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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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凤为凰:将军的下奴-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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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可能猜测着我的目的是为了加强防范或者与北周使团联络感情,其实我只是想要多看看顾尘羽。


在我的暗中关照之下,阿奴寻到了一件旧衣服给了顾尘羽,遮盖了他背上新添的鞭痕。虽然奴隶的待遇在哪里都不可能太好,但是有了阿奴帮衬,顾尘羽似乎又回到了在我府中那会儿的心境,看起来好像是摆脱了那天的悲伤绝望。


看着顾尘羽与阿奴轻松相处,看着红绡对阿奴眉目传情,对顾尘羽发自内心地照顾关怀,有时都让我开始怀疑我所知道的那些情报全是假的,让我幻想着根本没有什么阴谋诡计,没有什么敌对立场,人和人之间只有真情在。


为了方便管束,无论是北周使团还是我们昭国的奴隶,入夜后都是统一在护卫队指定的地点席地休息,不能走出官兵防守的圈子,十几天之后奴隶们也就自然熟识。无论哪国的奴隶都是最底层的苦力,反而没有两国的官员兵丁护卫之间的那种戒备。他们不像两国官兵那样分开设营,泾渭分明,而是挤在一起混成一片。

因此由北周使团负责看管的顾尘羽与我带出来的奴隶往来并没有什么不可以。


按照我的观察,红绡对将顾尘羽是爱屋及乌,红绡对阿奴眉目传情,估计是见阿奴对顾尘羽那样关照,便也将顾尘羽当成自己的弟弟护着。每天晚上三人围坐在一起吃饭,虽然并未脱离一众奴隶休息的地方,仍能看出他们三人明显更为亲近。


我能够感觉到当我骑马经过顾尘羽身边的时候,他故意低下头不敢与我对视,等我走开后,他又似乎盯着我的背影发呆。这是影卫告诉我的,我背后没长眼却仍有灵犀,准确感应着顾尘羽的事情。


我不知道我是怎么了,以前我在不忙公务的时候有许多事情可以消耗精力发泄压力。但是自从顾尘羽住进了我中,我其他的爱好统统消散,对别的男人也提不起兴趣。我在闲暇之余,始终只想一件事情,怎么能让顾尘羽名正言顺再回到我身边,不再被人用任何借口带走。

可我目前没有能力舍弃更多,放不下我对圣上的承诺,我舍不下所以得不到,活该这般只能看不能吃,相思苦闷食不知味夜不能寐。

这一天,已经远远能望见边境上的山峦,以及北方密布的阴云。


平地三尺刮起一阵大风,夹带着自北方而来的雨水味道,听探马回报前方五十里正是暴雨倾盆一片泥沼,如果我们按照计划正常行进,一定会赶上那场大雨,不如趁着天气还不算太坏,尽早找地方安顿。

我举目四顾,选了一片高地。高地四周开阔,只西侧十里方向有一片林地。仓促之间也只能先在这里扎营了。

突然,我心头无来由的一阵不安,我立刻吩咐人去最近的衙署驿站报讯多叫些官兵人手撑场面,另一面我提高警惕全神戒备叮嘱护卫队也要严加布防。

其实最近几日,我通过防卫司沿途的暗哨已经察觉了纷一些不好的苗头。现在正是天时不利山雨欲来,说不得今晚就会面临一场恶战。


114杀手夜袭

第一波袭击在我预料之中。


一群二流的杀手不怕死地冲击着我们营盘外围的护卫队。他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靠着不要命的方式消磨我们的气力和耐心。这些人的水平很明显还达不到万金楼杀手的档次,或许只是一群七拼八凑乌合之众。

根本不用我出面,送嫁团护卫队的队长就能够泰然自若地组织防守,不出意外在夜幕降临前,这些杀手也好匪徒也罢就能被消灭干净。

我这时就站在婉公主的车架之旁,恭恭敬敬请示道:“婉公主殿下,让您受惊了。不过如若微臣所料不错,入夜后恐怕还有几次袭击。公主殿下可有什么吩咐和需求?”


在肃城的时候我和顾尘羽都经过易容,样貌与现下不同,余慧婉并没有认出我就是那位王公子,也同样想不到一个赶车的奴隶会是当时那个琴艺高超的少年。她做足公主的姿态,对于我这样与她并不熟识的送嫁大臣并没有特别的亲近,礼数周全疏离冷淡,还不如我与谦郡王的交情更熟络。


但是自从她发现阿奴的身影之后,几次差遣随从找我的管事头目旁敲侧击打听阿奴的事,显然是怀疑阿奴的来路。可是阿奴脸上已经没了刺青,做这种事的我也早有防范,任什么人问起都拿得出一套说辞能圆谎,余慧婉的人找不到任何证据又不能代表左家说事,也只能暂时作罢。


听我这样一问,余慧婉沉吟片刻,郑重回答道:“本宫是弱质女流,既然使团遇袭,一切还望夏大人维护安排。如果牵扯到个人安危,本宫自会以国为重,绝不做有损国体的事。”

她的态度很明确,也或许她早就知道了生父的秘密,总之我感觉到她最担忧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怕人怀疑她的立场。


我则象征性地安抚了几句,又提起:“微臣原本有多种方案以备不时之需。但是天时不利北方边境正逢大雨,如果连夜冒雨赶到边塞军营寻求官兵支援,路上的风险太大。雨中夜路,不容易察觉那些早已潜伏的陷阱。现在选择就地防守坐等支援,就需要耐心与镇定。最快最有效的支援当然是边境守军,附近衙署驿站就算来人能更快到达,也未必敌得过有组织的江湖高手。”

“夏大人是见过大场面的,本宫非常放心。至于边境守军……”余慧婉顿了一下。


我忽然想起她心心念着的那个小侍卫不是正在北疆边境从军么?莫非在这种关头余慧婉还有放不开的地方与什么隐忧么?她年纪虽然不大,但是心性和智慧绝对不容小觑。再大的场面她都不会怕,她只是有些时候为情所困太在乎别人怎么看自己也太过执着。


果然她顿了一下之后,压低声音继续说道:“本宫有一位故人就在这附近边境岗哨为将。本宫与他曾有信函往来,送信的随从知道从这里有一条捷径到达边关要塞。那条路车马难行,本宫冒昧提起这件事,是想万一来袭的匪徒猖狂,夏大人能多一条应变的方法。”


余慧婉提起的捷径我早已派人探查过,那条路在密林深处,需要翻越沟渠陡坎,一般的马车是肯定进不去,就算是经过训练的战马也只能走到半途,剩下的路必须身手敏捷的人纯靠双腿双脚来行。


如果真的遇到了劲敌,人家的目的是想要搅起两国争端,在边境杀了我昭国公主也是一个不错的法子。至于那些惦记着顾尘羽性命的人也不能够忽视。按照婉公主的暗示,也许需要早点走捷径将公主或者其他重要人物送到安全的地方不失为一个办法。


所谓公主的故人应该就是那个从军的小侍卫了,据我所知那人已经积攒战功升至裨将镇守一处要塞关卡。不过这些信息既然能被我查到,万金楼或者其他野心勃勃的势力多半也是知道的。声东击西金蝉脱壳听起来不错,真正实施的时候若我带着几个影卫高手与大部队分开护送公主走捷径入边关,说不得正中敌人的下怀。

我并没有直白地否认余慧婉的提议,而是温颜安抚几句,独自回到我自己的车上。

这时候外围那些打斗嘈杂的声音也渐渐退去,我能够静下心认真思考问题。我拆开了甘沐泉送来的第一道锦囊。

锦囊之中放着一副精巧的地图,是边境要塞方圆五十里的详图,标注了有可能设伏的地点,以及设伏的方法。

我很快就在这张图上找到了我们的位置,东南西北四面都被可能的设伏点包围着,还真是即侥幸又不幸。


我的探子回报向东那片虽然平坦开阔,但是也没有我们能够躲避的掩体,万一敌人放箭雨,我们就是移动的活靶子。向西一片密林,是蛰伏高手安排各种险恶机关的绝佳地方,明眼人一看都不会选择那条路撤退。向北边塞目标是我们最合理的撤退方向,敌人若存心设伏也是一场硬仗,何况那边正下大雨天时不利。向南从我们的来路撤退,或许乍一想有一定的合理性。但是这张图上提示,我们走过的路才是最有可能被忽略的设伏场地,万金楼的作风一向出其不意。如果他们的打算是断我们的后路,前后夹击将让我们乱了阵脚被赶入他们设好的埋伏,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在地图上除了地名还在相应的位置标注了几个名字,什么张猎户,什么薛衙役,以及联络暗号,我立刻明白了这几个都是隐宗门人。我之前与甘沐泉闲聊的时候也了解过隐宗的门风,关键时刻背黑锅的责任是门主,门人听不听号令全在这事情是否合理,而非门主一己专横能够左右的了。所以,我即使知道了谁是隐宗的人,能否使唤的动他们做事,现在只能赌一把看看运气了。

当然甘沐泉给我的这些信息是十分重要的,为我谋划安全退路提供了一个更清晰的框架和能够利用的资源。

我迅速理清头绪,立刻叫来心腹影卫仔细吩咐计划。

突然我听到了阿奴的叫嚷:“主人……有刺客!”

接着打斗声就从陈小侯爷那辆车子所在的地方传了过来。

我心中一紧,掠出车子,便见一个个头不高的黑影与那车子周遭的护卫已经交上手。我定睛细看敢肯定那黑影就是金童子。

这个时候阿奴则机灵地护着顾尘羽避开打斗的圈子向旁边退去。


在我向顾尘羽那边张望的时候,他亦抬头看向我,琉璃色的眸子之中难掩忧愁之色,嘴chun噏动似有什么话要说,却因为局面混乱,被阿奴强拉着没入人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头突然浮起一丝不安。


115尘羽被掳

我暗中做了个手势,吩咐心腹影卫盯住了顾尘羽的位置,以免其余杀手潜伏靠近趁乱袭击。见影卫都就位之后,我稍稍安心,恢复到常态。


我看金童子似乎并未出全力,故意被几个护卫缠着错开靠近他的“目标”的机会,我心知有鬼,便冲着金童子大喝道:“金童子快快束手就擒,就凭你是绝无可能将陈小侯爷掳走的。”

陈行洲也掀开了车帘,诚恳地喊道:“小童别任性了,听夏大人的话。”

金童子却不理会陈行洲,继续与护卫打斗,还狂傲道:“你们早就被包围了,援军更不可能来到,识相的将我要的人交出来,免得小爷不高兴了杀无辜泄愤。”


一个合格的万金楼的杀手绝对不会这样啰嗦,言谈中泄露太多的信息,我更加肯定金童子的用意不简单,便以传音入密单独问金童子谈条件:“你来报讯是想让陈小侯爷不要误入险地对不对?”

果然,金童子用传音入密肯定了我的问题。


“做个交易,你带陈小侯爷走,给我们指条明路。陈小侯爷中了我下的毒,如果我和我要保护的人都平安无恙,立刻让人将解药送到你指定的地方。”我眼睛也不眨就编出谎话,煞有介事地丢出诱饵。

“你卑鄙!”金童子忍不住怒视我,咬牙切齿,不过最终还是回答了我的问题,“西面密林,棋盘峰左翼小路。”


他话音未落,我就已经与影卫联合出手。这种背信弃义的事情我并不陌生,嘴上说一套,心中想另一套,我为达目的一向不择手段。我信不过金童子的话,也不可能这样简单就将陈小侯爷这块肥肉放走。


金童子的武功路数我早已摸清,仗着人多我又亲自出手,以众欺寡将他成功生擒。他目眦尽裂却也没有负隅顽抗,我点了他的穴道将他塞入了陈行洲的车子,故意给他们一刻独处的机会,接着我将陈行洲请了出来。

我对金童子说道:“你刚才说的路径听起来不错,我这就带着陈小侯爷先走了,你且留在车中等待救援。”

“不要,我刚才骗你的。”金童子忙不迭喊了一句。

我望着陈行洲,提真气暗中动用摄魂术,一字一句问道:“金童子刚才告诉你怎么脱身了么?”

“阿洲,别告诉他!”金童子紧张地阻止。


或许陈行洲的定力并不强,也或许他存了心思要对我说实话,总之他没有犹豫,依着我的意思回答道:“小童说一会儿会有火雷箭袭击,让我找块湿布伏低身子,趁乱跑去西面密林躲好,等着月上中天再往棋盘峰去,左翼小路那边有万金楼的人守着,只要我交出小童的信物,他们就会放我一马。”

陈行洲这样说的时候,我观察金童子的脸色表情,很快就确认他所言不虚。


看来仓促之间金童子并没有编排更高明的谎话的能力,他虽然讲了个听起来靠谱的大致逃离方向,却没有交代细节,如果我大意贸然行动,多半就会自投罗网跌入万金楼的下一个埋伏。好在有陈行洲在,金童子为救情郎脱离危难,什么都豁的出去。

“火雷箭的威力如何?”我向着金童子逼问了一句。


金童子毕竟年少,在我手里不是头一次吃亏也的确承我的人情逃过一劫,一见谎言被我识破也不嘴硬,或许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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