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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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悍媳- 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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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头村长就上了门,直接了当地说顾大河要跟他们断绝关系。
  周氏听着立马就吓了一跳,直接从炕上蹦了起来,尖声道:“啥?你说啥?那遭天瘟的要跟咱断绝关系?”
  不说是周氏,就是老爷子听着也是一个哆嗦,直接瞪大了眼睛。
  知道这俩人都不相信这事,村长还是重复了一遍:“大河这孩子一大早就去了我那里,说要跟你们这一家子断了亲,还一个劲地催咱把这祠堂给开了,早点把这事给整完了,他好早点安心。”
  周氏尖声骂道:“他安心个啥?老娘一看他就是不安好心,就说他不是个好的,打小老娘就看他不对劲,不定身就就长了反骨。这下还真让老娘给猜中了,竟然还嚷嚷着开祠堂,想要撇开老娘一个人富贵去,没门!从老娘肠子里爬出来的坏下水东西,想要跟老娘断绝关系,除非他死了……”
  不同于周氏的大声尖叫,老爷子却是整个愣住了。
  比起周氏来说,老爷子可能更了解顾大河一点,倘若不是彻底伤透了心,并且是彻底地失望了,顾大河就不会想出断绝关系这一条法子。
  不就俩丫头片子吗?难道比爹娘还要重要?老爷子也想不清楚。
  村长见周氏这副样子不免心底下鄙夷,对顾全福也是看不起,打从一开始这周氏就偏心眼到没了边,村里人又不是没眼睛的,都瞅着呢。这偏心眼其实也就罢了,五根手指还有长短的呢。可这偏心眼到只顾着大儿子,却一个劲地搓磨着这三儿子,一副把三儿子当成仇人的样子,换成是谁也会有些看不过去。
  这些事情不回想也就罢了,一回想起来村长觉得顾大河认为自个不是全福家亲生的,也不是那么奇怪的事情,毕竟谁会跟周氏似的使劲搓磨自个亲儿子的。
  要不是周氏往狠里头搓磨,凭着顾大河的能力,不定早过上好日子了。
  这全福虽然看似什么都没参与,可这么惯着周氏,跟做了又有啥区别?
  “行了,这事咱也就是通知一下。毕竟这事咱也管不了,还得族里头几个辈分高的长辈才能决定。不过依咱看,这祠堂还是得开,毕竟这事闹挺大的。”村长也懒得给他们泼冷水,说完后转身就走了,也水也不曾喝一口。
  周氏与老爷子面面相觑,谁也没起来去送一下,都一副惊到的样子。
  直到许久,周氏还在重复着那一句:“从老娘肠子里头爬出来的,想撇开老娘没门!”
  老爷子懒得理周氏,低头琢磨起事情来。
  村里头可没有跟长辈断绝关系的先例,不少人担心一旦开了这个先例,日后养大了的娃子嫌自个老了不中用,也断绝关系不养自个了。特别是年长一些的,皆是以一副长辈的口吻来教导顾大河,想让顾大河回心转意。
  可顾大河一口咬定:“我肯定不是我爹娘亲生的,而且他们也没有把我给养大,打小我就跟我奶过,一口饭都没吃过他们的!八岁时我奶没了以后,他们也没让我进门,我自己跑到镇上找了个活干,才没把自个给饿死……”
  要说顾大河是魔怔了吧,他现在的思维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晰,将这老些年的事情一件一件地理了出来。
  这些事情村里人多少也是知道的,不过像八岁找活干,大伙下意识地就认为是周氏给找的,而不是顾大河自己为了不饿死自个去找的。所以这一件又一件事从顾大河口中说出来,大伙也下意识地认为顾大河不是周氏亲生的,要不然哪能这么搓磨孩子啊!
  这哪像是对待自家娃子,分明就是虐待仇人的孩子。
  可这有可能吗?
  这眉眼怎么看都像顾全福,这鼻嘴看着又像周氏,很明显就是亲生的啊!
  况且这顾大河生出时,村里的婆娘可是不少都看着呢!
  大伙听着也不知道怎么劝顾大河了,难道说老人难免有糊涂的时候,做小辈的就是要将就一点?可这周氏还没老的时候就开始糊涂了,这会更是变本加利地,换成是谁估计都受不了。
  也就顾大河老实,才认命地让搓磨了这些年,连大伙都看多了习惯了。
  谁想这老实人一反抗,直接就是要断绝关系这么激烈,大伙难免都有些接受不了。而且这老实人一旦咬牙下了决心,还真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劝得回来的,反正大伙是劝不了了,只得这这结果告诉了几位族老,让族老下决定。
  自古以来这孝字就排在前面,年轻人都难以接受顾大河这般‘离经叛道’,更别说是几位族老呢!听到顾大河不肯改变主意,还一个劲地强调自个不是爹娘亲生的,几位族老大发雷霆,说顾大河这是大逆不道,若依旧坚持就要逐出村子,并且从族谱上划去名字,死不得入祖坟。
  这逐出村子也不算什么大事,不过从族谱上划掉,死后不入祖坟可是大事。
  可也不知道顾大洒是咋想的,哪怕听到几位族老如此狠话,也坚决不改变主意,还硬着脖子说:“咱就不是爹娘亲生的,可能本就不姓顾,不能进祖坟就不进祖坟!不过咱又没有犯村规,凭啥让咱搬出村子,咱还就不搬了!”
  还别说,虽然这顾家村都是同一宗族,可这族有族规,村有村规,能将顾大河逐出族,将人逐出村却是有那么点勉强。
  连这样都没有办法吓到顾大河,几位族老就沉思了起来。
  不可避免地也有了些怀疑,难道这顾大河真不是全福俩口子亲生的?
  将人招过来一问,是亲生的没错!
  不过这把人给折腾到不乐意承认自己是亲生的,这全福俩口子也是够可以的。本来几位族老还想充当和事佬调和一下,让这两家和好啥的,可周氏脾气那个冲啊,一听到说顾大河要断绝关系,立马就又叫又骂起来,还坐到地上撒泼让几位族老给她做主。
  本来这要是好好说话,几位族老们还真愿意帮忙这事,可见到周氏竟然是这么一副德性,几位族老立马就皱起了眉头,心底下不悦了起来。
  于是乎几位族老一商量,决定明日开祠堂,是非对错明日再论。
  顾大河就想着今天开祠堂,听说明日开祠堂却怎么也不肯走,就坐在祠堂里那守着。大伙见了不免有些放心不下,毕竟这正月底的天气还冷得很,要是在祠堂门口那里给冻着生病了那还得了,而且这样也显得晦气。
  于是大伙商量了一下,硬是把顾大河给送了回去。
  这吃早饭时候张氏懒得去注意顾大河吃不吃,可这快到吃午饭的时候也不见顾大河,张氏就未免就有些担心起来,却丝毫不知顾大河跑到村子里头闹了一场。
  毕竟家就住在村边,这门一关,村子里头发生的事情就不是随时能知道的。
  况且大伙都以为张氏知道这事,就没通知张氏。
  直到大伙把顾大河给送回来,张氏才知道顾大河跑到村里头闹去了,张氏听着这脸色就古怪起来,讪讪地跟大伙道了声谢,赶紧把门给关了起来。
  仔细看了顾大河一会,觉得顾大河这样子很不正常。
  不说是大伙不相信顾大河能干得出来这事,就算同炕共枕那么多年的张氏也不相信,第一反应就是顾大河给打击大了,魔怔了!并且张氏的看法也跟村里人一样,这爹娘再是不对那也不能断绝关系,否则就有些天理难容了。
  这也是老屋那边不管再过份,到过年过节的时候,张氏还是给老屋那边准备一些过节用的东西,算是尽一下孝心啥的。
  这顾大河一声不吭地就要断绝关系,还真是把张氏给吓了一跳。
  说起来这顾大河怀疑自己不是周氏亲生的,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自打跟顾大河成亲以后,顾大河就没少说过自个不是周氏亲生的事情。起先张氏也是有怀疑的,毕竟自个丈夫都这么说,可后来才渐渐意识到,这只是丈夫被周氏打骂时心中委屈时才会说出来的混账话。
  顾大河是周氏生的,这绝对是铁板钉上的事,哪能有假。
  “我说你没事吧?”张氏推了推一脸呆相的顾大河,皱着眉头说道:“再大的事情也不该闹到断绝关系这上面,你让别人咋说你?咋宝哥儿往后还得考秀才呢,要是人家知道宝哥儿有个跟爹娘断绝了关系的爹,别人还不知怎么挤兑宝哥儿呢!”
  顾大河呆着眼,却板着脸道:“能咋挤兑?咱这是有理的,先不说咱是不是爹娘的亲生儿子,就凭着咱娘一声不吭地就把咱俩闺女给卖了这事,咱就有理说去!这要不断绝关系,谁知道以后会不会又打咱孩子的主意,这事就得这么定了!”
  之后又嘀咕一句:“现在宝哥儿长好了,不定什么时候会把主意打到宝哥儿身上呢,到时候要是连儿子都让卖了,咱还咋活下去。就几个闺女以后嫁了人,要是没娘家兄弟当靠山,那又咋办才好……”
  这是张氏最不愿意去提的事情,一旦提起就想起自己俩被卖了的闺女,这心就跟针扎了似的一阵阵地疼着,看向顾大河顿时也没了好脸色。
  “你自个眼瞅着都能让娃子给卖了,这就算是真断了关系就有用?不定啥时候又给下了药,然后又拐去卖了!”张氏语气变得难听了起来,打心底下觉得老屋那边就没几个好人,要是真的断了关系,说不定一气之下又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
  张氏没有比现在更怕老屋那伙人,也没有比现在更恨的。
  顾大河听着就皱起了眉头,不敢肯定老屋那边的人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以他对周氏的了解,这种事情还真是说不好的。
  可让顾大河当啥都没发生,跟那边继续保持着现在关系,这比吃了苍蝇还要恶心难受,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么?别的不提,要是自个孩子再让卖了,那简直就是生不如死,不定就拉上什么人一起垫背死了算了。
  “这要是断了关系,还敢那样做的话,咱就去官府告她!”顾大河咬牙说道。
  这关系没断的话,凭着这母子关系,想告都告不了。
  可这要是断绝了关系,就算是亲儿子把亲娘告到官府里去,也是可以的。
  张氏表情一呆,没想到顾大河竟然会想到这,顿时就皱起了眉头。
  这一次张氏也感觉到了,顾大河是认真的,非要跟周氏那边断了关系不可,要不然不会连告官府这一茬都能想得出来。
  “要按咱说,这断绝关系真不太好,大不了日后咱就不跟老屋那边来往,就是过年过节……”张氏犹豫了一下,又再说道:“咱们也不往他们那边送东西,就当成是陌生人好了。要跟昨天似的来闹,咱也把人赶出去,或者不开门就是了。”
  说到底张氏还是担心会给宝哥儿带来影响,才不赞同顾大河就这做。
  顾大河一口咬定:“不行,就得断了!”
  对于这个问题,夫妇二人都没有达到共识,各有种的意见。
  不过张氏自知无法拗得过顾大河,毕竟顾大河才是当家的,这事顾大河有了主意,下了决心,自己也没有说不是的权力。
  之后张氏又想到,周氏或许不会轻易放手,自然也就懒得去理会了。
  中午正吃着饭,刚从孙言家回来的顾清就对顾盼儿说道:“我刚回来时候听孙大哥说你妹不太好,让你抽空去看一下,开导开导。”
  顾盼儿顿了一下,点了点头,却道:“你该改口了,那是你妹夫!”
  顾清顿了一下,心想妹夫比自己大不少,之后又想到司南……心想这个要是真成了妹夫,那比自己大得更多……
  于是顾清扯开话题,再道:“回来的时候还听人议论了,说你爹要跟你奶他们断绝关系,还连一天都等不得,非得守在祠堂里那不走。要不是大伙强硬地把他送回来,说不定他就得在那里一直等到明天去。”
  顾盼儿闻言微愣,这不像包子爹能干出来的事情啊!
  向来不是头可断,这孝不能不尽?
  一向老实的包子爹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顾盼儿不由得挖了挖耳朵,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肯定是听错了!”顾盼儿其实不怀疑自己的耳朵,不过却是怀疑起顾清的耳朵来,所以语气才那般的肯定。
  顾清瞥了顾盼儿一眼,说道:“我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大伙将你爹送回去,并且你爹还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我可是等在那里,直到大伙送你爹回去返回来我才问的,大伙亲口告诉我的事情。”
  “既然是大伙说的,你干啥用听说这一词。”
  “听大伙说的,就是听说。”
  “……”这词还可以这么理解咩?
  “行了,别一脸傻傻地的了,我觉得你还是赶紧吃完饭就去劝劝你妹,将这事跟你妹说说,说不定你妹心里头会好受一点。”
  “你妹啊!”
  “……那是你妹!”
  “……”有妹妹的人都不能用这两个字骂人了,要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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