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贤臣难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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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贤臣难为-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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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空有抱负尚未施展便要胎死腹中,愧对皇上厚爱。”
  “我心中喜爱的只有你,他们只是我年少轻狂的错误。”
  如是等等,王氏寒了的心就稍暖了些,嘴上对此事也开始松动。
  第二天林氏牵着男娃跪到王氏面前,她一口一个“姐姐”,男孩接着一口一个“姨亲”。
  林氏声泪俱下,讲了自己独自生养孩子如何辛苦,如何饱受冷眼责难,如何被赶出的家门。
  讲着她想要寻许长宗又无从找起的痛苦和无助。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这里,她但求有个容身之处,表现地那叫一个谦卑无助。
  王氏随了王员外善良的性子,见小孩面黄肌瘦地,着实可怜,嘴上又松动了几分。
  那男孩适时抱住王氏的腿,哭着大喊“姨亲,好饿”,“姨亲,好困”,王氏彻底被说服了。
  林氏母子二人从偏门入住许府,只费了一天的功夫。
  旁人知道了,直道林氏好本事。
  许家下一辈排的是“梓”,许长宗就给自己的第一个孩子起名“许梓涯”,意思是从天涯海角寻来的。
  王氏被卖了还在帮人数钱,她扛起了说服王员外的担子。
  王员外大骂许长宗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却又心疼女儿,不得已答应了。
  住进去的林氏表现的谦卑温婉没架子,没多久又重新挽回了许长宗的心。许梓涯又乖巧可爱,只讨得许老太太欢心无数。
  许长宗是个有些闷骚的读书人,面上满嘴的仁义道德,内心里却全是老子家里最大的大男子主义。王氏后台强硬,他同她相处总是低人一等,可林氏不同。
  林氏是庶女出身,扬州知府家从来就不待见她。
  她走投无路投奔于他,平日里处处以他为尊,一派小女人作风,时时依赖于他,直把他当做天神对待。
  许长宗被林氏伺候地服服贴贴,极大的满足了他的驭人心理。
  喜欢一个人,就总想着把她捧在手心里,她越谦卑,他越心疼,便越发不待见王氏。
  没过多久,林氏又怀孕了,许长宗更紧巴着林氏,呵护有加,好东西直往林氏送,一个月中有二十多天宿在林氏那里。
  王氏为此闹了数次,许长宗心里给她安了个“妒妇”的罪名,面上却不显,闹一次哄一次,也就哄好了。
  林氏生了女儿许梓颖没多久,王氏终于也有了孕。
  趁着王氏有孕万事不管之际,许长宗偷偷将那些从王府迁来的下人找了些由头卖了,又买了些新下人,总算是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哼,整日里对着的都是王府的下人们,总让他想起在王府寄人篱下的感觉。
  等王氏生完许辞再一看大换水的许府,顿时心冻得是拔凉拔凉地,心灰意冷。
  自此之后许长宗私下更是变本加厉,他当官不久,根基尚且不稳,不好驳了同僚的示好。再加上他精力旺盛,就受了人情,一年里又纳了一房妾室、收了两个通房丫头。
  其间这些妾室丫头仅仅两年时间便为许长宗添了两女一男。
  一个通房丫头赵氏生的还是龙凤胎,许长宗一高兴,就将她抬了做姨娘。这一对龙凤胎分别叫梓建、梓玉。
  另一个通房丫头没福气,生下一女就撒手人寰了。
  王氏见女孩可怜,便过继到了自己名下,当亲闺女一样养着,起名梓娴。
  剩下一名妾室杨氏这两年没有生育,渐渐被许长宗冷落。
  一年连纳三人,两年连生两女一男。
  心疼女儿的王员外气的出了面,放言若是许长宗再纳妾室,就收回许府,让他们统统滚蛋喝西北风去!
  许长宗这才收敛下来,安心过起日子。
  到此为止,许长宗后宅之中有一位妻主王氏,三房小妾林氏、赵氏、杨氏。
  孩子有三男三女,年纪从大到小分别是长男许梓涯、长女许梓颖、二男许梓清也就是许辞、三男许梓建、二女许梓玉、三女许梓颖。
  许府现如今可说是人丁兴旺,尽享天伦之乐。许老太太直乐的合不拢嘴,直道自己生了个好儿子。
  因王员外要挟许长宗的事情,令其失了面子,许长宗最终彻底与王氏撕破脸皮,不再给她好脸色看,也再未留宿她房中。
  而王氏只管着教子主家,再不过问许长宗一分半毫,两人夫妻之情名存实亡。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是番外,主要是介绍一下许长宗的背景和许府人员情况,对正文剧情没有涉及。人物大家不需要记住,后文提到某人时,我会再介绍一下这个人,不会造成看不懂的情况。
  
  第4章 太子殿下
  
  许长宗看到那娃娃形的人参,差点没把舌头咬下来。
  他这个儿子对太子倒大方,怎么对他老子的时候就没见这么大方过!
  这人参一直在王氏那儿放着,他之前想要来给林氏补身子。
  可等他要的时候,王氏说儿子体虚,已经拿给许辞当诞辰礼物了。
  虽然他也知道小孩儿吃这等补品反而有害无益,但王氏都说给了许辞了,他也不便再开口相要,此事便作罢。
  如今,这人参就在眼前,却只能是有缘无分。
  呕了一口痰,许长宗只好道,“那你来吧,下朝后我向陛下请示一二。”说罢也不等他,径直出了门。
  许辞屁股疼,不敢左右大步跑,念孝拿着人参,念白背起许辞在后面一阵狂追。
  将许辞举进马车,念白念孝就不能在旁边伺候着了。
  念孝将梧桐木匣子递过去,对着许辞一阵挤眉弄眼,许辞只当没看见。
  马车颠簸,虽然车厢中铺有软垫,许辞也不敢坐下。他怀中抱着梧桐木匣子将大腿叠在小腿上,跪坐在马车一角。腰尽量挺得笔直,不让屁股碰到车厢板子。
  父子俩两看生厌,都不说话。
  许长宗打量着许辞,他今日外衣着了一件纯白长袍,衣角处绣着暗灰色的兰草,头发束地高高的,颇有精气神。
  外面罩着的大红色斗篷,毛领用的是一整张赤狐毛皮,全京城估计就这么一件。
  赤狐向来难得,许辞身上只这一件斗篷,就价值不菲。
  再看看自己,一身洗了又洗的朝服,真是越看越自卑。
  越想越有气,许长宗干脆扭过头,不再看他。
  转头时却发现许辞额角有冷汗留下,心下暗爽,让你个熊孩子在你老子面前端架子!
  不过还是掀开帘子,让马车慢些走。又将自己身下的软垫抽出,折了折,塞给了许辞。
  毕竟是自己的亲儿子,虽然气他顽劣,那般对待梓涯,可也不能眼看着他受委屈。
  许辞愣了愣,接过软垫,道了声“多谢父亲”,也不客气,直接就塞到了屁股底下。
  他向来吃不了亏,能舒服的时候绝对不会让自己难受一分。
  行了大约两刻钟的时间,马车就到了宫门前。宫门两侧已整齐排放了数辆马车。
  接下来只能许长宗自己一人进去,等下了朝请示完皇上才能再出来带许辞进去。
  车夫将马车牵到最右边末尾摆正,许辞这才慢慢挪下了马车。
  在车上颠簸了一路,跪坐地腿脚都麻木了。
  今早又下了场小雪,到如今还没停,粗糙的大理石地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雪。
  许辞小心翼翼地将脚印印在薄雪上,等着麻木刺痛的腿脚慢慢恢复知觉。
  坐他是不敢坐了,如今站着也受罪。
  小心踱着步子,许辞仰头望向东方渐渐升起的朝阳。
  冬日里的太阳晕红恬静,如一团沾了水的朱砂,浸染了周围的天空。
  “这不是许家二爷吗?”
  听到有人在叫自己,许辞回过头,登时眼前一亮。
  “周公公,早呀!”竟是伺候在太子身边的太监。
  给太子伴读的时候,每日辰时一刻,都是这位周公公在宫门等候,将许辞领到国子监去。
  周公公一出宫门老远就看到了许辞,一路小跑过来,累的气喘吁吁。
  “许二爷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莫非是提早得了消息?”
  “啊?”许辞被问得一愣一愣地,“什么消息?”
  周公公挠着头,讪笑道,“那就是没了。天还没亮的时候,太子殿下就把奴才叫过去,命奴才赶紧去许府寻您,告诉您别晚了辰时的课程。奴才刚还跑的急冲冲地。这不,奴才运气好,一出宫门就看到您了。”
  许辞愕然,他重活这一辈子,今天是转了性才会突然眼巴巴跑来负荆请罪来的。
  上辈子可没有,可上辈子在家中他也未曾听娘亲提起过周公公来找过他。
  双眼眯起,定又是林氏搞的鬼。
  她可真是无孔不入,做事做的那么神不知鬼不觉。
  看许长宗今早表现,本是不愿带他前来。
  两人昨日定在房中又商量出来个什么法子折腾他。
  估计也就是代子请罪,自请闭门思过一冬。
  既展现他父慈一面,又显露了许辞顽劣的脾性。
  这个父亲总见不得自己太好,真是神经病。
  上辈子这个时候王氏该还在房中照料自己,那些通报之事她哪还有心情管。
  周公公来报一事定被林氏截了去,林氏只需告诉周公公他已告罪自请闭门思过,周公公便会无功而返。
  这一对男女玩的一手好双簧,神不知鬼不觉地就把这事儿给瞒了过去。
  许辞猜的八九不离十,攥着梧桐木匣子的手紧抓着匣子,划出刺耳的“嗤嗤”声,这两人背地还不知做了多少膈应他和母亲的事情!当时可恶!
  按理说许辞怎么着也是许长宗的亲儿子,虎毒还不食子,应不至于如此。
  可许长宗就是好面子,见不得身价比老子还要高的许辞在官场上也盖过自己。
  非得让他仕途受挫,否则他更拿捏不住许辞了。
  说到底,许父就是想在家中展现一手遮天的大男子主义。
  周公公看许辞脸上阴晴不定,小声问道:“许二爷,您没事儿吧?”
  被唤回思绪的许辞深吸一口气,笑道,“没事儿,就是想着我跟太子殿下真是心有灵犀。前几日我染了风寒,怕传染殿下,就也没来看望他。今日身体大好,起早随父亲前来,竟然碰到了太子殿下也要找我,当真是巧。”
  “可不是嘛,若不是有缘,殿下怎能在那么多孩子里独独挑了许二爷您来当这太子伴读。”周公公顺着杆讨好道。
  许辞习惯性地从腰袋子里摸出一颗金弹珠,塞到周公公手里,“公公,我现在方便见殿下吗?本想着太子今日不会去国子监,白日里定有大把休养时间,才选今日来探望殿下的。”他的小手抚了抚冰凉的梧桐木匣子,用湿漉漉的眼睛瞪着周公公,“可殿下辰时便要去上课了,我这东西还……”
  许辞瞪完周公公又开始瞪自己的手,妈蛋好想剁手!
  上辈子习惯了打点下人,这拿起就送的毛病简直是……太随便、太可耻了!
  好想找地洞钻进去,他现在还只是个孩子。
  周公公被手里的金弹珠硌了一下,望向许辞的眼神多了份盲目的崇拜。
  难怪太子殿下对许二爷青睐有加,年纪轻轻就如此通晓人情世故,当真是为官之才!
  “许二爷真是前途无量啊!”周公公由衷感慨。
  许辞捂脸。
  将金弹珠收进袖口里,周公公笑得格外亲切,“许二爷请跟我来,殿下现在在东宫,我出来的时候殿下已经洗漱好了。若是许二爷运气好,到的时候说不定能赶上个饭点。”
  许辞在后面抱着木匣子小心挪着脚,哀声道:“公公慢些,我今日腿脚有些不便。”
  许辞感觉屁股都磨出血来了,略微有些湿黏的里衣贴在皮肤上。幸好有斗篷罩着,才没有丢人现眼。他冷汗淋漓,这一路走来真好比负荆而行。
  周公公也瞧出了许辞脸色欠佳,可许二爷嘴上不说,他这当奴才的就权当不知。
  等两人挪到东宫宫门前的时候,正瞧见宫女们依次将早羹晨食撤了出去。
  周公公叹气,附在许辞耳边小声道,“许二爷这次运气似乎不大好。”
  许辞睨了周公公一眼,把他撂在身后,抬脚进了宫门。
  他已经不想和这个天天把“运气”挂在嘴边的人走在一起了!
  许辞一进门,就看到李昊琛站在门口,长身玉立,风姿卓绝。
  他身着一件绣有四爪金蟒的玄色长衣,腰间系着宽金腰带,云袖若流水,器宇不凡。
  外面只随意罩了件大氅,却给人冷冽锐利的感觉。
  李昊琛白皙如玉的脸英挺俊美,一双黑眸如浩瀚星辰,深邃莫测。
  许辞的视线在李昊琛腋下定住,那里夹着一张拐杖,左边小腿固定着一副木板。
  许辞就这样毫无准备地一下撞进李昊琛眼里。
  见许辞突然闯入,太子殿下也是一愣,接着扬眉勾唇轻笑,“今日来的倒早,莫不是看错时辰了。”
  他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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