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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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即使你是龙套- 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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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的点了点头。
谢笙放开她的眼睛。言伤听到他快步向前,接着是布料摩擦墙洞的声音,那些香。艳至极的声音也在一瞬间低了,淡了,在破布完全堵住墙洞的那一刻完全消失了。
言伤张开了眼睛,屋子内一瞬间安静得吓人。谢笙已经堵住了洞口,但他的手还放在破布之上没有移开,他背对着言伤没有转过身来,只微微喘着气,瘦弱的肩膀跟着微微的起伏着。
言伤猜到他内心在挣扎着些什么,于是目光从他的肩膀上移开去,正落在桌案之上的春。宫图上。
言伤拿起春。宫图,画纸与桌面摩擦产生轻轻的声音。谢笙的身体一颤,握紧了墙洞上的破布,强忍着没有动。
言伤于是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接着油灯的光,将那幅春。宫仔细观摩了一遍。
画上画的正是方才洞中看到的那对男女,女子赤身*,站在地上扶着床架,背对着男子。男子从身后抱着女子,一双手摸。着女子胸前两团软玉,似乎是战得正激烈,但他却还是好好地将衣衫穿在身上,只露出那个地方同女子相连。两人脸上的表情都十分投入,特别是那女子,一脸痛苦又欢愉的神色,教人心里说不出的娇羞。
言伤慢慢的碰了碰自己的脸,只觉得烫得吓人。半天,她开口:“……谢笙。”
谢笙身体猛地一震,沉默了许久才低低应了一声:“学生在。”
言伤于是继续道:“画得不错,果然是“栩栩如生”啊。”
谢笙:“……”
只有十五岁的少年平日里再怎么老成,但做这种事情被自己的夫子抓到,终究是淡然不下来的。
谢笙转身,几步便走到了言伤身前,从她的手里抓过了画。少年平日里这样的场景许是看得太多,脸色并没有多红,只是眼神里满是闪躲。低头对上言伤一双似乎是涨满春水的眸子,谢笙微微怔了怔。
女子的眼里盈盈波动的不知是怎么样的情绪,但偏偏就没有他所认为的鄙视和瞧不起。她只是认真的看着他,等着他回答她的话。
所以她是认真的在夸他么……
想想平日里她一张毫无笑意的脸,再看她此刻依旧是绷紧毫无松动的一张脸,偏偏那张波澜不惊的脸上是长着一双似水双眸,湿漉漉的。她的脸色也红得厉害,一看便知是在害羞。
不知怎的,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谢笙的心里慢慢的竟是松了下来。紧紧握着手里春。宫画的手指也松了几分,他尽量控制住自己声音里的不安:“……多谢夫子谬赞。”想起这样的话自己方才已经说过一遍了,于是又再度艰难的开口:“夫子可否为我保密,夫子的大恩大德,学生这一生没齿难忘……”
“若我保密,你用什么报答我?”
谢笙微怔:“自然是……”
话语一顿,忽然就不知道自己该说用什么报答他,他什么都没有,就连自己的幼弟都是自己画春。宫图来养活的。
他没有黄金万两,也没有良田千亩,更没有文人学士最喜欢的珍贵书籍。如果她狠了心要这些东西才能帮他保守秘密,那么就算她将这件事说出去,他也毫无办法。
注意到谢笙慢慢再次握紧春。宫图的手指,言伤屈起食指在桌案上敲了几下,似是在思忖着些什么,神色正经道:“如果想不出拿什么报答我,便用你自己来报答吧。”
谢笙:“……”
谢笙心中猛地一跳,手上用力几乎将画纸捏烂。少年死死抿着颜色漂亮的唇,像是把她的话当真了。
见他一副马上就要炸毛的样子,言伤心中觉得好笑,慢慢的拿起面前画笔,又从一边抽。出一张洁白画纸,在上面写起字来。
片刻后她将写好的东西递到谢笙的面前。
谢笙紧捏着画纸垂目看去,却见洁白画纸上写着数行清秀瘦美的字:
今有桃间书院夫子夏浮梓,桃间书院学生谢笙。谢笙自愿为夏浮梓创作五十张春。宫,酬劳随市。夏浮梓自愿为谢笙保密今日之事,绝不告密。此契如有违者,违者一生孤苦,永生永世都只能旁观春宫之事,不可亲临。
谢笙:“……”
言伤见他一动不动,望着那写好的契约一句话也不说,也不着急,只是握着手中画笔,抬头望着他。
少年低着头,似是渐渐开怀,眉眼间浮现出坚定神色。
“……多谢夫子。”
他慢慢的接过她手里的笔,在下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两个字,就像写了数十载那么久。
他签完名字将笔递给她,手指有几分颤抖,然而言伤连眉头也没有皱一下,轻描淡写便签上了自己名字,随后丢开笔手上一用力,那张纸已经是“刺啦”一声被撕成了两半。
谢笙:“……”
望着被丢弃在地上的碎纸,谢笙似乎是沉吟着,又不安着。半天,终于开了口,声音是从唇齿之间挤出来的一般滞涩:“……夫子这是何意?”
言伤毫无惊慌的望向他:“本来是该保密的事情,偏偏写成契约随身携带着,唯恐别人不发现。我觉得这样倒反而更容易让别人知道今日之事,所以不如毁掉。”
谢笙:“……”
她这样一说,似乎是有些道理,然而……
谢笙问:“夫子不怕我不认今日之事么?”
一个进了书院的学生,这一生注定要走上考取功名的道路。一旦将来功成名就,今日做的事情就会成为自己一生中最大的败笔。
言伤想,这个少年,他叫谢笙,只有十五岁。他肯定曾经犹豫过,挣扎过,甚至到了想放弃的地步,也许只是一念之差,他会去做更危险的营生。
连欺骗圣上,宫门都敢入的少年,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出来呢。
还好,他选择的是画春。宫图,虽然会为人所不齿,但好歹是靠自己在活着。
言伤站起来,谢笙从低头看着她变为微微仰起头看着她。她脸上的表情连一点变化都没有,只是直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启唇。
她问:“你会不认么?”
她从来没有这样直直的看过他,谢笙心脏没理由的多跳了几拍,像是结满冰棱的寒冬,忽然升起一簇火苗,那种热意融化了寒冰,顺着血液流遍全身。
他几不可见的退后一小步,还未等自己反应过来已经坚定的开了口:“不会。”
“那就好。”言伤慢慢的也退了一步,拉开彼此距离。离他太近,她觉得自己的脸也会发烫,“认了这张契约对你并没有坏处。”
言伤慢慢的拉开了门,外面已经全都黑透了。她淡淡嘱咐他明日记得来上课,便迈步要走出门。
谢笙脑子里却石破天惊般明白过来,她一个端庄博学的女子,怎么会要他给她画春。宫图。
心里像是有涓涓春水流过,温柔而微痒。
原来,她是……
“夫子!”他忍不住叫住了她。
“嗯?”她回过身来,轮廓在夜色中褪去了平日里的孤高冷漠,屋子里的灯光映得她的脸柔和了几分。
谢笙慢慢的翘起唇角,笑如春风。
“谢谢你,夫子。”
作者有话要说:谢笙:你喜欢我什么?
夫子:喜欢你勤劳,喜欢你干净,喜欢你身上淡淡的皂角味道……
谢笙:不,那不是皂角味道。
夫子:?
谢笙:那是男人香。

☆、第62章 拯救十五岁杯具学生(四)

“夫子;你又发呆了。”
书院的下午,一切都是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就连学生们也是恹恹的趴在桌上,眼睛半闭不合。
李阳根打着哈欠;提醒她的声音也是毫无力气。言伤握紧手里书卷;随后退回桌案旁坐下。
“点书。”
这样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一个教读已经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平日里这样的时候也并不少;言伤总能简单解决;但今日她偏偏就无法集中精力;早已几次望着学堂后方发呆。
谢笙就坐在那里;手里拿着教材;低眸仔细看着。动作庄重;眼神专注,挑不出一丝毛病,就像是从山水画里走出来的隐士一般清雅而不染纤尘,轻易夺去她的注意力。
“夫子……您不要再往那边看了……”眼前的学生很是无奈,他就站在夫子面前,但夫子就像没看到他一样,眼神穿过他身侧,直直看着学堂后面。往学堂后看了一眼,正看到那个受欢迎的谢笙像是听到了他的话,唇角勾起浅淡的笑纹,清秀少年将手里的书翻了一页,书翻页时泛起微微清风,吹起脸旁墨色发丝,更显得他眉清目秀,入定脱俗。
学生:“……”
……这就是传说中的天人之姿么。
无怪乎夫子会望着他发呆了,即便自己是个男子,注意力也完全被他吸引过去了……
这边一个学生一个夫子一起望着学堂后方发呆,那边李阳根盯着两人半晌,终于忍不住咳了两声:“夫子,你不是说要点书么,点啊。”
“……好。”
微怔着的女子面无表情收回目光,将视线落到眼前学生身上,总算开始教读。但学诗总归是件无聊的事情,平日里就调皮的几个男学生对视一眼,挑挑眉不怀好意的笑了起来。
“夫子,我们发现你最近总是偷偷看谢笙啊……”
“对啊,虽然他长得好看,但是平时也没见你盯着他发呆啊。”
“难不成你们两个,已经……”眉毛挑得更快了,“怎么不告诉学生一声,我给你们送贺礼啊。我家是开裁缝店的,给你们做婚礼喜服是没问题的,保证质优价廉!”
言伤最开始还低眉忍着,但无奈几个人声音越来越大,终于忍不住抓过戒尺狠狠敲了敲:“谁再说话,罚他抄春宫诗!五百遍!”
学堂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但也只是片刻。那几个学生似乎是铁了心要找她的麻烦,只消停了不到一炷香时间又闹开了。
“嘘,夫子害羞呢。”
“哈,夫子是个女子,自然害羞。你看谢笙,不是淡然自若么?”
“说到这里也奇怪,平日里这个时候谢笙都该趴在桌子上睡觉的,怎的今天还那么清醒,居然还在念书……”
“是为了多看夫子几眼吧,睡着了可不就看不到了,嘿嘿。”
言伤:“……”
言伤丢开手里书卷,慢慢抚了抚额头,似是疲惫至极。几个学生仍在喋喋不休,言伤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制止,谢笙已经合上手里书本,站了起来。
他仍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我与夫子十分清白。”
男学生们:“……干什么,你也害羞了?”
谢笙:“我夹在书里的春。宫图不见了,我知道是谁偷走的。”
男学生们:“……你们是清白的”
春;宫图自然是不能还回去的,几个学生默默闭了嘴埋头翻书。言伤向谢笙望去,正望进一双孤清温柔的眸子里,他也正看着她,用有磁力般的深沉目光。言伤匆匆收回目光,不去看他的眼睛。半晌后忍不住再望过去时,他已经低了头趴在桌上,闭眼睡去。
言伤会偷偷望着谢笙发呆,谢笙也会不自觉的看向他。说不清是怎样一种心情,两人处在同在一个空间的时候,会不自觉的去关注她的情况。最开始是在学堂里睡着,睡到一半会突然张开眼睛,视线所及处看到她的脸,然后才能安心睡去,后来发展到上课的时候已经睡不着,就算困极累极也想一直看着她的脸,如果不经意撞上她的目光,心里还会扑通一下,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不疼,但会心痒难耐。
她没有表现得跟他特别亲昵,她对待他还是像对待普通学生一样,这样的事实让他既感到庆幸,又感到有一点点的失落。
因为认了那一张契约,他一直在为她画春。宫。虽然知道她拿那些春。宫并没有什么用,他还是画得很认真,每根线条,每一抹墨,都再三思量过才落在纸上。
第一次将画给她的时候,他没有看她的眼睛。
他说:“夫子其实大可不必勉强,学生知道夫子平日里只看典籍,如果只是为了帮我就勉强自己看这些肮脏的春。宫,学生心里会过意不去。”
她云淡风轻,语调连一丝起伏都没有:“我没有勉强,这些画画得真的很好。”
他继续有些自嘲的道:“画得再好,不过是肮脏的春。宫……”
谁知道她的声音一下子就严肃了起来。她说:“我觉得这些春。宫一点也不肮脏,我喜欢看。”
他心里狠狠一动,再无话说。
这些画不肮脏,是画给夫子的,连夫子都说了喜欢看,怎么会肮脏。
他不知道她是从哪里知道了他的家境,他只是庆幸她没有高高在上的直接给他钱,而是选择用这种迂回的方法来帮助他。每交一张春。宫,看到她自己的把画收好,然后拿出银钱来给他,他的笑容都会比往常更灿烂。
他没有拿不该拿的钱,即使光顾他的是夫子,他也还是靠自己在挣钱,没有接受任何人的施舍。
他没有。
闭着眼的少年轻轻握起拳头,耳边听到夫子在教其他学生读诗的声音,那声音像是入春初融的湖水,虽然看起来是冷冽的,触感却是温柔的,就那样漴漴流进他的耳里。
这学堂里他再也听不到其他,过滤掉所有杂音,他只听得到她好听的吟诵声。
像是一树初开的梨花,她站在树下,她眼里也许只有梨花,他的眼里却满满是她。
这样的心情是二十几天内累积起来的,等他发现的时候已经不可收拾。
一放学谢笙便离开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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