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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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庶女为后-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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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的时候,陌云清不放心的在门外安置了两名精卫,以此保护莫鸢的安全。
“什么都不要想,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会有侍卫送你回家,因为是太后的命令,没有人会再为难你,我会加派两名精卫军给你,供你调遣。”
莫鸢现下什么话都不想说,陌云清的临行嘱托她也只是微微点头,算作回应,倒是陌云清叹息之后,脚步渐行渐远,莫鸢才缓缓睁开了眼睛,目光深深,望着陌云清的背影满是留恋和不舍。
如今她的计划还没有完成,儿女私情太过痴恋,总是会牵绊的人太深太多。今夜他为自己求情,从太后那里获得免死金牌,明日宫中免不了就会有流言蜚语传出。自己是有妇之夫,他是未婚配的皇子,相对而言,对他的伤害更大。
莫鸢已经无所谓名声,无所谓贞洁,再大的伤害于她又有何用。
嫣儿端来热水,轻声道:“郡主,洗漱歇息吧。”
莫鸢淡淡拂了拂手,未言一语,走到窗边,推窗而立。
太后安置的这栋别院是距离冷宫最近的一栋别院,不比冷宫萧索,却因了距离的原因,多少带着些萧苦之味。
想了想,莫鸢被自己逗笑了。
明明是自己的心苦,何苦怪罪到别院的萧索。
梅氏陷害自己,于她无利,这件事若是被调查,很容易引火上身,既然明知是死罪,又为何冒着生命危险对莫鸢不利?
能够让梅氏为之付出生命的人,除了嫁入庆王府的李玉宁,不会再有第二人了。
只恐怕,害自己是附加收获,真正的目标在安贵妃那里,毕竟,若是今天的一切顺利,莫鸢没有被查处,受害的最终者是安贵妃和她腹中的孩子。
红花,针对的无疑就是腹中的孩子了。
李玉宁嫁的是陌云廊,也已经有些时日,安贵妃和陌云廊的*不分时候和场合,即便有了李玉宁有所收敛,可毕竟安贵妃已然移居在了庆王府,地理条件更便利,时间也更充裕,要想不让李玉宁发现两人之间的奸情都有些困难。
了然两人之间的奸情,必然也就知道了安贵妃腹中的孩子为谁所有。如此说来,李玉宁正是和梅氏商量了此事才作此举动,眼下李玉宁不受陌云廊的宠爱,在庆王府中除了皇上冠名的侧妃头衔,没有任何的地位可言。
她想要的无非就是地位和权势,以及庆王爷的宠爱,若是安贵妃的孩子生下来之后,第一受到威胁的人,定然是李玉宁没错。
如此说来,针对自己受害一事,莫鸢也就了然于心。
这件事情一旦从自己这里中断也就查不出真正的凶手,可一旦自己获救,背后的阴谋者极有可能暴露。梅氏怎么可能让还未坐稳王妃宝座的李玉宁白白送了今后的大好年华。
莫鸢垂下眼帘,阴风吹来,忽觉阵阵凉意,浑身每个毛孔都跟着发颤,报复的对象之一终于可以以充足且正当的理由被绳之以法,可是内心的凄凉和无奈又从何而起?
抬眼望向和冷宫一墙之隔的枯萎枝蔓,都说冷宫是皇宫中最恐怖的地方,它的恐怖代表着地位的衰落和权势的丧失,甚至连基本的人权都消失殆尽,冷妃,也只是一个虚名,没有人会真的专门为冷妃奉献自己的殷勤,故此,荒死冷宫也是常有之事。
莫鸢不禁想起自己被关押在柴房中的时候,同样的无人问津,间或有人去探望,带来的不是沉重的精神打击,就是*上的折磨。柴房和冷宫相比,在莫鸢的印象中,相差无几。
“阿嚏——”一个喷嚏冷不丁地脱口而出,嫣儿忙上前为她裹上披风:“郡主,不早了,睡吧,冻坏了明天怎么去找那群畜生们算账啊!”
嫣儿向来说话直,这点令莫鸢很佩服,也很喜欢,很多难听的话,自己想想也就罢了,但是从未脱口而出,倒是嫣儿,总是代替自己骂的畅快淋漓。
莫鸢听话地点头。
嫣儿关上窗户,服侍着莫鸢洗漱宽衣,吹熄灯火。
当一切归于黑暗和沉寂,莫鸢选择的同样是沉寂,她需要静思和沉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既然你们主动发动攻击,我自然不会像前世那样示弱,任由你们欺凌。
翌日,阳光大好,许是安贵妃生了小皇子的缘故,皇上这一天心情大好,据说还在朝堂之上赏赐了几位忠言逆耳的大臣。
莫鸢回到南家,孟老夫人看到她的时候一脸惊讶,却仅是一闪而过,随即换上笑颜和如释重负的表情,莫鸢刚一踏进家门,就快步迎了过去:“莫鸢啊,你总算回来了,令为娘担心死了。”
莫鸢淡淡一笑,回敬道:“让母亲大人担心了,是莫鸢的不对。”
孟老夫人有意在莫鸢身上来回打量,莫鸢低头看看自己,回到:“那件衣裙已经换下了。”
她没有说衣裙换下放在了哪儿,有什么用,只是一句话略过,不等孟老夫人接着问话,莫鸢道:“昨天折腾了一天,又受了惊吓,现今有些疲惫,莫鸢先去回去歇着了。”
说完,不等孟老夫人答话,和嫣儿朝着自己的院子走去。
孟老夫人张了张口,终究还是闭上了,她更好奇的是,莫鸢是因何而回来的,真正的凶手找到了?
很显然,当初莫鸢的辩解之词在场的人听的清清楚楚,现今莫鸢回来了,也就是说她口中所言的是在李家换的衣服,后面所涉及到的给她换衣服的人应该已经被绳之以法。
可到底是谁?孟老夫人好奇的是这个,今天早上她派出去打听消息的丫鬟直到现在也还没有回来,李家究竟是否有变故也未可知。
不消片刻,嬷嬷跑到内堂禀告孟老夫人:“回老夫人,有两个自称宫中侍卫的人扛着一个麻袋进了莫鸢的院落,管家亲眼看到的。”
孟老夫人诧异,麻袋?
“回老夫人,李家直到现在也是风平浪静,没听说有什么变故。”
这是前去打探消息的丫鬟紧随嬷嬷进来禀告的消息。
李家没有任何变故,宫中扛来麻袋送去莫鸢的房中?事情越来越神秘,可是,真凶没有捉到,莫鸢何以被放了回来?
这个时候,莫鸢正微阖双目,眉头微锁侧躺在软塌上,闻听精卫军到了,才缓缓睁开了眼。
麻袋落地,精卫军复命,拆开麻袋,里面是那天把莫鸢衣服剪破的婢女,被精卫军点了穴道,不能动不能言。
莫鸢挥手,穴道被点开。
那婢女诚惶诚恐,不等莫鸢问话,“扑通”跪在地上:“回郡主的话,这件事和奴婢一点关系都没有,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莫鸢倒是笑了,笑里藏刀:“我都还没问你,你就知道我要问什么吗?”
婢女摇头:“不论郡主问奴婢什么,奴婢什么都不知道。”
岂止是生不如死,但凡是在宫中待过的人又有谁没有闻听过这种残酷的刑法?
全身裸露,摧残身体最隐秘的部位,直至死亡。死不可怕,刑法不可怕,可怕的是屈辱而死,尤其对于把贞洁看得比生命更重要的女人来讲。
婢女浑身发抖,即便是这样的入冬时节,额头上依旧冷汗直冒。
莫鸢不是狠毒之人,若非万不得已,她不会走上威胁这一条路。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早先坚守的八字箴言于现在的莫鸢已经不适用,狠、快、准,不单单适用于练武之人,如今莫鸢已经收入囊中,就等东风来袭。
“时间到了。”莫鸢声音淡淡,不大不小,敲在婢女的耳膜之上却着实令她结结实实打了个激灵。
“来人……”
“奴婢招!奴婢什么都招,一切都是梅夫人指使的,她让奴婢把绣线放在红花汁中浸泡,然后才绣在衣服上的。都是梅夫人让奴婢做的,奴婢所说句句属实,绝没有半点假话!”婢女不等莫鸢把话说完,一口气全都招了,蜷缩在地上,头磕在地上,久久不敢抬起来。
莫鸢心中长舒一口气,只要她招了,剩下的就看梅夫人怎么接招了。
“你,把她好生看管起来,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若是她出了什么意外,你会跟着陪葬。”
莫鸢指着两名精卫军中的其中一位精瘦的说道,声音不大,面无表情,眉眼淡淡,似是不经意,目光轻轻掠过两名精卫军,眼神中的肃杀已是比这寒冬更令人胆寒。
难怪陌云清对郡主不一般,皇宫之中,有这样气势的人寥寥无几,皇室中的人都少之又少,莫鸢,也算是人中之凤了。
梅氏的到来,莫鸢一点也不意外,自己从宫中出来的消息,想必在她还未到南家的时候,梅氏就已经闻听了吧。后李家又久不见婢女回家,聪明如梅氏,就在女人堆中勾心斗角,自是知道莫鸢的释放必定也是她落入法网之时,故此不等莫鸢去请,自己送上门来。
梅氏径直奔向了莫鸢的院落,连孟氏都无从告诉。
萍儿眼尖地看到梅氏夫人的身影,站在门口,边翘首边对正在悠然喝茶的莫鸢道:“郡主,你说的太对了,梅夫人来了。”这话说的甚为没有底气,待梅氏走近的时候,萍儿却是忽的转身走到了莫鸢的桌旁,掂了掂茶壶,说道:“郡主,奴婢去续茶。”
“等一下,”莫鸢叫住了她,“今儿个来的不是客,没有那么多的待客之道,你站在旁边听着,好歹也算是多个见证者。”
萍儿无法,只得缓缓将已经拿起的茶壶放回原来的位置,站在了嫣儿的身边。
嫣儿诧异地看着她:“你怎么和我站在一起,往常不都是站在郡主那边吗?今天的你是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萍儿笑笑,赶紧换到了原来的位置,却是离梅氏更近,两人相对视的机会更多的方位。
嫣儿撇嘴:“审犯人又不是审你,你笑得那么凄惨干嘛?”
萍儿没说话,低着头望着自己的脚尖。
嫣儿这话是故意说与梅氏听的,没指名没道姓,话中却实实在在寒碜了梅氏是“犯人”。
梅氏也不和她计较,和莫鸢对视,目光没了先前的坚定和故作的温和。
“大娘别来无恙,是否因为听闻我从死牢中释放出来,心中牵挂更甚,故此来看上一看?”梅氏盯着莫鸢久久不说话,莫鸢唯有淡淡笑笑,开场白说的实在是别有深意。
“嫣儿,给大娘看座。”莫鸢没有让梅氏坐在早就陈列的座位上,而是让嫣儿单独给她辟开一个椅子,放在屋中的正中央,和莫鸢对视而坐。
这样的感觉,任是谁都能感觉出其中的异样和这异样中的屈辱。
像审问犯人一样审问自己的大娘,莫鸢算是有史以来的第一人,也算是间接承认了嫣儿刚才所说的话,梅氏即是莫鸢审问的犯人。
半晌,梅氏盯着放在自己身侧的椅子,冷笑:“郡主这是何意,大娘不过是来看望你,顺道打听一个人,这样的礼遇似乎不合乎情理吧?”
莫鸢眉毛微挑,手执仅剩的一杯茶悠悠晃动,纤纤玉指晶莹剔透,甚至于比那青花瓷的茶盏更光滑白皙。
莫鸢的美,不止是外貌之美,气质的灵动,体态的韵味,心思的缜密和巧妙,再加上遇事的沉稳机智,都不是李玉宁能比得上的。
本想一石二鸟,不料今非往昔,莫鸢的聪明远远在自己掌握之上,她背后的力量也不是自己能估量的,不然,何以进了死牢的人居然能在一夜之间被放了回来,并且毫发无伤?
本想为李玉宁铺路,奈何一路走来,却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想想,即便如此,她也不能连累女儿丝毫。
“那依大娘所看,如何做才合乎情理?”莫鸢反问,挑起的眉毛依旧耸立,连带周身散发的都是挑衅意味。
梅氏没有说话,反倒是在为她准备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大娘脸色不是很好,不舒服吗?”
即便早知来到这里会是这个结果,可是到了临头,依旧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倒是莫鸢,不住地诱导梅氏说出真话。
梅氏摇头:“听闻昨日贵妃娘娘分娩,郡主因犯了罪被皇上打入死牢,不知现今如何?”
莫鸢一撩衣袖,似是把完整的身段展现给梅氏看:“如大娘所见,我很好。”
“可是因何入狱?”梅氏问到重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莫鸢。
莫鸢回望着她,四目交汇,太多的信息掩藏不住,倾泻而出。梅氏的紧张一览无余,莫鸢的了如指掌也尽数被梅氏看得一清二楚。
彼此清楚对方的心中所想,手中筹码的大小,高低立现,梅氏能做的,是让所受牵连之人降到最低,尤其是不能牵扯到自己的女儿。
“我的衣服上沾有红花,致使贵妃娘娘分娩的时候血崩,差点造成一尸两命,故此皇上愤怒异常,把我直接打入死牢。”莫鸢描述的平淡无奇,仿佛这件事的当事人并不是她。
也正是由于这份淡定,让梅氏心中仅存的唯一希望破灭。莫鸢这般笃定,自然是已经掌握了自己犯罪的所有证据,现在差的,恐怕就是自己的投案了吧。
“但凡是进入死牢的人,没有人活着出来,郡主是因何而被释放的?”就算死到临头,最好也做个明白人。
“太后闻听此事,知道我有冤屈,事出有因,故此也就把我放出来,专门调查此事。而后盯着梅氏又道,“话说,衣服还是大娘派婢女从大姐屋中拿来给我的,莫不是大姐在衣服上做了什么手脚?”
梅氏连忙摆手摇头:“郡主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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