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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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孽女强人:在逃皇后- 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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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皇兄。”楚怀则微微一笑,躬身下拜。

楚怀昀狭长的凤眼微眯,墨黑的眸像古朴的深潭,他伸手扶起楚怀则,笑容意味不明:“今晚月色疏淡,九弟倒是好雅兴。”看到石桌上成对的琉璃杯,眸光闪烁,“九弟还是爱喝茶,今年的雨前龙井。”

“是。”楚怀则侧身恭敬地点头。

墨黑的人伸手拂过那两枚杯子,声音听不出情绪:“九弟还留着这套杯子,已经许久不拿出来用了吧。”

“是,”楚怀则敛眸,“回三皇兄的话,今日是第一次。”

手指在杯具上恋恋不舍地流连,将触不触,似是蝴蝶点花蜜一般,楚怀昀缓缓收了笑容,神色不明:“九弟可还记得这杯子的来处?”

“记得。”楚怀则抬起头,神色木然,“这杯子是愚弟六岁的时候皇兄送的。”

“那时候你不叫我皇兄。”楚怀昀轻笑,似乎他的呼吸稍重一点这杯子就会碎裂一样。

“是。”楚怀则瞳孔紧缩。

楚怀昀修长的手指收回袖中:“九弟再叫一次吧。”

这次楚怀则没有开口,一个“是”字再说不出口。楚怀昀像是早知道一样,开怀一笑,广袖舞动,拉起蹙眉望着他们的月悉华,踩着同样节奏的脚步缓缓走下台阶。

“九弟保重。”他说。

身后久久无声,待两人走得远了,一声轻微的叹息夹着呼呼的风声飘来,贴近两人的耳畔,魂魄鼓荡。

“三哥……保重。”

那一年,楚怀则还是个孩子,乖巧聪慧,却不得皇帝的喜爱,母亲生下他之后就搬入佛堂。他喜欢跟在少年的身后,和他一起读书,练武。

三哥给的亲情

少年很喜欢笑,笑起来邪邪的,但是揉着他头顶的大手却很温柔,像棉花一样暖和,感觉就像蹭在刚晒过太阳的棉被上一样。

那是一个日光和煦的下午,少年被皇帝叫到书房说话,他想溜到少年的寝宫藏起来。这是他最喜欢做的游戏。每次被发现,少年都会提着他的后领把他从床脚、衣柜甚至房梁上提下来。少年的唇微微勾起,冰冷的背后藏着关爱。

看着这样的笑容,他就傻乎乎地咧开嘴,脸蛋上蹭满灰土像只花猫。少年就会伸手揉揉他的头顶,他舔着手指想,少年光彩熠熠的眼睛真好看。

阳光洒在廊下金灿灿地像是老太监偷偷塞进袖子里的金珠,身旁宫殿的门紧紧锁着,他奇怪地想,今天为什么看不到那些时常坐在廊下闲话的宫女姐姐。不过没有关系,通往少年寝宫的路他很熟悉。

漆红的镂空门扇里传来奇怪的声音,好像有人在哭,又好像在笑。这是少年母亲的寝宫,女人的头总是抬得高高的,他都没有看到过女人的脸,因为女人抬得实在是太高了。

他又舔起手指,好奇地扒着门缝朝里面望……

一对白玉琉璃杯静静地躺在桌上,他今天没有躲,少年进来的时候他安静地坐在桌前看着琉璃杯发愣。

少年揉揉他的头发:“九弟喜欢这对杯子?”

“三哥,我有不喜欢的人了。”他说。

“哦?”少年挑眉。

他想舔手指,三哥这样的表情也好看。

“我不想看到不喜欢的人。”他赌气地皱眉,“怎么样才能看不到呢?”

“你觉得呢?”少年唇角勾起。

“父皇不喜欢我,我就不敢出现在父皇面前,是不是做了皇帝就可以看不到不喜欢的人了。”他边想边点头。

少年不置可否。

“三哥有没有不喜欢的人 ?'…87book'”

少年没有回答。

他把手指在衣衫上擦了擦,他决定再也不舔手指了。

“三哥,把这对琉璃杯子送我好不好。”

“好。”少年微笑。

满意地抱着琉璃杯子走了,踏出房门的时候他想:看到讨厌的人滋味真不好受,好像吃了隔夜的肉饼一样。

三哥现在没有讨厌的人,那让三哥讨厌他吧,这样三哥就会想做皇帝,三哥如果做了皇帝,就不会看到那两个人了。

心里好痛。

他又去吃了一次隔夜的肉饼,真得不好吃。

此后,他再没有踏进那座宫殿。同年,他以一首《桑枝赋》名动京城,他学习愈发用功了,父皇也开始喜欢他,但是他想让父皇喜欢三哥,嬷嬷说这样三哥才能当皇帝。

他所有体会到的亲情,都是三哥给的。

……

月悉华一路被楚怀昀拖回宣王府,又拖回寝室。

“楚怀昀,你怎么回事?皇上找你说了什么?是有关出征的吗?”月悉华一边努力地想抽回手,一边无奈地看着他紧绷的脸,“你和楚怀则是怎么回事,你们今晚真奇怪。”

翠浓站在寝室门口,身后站的是两位鹅黄衣衫的丫鬟,正是楚怀昀赐给月悉华的那两个丫头。

别让我恨你!

看到气势汹汹回来的楚怀昀,翠浓吞了口口水,吞吞吐吐问道:“奴婢们在此等候多时了,解酒汤已经备上,王爷和月侍卫快点喝了吧。”

“滚!”挥开挡在门口的人,楚怀昀像一头猛兽一样踏进卧室。

男人此刻的气息让人浑身发抖,月悉华给翠浓使眼色,让她赶紧离开避避。

绘有万马奔腾的屏风彭得一声倒地,男人不想再从屏风后绕过去,索性踹翻了屏风。

“楚怀昀,你吃了炸药了!”屋内一片黑暗,月悉华的脑子也跟着一黑,又是这样的场景,男人又发疯了!地上有什么东西,月悉华被绊了一下,突地跌倒在地。

本以为男人会拉她起来,但是没有,男人似乎什么都没看到一样只管拉着她的手。力道太大,她在地上滑行了一段才跟上男人的速度撑起身子。

膝盖一定破了,月悉华的眉头紧紧皱起:“楚怀昀,你说句话啊,怎么说翻脸就翻脸!”

没有得到回答,深棕的瞳寒光一闪,掌风突起,击向男人胸口。她是喜欢楚怀昀,可她又不是找虐,面对这样残暴的他,她不可能不反抗。

挥出去的手被男人轻松地抓住,原来,她根本就不是楚怀昀的对手,她在楚怀昀手下连一招都过不了,什么现代的散打,搏击,在男人面前一点用处都没有。

月悉华首次觉得自己在他面前的渺小。

身子蓦然腾起,下一刻就被楚怀昀狠狠地摔在床|上。

窗外稀疏的月光射进来,男人的脸色苍白地吓人。

飞脚踢过去,腿被折起来,男人俯下身,趴在她柔嫩的身上,低沉的狂躁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你说过不会离开我。”

“我是说过,但是我也不是让你用来泄愤的。”眸光冰冷,月悉华死命地挣扎,双脚被男人扣住,膝盖曲起。手还没甩出去就被撑在头顶。

男人的手像铁钳一样,箍得她一动不能动。

灼人的热气喷在她的额头,脸颊。

“你和楚怀则都说了什么?你们是什么关系?”唇贴着唇,男人像是急着爆发一样缠着她淡粉的唇瓣厮磨,其实,这样的月光下,彼此都看不到彼此。

血腥味在口中漾开,月悉华疼得倒抽一口气,被堵地发闷:“楚怀昀,你放开我。”

“说,你们是什么关系!我不过离开一会儿你就按捺不住了吗?想见情郎了吗?”他觉得身体内有只凶猛的野兽在叫嚣着出来。

“你在胡说什么,我和楚怀则没有关系。”月悉华无奈地挣扎,被男人制服的无力感和被侮辱的羞耻让她浑身都在战栗,发抖!

衣衫被撕裂,兹拉的声音在静谧的寝室中响起,很刺耳。

“楚怀昀,别让我恨你!”月悉华语气森然。

交叠的缠绵没有一丝温暖,制服与挣扎不断上演,紫红木的雕花大床|上,帷幔被撕裂,滑落在地。

月亮似乎都不愿看到这一幕,慢慢隐入云层,室内连惨淡稀疏的光亮都没有了。

他为什么哭?

时间终于又流淌起来,室内又陷入静谧,只剩下清浅的,断断续续的喘气声。

月悉华觉得自己停止的心脏又开始跳了,浑身撕裂般的疼痛是她从未体会过的,像是被超载的卡车碾过一样。

棕瞳中的光华不再流转,满是恨意。男人伏在她的身上低低喘息,这是最好的机会,月悉华被按在头顶的双拳缓缓握住,指尖一点光芒闪动。她只需要稍一用力,就可以结束这一切,结束这场非人的折磨。

吧嗒!

温暖的水滴落在眼睑上,染湿了她的睫毛,又顺着她的眼角滑进嘴里,舌尖一挑,味道很是酸涩。

泪水!

月悉华鼻腔蓦然一酸,眼眸中暗流涌动,收起夹在指间的刀片。他哭了,他为什么哭?

男人的喘息渐渐趋于平稳:“悉华,你不能背叛我,为什么人人都要背叛我,抛弃我!九弟,母妃,父皇,悉华……”

“人人都是不能信的,前一刻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背叛,下一刻就会拿刀指着你!”

月悉华的心脏被撞了一下,他在说什么?这句话好熟悉,是谁说过呢?对了,是她自己,她脑中不断告诫她的那个声音也这样说过:月悉华!这个世界上,除了你自己,谁都不可以相信!

他们是一样的人,像两只偎依在一起的刺猬,信任与背叛,猜疑与反抗,永远无休无止地斗争,谁去了这一身刺都难以生存下去。

她忽然想到一个故事,也许是个传说:在天山之巅,云海《www。kanshuba。org:看书吧》边界,有一《书》种鸟,身形像《TXT小说…87book》凤凰,它们从一出生就是成双成对的,一只身体燃烧着火焰,那么另一只一定是浑身被冰冷的水雾笼罩。它们不可遏制地被对方吸引,疯狂地想要接近对方,接近,跳开,永无休止。

想要接近,就会受到伤害……月悉华浑身的力气缓缓溜走,指尖碰上男人冰冷的手,摸索着插进指缝,十指交缠。

“楚怀昀……”真不知道,这辈子是不是欠了你什么。也许,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和你这样纠缠到底。

身下的身躯蓦然放松,楚怀昀十指用力扣紧她的双手,在她耳边呢喃:“叫我的名字,月儿。”

月儿……只有养母傻嫂才会温柔地叫她一声月儿。

“怀昀。”多想问问他什么时候才会真正相信自己。

楚怀昀轻笑出声,他的笑声很好听,低沉中带着温和的性感。

月悉华没想到她也有睡懒觉的时候,待她醒来,早已日上三竿,红艳艳的阳光落到地上被撕毁的纱帐上,月悉华垂眸一看,面颊不自觉一红。

举目望去,室内一片狼藉,到处是争斗残留的痕迹,楚怀昀不在房内,不过幸好没有丫鬟进来收拾,不然她真不知道以后怎么面对王府的人了。

正欲起身,只听吱呀一声,翠浓端着水盆走进来,头压得低低的,目光躲闪,似乎是被这屋中的狼藉骇住。

细密的冷汗从额头渗出,月悉华愣愣地看着翠浓跨过地上的帷幔走到近前。翠浓挑起眼角看过来,面颊绯红:“月,月侍卫醒了,起身洗漱吧。”

悉心照料

“咳!”月悉华埋首干咳一声,心中思量,翠浓是自己人,又知道她是女子身份,也没什么可瞒的。想通之后心里顺畅了许多,她接过翠浓递来的毛巾,微微一笑:“翠浓可有什么吃的,肚子饿了。”

“有,有……翠浓这就去准备……”她说完放下水盆就飞快地跑出屋子。月悉华看着地上的水盆无奈地摇头,翠浓的反应怎么比她自己还大。

无可奈何地又躺回床|上,身子酸痛地厉害,实在不想起身,罢了,今日权当休假好了,到这里这么久不说双休,连一个像样的假期都没有。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个冰凉的手放在她的额上,睁开眼睛,正看到微笑的楚怀昀。

“悉华醒了。”楚怀昀笑容更深,眸中温柔满溢,似是要溢到她的心里去,“醒了快起来吃药,吃完东西再睡。”

怪不得她觉得浑身无力,还发冷,应该是发烧了。

楚怀昀伸手揽住月悉华的腰身,把靠垫塞在她的背后,从翠浓手中接过药碗,轻笑道:“悉华还要看到什么时候?”

屋子又恢复了之前的干净整洁,绘有万马奔腾的屏风正稳稳地立在门侧。

“我自己来。”伸手接过楚怀昀手中地药碗,月悉华仰头咕咚一声尽数咽下,刚放下碗,男人温暖的唇突然靠上来,一股甜腻在口中化开,却是一颗蜜饯,直到口中再也感觉不到那酸涩的苦味,男人才依依不舍地离开,唇角勾起一抹银线。

头沉得厉害,面对精致的小菜也没什么胃口,也许是药物起了作用,不消一会儿又陷入沉沉的安眠。

睡梦中她听到耳边不断有个人在唤她“月儿”,声音低沉富有磁性,满是深情。

月悉华体质强健,甚少生病,但一旦生起病来非要把她折磨地掉一层皮不可。

高烧多日不退,烧得她头昏脑胀,眼前几乎出现幻觉。但是无论她是醒着还是睡着,楚怀昀一日也没有离开过,有公务就抱到床边批阅,连换毛巾这等事情也从不假他人之手。

说不感动是假的,迷蒙中的月悉华恍然觉得现在的时光像是偷来的一样不真实。

又过了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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