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了。”
“那你怎么知道指责你耽于美色的就是不听话的人？”慕凝疑惑。
“因为，”他的眸中染上了几许深思，“有人会吩咐他们这么做。”
“谁？”
“暂时还不能确定。”他亲昵的蹭了蹭她的脸，“只是要委屈你担一点不好的名声。”
“没关系。”她笑，“如果你往后只有我一个，我迟早要被人指责，我并不介意。”
什么贤良淑德的名声她无所谓，她只要确定这个男人是爱她的，是她一个人的。
“我不会让任何难听的话传到你的耳朵，也没人敢在你面前乱说。”
“嗯，说了我也无所谓，其实我也能猜到外面会传些什么。”她皱了皱眉，“不过，我件事不会是你一手策划的吧？”
“怎么会？只是有人想用这个办法测试我的底线，而我将计就计罢了。”他忽然叹息一声，“凝儿，接下来有很长一段时间，可能都不能安稳，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懂。”她不禁想到皇甫郁，神情一时有些恍惚。
“凝儿……”他吻住了她的唇，“谢谢你。”
因她的理解而动容，他多么幸运，有她陪在身边。
***
了解他要做的事，慕凝就淡定多了，只是林若如还是持续不断的来闹腾，让她非（http：//www。87book。com）常无语，这姑娘是玩上瘾了么？
慕嘉摸了摸下巴，忽然说：“娘，你说，那个林若如，是不是看上徐叔叔了？”
慕凝满脸深思，点了点头：“可不是？这就是相爱相杀啊！林若如只能用这个办法来吸引他的注意力。”
正好有事来禀告的徐禹抽了抽嘴角，他咳了一声：“娘娘。”
慕凝转身，一派庄严的看向他，似乎她刚刚根本没有在说他的八卦。
“嗯，有事直说好了。”
“陛下说，他今晚不会过来，请娘娘早些安寝。”
“知道了，你辛苦了！”知道他最近会比较忙，慕凝并不惊讶。
徐禹这才隐忍着退下，想是对她之前的编排很憋屈。
“娘，原来叶叔叔每天晚上都来找你睡觉啊！”慕嘉惊奇道，“我说呢，难怪娘亲每天早上起来都满脸春｜色。”
慕凝大惊：“你你你你你从哪里学来的……什么满脸春｜色？”
慕嘉“切”了一声：“不就是亲亲摸摸的嘛！有什么好害羞的？”
她脸色通红，羞愧的恨不能钻到地洞里去。
儿子，娘对不起你啊！这么早就让你接受X教育，真的不是娘的本意啊！
171好一个江齐锐！
延福宫。
“皇上，江大人求见。”
“让他进来。”叶云天放下手中的书卷，从书桌后走出来。
“陛下！”江齐锐双手抱拳，恭敬道。
“嗯，你能猜到，朕这么晚来找你所为何事吗？”
“微臣愚钝。”江齐锐俯下身子。
叶云天嗤笑一声：“行了，别给朕来这一套，丞相大人。”
江齐锐揉了揉鼻子：“臣猜是为宸妃一事。”
“哦？”叶云天挑眉。
“陛下希望臣率先上书指责您。”他直言不讳。
“为什么？”漆黑的眼中带了一丝赞赏，叶云天勾起唇角。
江齐锐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因为陛下需要臣来抛砖引玉。”
“抛砖引玉……”咀嚼着这个词，叶云天忽然大笑，“好一个江齐锐！”
“陛下谬赞。”江齐锐神色不动。
“看来你也感觉到了。”叶云天从桌上的一堆奏折中拿出一本，丢给他，“这件事，你怎么看？”
江齐锐飞快的扫过，笑了：“臣觉得，李大人的顾虑甚是合理。”
“那李大人提出的处理方法是不是也是合理的，嗯？”
“陛下明察！”他再一次俯身。
叶云天终于笑了出来：“朕每日都能收到很多弹劾你的折子，唯有李大人的这个最让朕无奈，说你不顾形象，有损朝臣威严，你说你也是，好好的上街跟人打什么赌？而且还输了，丞相大人，朕都替你丢脸！”
江齐锐仿佛十分羞愧：“臣知罪！”
“知罪就把这件事给朕办好了！一定要揪出背后那人的狐狸尾巴！”
“臣遵旨！”江齐锐难得一脸严肃。
“那就这样，回去吧！”挥了挥手让他退下，叶云天神情愉悦。
这小子，倒难得是个奇才，只是锋芒毕露，恃宠而骄，还要寻机敲打敲打才是。
而正往宫外走的江齐锐也在腹诽，他每日都被迫去猜皇帝心思，他容易么他！
***
早朝。
德顺的声音尖细绵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叶云天眯起眼睛看着下面神情焦虑的人，极有耐心的等着。
安静了许久，他开口：“众爱卿都无事要奏吗？”
“启奏皇上，臣有事要禀。”是江齐锐？
“哦？江爱卿请讲。”
江齐锐大声说：“皇上，臣以为，陛下专宠宸妃，冷落后宫，不利于我大胤长久的安定和平！”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原本安静的大殿立刻嘈杂起来，谁都知道江齐锐是皇上的心腹，却说出这般必会惹陛下生气的话来！
叶云天冷笑一声：“江爱卿，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臣很清楚，陛下至今无子嗣，宸妃娘娘虽有一子，却并非陛下的血脉，为了我大胤的千秋万代，陛下万不可让宸妃迷惑了！”江齐锐丝毫不惧他的怒气，大声说道。
叶云天抿紧唇，脸色很难看，众人见江齐锐开口，忙搭腔：“臣以为，江大人所虑甚是，陛下，为了大胤的根基，臣恳请陛下雨露均沾，广纳嫔妃。”
“陛下，宸妃近妖，此女不可轻信！”
“陛下……”
……
叶云天冷眼将地下一个个面红耳赤的欲劝服他的大臣看个清楚，很好，居然有近二十个，除去几个性格耿直迂腐的确实是就事论事，这个数字也不少了。
众人都看见了帝王的愤怒，尽管胆怯，但还是不肯退缩。
好胆量！叶云天冷笑着，手一挥，下面立刻安静了。
“朕今日才知道，原谅旱灾水灾水利，这些事都还不及朕宠爱哪个妃子来的重要，是不是？”他站起来，“朕还未及而立，你们就盼着朕早死了么？”
“臣不敢！”地下众人纷纷跪下，那几个最激动的已经冷汗涔涔了。
“哼！朕看你们敢的很！”他冷眼望去，再次开口，“退朝！江齐锐随朕过来！”
以为陛下要拿江齐锐开刀，众人纷纷向他投去或同情或幸灾乐祸的眼光，江齐锐却非（http：//www。87book。com）常淡定，径直跟在叶云天身后，走进御书房。
“看清楚了？”顺手丢给他一个折子，叶云天平静道。
“看清楚了，除了方大人和金大人这两位老臣确实忠心耿耿之外，其他人皆有问题。”江齐锐沉思道。
叶云天点了点头：“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哼！这些个老不死的！”
“陛下莫要担心，真正精明的那群人都没被策动，或许这还是个换血的好机会。”
“朕登基之初的那群老臣基本已经下台了，这最后的一批，朕也是觉得他们安分守纪，所以没拿他们动刀子，谁知他们竟然自寻死路。”叶云天冷哼一声，“你给朕好好的查！这群人一个也不能放过！”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
叶云天欣慰的拍了拍他的肩：“你从来没让朕失望过。”
“微臣惶恐。”
“你实话告诉朕，对于朕独宠宸妃一事，你有意见吗？”
江齐锐神色一凛：“臣不知。”
“嗯？”
“臣并不了解宸妃，所以不敢妄加评论，但是，臣相信陛下的眼光。”
叶云天微微一笑：“好了，你退下吧，记得面色要沉重一点。”
“臣遵旨。”
幕后的这个人终于要浮出水面了吗？只是不知道，那人被揭露的时候，会不会就是局势彻底恶化的时候，想到这里，他的眼神又暗了几分。
***
“娘，林若如终于消停了！”慕嘉跑进房间，兴冲冲道。
“真的？为什么？她终于意识到徐禹对她无意，心如死灰之后含恨放弃了么？”慕凝兴奋的望着他。
慕嘉眨了眨眼睛：“不知道，你可以问问徐叔叔。”
徐禹就跟在慕嘉身后，此刻表情相当精彩，但咬牙道：“娘娘，属下是来向您禀报一下，林若如终于不再闹事了。”
慕凝欣慰一笑：“你辛苦了。”
“不辛苦，属下告退了。”他扭曲着脸退下。
慕嘉偷笑：“娘，你太坏了。”
“我怎么知道每次都让他听见了。”她狡黠一笑。
只是，林若如终于不再闹事，是不是意味着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172给他一个惊喜
在行宫待了这么久，慕凝终于觉得闷了，毕竟娱乐活动太少，最重要的原因是，叶云天已经近十天都没有来了。
他不来，难道她就不能主动去看看他吗？难得想起给他一个惊喜，心里不禁雀跃起来。
唤来徐禹，她直言不讳：“我想进宫去见陛下。”
徐禹一惊，第一反应便是拒绝：“娘娘，陛下说若无急事，娘娘还是待在行宫里比较好。”
慕凝皱眉，固然知道叶云天是担心她的安危，但是若哪里都不许去，和圈禁有什么区别？
“你多派些人手，直接送我去延福宫，对了，事先不要告诉陛下。”
他只得应下，亲自送她去皇宫。
一路非（http：//www。87book。com）常顺利，很快，轿子停下，她挑开帘子，竟然看到德顺笑眯眯的脸。
愣了一下，德顺已经将手伸到她面前：“娘娘，陛下在御书房与江大人议事，还不知道娘娘来了呢！”
她笑着将手递过去：“谢谢德公公了，多年不见，您还是这么精神。”
“娘娘谬赞了。”
高大气派的延福宫依然如记忆中一般，她轻叹，忽然觉得自己的一身常服与这里的气氛非（http：//www。87book。com）常违和。
提起裙裾，光滑的大理石地面映出她的影子，见德顺欲进去禀报，她制止了他，悄无声息的往里面走。
御书房里，年轻男子的对话传入她的耳朵。
“……李和成？这老头也掺和进去了？”是叶云天含着怒意的声音。
“李大人既然如此，他的女婿，礼部的郑明福也不可能置身事外。”这道声音很陌生，应该是那个被叶云天赞为天降奇才的江齐锐吧？
“好个郑明福……谁？”叶云天豁然站起看向这边，显然察觉到动静。
慕凝吓了一跳，愣愣的与他直视，她刚走进来没两步，他还侧对着门呢，这就发现了？
“……凝儿？”刻意压低的声音有抑制不住的惊喜，他大步走过来，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怎么过来了？”
几天不见，他眼底的青色又深了一些，慕凝笑的娇俏，伸手环住他的腰：“想你了呗！”
轻抚她的脸颊，他似乎一时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你怎么……徐禹送你过来的？”
“嗯…打扰到你了？”
“没有！”他抵住她的额头，“只是你这么过来了，叫我怎么安心办事，嗯？”
“我可以去你的寝宫等你嘛！”她说的暧昧，叶云天眼神蓦地变暗。
“小东西，你这样，我更没心思了。”压低声音，他揽住她的腰，“过来，哪里都不许跑。”
转身，江齐锐面色如常，低头恭敬道：“宸妃娘娘。”
慕凝这才想起还有一个人，不知道刚才她和叶云天的对话他听进去多少，脸色微红，她微笑对他颔首：“江大人。”
江齐锐这才抬头，看了她一眼又飞快的低下头：“陛下，臣告退了。”
“不用，你坐下。”
叶云天也重新落座，慕凝坐在他身边，当自己是透明人。
“除了李和成和郑明福，南派还有哪些人？”叶云天握紧她的一只手，继续和江齐锐讨论刚才的问题。
“臣猜还有李大人的门生张绪，周亮，此外，臣在调查中发现，有部分地方官也这些人有颇多接触。”江齐锐拿出一个折子来。
叶云天迅速扫了几眼：“兖州的周汉前不久给朕上了折子表明忠心了，他和那边也没撕破脸，哼！这个老东西也够狡猾的，不过，倒是可以一用。”
“陛下的意思是，让周大人做卧底？”
叶云天但笑不语，慕凝忍不住插嘴：“双面间谍？”
江齐锐咳了一声：“娘娘说的对。只是，陛下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