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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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千千岁-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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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昔之前先她骂自己还有些气恼,后来听到这里又隐隐地对赛玛噶起了恻隐之心。自己与文成都是和亲的命运,她又未尝不是呢?三个和亲之人的命运却是不尽相同。根据史载当属赛玛噶的最惨,完全是和亲的牺牲品。想到自己这个史外之人,未知的结局会不会比她们更惨?

心下烦乱,闭上眼睛做了几下深呼吸。这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扶住了她,“夫人,你怎么样?出了什么事?”

是蝶风,她问的后一句话时却是看着卓玛。

李昔摆摆手,拉着她匆匆离开。

卓玛略皱了眉,看了一眼帐篷,也快步跟上。

午后的阳光融融,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暖意。许是还没有忘却前一刻的北风夹杂着雪花的猖狂肆虐,阳光是记仇的,是弱小的,它惧怕了,不一会儿,便敌不过呼啸而过的北风,胆怯地隐在了浓厚的乌云里。不大一会儿,又飘起了细小的雪沫。

禄东赞从赞普的议事殿出来,便直奔自己的帐子而去。

不知何时,一向喜欢在赞普与营地之间穿梭的他,开始喜欢回自己的大帐。喜欢那帐间流溢着清雅的味道,喜欢看灵动嗔笑的眼睛,喜欢那暖在心间的甜蜜。

正要抬手掀帐帘,只听蝶风在他身后叫住了他,轻声道:“大相,奴婢有几句话要与您单独说。”

李昔自从回到帐中便有些不快,不过她也懒得再想那烦心的事情。对于自己已经打定的主意,又何必让旁的事情扰了自己。索性往床榻一倒,不一会儿在暖意融融的帐子里睡着了。

朦朦胧胧间,李昔好象听到帐外有人在低声说话,细听是蝶风低低地说话声音,蝶风做事向来是有章法的,对她自是十二个放心的,她懒懒地翻了一个身不去理会。

蝶风听到帐内有了响动,“少夫人……”她刚喊了一声,就见禄东赞对她点点头,眸间含笑就要进去,她赶紧上前一步,将帐帘打起,让男主人进去。

禄东赞掸掸身上那件精工细作的毛裘上的细雪,见李昔假寐不理他,便自己将毛裘脱了下来,蝶风见状就要接过来,他摆摆手要自己来。

禄东赞慢吞吞地踱到李昔的床榻前,眼睛在静悄悄的帐子里扫了一圈,“我还从不知昔儿有午睡的习惯?”

蝶风殷勤地送上茶,对着李昔的背影努努嘴,朗声道:“是,夫人早上起来,就觉得头有些晕。”边说边偷看禄东赞的表情。

禄东赞装腔作势地将浓密挺拔的眉微微挑了挑,“请了医者吗?”

“还不曾,奴婢马上就去请。”蝶风忍住笑回道,李昔却有些不安,不敢再装下去,翻身起来:“是老毛病了,多躺躺就好,用不着麻烦医者。”

禄东赞不置可否,对蝶风道:“你退下吧。”

蝶风笑着点头,退了下去。

跳跃的炉火笼散着金黄火红的光晕,笼罩在床榻上。石榴红长裙从榻上垂下,旖旎委地。李昔斜倚在榻上,用素白的纨扇盖了脸以挡住火光,象牙扇柄上的粉红流苏倾泻而下,将她纤长的脖子遮了大半,越发衬得那脖子犹如凝脂一般雪白细腻,让人忍不住想轻轻摸上一摸。

禄东赞的喉结微不可见地动了动,情不自禁地将目光移在李昔穿着的那件天青色绣着粉白牡丹的小袄上,粉白的牡丹,中有缀着金黄的蕊丝儿,绣在襟前袖后,漫地散落一朵朵,花蕊在火光下灼灼生光,兀地吸引人。

禄东赞不自然地低咳了一声,李昔又眯起眼睛纹丝不动。

“昔儿”他坐在床榻上,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贴了贴她的脸颊,“是心里不痛快吗?我们之间有什么是不能说的?别闷在心里好吗?”

那样的柔声相问实与这个粗犷豪放的男人不相匹配,然而,他却是这样问了,这样做了。

李昔密长的睫毛在纨扇下轻轻颤了颤,唇角漾起一丝苦笑。取下遮脸的纨扇,慢吞吞地坐起身来,脸上已是一派的温婉:“我能有什么不痛快的?你多想了。”

禄东赞坐下的时候正背着火光,脸上线条有些发暗,李昔有些看不清他的脸孔,但她能闻到他身上那股熟悉的青草味,还能听见他的气息,能感觉到他灼热的气息几乎扑到她的脸上,将她的脸和脖子吹得又痒又酥。离得太近,李昔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下意识地就想往床榻的另一边靠去,却被一双铁臂紧紧搂住了肩头,她低声道:“唉,你别……”这个无耻的家伙,又在一本正经地占她便宜了。

“昔儿……”禄东赞的气息有些不稳,他可以感觉得到自己的心跳是那么的剧烈,几乎要冲出胸膛来,即便是在血雨腥风的沙场之上,也未见得如此。他稳了稳神,有些事情还是讲开了比较好,他实在不能忍受她对自己的误解,哪怕一丝一毫也不可,“我昨夜领了赞普之命,今早是去劝公主完婚的。你也知道赛玛噶任性得很。眼前的局势有些不稳,吐谷浑已经公开对作,如果象雄国此时与他联手的话,吐蕃怕是再劫难逃。赞普英明神武乃蕃人之福,我等立誓盟约追随赞普。如能劝服公主和亲,蕃民的安危便是去了大半。”

他是良臣,很担心他的君主与子民,所以他去找赛玛噶,用彼此的情谊去劝服。只是这“情谊”两字……李昔想到这儿,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干嘛要去在乎呢?她抬眼看着他,“干嘛对我说这些?”

“我以为你会在乎。”他的嗓音有些干涩,他对她已是推心置腹,为什么她还这么执迷不悟。

“我为什么在乎呢?不管你与赛玛噶是否有情都与我无关。你只要记着,我迟早会要离开这里的。其他的就都随便你吧。”李昔一鼓作气地说完,发觉禄东赞的脸色极为难看,自己难道太无情了些?

她改用欢快的语气又道:“你放心地做事吧,我很好。不用担心我的。我们是朋友,我永远都会记得,也支持你哦”

“是吗?朋友?我此生最不想从你的嘴里听到的就是‘朋友’两字。”禄东赞抿紧了唇,猛地将她搂入怀中。李昔没有挣扎,静静地伏在他的胸前,听到他的心在她的耳下有力地跳动着,她体会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幸福。那是一种连她自己都无法明白的宁静和幸福。

禄东赞发现她的安静顺从,不由越发加重了手臂上的力气。告诉自己要忍耐,再等等,再多给她一点时间,总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的心。

二人都不说话,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火光跳跃着,将两人的身影映在帐壁上。

良久,他自言自语道:“年少时,我已是部落之王。在遇到赞普后便对他的果敢、英明所折服。呵~可以说是一种英雄惜英雄吧。赞普要立业,身边不会留无用之人。我呢,也没有什么野心,与其为自己的小天地整天提心吊胆,不如归从于赞普。他,确实没有让我失望过。赛玛噶心不坏,很聪明,很漂亮,活泼,在我心里只把她当成是妹妹。那年三大部落之间发生战事,我负责保护公主撤退到贡嘎山,为了救她我受了一箭。这些,我都不太记得了。哪个男人没流过血,受了伤。可是,赛玛噶记得。”。

【第004章】

“唉,可怜的少女情怀竟被你这样短短的几句话给抹杀掉了。罪过,罪过啊。”李昔煞有介事的耸耸鼻子,装模作样地说道。

禄东赞松开她,将一只大手插入她秀发中,恶作剧似地胡乱揉了揉,然后将手停在她的雪白脖颈上流连不去,轻声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以往还把她当妹妹,可自从认识你之后,她只是公主。”

李昔的一怔,道:“怎么又扯上我了?明明是你变心。”

禄东赞笑道:“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们唐人不常说孔圣人的一句话,‘天下唯小人和女子难养也’,如今你这样子还真印证了他的话。”他将手放在她的肩头上,亲昵地咕哝了一句:“虽是难养,我也不会放手的。这么好的姑娘,我喜欢。”

听到这等甜蜜的话,李昔有些得意,望着他微微一笑:“甜言蜜语,不安好心。”

伸手去拽他的手:“拿开啦,我要出去走走。”今天文成的一番调笑,让李昔留了个心。男人可是要做大事的,他是大相,怎好总留在帐中。这要让他的属下怎样看他?她可不想做什么祸水红颜,让后人来骂。

禄东赞却不知她所思,只当她不愿意与自己多接触,便叹了口气,顺势将她的手握住,低声道:“我今日离开公主大帐后便去寻了赞普。看到文成王妃在那里,听她说,你和她要联手办婚宴。公主和亲可是件大事,你可以吗?当然,我这样说并不是怀疑你的能力,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另外还有一个担心,就是那赛玛噶本人,他有些犹豫要不要和李昔说。

李昔听了他的话,并不着恼。她不是一个不明事理的人。他的关心她自然听得出来。婚宴确实是一件大事,搞不好累死人还捞不到一个好字。

“嗯,算算日子距离公主大婚还有两个多月。今天和蕃唐两边的厨子见了见。粗略定了菜色。还有一些食材却是要等上一段时间才能得到。时间上也只是刚刚好而已。”李昔沉吟着。

“要不要卓玛帮你?她也很能干的。”禄东赞提议道。

嗯下冲口而出的‘不’字,李昔的眼眸一闪,笑道:“如此甚好蝶风虽沉稳能干,但身份不过婢女。卓玛若能相助,也是我的福气。就不知道卓玛的意思如何?别你一个人自做主张,倒让她为难了。”

禄东赞失笑:“有什么为难不为难的?”话一口出,他好象想到了什么,他对视着李昔的眼睛,“昔儿,她也是个可怜人。她的家人原就是我部落的,吐蕃未统一之前,她的双亲死于部落之间的战事里。何况,你也知道她哥哥因救我而死,如今她只身一人。我总要照顾一二的。”

倒也是个可怜人。也许真的是自己想得多了。

“嗯,你放心。我会好好待她的。”李昔点头。

如果卓玛真对禄东赞有什么心思,也是正常的。吐蕃中除了赞普身份尊贵,只也有禄东赞是个人物了。年轻、英俊、勇猛在藏家女儿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任谁都会心生爱慕。更何况,蕃人也是多妻妾的,正牌夫人的位置虽被她占了,其他的,却不是没有机会。

李昔笑自己之前的傻气。干嘛要与卓玛治气呢?若卓玛真有心进门服侍,她是不会说半个不字的。难不成,自己不吃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吃吗?只是,别的心思可不能有,若想要害她,那可是万万不能的。

李昔自顾想着,却没有发现灼热的气息扑在脸上,待她的耳朵痒得不行时,才感到禄东赞的略有沉重的喘息声。

李昔沉静、乖巧的样子让禄东赞心喜,大唐女子的婉约深深地吸引着他。使他总在不知不觉中产生莫名的冲动。

看到李昔一脸戒备的神情,就知道她又想躲开。说是无情却又有情,让他这个从未经历过爱情的大男人不知所措,心中只留一念。他不会放开她,她只能是他的妻。

这样的想法下,不待她推开他,忽地侧过头将滚烫的唇压在她的唇上,柔软的碰触,深深的探入,吸吮缠绕,辗转轻咬。他的双手箍住她反抗的双臂,上身一沉,将她压倒在床榻上。

李昔的嘴里发出“唔唔”声,他却是不管不顾地亲吻着,试图用他的热情融化她,安抚她,极尽温柔。

李昔只觉得大脑有些短路,无法思考。虽然两人之间有过亲吻的经历,但从未象今天如此,被他压倒在床上。大脑闪过危险的信号,想推开他起身,怎奈身子被他压得死死的,就连腿也被他的大腿压住,动弹不得。

禄东赞深情的吻着她,觉得她反抗得有些疲累,渐渐地失了力气,方才试着抬起一只手,抚向她的滑嫩的脸颊,一下,一下地轻抚着。湿热的吻落在她的额头,眉心,鼻尖,嘴唇……颈间的滑腻让他兴奋,吮咬得她有些痛。

知道李昔是个会武功的,禄东赞不敢太招惹她,忙去安抚,伸舌尖舔了舔他吮痛的地方,没想到这样却让李昔一阵痉挛。禄东赞心中一动,顺着她的脖颈舔回到她的唇边,用舌尖轻划着她的唇形,引着她“嘤嗯”一声,微张了口。她并不自己此刻的神情有多么的诱人神往,下一秒口中便多了一物,不似方才的温柔,而是狂猛地的占有,攻城略池。

禄东赞的眼中闪簇着两堆火焰,揉抚着她脸颊的右手缓缓地向下,探进她的衣襟,握住了她盈盈一握的柔软,或轻或重的揉捏着,甚至还偷偷地用拇指摩梭着她峰顶的圆珠。

李昔被他大胆的举动惊得猛地睁开眼睛,想用舌尖将他的舌抵挡出去,他却是不依,将舌探入得更深。而胸乳上的手掌更是用了力气,大力的掌握揉弄起来。李昔羞恼至极,气他的莽撞与轻浮,更气自己的失常。明明都把两人之间的关系想得清楚了,方才为什么还会沉醉在他的爱抚与亲吻中。她暗自使了内力至腿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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