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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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 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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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忧心思聪慧,程太医的心思程素素不知道,她却能猜出几分,当然她此时也不知道程素素的命格,只暗暗打定主意,日后一定帮程素素嫁个四角俱全的好夫婿,也不枉程太医的一番苦心。

    无忌“离家出走”之事到底传到了隆兴帝与皇后的耳中,帝后二人是听大女儿庄灵说的。听罢之后,两人真是哭笑不得,隆兴帝心中自是赞赏无忌有报国之心的,只是偷偷离家到底不对,该狠狠的罚。皇后却气的直咬牙,一个劲儿说无忌是个不省心的小混蛋,要隆兴帝把无忌拘到上书房,看他还敢不敢偷溜。

    庄灵忙笑道:“母后,您快别让父皇这么做了,无忌现在已然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公公被无忌气的不轻,罚无忌每三天背一本书书,还要写读书心得,写的不深刻就会被打回头重写,女儿听说无忌这阵子每天只能睡三个时辰,其他时间全都在背书写文章,连每日雷打不动的练功的三个时辰都压缩为一个时辰了。”

    隆兴帝点头道:“卫国公做的对,早该这么收拾无忌了。这小混蛋就是欠收拾。”

    皇后一听无忌过的这么惨,立刻心疼了,急急说道:“这怎么行,无忌还小呢,他怎么吃的消,皇上,不如……”

    “诶,慈母多败儿,皇后,无忌正要好好磨炼才能成大器,你不要因一时心软而耽误了他。”隆兴帝知道皇后要说什么,赶紧拦住她的话头说了起来。

    皇后低叹一声,不再说什么了,可心里到底放不下无忌,这孩子自小命苦,也特别懂事,当初他刚四岁就跟着卫国公学武,每日天不亮就起床,扎马步举石锁练内功,除了三餐和午睡之外,无忌就没有闲过。这么一练便练了七年,无忌如今有一身好本事,全是下苦功练出来的。放眼大燕,皇后真的找不出比无忌更勤奋的孩子,这样懂事的孩子真是太不容易了,他不过只是任性了一回,怎么就被罚的这么狠呢!

    想到这一层,皇后不由抹起了眼泪。真是越想越觉得心酸,越想越觉得无忌可怜,若是无忌的爹娘还在,他们一定舍不得儿子受这样的罪。

    隆兴帝一见皇后默默流泪,便知道她心疼无忌心疼的不行,其实隆兴帝也心疼,无忌练功有多苦多勤奋隆兴帝比皇后更清楚。当初隆兴帝怕无忌坚持不下去,曾经偷偷看过无忌练功的情形,当时隆兴帝看完出来之后,一向坚强的他都红了眼睛,无忌这孩子懂事的让他心酸!

    “罢了,明日朕便传旨,皇后,你安排些无忌喜欢的吃的玩的,让无忌进宫来松散一日。朕会与卫国公商量,让他对无忌松一点,三日一部兵书的确也太过了些!”隆兴帝轻叹一声缓缓说了起来。

第一百四十二章帝心,父心

    不知不觉已经出了正月,锦棠宫的恭嫔已经病的起不了床了。

    自从崔平将恭嫔生病的消息禀报给隆兴帝之后,隆兴帝却也派了太医去给恭嫔治病。只是凭是哪位太医给恭嫔诊脉,都诊不出她得了什么病,恭嫔所有的症状只是身体虚弱不思饮食。

    太医们自然不肯承认自己的医术学的不到家,而且宫中对恭嫔的态度众太医都看在眼中。隆兴帝是派人给恭嫔诊脉,可是却从没有过一丝赏赐,也没有发下一定要治好恭嫔,治不好便要太医之命的口谕,于是太医们心中便有数了。

    最后的结论竟然是恭嫔郁结于心不思饮食才会导致身体虚弱,如此一来,恭嫔便成了自作自受了。谁都知道恭嫔郁结的是什么,无非是因为失了圣宠呗。于是恭嫔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已经服过清心散,被送出宫的庄烃整日里沉默不语,礼部派人来操持大婚之事,他只比提线木偶多了一丝活气,明明是十五岁的少年,却比六七十岁的人还暮气沉沉。这样的庄烃,当然不会主动递牌子进宫请求探望母妃恭嫔。

    顺宁公主在宫中,倒是急的不行,三番两次去跪求隆兴帝和皇后,请求给恭嫔侍疾,却被隆兴帝一句“不可过了病气”给挡在了锦棠宫外。

    顺宁公主不死心,又去求太后,太后已经将恭嫔视为弃子,当然也不会理会顺宁公主的请求,如今太后所有的心思都在如此迎接吴王一家回京之事上,恭嫔的死活与太后完全不相干。

    顺宁公主心一横,竟然去闯锦棠宫,若是别的太监守门,说不定就让顺宁公主闯宫成功了,可看守恭嫔的却是崔平,崔平平生最恨的就是恭嫔和顺宁公主母女,自然不会让庄嫣成功闯进锦棠宫。

    崔平令人锁住锦棠宫大门,任庄嫣在宫门外如何喊叫就是不开门。最后惊动了隆兴帝,隆兴帝大怒之下,立刻命嬷嬷将庄嫣关入西四宫房,再不许她如此放肆。

    恭嫔的病越来越重了,从二月初三开始,她便陷入了昏迷之中,每日里清醒的时候不超过半个时辰,隆兴帝并没有压下恭嫔病重的消息,甚至还允许得到消息的锦乡侯府女眷进宫探病。

    锦乡侯夫人带着大儿媳妇二儿媳妇进宫探病,一来到恭嫔的床前,婆媳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那瘦的只剩下皮包骨头的女人真的是她们那曾经艳光四射的女儿(小姑子)么。

    此时的恭嫔已经瘦的如干尸一般,身边连一丝肉都摸不到,全是硌手的骨头。她双眼紧闭,看上去就象是死人一般。

    锦乡侯夫人悲痛欲绝,什么忌讳都不顾,只扑跪到床头抓着恭嫔的手放声大哭起来,锦乡侯世子夫人和二夫人忙也跪在锦乡侯夫人的身后,用帕子掩着面哭了起来。

    锦乡侯世子夫人自然是假哭,自从她的女儿落选之后,锦乡侯世子夫人便对恭嫔心生怨恨,如今看到恭嫔的惨状,她的心里甚至有种说不清的快意,看恭嫔这样子是熬不了几天的,不论她在六皇子大婚之前还是大婚之后过世,对于锦乡侯府二房来说都是极大的打击。若是大婚之前恭嫔撑不下去,那婚事必然要暂停,得等三年孝满之后才能成亲。若是恭嫔撑过了大婚,新媳妇过门没几天婆婆就死了,还怕传不出那等新媳妇命硬克公婆的话么,胡碧芸就算是嫁进敬肃郡公府,也不会有好日子过的。想到二房要倒霉了,锦乡侯世子夫人心里就痛快啊!

    二夫人的哭可就是真心实意了,只不过她哭的也不是恭嫔,而是她那苦命的女儿。世子夫人能想到的,她当然也能想到。原以为女儿将要成为郡公夫人,以后还有可能成为郡王乃至亲王妃,谁知道就在女儿要嫁人的掯节上,做婆婆的恭嫔竟然生了重病眼看着就要死了,她的芸儿怎么这样命苦啊……

    唯有锦乡侯夫人是真真切切的哭女儿,真哭的天昏地暗,却也没能将恭嫔哭清醒过来。崔平在一旁冷眼看着,估计时候差不多了,便淡淡道:“胡老夫人,探视时间已经到了,您该出宫了。”

    锦乡侯夫人一惊,这才注意到时间已经不知不觉过去了,她们婆媳三人只在恭嫔床前哭了一场,还什么正事都没办呢。不过恭嫔一直昏迷着,凭怎么都叫不醒,她便是不哭,也是什么正事都办不了的。

    宫规森严,锦乡侯夫人再不舍,也只能一步三回头了出了锦棠宫。婆媳三人都知道这一别就是永别了,下次再见,怕是只能见到恭嫔的灵位。

    一直到回了锦乡侯府,锦乡侯夫人都没有缓过劲儿,她和二儿媳妇看着张灯结彩披红挂绿的侯府,心中的难过越发浓烈,这眼看着就要办喜事了,恭嫔她怎么就……

    二月初七这日,庄烃按着礼部官员告诉他的规矩,上感恩折子以谢父母的养育之恩。隆兴帝看罢将折子放于一旁,想了一会儿对陆柄说道:“着人去接敬肃郡公入宫见恭嫔最后一面。”按日子算,恭嫔最多只有两天的命了。

    陆柄应了一声立刻去安排,一个时辰之后,庄烃被接到了锦棠宫。他被引到恭嫔的床前,崔平很敏锐的发现庄烃在跪下之时,眼中闪过一抹怨毒狠厉,这抹怨毒狠厉一闪而过,若非崔平眼尖看了个正着,他几乎都要怀疑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母妃……”庄烃叫了一声,眼中涌出泪水,给躺在床上如活死人一般的恭嫔磕起头来。

    仿佛是庄烃磕头很诚心的缘故,一直昏迷不醒的恭嫔竟然在此时醒了,她用极为衰弱的声音唤道:“烃儿……”

    崔平和庄烃都是一愣,庄烃忙伸手抓住恭嫔的手,急急叫道:“母妃,儿子在这里。”

    恭嫔无力的张了张口,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崔平见此情形,这才暗暗松了口气。这一个月以来,崔平可没少在暗中虐待恭嫔,若是恭嫔告诉给庄烃,庄烃闹将起来,他纵有陆总管撑腰,也是讨不了好的。

    庄烃哭道:“母妃,您一定要撑下去……”

    恭嫔说不出话,两颗浑浊的泪滴从眼角滑落,也不知道这是后悔的泪还是含恨的泪。

    庄烃叫了一会儿,见恭嫔没有反应,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只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问崔平道:“崔公公,母妃这样多久了?”

    崔平垂首低眉说道:“回郡公爷,自从正月初十之后娘娘便不思饮食,出了正月更是连一粒米都吃不进去,每日只能进些参汤。”

    庄烃皱眉点了点头,他心里如何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不思饮食,分明是他的父皇存心要恭嫔死,还特特选在这个时候,父皇他真够狠够绝!

    庄烃心里想什么从表面上绝对看不出来,他抬头看了躺在床上和死人没有什么区别的恭嫔一眼,转身便走出了锦棠宫。

    崔平见庄烃如此绝情,心中自是倍加提防,一个对生身母亲都能如此冷心薄情的人,他的可怕程度可想而知。

    庄烃刚出锦棠宫,便问守门的小太监道:“这阵子公主可曾来过?”

    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回六殿下,公主来过几次,都被挡在宫外不许进门,听说皇上为此还恼了公主,将公主禁足于西四宫房。”

    “什么,嫣儿被禁足了?”庄烃吃惊的低低问了一句,这个消息让他委实想不到。这阵子庄嫣表现出来的沉稳成熟让庄烃很吃惊也很欢喜,一个变聪明的妹妹会是多么大的助力,庄烃再是清楚不过的。就象是大公主庄灵对于太子和庄煜的帮助一样,庄烃也需要一个很有能力的妹妹支持自己。

    小太监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他能和庄烃说这些,已经是看了过去的情份了,这小太监从前打碎了一个杯子,原本应该受罚的,却被当年才六岁的庄烃看到,庄烃为他求了情,才让他免了一顿板子,所以他才肯冒险告诉庄烃一点消息。

    庄烃沉默不语,在锦棠宫外站了片刻就离开了。他直接去了御书房。

    隆兴帝听说敬肃郡公求见,双眉紧紧皱起,他现在完全不想看到庄烃这个不孝不悌的仵逆之子。只挥手喝道:“不见不见,叫他出宫。”

    陆柄外出传了隆兴帝的口谕。庄烃似是已经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他从怀中掏出一个蓝色素面荷包,对陆柄说道:“陆总管,请你替我向父皇回禀,就说庄烃知道错了,只因父母在堂不敢行不孝之事,只得割发代首向父皇请罪,这里是庄烃的头发,请陆总管代呈父皇驾前。”

    陆柄心中一惊,眼光不由看向庄烃的头发,庄烃似是知道陆柄的猜疑,只解开颈下的飘带,将赤金头冠连同一个黑漆漆的发髻一并拿了下来,原来他真将头发割去,只余短短寸许长,连挽都挽不起来,只能以假发髻遮掩一二。若是不细看自然看不出,可是真要是盯着仔细看,还是很容易就发现破绽的。

    陆柄点了点头,接过荷包回到御书房,向隆兴帝如实回禀。隆兴帝拿陆柄打开荷包,见里面放的果然是黑黑的头发。隆兴帝皱眉摇了摇头,挥手道:“命他出宫准备大婚去吧。”

    陆柄应了一声,再次出门传话,庄烃冲着御书房磕了三个响头,口称:“儿子明日大婚,将要成家立业,特在此叩谢父皇养育教导之恩。”磕完头,庄烃站起来便向宫外走去。

    御书房中,隆兴帝看着那一荷包的头发沉默不语,陆柄进来之后,过了好一阵子,隆兴帝都沉声说道:“老六看上去怎么样?”

    陆柄老老实实的回答道:“敬肃郡公看上去精神还不错,身子好象比前些时候还略胖了些,说话也很正常。”

    隆兴帝点点头,命陆柄将那荷包收起来,然后喃喃自语道:“陆柄,朕是不是太狠心了?”

    陆柄心中咯噔一下,他忙躬身说道:“皇上,您可不能这么说,老奴知道这手心手背都是肉,伤了谁您心里都不好受。”

    隆兴帝点点头道:“是啊,都是朕的儿女,伤了谁朕心里都不好受。煜儿走了快一个月了,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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