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郡主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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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威武- 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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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嬷嬷忙压低声音道:“夫人您怎么糊涂了,老夫人身子骨硬朗着呢,不过是气不服三老爷升官,拿不着三老爷出气拿三夫人填补呗。”

    柳氏哼了一声,冷笑道:“算盘打的倒好,只是府里连太医都没有请便叫弟妹来侍疾,老夫人真当自己能一手遮天了。老三一家子如今可与郡王府联的紧,我看老夫人未必能如愿。”

    宋嬷嬷忙道:“如不如愿都只是老夫人的事,夫人,您听老奴一句劝,可再也不能和郡王府僵着了,恕老奴说句打嘴的话,以老爷如今的情形,将来两位小姐的婚事怕还是借助郡主和小王爷之力,才能嫁进好人家。若是把郡主和小王爷甚至三老爷三夫人得罪狠了,只怕日后两位小姐议亲都难了。”

    柳氏一怔,一股酸涩之气直冲脑门,理是这么个理,可是柳氏心里万般的不想承认,要她去低声下气的求无忧无忌姐弟,柳氏真的很难做到。柳氏甚至不愿意去郡王府,不知怎么回事,柳氏如今越来越怕见到季无忧,她一看到季无忧就仿佛看到了大嫂杨氏,而大嫂杨氏,则是柳氏这一生想彻底忘记却不能够的恶梦。只是这些话,柳氏没有办法说给宋嬷嬷知道,当初之事她办的极为隐秘,连宋嬷嬷这个她最贴心信任的老嬷嬷,柳氏都没有敢告诉。

    宋嬷嬷这三年来不知道劝了柳氏多少回,可每一回都是不了了之,宋嬷嬷不明白这里头到底有什么东西阻碍着,柳氏不说,她又不能问,所以宋嬷嬷只能牢寄希望于不停的劝说,她相信终有一日柳氏能够彻底想明白过来。

    话分两头,再说叶氏刚受了赦封,便立刻带着一双儿女前往忠勇郡王府。这三年来叶氏常常在郡王府走动,特别是在季光慎从军之后,叶氏去郡王府的次数就更多了,有时天晚了便在王府住下也是常有的事。三年走动下来,无忧姐弟和叶氏一间的关系越的亲近,和一家人没有什么分别。叶氏有一手双面绣的绝技,正好能教导无忧针凿女工之道。

    所以当靖国公府的人来到季光慎家的时候,只有一个看似老眼昏花的老苍头看门,他“嗯啊……”了半天,才听明白对方是靖国公府上派来找他们家夫人的,老苍头只糊里糊涂的说道:“夫人?夫人走亲戚去了。”等靖国公府再问去何处走亲戚之时,老苍头干脆来个摇头不知,嘟囔了半天都没有说出叶氏和小姐少爷的去向。

    靖国公府的下人无奈只得悻悻回府禀报,而那老苍头则在靖国公府下人走后,关上大门独个儿偷着乐,他哪里是耳聋眼花,不过是装出来打发靖国公府下人罢了。想挫磨他家老爷的夫人,想也别想。

    老苍头关好门,叫来自己六岁的小孙子石头,叫他快从后门出府,跑去郡王府向夫人禀报一声,也好让夫人早些做好准备,都在京城里住着,也不能一直都避着陈老夫人。

    叶氏正在指导无忧针法,她的贴身大丫鬟海棠悄悄走进来在叶氏耳边低低说了几句。叶氏略皱了皱眉头,便起身对无忧笑道:“郡主,您先练习着,我出去一下。”

    无忧没有问什么事,只含笑轻轻点了点头。

    叶氏来到院中,听完石头的话,叶氏不禁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不知道丈夫的嫡母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消停。

    再回到房,叶氏心思显然有些儿乱了,无忧这才轻声说道:“三婶,可是家里有什么为难之事,有事您只管说。”

    叶氏无奈说道:“是老夫人,老夫人命人来叫我过府侍疾。”

    季无忧皱眉道:“不曾听说老夫人染病,好端端的侍什么疾?春竹,可有什么新消息?”

    春竹摇摇头道:“还不曾,许是得过一两日才有吧。”

    季无忧点了点头,对叶氏说道:“三婶,你且在王府住下,等打探清楚了再做打算。”

    叶氏感激的点点头,轻声道:“又要麻烦郡主了。”

    无忧笑道:“有什么可麻烦的,有三婶带着弟弟妹妹过来,无忧才不觉得寂寞,况且三婶如今是无忧的先生,学生供状先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若不得三婶教导,无忧又岂能学到这般精妙的双面异绣呢。”

    叶氏知道学不学双面异绣对无忧来说根本无足轻重,她之所以要学,无非是想让自己安心罢了。就是因无忧这份尊重之心,才让叶氏越发心甘情愿的照顾无忧,虽然她能做的很有限,可是有长辈教导的女孩儿,将来议亲事的时候才不会被夫家有挑理的机会。

    春竹如今已经接掌了所有在靖国公府的秘探,她出去了一个多时辰,再回来之时便将侍疾之事的来龙去脉查了个清清楚楚。

    “回郡主,三夫人,老夫人身子很好,是因为二老爷气不过三老爷升官,在老夫人面前说了些怪话,老夫人这才要三夫人去侍疾,好挫挫三老爷的气势。”春竹利落的将调查结果上报。因这些事无忧并未避着叶氏,所以春竹便坦坦荡荡的说了。

    叶氏真真哭笑不得,这到底算怎么一档子事,嫡婆婆装病折磨庶子媳妇,这可真是想一出是一出。三年前分家之时已经分的清楚,嫡母归其亲生儿子供养,季光慎这一房分出去单门立户,不可借任何靖国公府之势,自然也就没了供养嫡母的责任。若说老夫人病了过府探望,这自是没有不行的,可侍疾,老夫人的亲生儿子媳妇都在,怎么也轮也轮不到她这个已经分家了的庶子媳妇吧。

    季无忧想了一会儿,轻声说道:“三婶也别急,这事老夫人那边并不占理,也未必敢闹起来。横竖三婶已经教无忧针凿女工之道两年多了,赶明儿无忧便进宫请旨,请娘娘将三婶指为无忧的先生,到时三婶便是奉旨教导无忧,凭谁也不能越过皇后娘娘去。”

    叶氏疑虑道:“郡主,这样不好吧,为这点子小事就惊动皇后娘娘怕是不妥。”

    无忧却道:“这并没有什么,反正娘娘也是要给我指先生的,无忧相信没有人能比三婶女工更好。”

    叶氏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可不敢这么说,宫里的的大家可多着呢。”

    无忧笑道:“就这么说定了,明儿我就进宫请旨,等三婶接了旨,一切就都好办了。”

    两人正说笑着,春草从外头笑嘻嘻的走进来,行罢礼笑道:“郡主,您猜今儿奴婢替您巡查铺子看到什么景儿了?”

    无忧白了她一眼笑骂道:“这话说的古怪,你在街上看到什么本郡主焉能知道?还不快从实说来,尽在那里买关子,也不怕本郡主责罚你。”

    春草知道郡主并没有生气,便笑着说道:“奴婢刚到绣庄,便见一辆囚车打从刑部方向过来,囚车停在十字街口,两个衙役将车上之人拖下来,将他锁上一付怕不得四五十斤的大枷,关到木笼中示众呢,郡主您猜那带枷之人是哪个呀?”春草就是这脾气,总爱叫人猜她想说的话,因平日里无忧看重她,也就由她去了,是以春草便养成了这个习惯,说不两句话就要别人猜。

    叶氏心有所动,便开口问道:“可是那逸阳伯府的世子?”春草惊讶的瞪圆眼睛问道:“咦,三夫人您是怎么猜出来的?”

    叶氏微笑道:“枷号示众正是我大燕律所定,对犯下陈佑嘉那般罪行之人的的惩罚。”

    春草点点头道:“三夫人说的极是,就是那个陈佑嘉,这才几天,那陈佑嘉就没了人样子,若非旁边的衙役大哥大声宣布,再没有人知道那是陈佑嘉。不过现在大家都知道啦,因为衙役大哥在他的脖子上挂了好大一块牌子,上头写着名字呢。”

    季无忧最不想知道的就是所有有关陈佑嘉之事,只皱眉淡淡道:“这事有什么好说的,我只问你,如今绣庄的生意如何?”

    春草吐吐舌头,忙一本正经的说道:“回郡主,绣庄的生意好着呢,上门的客人几乎要挤破绣庄的大门,真想不到那些番邦异族的纹样图案竟这么受欢迎,如今谁家夫人小姐没件带着异域风情的衣裳帕子,都不好意思出门呢。郡主您真厉害!”

    季无忧笑笑问道:“可嘱咐管事一定要严格控制数量了么?”

    春草点头道:“奴婢已经说了,只是为什么呢,绣的越多不是赚钱越多么?”

    季无忧笑骂道:“王府也不曾亏了你的吃用,怎么见天儿一副财迷心窍的样儿,番邦花饰到底不是正道,过不多久就不新鲜了,若是绣的多就更加不稀罕,谁还会买呢?再者说,那些花样子很容易被复制,若是每种图案我们绣坊只出一件精品,那么所有与之相似的必是为其他绣庄所仿制,这样才能更衬托出我们彩锦坊的正宗与贵重。你只想想你们几个丫鬟都不愿意同时穿一色的衣棠戴一样的首饰便能想明白了。”

    对身边的大丫鬟们季无忧一向很有耐心,但凡她们有不懂之处季无忧便会仔细解释教导。她深知只有将她们调教出来,自己才能真正的省心,若不然一天有数百件事情都要由她亲自过问,累不死也得被烦死了。

    叶氏看着季无忧教导丫鬟,一直存在心中的疑惑又浮现出来,明明季无忧才只有十岁,可是看她镇定自若的接人待物处事,却透着成熟稳重大气,真不象个刚十岁的孩子,倒象是当家做主惯了的当家夫人。可是她真的只有十岁啊。

    等春草表示懂了之后,季无忧才转头看向用奇怪眼神打量自己的叶氏,笑着问道:“三婶,我的脸花了?”

    叶氏忙摇头道:“不是不是,只是每每见郡主理事,我心中便有许多感慨,郡主着实不易。”

    季无忧笑了笑,轻道:“已经都习惯了,这付担子已经压到我的肩上,想不挑都不行,若是我稍稍软弱一丝一毫,便不能给无忌一个自由自在的成长空间,爹娘走了,只留下我和无忌两个人,我要连同爹娘的关爱一起都给无忌,尽可能不叫无忌有一点儿遗憾。”

    叶氏轻叹了一声,心里酸酸的说不出来的难受,无忧口中尽是无忌,可她却不想想她自己也只是个刚满十岁的小女孩儿,正是在撒娇任性的年纪。这无情的现实逼着无忧还没有开始便结束了自己的童年,迅速成长起来。

    无忧并不是真正的小女孩儿,她重生而来,目的非常明确,第一是保护弟弟,让弟弟一生平安康宁,第二,便是报仇雪恨,前世她和弟弟所受种种,季无忧都要一一讨回来。第三,便是季无忧前些日子才找到的目标,那就是不让皇后姨妈过早离世,助太子保住储君之位,让觊觎皇位的奸恶之徒得到应得的下场。最后,无忧想到的才是自己,她要嫁一个专情的好丈夫,生几个可爱的宝宝,过一世安宁祥和的人生。

    这些,都是季无忧不能同任何人说起的秘密,她只能将这些藏在心底深处,默默的去一一实现。

    靖国公府的下人回府一禀报,陈老夫人便勃然大怒,拍着桌子叫道:“反了天了,连婆婆的命令都敢不接,这还了得,来人,与老身速速去查出叶氏的去向,老身倒要看看她去走了那门子的亲戚。”

    季重慎在一旁酸不溜丢的甩了一句:“母亲,您也不必费力去查,除了去郡王府,她还能去哪里,若不紧紧巴结着郡王府,老三那没用的东西岂能升的这么快。”

    陈老夫人气的直喘粗气,双眼直勾勾瞪着前方,季重慎有些害怕,忙欠身上前叫道:“母亲,母亲?”这会儿房中就他和几个下人,若然陈老夫人突然犯了什么病,岂不是被他气的,这会子他想赖给别人都不能了。

    片刻之出陈老夫人长长出了口气,神色才缓了过来,季重慎方也松了口气,又坐下去说道:“母亲,刚才可真吓死儿子了,可否要请太医?”

    陈老夫人摇了摇头道:“不用了,老身没事,若请了太医动静太大反而不好。”

    季重慎心里也明白,他正想说几句好话填糊陈老夫人,却被一声凄厉的尖叫打断了所有的思绪,还不等季重慎反应过来,一个女人便冲进房中,扑跪在陈老夫人的膝前,哭嚎着叫道:“姑妈,求您救救嘉哥儿吧!”

    陈老夫人被吓的一个倒仰,却又被跪在地上之人死死抓住双手而没有倒下,她定睛一看,眼前这个披头散发哭的不成人样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大侄儿媳妇孙氏。

    陈老夫人双眉紧紧皱了起来,她都不知道从何时起靖国公府的门禁竟然如此松驰,都能让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妇人一路从大门闯到内堂,而且还连一个跑来报信的都没有。

    带着七分火气三分厌烦,陈老夫人沉着脸喝道:“哭什么哭,还不快去净了面再来说话。”

    季重慎好不容易才认出来这妇人是自己的表嫂,便立刻避了出去,一来是避嫌,二来,季重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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