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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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后- 第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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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何夫人,你们母女二人互相为对方着想,您在南家和宫中所遭受的那些苦痛,都没有对何夫人提起过,而何夫人,被梅夫人欺压也从未对您哭诉过。这怎么能是自私呢,这是多么伟大的亲情啊,嫣儿看着都羡慕……”
莫鸢刚才只是想起母亲听闻自己留下来陪她动容的样子,所以有感而发,没想到嫣儿说了这么一大堆似是而非的话。细细听来,也确实有道理。
只是莫鸢没有想到的是,说到最后,嫣儿竟然哽咽了。
“对不起,奴婢只是过于激动了。”莫鸢还在担忧她的时候,嫣儿倒是说了一句令莫鸢啼笑皆非的话。
莫鸢知道,嫣儿从小无父无母,跟随在七皇子陌云清身边,成为一名得力的助手,几近没有感受过亲情。
以往出去逛街的时候,每每有母子或者母女经过,嫣儿的眼睛总会不由自主停留在他们身上片刻。
对于亲情的渴望,已经让嫣儿习以为常,也根本不敢奢求所谓的亲情。
莫鸢轻轻搂过嫣儿的肩膀,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在她耳边说道:“对不起,没想到会把你惹哭。今后,我就是你的姐姐,你就是我的妹妹,没有外人的时候,你可以冲我撒娇的啊。”
说完最后一句,莫鸢还冲嫣儿颇为顽皮的眨了眨眼睛。
嫣儿破涕为笑:“郡主说的可是真的,别让人家以为我好像喜欢攀高枝一样。”
莫鸢就喜欢嫣儿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直性子,没有谁,会轻易地把自己袒露给他人,达到这一步,说明她已经对你完全信任。
莫鸢不是一样吗,在嫣儿面前,毫无压力可言,放任自己的情感肆意流淌,不遮掩不做作。故此,她在心里早就把嫣儿当成了自己的妹妹。
整顿好心情,两人来到了何夫人的房间。
还是一如既往的简约风格,没有过多的陈设,没有太过奢华的物什,在莫鸢看来,李家就是一个奢侈之风和勤俭之风的鲜明对比。
代表人就是梅夫人和何夫人。
倒不是因为梅夫人是正室月银就会多出很多,只不过贪欲太大,以至于不断地向爹索要钱财和物什,总觉得难以满足。
母亲何夫人则属于知足常乐类型的人,屋中基本上不添置任何东西,若非实在短缺才出去置办,以往都是静坐佛堂,诵经念佛。
心性的平静,造就了何夫人不争的性格,却也是极为怯懦,不然何至于被梅夫人牢牢的掌控在手里,一点反驳和回击的余地都没有?
莫鸢对母亲的这个性格无可奈何,却也不能让她改变性格,这种不现实的想法,莫鸢从来未有过,唯一能做的,就是竭尽所能地保护好她。
很显然,坐在莫鸢身旁的何夫人有些小激动,连端茶水的手都是轻颤的。
晚膳传上来,都是些莫鸢平日里爱吃的饭菜。
在南家待的久了,整日里为阴谋权势覆盖,吃饭也是越发的将就,若非嫣儿和萍儿的悉心照料,莫鸢现在早就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女子,哪里还会这般面色红润。
“你久不在家,一个人吃饭都显得有些寂寥。”何夫人还是忍不住感慨了一声。
莫鸢鼻头一酸,险些落下泪来,夹起饭菜放置在母亲的碗中:“以后,女儿会经常回来看望母亲的,陪母亲吃饭。”
何夫人扯动嘴角笑了,带着干涩的苦:“罢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好好在婆家过日子才是正事,为娘这里不用操心。”
何夫人是在家中久不出门,但不代表她就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莫鸢在宫中所经历的事情,在南家所受的委屈,梅夫人那么耐不住寂寞的一个人,自然会派人去打听,然后回来对何夫人讲述一番。
不能对莫鸢发狠,梅夫人就对何夫人发泄自己的怨恨,她料定何夫人不会说出去,吃定了她的软弱,自然也就骑到了她头上。
莫鸢眼圈还是红了,覆上母亲的手:“母亲,让您担心了。”
母女四目相对,太多的话,这一刻不用说,也彼此明了了。
这一夜,莫怨窝在母亲的臂弯里,回忆了很多小时候的事情,聊了很多美好的回忆,只是独独对现在的境况以及以后打算,只字不提。
她们心知肚明,明天的事情,不可预测,享受当下,就是对自己,对亲人,最好的馈泽。
回到南府,莫鸢还是让李大夫给梅夫人开了药,让萍儿把所取的草药尽数都送到南府。
莫鸢吩咐萍儿,一定要把草药交到芝儿的手中,并再三嘱咐,这是莫鸢托李大夫给梅夫人开的治疗疯癫症状的药。
萍儿带着药离开了。
莫鸢让嫣儿跟踪萍儿。眼见萍儿确实把药给了芝儿,芝儿也确实收下了,然后两人携手来到了梅夫人院落的小花园中,关上院门。
自从梅夫人“疯癫”之后,这个小院门经常是关闭的,莫鸢那天来探访是意外,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天梅夫人被放了出来。问芝儿,她只道自己一时疏忽忘记锁门了。
嫣儿凭借假山的掩映,看清了院中的一切。
梅夫人衣着得体,妆容精致,悠闲地坐在凉亭中修剪初露嫩芽的盆景。
“夫人,萍儿来了。”
“咔嚓”一声,一支完好的枝条被梅夫人失手剪下。萍儿心中一惊,浑身都紧绷起来。
“你来做什么?”梅夫人顿了顿,继续修剪。
芝儿见萍儿双手紧握,鼻尖上冷汗涔涔,知道她紧张,替她回答:“萍儿……”
“我在问萍儿话,你插什么嘴!”
“咔嚓”又是一剪子,残枝被梅夫人剪下,随手丢掷一旁。
芝儿悻悻闭了嘴。
嫣儿撇撇嘴,只有没能力的人才会对着下人发脾气,梅夫人也就这点本事,不过尔尔,如何是郡主的对手。
萍儿怯怯地看了一眼芝儿,心中没底气。芝儿对她点点头,示意她开口。
“郡主说,她让李大夫拿了些治疯癫的药,派遣奴婢给您送过来。”萍儿声音很小,却是连嫣儿都听的一清二楚。
没想带梅夫人一把把剪子摔到桌子上,回头狠狠地盯着萍儿,步步紧逼。
“你说,是不是莫鸢那个小贱人从你那里知道了什么?”梅夫人声音狠厉,有些尖锐。
萍儿吓坏了,“扑通”跪倒在地,浑身都发颤:“奴婢发誓,绝对没有对郡主吐露半句关于夫人的事情。”
梅夫人缓缓蹲下身子,一只手捏住萍儿的下颚:“那你的身份呢?”
萍儿脸色都白了,急忙摇头:“没有,绝对没有,奴婢一切都做的小心翼翼,郡主没有察觉,也从没表现出对奴婢身份的怀疑。”
躲在暗处的嫣儿心中纳闷,萍儿的身份?萍儿的什么身份?
梅夫人一把甩开萍儿的下巴,厉声呵斥:“蠢货!对你是否怀疑她要表现在脸上吗?为什么偏偏派你来送草药,为什么不是嫣儿!她一定在密谋什么,还有这草药。芝儿,把这草药煎好,喂给出畜生,我倒要看看,她恨我恨到什么地步。”
郡主说的果然不错,梅夫人疑心病太重,除了李玉宁,总觉得每个人都想要害她。
芝儿拿着草药转身正要离开,梅夫人又神经质似的对她说道:“站住,现在不急,我还有话想要问问萍儿,你负责把风,看看四周有没有可疑的人在暗中窥探。”
嫣儿憋着笑,就算她没有真正的疯癫,看她现在这疑神疑鬼的劲头比疯癫的时候更加可笑。
若是有人在暗中窥探,你的这些话不是尽数被他人听了去,既然已经知道你在搜寻,又怎么可能让你发现其踪影。
骂萍儿蠢货,你们到底谁更蠢货!
芝儿显然对梅夫人的“风言风语”早已习以为常,低垂眉眼应答着,站在凉亭外梅夫人看不见的地方无奈地摇了摇头,只是大致地扫视了周围一圈,然后把目光搁置一处,再也不动。
萍儿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是冻的,是被吓得。
梅夫人在萍儿面前来回踱步,忽而顿下俯视着萍儿问道:“你告诉我,在南府家中,莫鸢和南翼枫的关系如何,与陌芊芊呢?”
嫣儿恍然大悟,萍儿根本就是梅夫人的人,她在郡主身边,完全就是为了监视郡主的一举一动,然后来报告给梅夫人。
嫣儿心中道,好险,好在所有的隐秘的事情郡主带上的都是自己。不然,莫鸢和陌云清的关系早就公之于众了。而现在,皇上针对两人的关系,只是怀疑,并未找到有力的证据,故此也无法对莫鸢进行定罪。
萍儿把所见所闻如实相告,无非就是往常南府下人都能看到的场景:南翼枫对莫鸢的时而冷漠时而热情,莫鸢对南翼枫的忽远忽近;陌芊芊和莫鸢的两两相厌,止不住的暗潮涌动;孟老夫人对莫鸢的谄媚和假仁假义。
梅夫人听完萍儿的讲述,喜上眉梢。
“看来,莫鸢在南府不得势啊,难怪要把爪牙伸到皇宫之中,以为有了太后做靠山就可以为所欲为?她错了,早晚有一天,我会将她连根拔起,休想再有翻身的机会!”
梅夫人想的是,莫鸢现在不得势,且在南家之中势单力薄,又有了和陌云清纠结不清的暧昧关系。只要把她的名誉损毁,这个人也就彻底的完了,谁管她是不是太后钦点的郡主。起码在道德谴责声中,太后无法为她翻帐。
一个人势力再大,总不可能盖过那么多反对的声音。
现在梅夫人在外人看来是“疯癫”的,李玉宁又在庵堂中静心修行,变相地把两个人置身在了安全的地带。无论外面翻天覆地,和两人都没有太大的关系。
陌云廊被押送天牢,李玉宁不是还好好的在庵堂中诵经念佛吗?
认清这一点,梅夫人觉得有些事情就好办了。陷害往往都不可能发生在疯癫的人身上,即便她暗中使坏,也没有人会把矛头指向自己。空口无凭,即使莫鸢知道自己是假装的,又如何让他人信服?
“你暂且回去,就说已经把草药交给了芝儿,正煎着呢。其他的,不许透露半个字。”
梅夫人又拿起桌上的剪刀,“咔嚓,咔嚓”修剪个不停。
嫣儿咂舌,好好的一盆植物,看看被她修剪的,没了模样,半点观赏的价值都没有了。
在萍儿返回南府之前,嫣儿就赶了回来,把在李家看到的听到的都尽数告知了莫鸢,末了还感叹两句:“郡主,打死奴婢都没想打,萍儿居然是梅夫人的人!看着她平日里柔柔弱弱的,没想到心机如此之深,我们都被她骗了这么长时间!”
顿了顿,嫣儿反应过来,恍然大悟地看着莫鸢:“郡主您早就知道是不是,不然也不会让奴婢跟踪她。”
莫鸢淡淡笑着,点点头。
“所以每次行动您都带着奴婢,而非是她?”嫣儿又问。
莫鸢还是点头。
嫣儿刚才的兴奋和愤慨瞬间就没了,低头耷拉脑袋跟被霜打了的茄子一般,叹了口气说道:“唉,本以为是郡主重视奴婢,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莫鸢笑着戳了戳她的额头:“好了,不要在这里惺惺作态了,你心里美着吧。终于可以独占我了。”
嫣儿瞬间换了神色,一脸悲伤:“郡主怎么能这么说奴婢呢。您不知道,上次萍儿替奴婢挨那三十大板子的时候,奴婢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眼中的真情没有半丝虚假。奴婢只是一时之间难以接受残酷的现实。”
莫鸢理解她的心情,就像前世的自己突然间发现爱之如生命,也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如生命的男子忽然在背后捅了你一刀,那种绝望的滋味,咬噬的心疼。
“萍儿回来之后,你暂且回避一下,以后也鲜少和她接触吧。”
莫鸢的意思嫣儿明白,她怕怕嫣儿忍不住会质问萍儿。
嫣儿艰难的扯动嘴角笑笑,摇了摇头:“跟了郡主这么久,多少也学会了一些隐忍和喜怒不形于色。我和萍儿的关系与她的身份并不冲突,我们还是可以一起共事的。”
嫣儿只是舍不得。
然而,舍不得终究是需要付出代价的,这种代价,别人说了不管用,唯有自己亲身体会,才会明白其中的甘苦,知道接下来该怎么选择。而不是再感情用事。
莫鸢,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萍儿回来之后,嫣儿还是回避了。
莫鸢简单地问了几句梅夫人的状况,没有再问过多的话。
从南府到李家,需要途经一座石拱桥,恰好可以看到河道两旁的景观。隐藏在冬日里的绿意悄然萌发,一切都仿佛刚复苏的样子,冬日的凄冷寂静渐渐消失不见。
春天的脚步总是急匆匆,转眼,杨柳河畔,西子湖旁,早已是莺莺袅袅一大片,端的是惹眼,更多的则是赏心悦目。
又是一年好景象,连带着心情也跟着大好。
莫鸢掀起轿帘,看着外面沾染了绿意的景色,嫣然一笑,醉倒了望向轿中的百姓,惹来一顿混乱。
正如莫鸢所言,她去李家的次数增多了。多数都是去看何夫人,不过有的时候她也会顺便去看望梅夫人,看看她“疯癫”症状是否好转。
“这就奇怪了。”莫鸢看着在盘膝在床上撕着书本玩儿的梅夫人,对一同来的何夫人道:“母亲,女儿那日所请来的大夫可是皇上亲笔提了字的大夫,医术堪比宫中的太医。可是这么多天过去了,怎生不见大娘的病好转?若是再没有效果,女儿可是要上报皇上,去告那李大夫的。”
何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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