗淡无光,乘着夜色,一个影子悄然潜了进来。

正要走到纱幔后的床榻前,身侧忽然传来女子冷冷的质问:“谁人扰皇后娘娘清修?”随着话音,这女子已经来到了黑影面前,手里握着小巧的弯刀。

那黑影轻蔑的笑了,他手里的剑有着极为柔韧的剑刃,就象是银色的丝带,缠上那女子的脖颈,一拽,便没了声息,只有汨汨流淌的鲜血在青砖上蜿蜒,流进交错的缝隙里。出手之快,剑刃并未染血便进了鞘。

他脱下面罩,唇边挂着一如既往的不羁笑意,正是应该身在北疆的凌千辰!走到榻前,伸手拨开层层纱幔,她睡得很安稳,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半边脸,在昏黄的灯光下只能看见轮廓。

“鸢儿,你受苦了。”他撩起熟睡之人的长发,正想用吻唤醒她,不料这张脸却是兰瑛!他大惊失色,为什么不是她朝思暮想的羽鸢!

“怎么是你!”凌千辰难以置信。

昏迷的兰瑛被惊醒,朦胧的睡眼看不真切,“连城将军?”

“说话,我问你呢,为什么是你!皇后呢?”

“凌将军,您不是应该在北疆吗?”她显然还没回过神来。

“我问你羽鸢道哪里去了!”凌千辰正在渐渐的失去耐心,他逼问道,扼住她的手腕。

兰瑛吃痛,秀眉颦蹙:“我也不知道那个贱人在哪里。”

“不准这么说她!”凌千辰有些怒了,渐渐的加上了手上的劲。

“痛……将军大人请放开我,好痛!”她娇嗔着讨饶。

凌千辰皱眉,松开了手:“你怎么会到这里?”

兰瑛一直在冷宫里等着元君耀回心转意,一直听闻皇后把持朝政的传闻,她只等着元君耀恢复了元气就与羽鸢算账,到那时废后诏书一下,后宫就是自己的天下了。却没想到等来的是兰家覆灭的消息,抄斩流放!

再醒来的时候,自己已经到了与那九重宫阙相隔百里的深山古寺,成了那个女人的替身,被软禁,还有一个想木头一样的宫婢监视着。

终于,她成了一直以来都向往的皇后娘娘,穿上了这尊贵的朱红,却是物是人非。原来很久以前她就输了,输得彻底,一贫如洗,只有夏侯羽鸢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她不甘心,却有无法逃离这日复一日的困顿。她不要,绝不要,就这么青灯古佛一辈子!

“将军怎么会来到这里找皇后娘娘呢?”

“不用你管。”凌千辰转身走到屋子正中,负手而立,不再这里,又会在哪里?元君耀,你要干什么!他捏紧拳头,仇恨与急迫交织在一起,有些不知所措。

是了,从凌千辰的神情、语气里,兰瑛已经揣测的差不多了,这是她唯一的机会,眼前这个男人,或许就是逃出升天的关键,这样自己就能报仇雪恨,也能登上那个荣华无比的位置,必须把握!wωw炫③üw w書còm网

她娇笑着从榻上坐起,故意扯开了素白的寝衣,露出了里面艳丽的贴身小衣,挤出妩媚的笑容,向着凌千辰走去。

走到凌千辰身后,环上他的腰,用胸前的绵软贴上他的后背,在他耳边娇喘……想象总是美好的,现实总是不幸的。兰瑛刚走出纱幔,连勾引的第一步都没有完成,就看见了不远处的尸体,脖颈处有一条巨大的伤口,鲜血染红了衣衫,那睁得浑圆的眼睛正直直的看着她!

好在凌千辰一个箭步冲杀过来捏住她的下巴,否则这尖叫一定会引来守卫。

“既然你都看到了,就同她一起上路嘛,免得她没主伺候,会寂寞。”凌千辰低笑,手向下滑去,准备就这样掐死她。

“痛……将军饶命啊,我们可以做个交易。”她吃力的说道。

“恩?”听到交易两个字,凌千辰再次放开了手,那天晚上,她也站在他面前,“将军,不如我们做个交易?”那声音很是缥缈,勾魂摄魄。

“咳咳……”兰瑛向后退了几步,有些后怕,怎么这人和元君耀一样阴沉不定?但她可以感觉到,这人比元君耀更加可怕,因为凌千辰分明就是亡命之徒!

“有话快说。”

“将军手握重兵,只需大军压境、倾覆上衍,亲口问陛下即可。”

“呵,本将军当然知道,你有什么用?”

“要让手下三十万大军揭竿而起,自然需要一点小小的计谋。若是我声泪俱下的哭诉,皇后被元君耀折磨得无法见人,不得不用我这个“替身皇后”来假扮,那些受了皇后恩惠的将士、那些夏侯家的旧部,是不是就变得很好调动了?”她不笨,正因为军队都是夏侯家的旧部,所以很多人不是真的服凌千辰,这是他一直以来的苦恼,也就是初见时为何对羽鸢带有强烈敌意的原因。

“还有呢?”

“这还不够么?”

“你想要的什么?”

“我要成为天下最尊贵的女人,就算你找到了夏侯羽鸢,她也只能是屈居我之下!”

“一言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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