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皇爱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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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爱细腰-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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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否会一直待她好?理智上他知道自己该给她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情感上却让他无法将这话脱口而出。宠她的原意他心知肚明,或许以怀中这只小狐狸的聪敏,她自己多多少少也是有所察觉的。可即使这样,她仍这般娇娇柔柔地抱着他问,可会一直待她好?

    “若你一直这般可人疼,不三头两日气得朕七窍生烟,朕自然会一直待你好。”最终,他却是给出了这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来。

    苏沁琬自是也听出他这话的敷衍,心中微不可闻的轻叹一声,这可真是个可进可退的回答。他若是想宠她,她的撒娇卖痴自是可人疼;他若是厌弃了她,那她曾经的‘可人疼’自然便是令人厌憎了。收敛思绪后,她随即又娇声娇气地反驳,“嫔妾何曾气着皇上了?皇上没的又冤枉人!”

    赵弘佑几声轻笑,震动的胸膛贴着软绵绵的娇躯,大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引得苏沁琬柳腰款摆着躲避。可却仍被对方抓个正着,接连又掐了几把。

    “朕冤枉你?嗯?哪个总爱过河拆桥?哪个老是得寸进尺?嗯?”一连好几声问,道尽了取笑之意。

    苏沁琬不满地直哼哼,却硬是不肯承认,“不是嫔妾,反正不是嫔妾,皇上说的是哪个?”

    赵弘佑又好笑又好气,侧过头去一口咬在她小巧的耳垂上,成功让对方彻底软了身子,“小无赖,竟敢在朕面前耍赖?”

    耳垂是这小狐狸敏感处之一,往日她再蹦跶,只这一招便能成功制住她,对此,赵弘佑可是颇有心得。若是连这只小狐狸他都治不了,他还怎么治理这泱泱大国?

    苏沁琬羞恼难当,可身子软绵无力地瘫在他怀中,只得委委屈屈地哼哼唧唧几声以示不满。赵弘佑见状却是得意非常,心满意足地搂着似是没了骨头的苏沁琬,大手一下又一下的抚着她的长发,耳边是女子娇娇的哼哼,怀里是让他爱到不行的一团馨香。

    他扬着笑脸,间或低下头去偷个香,只觉这样的时刻实在是惬意得很。

    好半晌,苏沁琬才感觉流失的力气又回来了,她轻咬唇瓣,眼珠子转了几下,嘴角一点一点扬起。

    “皇上……”她在他怀中直起了身子,拖长眉音娇滴滴地唤了一声,眼波流转,媚意天成,让听声望向她的赵弘佑呼吸一滞。

    苏沁琬似有所感,心中得意,声音愈发的轻柔,语调更是缠绵甜腻,媚眼如丝,自有一股别样风情,她搂着赵弘佑的脖子,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皇上……”

    赵弘佑眼神渐显幽深,用上几分力度将她抓离颈边,却在抓获对方嘴角一丝狡黠笑意后如梦初醒,气不过地一口咬在她脸蛋上,成功地在那白皙滑嫩的脸上印下清晰可见的牙印,这才稍稍解恨。

    苏沁琬含着两泡泪,双手捂在被咬的脸上,敢怒不敢言地瞪着他。

    赵弘佑哈哈大笑,笑声中不忘将她搂得更紧,良久,才止住笑意充满威胁地道,“爱嫔可曾听过有个成语,叫‘秋后算账’,嗯?”

    敢撩拨他,便要负起灭火的责任,今日不灭,来日加倍!

    想到之前好多个晚上被对方折腾得像小死一回的那一幕幕,苏沁琬暗道不好,深悔千不该万不该挑。逗撩拨他,这厮狠起来可是毫不留情的,任她又哭又求却是半分作用都没,非要餍足了才大发善心地放她一马。

    “嫔妾知错,常言道,‘宰相肚里能撑船’,皇上比宰相还大,相信肚量必会更大,一定不会和嫔妾计较的!”苏沁琬满脸真诚地道。

    识时务者为俊杰,小女子能屈能伸!

    赵弘佑不置可否,似笑非笑地望着她。

    苏沁琬见拍马屁这招无效,干脆直接扑到床上,掀起锦被从头到脚盖个严实,闷闷的声音却又理直气壮得很,“嫔妾不管,嫔妾如今身子不适,皇上却还要吓唬人、威胁人!”

    赵弘佑哭笑不得,说不过便直接耍赖?还能再无赖些么?

    他伸手去用力将她的脑袋瓜子从锦被里头扒了出来,见她脸蛋气鼓鼓的像个小青蛙一般,一时有些忍俊不禁,轻轻摩挲着她的脸,声音低沉地道,“方才又说不疼了,怎的如今还是不适,前言不搭后语,这可是欺君大罪!”

    苏沁琬眨巴眨巴着眼睛望向他,又娇又媚,却又带着几分懵懂,让赵弘佑不自觉便软了心。

    屋内的笑笑闹闹声穿透门缝传了出来,让始终守在屋外的柳霜等人暗暗松了口气。只得芷婵蹙着眉忧心不已,自方才听闻了皇上是直接从蕴梅宫过来后,她便一直展不开眉来。

    主子自得宠后便是集怨于一身,可至少明面上与几位高位份的娘娘还过得去,如今这般直接地从蕴梅宫抢人,不异于生生扇了清妃一记耳光,清妃便是再好的性子,只怕日后给不了好脸。对这位曾深居简出的娘娘,她其实了解得并不多,亦正因为不了解,所以心中才更加忧虑。

    苏沁琬如今的身子自是不能侍寝,赵弘佑陪着她说了会话,见她脸带倦意,也知道女子一个月里的那几日不同一般,最是疏忽不得,心中怜惜,语气轻柔地问,“时候不早了,爱嫔早些歇息,朕先回去了。”

    苏沁琬点点头,就要起身送他出门,可身子却被对方按住了,“这些虚礼便不必了,你安歇吧!”

    苏沁琬自然不会与他客气,只因她也确是觉得乏得很,又说了几句好听话后,这才目送着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终化作一个黑点彻底消失在眼前。

    次日一早,因苏沁琬身子不便,请安自是又免了。只不过,她硬是将皇上从蕴梅宫抢了过来一事,不过一晚上便传遍了整个后宫。宫里各人自有心思,但无一例外的都觉得这愉婉仪实在是嚣张霸道得可以,不过一小小的婉仪,居然也敢从一宫主位,又出身名门的清妃处抢人,简直是愚不可及!

    对苏沁琬这般行为,自有人极为鄙视,这样跋扈的女子,皇上想来也是宠不长久的,失宠不过时间问题。

    “到如今,娘娘可仍是看好这愉婉仪?”芳华宫中,绿双轻声问坐在椅上默不作声的简淑仪。见主子不回答,她又忍不住道,“虽说她如今盛宠,可行为举止实在是过了些,这般不知收敛,惹得后宫怨声一片。她这样,简直像一杆箭靶,引着各方明箭暗箭射过去。不得不说,实在太过于不智!”

    良久,简淑仪才若有似无地轻叹一声,声音恍惚,“在皇宫内苑,从来便是‘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不管她是嚣张还是低调,只要她入了皇上的眼,那这些明刀暗枪便避免不了。况且,事已至此,她纵是再不济,如今本宫也无他选,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仇未报,她不能倒,便是撑也是撑到仇人在她面前咽气!

    绿双见状也不便多言,只能叹息一声。如今惟有希望那位愉婉仪真的是个聪明人,不会让主子失望才好。

    而赵弘佑这日处理政事完毕,忆及昨日与苏沁琬的三场对弈,心中那股压抑久矣的不服气顿时又冒了起来,加上又久已不见舅舅乔峥,便趁着如今有空闲,如同以往那般带着贴身人直去了镇国公府。

    正在书房翻着案宗的乔峥听闻他到来,嘴角不自觉便溢出一抹浅浅笑意来,不过片刻,书房门被人多外头推了开来,一个熟悉的挺拔身影随即迈了进来。

    “舅舅!”

    “子韧!”

    舅甥二人见了礼,赵弘佑先是将这段日子在燕徐两家人身上煽风点火之事,详尽地告知了乔峥,得了对方赞许的点头外,心里有些许高兴。

    “如今夏家已被我所掌控手中,夏博文虽有野心,但只要夏远知一直谨记本份,念在他为朕所做一切,只要夏博文不犯糊涂,我也不打算动他。”顿了顿又道,“燕尚江终究比不得其父,现明面瞧来与徐良庆势均力敌,但假以时日,他必定再讨不了好处。”

    乔峥点点头,“我也有此虑,所以子韧还是得掌握住一个度,必要时刻对燕国公府得松一松,一枝独秀的场面实在不应出现在朝廷之上。”

    赵弘佑深以为然。

    舅甥二人又闲话一阵,赵弘佑忍不住便提及昨日三连败一事。乔峥一听便来了兴致,“你是说那愉婉仪轻轻松松便连胜你三局?”

    赵弘佑俊脸一红,对自己惨败于苏沁琬手下一事实在是有些抹不开脸,可事实毕竟是事实,是以只能老实地点了点头,惹来乔峥一声轻笑。

    “听你这番话,我才恍恍惚惚想起,先生当年曾感叹此生敌手唯一人也。你道他所指何人?”他含笑问赵弘佑。

    赵弘佑自是明白他口中的先生指的是当年于战乱时收养他的那位养父兼恩师,有鬼才之称的宁溪宁老先生。

    “外甥不知,还请舅舅解疑。”他笑笑地摇了摇头。

    “那人正是连败你三局的愉婉仪生父,曾经的江闽总督苏铭韬!想来,此女深得其父真传。”乔峥意味深长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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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弘佑极为意外,只稍一想又觉得在情理当中。小狐狸那一手好棋艺乃其父所授,徒弟都如此出色,师傅自是技高一筹。让他意外的倒是那位苏铭韬,倒想不到他竟会亲自教女儿这些,看来他真的是将这唯一的女儿宠到了极至。

    “那位苏大人,是个怎样的人?”他自言自语地道。

    “我倒无缘见得他一面,只是知道先生对他颇有赞誉,若非今日你提到那愉婉仪棋艺了得,我也是想不起这桩事来。”乔峥叹息一声。

    赵弘佑一时无言以对,也是想不到苏沁琬竟与嫡亲舅舅有那么一段拐着弯的因缘。舅舅平生所学皆为宁老先生所授,棋艺自然也不例外,而苏沁琬生父与宁老先生又有几分交情。若论起来,舅舅是宁老先生爱徒,苏沁琬竟是苏铭韬独女,棋艺又是他所授,如此计算,他岂不是要低那小狐狸一头?

    这想法一冒头,他便先有几分哭笑不得,随即用力将它拍出了脑海当中。

    开什么玩笑,这小狐狸平日已经够会得寸进尺了,若是她再知晓这些,那还不得上房揭瓦?

    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赵弘佑一面端过桌上仍冒着热气的茶碗,一面提出疑问,“舅舅平日与对弈,莫非都是手下留情?除却这样,我倒是想不通为何在您手下能偶尔战个平手,对上她却是惨败连连。”

    乔峥微微一笑,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只施施然地弹了弹衣袍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让赵弘佑更是满腹狐疑。

    难道真的是连舅舅的棋艺也远远不及那小狐狸?

    乔峥见他如此模样,不禁失笑地摇摇头,温声道,“输半子是输,输五子六子也是输,无论输多输少,性质终是一样的,子韧又为何执着于此?在某些时候,过程远比结果更重要,子韧平日与舅舅对弈完毕,可有痛快淋漓之感?”见赵弘佑下意识地点了点头,他又笑道,“既如此,结果如何又怎样呢?这棋,本就是闲暇时的娱乐之物,难让执子者身心舒畅,那它便算是全了本份。”

    赵弘佑沉思了片刻,也不禁笑道,“是子韧想岔了。”

    “你不是想岔,只是平生头一回遇到这么一个毫无眼色,又比你胜出许多的女子,心中多少有些不忿不甘……”乔峥一针见血,直接便道出他心中所感,直说得赵弘佑俊脸一红,不禁讪讪然地摸了摸鼻子,再不敢对上他充满戏谑的眼神。

    见他窘迫,乔峥脸上笑意渐浓,好半晌才清咳一声,沉声问,“你果真是放心靖王与杨家的亲事?姓余那位打的什么主意你不会不清楚吧?为何却仍是如了她的愿?”

    赵弘佑沉默了片刻,这才轻轻点了点头,“算不上放心,但也没什么好不放心的,她打的主意我自也清楚,只是觉得没那必要阻止罢了。舅舅不知,皇伯父不会掺和这些的。”

    “你既然心中有数,我也就不多说了。”乔峥淡淡地回了句,随即端起茶碗细细地品,仿佛天地间只有他手上这碗茶才是最重要的那般。

    赵弘佑却清楚他这样问并不是真的担心靖王日后会与谦王会联手,只是单纯不愿意看到余太妃如愿罢了。要问这世间上何人最厌恶余氏母子,非眼前的乔峥不可。

    有时他也会想,也许正是因为有这么一个人分担了他对余太妃母子的恼恨,这才使得他再面对他们时能那般平静,不会轻易激起心中隐藏的巨大负面情绪。

    而对乔峥来说,他只知道嫡亲姐姐的早逝,虽与文昭皇帝的有眼无珠及长期冷待分不开,可那余氏在这当中亦是有着不可抹杀的责任的。与赵弘佑一样,他也是不懂为何姐姐却道那余氏是个可怜人,让他们无需介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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