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有木兮木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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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有木兮木有枝-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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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盲女与君王绝世情:山有木兮木有枝/作者:安娜'



前言 完整简介

他,是继始皇之后的千古一帝,少年领兵,骁勇绝伦,常胜无败。为了争夺天下,他不惜起兵弑亲,杀戮无数。顺从他的人,他以仁慈体恤待之,悖逆他的人,他残忍冷酷至可以夷人十族,连坐数万人计,甚至以油锅烹之。

秦淮十里,胭脂泪染,犹记初相识。

彼时,他只是满身征尘奉旨回京的皇四子。

而她,只是待字闺中期盼良人的罗敷女。

春雨如织,落红匝地,垂柳拂堤。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他,鲜衣怒马,俊美无俦,不过是最无意中勒马驻足,他以为是她,她以为是他,岂不知一曲《越人歌》,终成绝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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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极虐,慎入。)

前言 关于永乐大帝朱棣其人

他雄才大略,堪比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派郑和六次下西洋,那是古代史上最浩大的船队;他亲率大军五征漠北,他的一生可谓戎马倥偬;他迁都北京,奠定了今日北京城的基础,他给我们留下了目前世界上最伟大的古代宫殿群——故宫,天坛祈年殿、大钟寺的永乐大钟、明十三陵的长陵都是他的历史遗留;他疏通了大运河,贯通南北大动脉,对经济的推动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他征服了东北、西南、越南,奠定了今天我们辽阔疆域的基础;他修纂了举世闻名的《永乐大典》,这是史上最大的类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确立内阁,影响了全世界政治体制……

(以上摘自商传老师《永乐大帝》原87bo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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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成祖,朱棣,确实是史上一位纵贯古今的千古一帝。安娜敝见,除了秦始皇,就是这位明成祖,他的成就远超过其父朱元璋,远超出什么康乾盛世之君。关于他的伟大之处,以上摘录自商传老师的文字,已简要地概括了短短数语,远不能详尽;但,他还有众所周知的许多痛楚和短处,比如他的身世,他的暴虐,他的杀人无数,又岂是夷人十族可以一言蔽之,甚至还有史称他在夺位之后,丧失了作为一个男人的能力。

作为一个常人,作为一个力挽狂澜,破逆境而突起的伟大帝国缔造者,他当然会有痛楚,他当然有惊世的雄才与韬略,以及眼界。

安娜出于对这位伟大君主的无限敬重与钦佩才写出此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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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关于朱棣的年纪,特此注明下。

历史上,他38岁丧父(朱元璋71岁驾崩),39岁被逼起兵,43岁得天下,比奥^巴^马总统就任时还年轻数岁。戎马倥偬,文治武功,纵贯古今。

本文,为行文所需,特隐去了其年纪。特此说明。

前言 本文参考书目及鸣谢

本文史实摘自:《明史》、 《明实录》、《奉天靖难记》

本文参考书目:《永乐大帝》(商传著)、《永乐大帝朱棣》(毛佩琦著)、《明朝那些事》(当时明月著)

本文中关于元大都建制、燕王府旧址规制,均参考了以下几位大师的专著:《燕王府即元故宫旧内考》(王剑英著)、《元大都宫殿图考》(朱偰著)、《中国古都北京》(阎崇年著)

在此,也一并向诸位大师致以恭敬的谢意!

安娜鞠躬以谢!

第一卷 好女 楔子

京城。

十里秦淮,波光潋滟。

此时,最是一年好光景。

春雨如织,落红匝地,垂柳拂堤。

虽是雨丝绵密,但,两岸雕梁画栋,亭台水榭间,应是游人络绎不绝。那随着连日的阴雨日渐上涨的河水中,更不时有画舫凌波,迤逦而来,成就这江南佳丽繁华地。

答答的马蹄声,踏着潮湿的青石地,穿过来往的行人,掠过沿街的摊贩,由远及近,疾驰而至。

不过是转瞬间,即来至我近前。

耳畔,只传来愈劲的疾风,惊慌中,我一时忘记来路,竟不记得桥栏是在自己左首还是右首,才移步,脚下的布履却一滑。

才刚要失足,只听见一阵惊天动地的嘶鸣声,旋即,我的身子一轻,整个人,宛如凌空一般落于马上,手中的纸伞飘然曳地。

是,我此时虽目不能视,但,也能凭着触觉知晓——自己已被骑马之人拦腰掠起,置于他的高头大马之上。

春衫轻薄,座下的马鞍硌得我生疼。但,未及我出声,耳畔已传出一个年轻男子的斥责之声,语音虽不甚高,却透着清冷的寒意,我不禁随之战栗了一下。

“尔,看不见?”

我咬着唇瓣,点头。

他斥道:“既如此,为何要独自出门,还在这官道正中不知避让?”

我没有吭声。

因为,我虽看不见,肢觉、嗅觉、还有听觉,却是极灵敏的。他的身上有很淡的麝香气息,声音虽冷,却极动人,还有钳制在我腰间的那一只大掌,如此有力而温暖。

我一定是涨红了小脸,因为,我自觉双腮突然间滚烫,却,怔怔不能成言。

敷儿长至及笄,从未如此近得接触过男子,更遑论是年轻男子。

他再问:“尔,不会讲话?”

我不知他为何还要问,为何却不放我下地,先生不是说男女授受不亲么,他为何……?

我有些急了:“请,放我下来!”

他忽然轻笑了下:“原来,你并非哑儿。”

我涨红了脸,不过眨眼间,身子已被他如闪电般复又扔于马下,未及我站稳,身旁的马鼻喷了我满脸。我满身狼籍,却因着不辨方向,不敢轻易挪动位置,只,伸出素手下意识地寻找依托,不成想指尖握住的竟仍是他的马鬃。

我硬生生地缩回了手指,燕儿,为何还不来寻我?

一件尖利无比的硬物夹带着雨水的冰冷,抵上我的下颔,托起了我的小脸。我伸手去挡,始知,那是他的马鞭。

我有些恼了,轻声却正色道:“放开我!”

他大笑,松了我,半空中,再一次传出马鞭飞扬之音,随即,是马蹄踏地渐行渐远之响。且,不止一副坐骑,想必是他的随从,声声震耳,却,终是遁去。

绵密的雨水落于我的发髻之上,也一定早就濡湿了我的绿罗裙。

早起出门时,燕儿按照我的嘱咐,为我挑了的正是这一件淡绿的罗裙,我原本想穿着它应景,此时,它果真应了景,却是落花流水之景。

第一卷 好女 第一章 秦氏有好女

“罗敷儿,罗敷儿……”

那是燕儿在唤我。

一连数声,见我不应,终是忍耐不住,双手按在我的玉笛之上,一张笑脸欺到我的近前,向我呵着热气道:“罗敷痴儿,先生唤你过去,还不快点!”

先生,是这云落院的掌席,姓何,单名赟,字双生。琴棋书画,无一不精绝,更于这音律上,冠绝京城。

可,尽管如此,先生却独爱敷儿的这支玉笛,曾不止一次笑曰:敷儿的这支翠玉笛,绕梁三日,也不足喻其妙哉。

敷儿如今也只剩下此一长技也。

非但目不能视,更对前尘,一概记不起,连言语间都迟钝于常人七分,整座云落院内,除了先生、三娘,也只有燕儿不会讥笑我的驽钝。

他们都说,罗敷儿是先生一日外出在秦淮河内救起的溺水之人,先生怜我身世凄惨,无依无靠,还身有残疾,遂,养于身边。

就连生辰,都是先生为我重新拟定。

在拟定之前,先生特地为我请了摸骨高人,大概测出了敷儿的年纪,再由高人指点,为我挑了最好的生辰八字。

罗敷,好比重生,再世为人。

因我的新生辰是在三月,先生遂从典章中为我借名,取为罗敷,姓秦名罗敷,好比陌上采桑女。其实,并不尽然是。

诗云:秦氏有好女,自名为罗敷。

但敷儿并无她的倾城之姿,唯一相同的,恐怕只有贫贱二字。不管敷儿的前生如何,自投于秦淮河内,零落至教坊司中,身无长物,不是至贫至贱是什么?

但,敷儿并不介怀于此,所幸,敷儿还有一条命,还有视我如同己出的先生。

我将手交给燕儿,扶着她的衣袖,步下石阶。

这里应是一间水榭,迎水而建,三面环水。燕儿时常站在我近旁,为我指点不时驶过的画舫游船,还有那些船上的女儿男儿,多是平常商贾狎妓,但,偶尔也会有达官权贵。

我问燕儿,她如何能得知这些人的身份又如何辨识,她只是笑。

敷儿并不在意,我不过目瞎之人,只能听她描述得天花乱坠,却无丝毫眼福。怕是敷儿这一辈子,都无法治愈眼疾了吧?

先生说,一定会为敷儿遍访名医治好眼疾,可,冬去春来,我在这云落院中已经呆了半年有余,看了不知多少个大夫,汤药从不曾断过,却仍是看不见半点亮光。

非但如此,连说话都不利落,别人一口气可以说完的词句,敷儿需要断续才能说出,且,时常词不达意。

故,这云落院中的姊妹们,甚至是下人,难免会笑话我。

痴儿,痴儿罗敷,这是敷儿的别号,我虽目瞎口钝,却并不耳背。不过,敷儿并不想生气,先生说得好,罗敷儿当日差点丢了小命,能够活至今日,已属天可怜见。其余,一概均可置之不理。

这里是距离前厅并不太远,因着我的缘故,燕儿亦步亦趋,走得着实辛苦,她一边走一边叹气。

“痴儿,你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么?”

“是么?”没有哪个女子听见如是说会不动容,我也不觉露出笑容。

燕儿似有些嫉妒,仿似今日是头一遭看见罗敷的容颜。

“前些日子脱了棉衣,燕儿才觉着原来痴儿罗敷长得也很好看,怪不得她们总是欺负你,谁让你生得好?连燕儿看了都眼热!”

我略微红了小脸,柔声道:“燕儿,敷儿……哪里好看?”我并不能说太长的句子。

“嗯,让我想想。眼睛好,一双瞳仁子黑漆漆,又大又圆,只可惜……竟然是个睁眼瞎。”燕儿在我面前并不避讳,她知道我不会和她生气,她一向心直口快惯了。

敷儿也确实不恼。

“嗯,还有,痴儿的皮相也好,雪白干净,比咱们前院的梨花还要白上三分,不仅白,脸上连个雀斑都没有。看得燕儿真是眼红!”

“其他的呢,只能算还说得过去,嘴巴还算小巧,如果能像莺姐姐那么红艳就更好。”

“不过,也可能是你天天喝药的缘故。三娘和我说,是药三分毒,就算是再好的身板,天天喝那些苦汁也禁不住。罗敷儿,我看你还是别喝了,如果老这么喝下去,我怕你熬不过冬去!”

燕儿的话音未落,已被一副严厉的声音打断:“燕儿,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燕儿小声嘟哝道:“先生,三娘都这么说。”

三娘是这院中的管家,除了先生外,就属她最尊最长。

先生从燕儿手中接过我的衣袖,扶我在他面前站定,换了一副语气向我含笑道:“敷儿,今儿身子觉得好些了没有?”

我扬起小脸,轻声回道:“敷儿好。”

虽是语意不焉,但,先生与我相处日久,甚至连整个云落院的人众,都已渐渐熟谙我的“长短句”。

那是隐娘为我的口钝所起的别称,她是歌者,犹擅词韵。所谓长短句是也,即是将长句分拆成短句而言出,其实也很是恰当不过。

敷儿心内句句都明白,可惜言不出。

自从来到这教坊司管辖的云落院内,敷儿已将自己的前尘旧事抛却了干干净净,燕儿说,或许这世上知道我身世的人唯有先生一个人,敷儿也曾私下询问过他老人家,却被他一口否认。

敷儿伤心之余,再未向任何人问起。

先生说得对,纵然,罗敷不知父不知母,不知兄弟手足,但,敷儿能活至今日,已属天可怜见,尚有何不知足?

身旁,已有姊妹们在奏着丝弦,合着隐娘的歌喉,一声声,煞是好听。

她们都是官府买来的歌舞伎人,有一些听说还曾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因着父兄的获罪被贬黜至此。

先生负责教习她们的技艺,三娘带着若干杂役和仆佣招呼她们的生计,而她们每日的功课就是研习词曲歌舞,逢召必须至,这是教坊司说一不二的规矩。

敷儿一时听得走神,却听耳畔传来先生一声喟叹:“敷儿,先生今日遇见了难事。”

我有些讶异,又听先生轻声续道:“今日晚间,云落院需赴周王府侍奉,但,偏偏这会莺儿和丽娘都病了,先生已让夏娘临时顶了丽娘独舞,但,为师尚缺一位最关键的乐者。”

我立刻笑了,柔声道:“敷儿去。”

先生叹一口气:“敷儿,你身子弱,若不是今晚云落院还有一处更紧要的差事,为师实在缺人手,断不会让敷儿出面。”

我伸出小手,摸索着握住先生的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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