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姻缘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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姻缘眼- 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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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雅芙嘿嘿奸笑一声,“当然有特殊意义,要不然某某人也不会特地大老远地跑回来宣布所属权”

    没来由地,白染儿突觉得脊背发冷,总觉得好像有个套在等着她往里钻,她故意咳嗽了下,暗思忖,难道刚才没破小财,一会儿得破个大财才算了事

    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永安渠,渠边有卖莲藕灯,鸳鸯灯,并蒂莲花灯,龙凤灯等象征成双成对寓意吉祥的各色花灯,还有卖别的小吃的小商贩,长长的永安渠一眼望不到头都被星星点点地灯火包围着。

    渠内的半空中是年轻男女用钓鱼竿徐徐放落的各色花灯,在微风的吹拂下,灯火摇曳,水中的倒影仿佛是从水里浮上来的星耀灯火,水面上的花灯仿佛是双生子背对背地站在水面上,密密麻麻的花灯随水漂流

    白染儿望着花花绿绿星星点点地各色灯火,不由赞叹了句,“真好看,芙妹,我们也去买花灯”

    “姐姐,你抱我看看好不好,我也想看看,让我看一眼,只看一眼,好不好”周明眨巴着拽着她的衣角肯求道。

正文 【二二二】放花灯(下)

    【二二二】放花灯(下)

    “好啊姐姐来抱你”白染儿将手里的稻草灯递给周明,“ 哦,小鬼,要不姐姐抱你将这小稻草灯放了,记着许个愿哦!”

    “ 还是我抱他放吧”卢鸿涛笑道

    “我来吧”一凌厉的声音响起,李恪不想小鬼占她的便宜,更不希望卢鸿涛帮她,他的女人自有他来维护,不用别人嫌操心

    卢鸿涛尴尬地抬手抚了下头顶的玉冠,“芙妹,要不去看看你秦姐姐来了没?”

    卢雅芙狠狠地剜了眼正抱着周明放花灯的李恪,用手挡着附耳到白染儿的耳边,动作是说悄悄话的姿势,音量却控制得正好能让李恪清晰地听到,“阎姐姐,婧琪姐姐是我未过门的嫡嫂,今年腊月过门,日子都订好了,到时你可要来喝我哥哥嫂嫂的喜酒我先和哥哥去找找我嫂嫂,一会再来找你”

    白染儿含笑点头应了,“去吧,不用惦念我,今儿本来就是个约会赏灯的好日子”

    卢雅芙恋恋不舍地望了白染儿一眼,然后和卢鸿涛礼节性地与李恪道了别

    李恪看卢氏兄妹俩走远了,觉得应该将这碍事的小鬼也打发了,“小鬼,走带哥哥姐姐去买莲藕灯”

    周明的稻草灯放了,愿也许了,最高兴的是空手套了一锭银子,这心里甭提有多美,心底琢磨着想必姐姐辛苦一晚上也未必有他赚的多,一股成就感由心而生,脸上荡漾着自信开心的笑容,“哥哥姐姐走”说着他从李恪的臂弯里滑下来,站在白染儿和李恪的中间,想一手牵一个

    白染儿觉得周明这小子很好玩,他的小手不像别的小孩的手似地黑乎乎好几天都不洗,他的小手洗的白白静静,肉嘟嘟地摸着很舒服。

    她刚碰到周明的小肉手,周明就被李恪拉到了他的另一边,接着一双有力的大手就握住了她的手,小肉手跑了,白染儿的火大了,“李恪,你想干什么?”大声嚷完了还不忘探头找周明,“小鬼,来姐姐这边”

    周围的人一听李恪两字,纷纷举起手里的花灯找人,结果环绕周围一圈,并没有看到他们心目中那位英气勃勃的三殿下,倒是有人挤到了他们的前面占了他们原先的好位置,只听有人还骂了句,“这是那个小王八蛋,竟然拿咱三殿下的名号做幌子抢位置”

    在暗处被捂住嘴的白染儿瞪着眼呜噜着乱骂,“你才是王八蛋,你quan家都是王八蛋,你的后代全都是不举的碎蛋”

    “再哼唧我一掌将你劈晕了”李恪轻咬着白染儿的耳垂柔声道,“你不是很擅长挑|逗男人嘛那么被男人挑|逗的滋味如何”

    温湿麻痒的感觉像电流般瞬即袭遍了她的全身,白染儿的身子很不争气的一软,一个叫欺侮的词直冲脑门,气的她银牙一咬暗自运转丹田内的灵气只想将欺负她的人炮轰泄愤,就在她即将爆发的临界点,嗖嗖嗖地,身上好几处关键穴道被封,阻塞的巨大灵力四处撞击着她的五脏六腑,噗地一声,她吐了一大口血出来

    李恪被吐了满手的鲜血,看着顺着手指向下滑的血珠,他呆愣一秒,不明白他只是点了她几处穴道,怎么就吐了这么多的血,一秒过后,他就恢复了冷静,只见他松开了周明的小手,“小鬼,去找你的家人,我和姐姐有事先走一步”说完就抱起她,施展轻功朝恪王府飞去,边飞边颤声安慰她道,“你要挺住,一定要挺住”

    白染儿现在是口不能言手不能动,五脏六腑就像集体造反似地折磨着她,胸闷地想咳嗽,可就连简单的咳嗽她都做不到,她都不知道如果这样下去她还能逞多久,她真的不想死,她还有好多事没做,她不能死,决不能死,也许这次死了就真的死了,不,不,她不要……

    她伤心欲绝地拼命摇着头,眼神中的愤怒,哀伤,怨气,悲悯,不甘诸多复杂情绪一一闪现,最后定格在眼中的确是浓烈的对生命的渴求,她希望他能暂时解开她的哑穴,哪怕是让她喘口气他再封上

    也不知是李恪读懂了她的眼神还是灵魂开窍,解开了她的哑穴

    白染儿像是重新沾到水的鱼儿,先是长长的呼吸了一下,紧接着猛咳了几下,结果又咳出了几口血,艳红的血落到李恪雪白的袍衫上,仿若是在白雪皑皑的天地间怒放的梅花般娇艳无比

    “再忍忍,马上就到了”看着她吐出来的血,一向冷静从容的李恪再也无法淡定了,他的心痛极了也懊悔极了,他当时只是怨恨她四处招惹男人,愤恨司徒康能牵着她的手来回走,而他只不过是才握了她的小手一下,她就像遭苍蝇叮了似地大叫大嚷

    还有一点就是当时不知怎么地,他突然就有了一种强烈的危机感,若是他不先下手,下一刻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在他大脑还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手就先点了她的几处关键穴道,可他真的不知道会害她成这样

    到了府第,李恪冷冽的声音连高处的树叶都吓得哆嗦了下,“一刻钟,将所有的太医请回来,否则不用再来见本王”

    暗里有人应了声“是”,就再也没有声音

    李恪的身影一闪就来到了挂着纱幔的床前,小心地将白染儿放到纱帐里,解开了她身上的几处穴道。

    阻塞的灵力像被堵了好'TXT小说下载:www。87book。com'久的溪水般见叉就窜冲击着她的经脉

    虚弱的白染儿强撑着坐起来咳嗽了几声,捋了几下心口,做了几次深呼吸,待心气顺了,她才盘腿坐在床上,打坐调息,小心翼翼地引导着四处乱窜的灵力,可令她郁闷的是她现在根本无法掌控那劲头十足的灵力,噗地一声,又连吐了两口血

    “马拉戈笔你就不能给老子安分点”很少说粗话的李恪爆了粗口,骂完了,他盘腿坐在白染儿的身后,双掌贴在的背上,将内力缓缓地输给她

    一股暖暖的很舒服的气流顺着她的背部流向她的七经八脉,将乱窜的灵力驱向她的丹田

    在两人均是满头大汗时,李恪停止了为她输送内力

    暖流停止了,浑身虽然仍然酸疼得难受,但最起码没有了那种被挤压冲撞得令人窒息般的憋闷感,白染儿心里清楚,如若李恪不输内力帮她将暴*的灵力逼回丹田,没准她马上就会筋脉寸断而亡,在她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轻轻地向李恪说了声,“谢谢”

    再醒过来的时候,就听一嘶哑的嗓音道,“李仕郎,你不是说她今晚能醒过来吗?为什么还不醒”

    “三殿下莫急,你连续几天都没好好进食了,去让人上些好酒好菜,老朽陪三殿下小酌两杯”一不徐不疾的声音道。

    “可她都连续昏迷好几天了,我哪能……”

    不用问应该是李恪的声音。

    “三殿下不相信老朽”

    “当然信”紧接着又道,“来人,备桌好酒好菜”

    一刻钟后,下人将香飘四溢的美酒佳肴端了上来

    “李侍郎请”

    “三殿下请”

    白染儿听着两人的碰杯声,将眼偷偷开了条小细缝,下一秒肚子就咕噜噜地响了起来,她怕被人听到使劲吸着肚子保持着一个姿势,然后她就听到一嘶哑的声音道,“醒了,就别装了,再不呼气又憋晕了,来人,将莲子百合羹给王妃端上来”

    被人揭穿了就没必要再装了,的确,要是再不呼气,她真有可能再被憋晕,虽然她憋气的时间比常人要长很多,但此时也到了极限,尤其是她闻着香飘四溢的饭菜,此时心里就像猫抓似地心痒难耐

    现在好了,她终于解放了,白染儿深呼吸了几口气,手下意识地摸了摸瘪瘪的肚子,嘿嘿一笑道,“我睡了几天”

    “四天四夜”

    “怎么睡了这么久”也不知杜鹃和卢雅芙发现她失踪了,有没找她,白染儿歪着脑袋呆呆地想。

    就在这个时候,下人将莲子百合羹端了上来

    李恪吩咐下人将莲子百合羹放到矮几上,然后拿了条雪白的狐皮毯将她围好

    下一步的动作,白染儿已猜到,她赶忙抓住白狐毯,“我自己能走”说着她就要下床自己走

    “听话,你病还没好,今晚我将你引荐给两个人,明早我得回齐州”李恪星云般闪烁的眸子此时布满血丝,声音里透着些许无奈些许落寞,曾经如墨的黑发中却夹杂了如雪般的银发,黑发和银发相互交错,他一弯腰,一绺银发从肩头垂了下来,青青的胡茬在银发的衬托下就像沐浴在月光下的青草似地,清凉凄美。

    白染儿直盯盯地望着他,“你的头发”

    “没事,一会我用墨染下就好了”李恪将她抱到紧挨着他的一厚厚的蒲团上,扶她做好

    “李仕朗,我离京的这段日子,拜托你多多照顾我的妻子”李恪说着向他对面那位手拿五彩羽扇,颇具仙风道骨的青年人恭敬地行了个跪礼

    “三殿下,快快请起”五彩羽扇的青年人轻摇羽扇依旧不徐不疾道。

正文 【二二三】攻心(上)

    【二二三】攻心(上)

    “你先前说的王妃,现在说的妻子不会指我吧”白染儿诧异地反指着自己的鼻子,“李恪,称呼是不能瞎喊的,再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我的父母已经和司徒康订了口头婚约最重要的一条是我可不想嫁给你”

    “白染儿已在四天前暴毙而亡,现在你是前朝邢国公杨士贵的嫡孙女杨沛瑶”嫁也得嫁,不嫁也得嫁李恪像只暴怒的雄狮般腾地一下跳了起来跃到她身旁,双眼猩红,满身戾气,眼神像把刀子似地凌迟着她,面色狰狞得像随时都有可能将她吞噬的恶魔

    白染儿被气的心肝脾肺齐抽搐,她强忍着疼痛轻咳了两声,手指颤抖地指着他控诉道,“你不讲理,干嘛呀这是,你还想将我生吃了不成,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至始也,这是天地间的大孝,我的父母兄长俱在,虽然我病了,但还没死,你凭什么不经我父母和我同意就随意更改我的姓名,胡乱捏造我的身世,你……你……你不仅侵犯了我身为大唐普通子民的姓名权,损坏了我的名誉,还严重侮辱了我的人格和尊严,我要告你……咳,我要告你诽谤”

    她一口气讲了这么多,又连咳了两声,接着对摇扇子的李姓青年道,“这位先生,你可听到他说的话有多霸道有多混账,要真较起真来,我还算是他半个救命恩人呢,他就这么报答他的救命恩人咳,咳,他不就是命好,摊上了个有能耐的爹吗,我爹娘虽说都是普通人,但他们是给我生命的人,没有他们就没有我,也许他们在你们眼里是连畜生都不如的下溅人,但在我的心里他们是最伟大最可爱可敬的人,他们是我的天和地,是我最坚强的后盾,是我野草般旺盛精力的源泉,我不允许任何人诋毁他们就是死我也不会再做让他们伤心的事”

    “可你若不做杨沛瑶,你的父母兄长没准会消失,难道这是你想看到的”摇扇子的李姓青年还是那副不疾不徐的调调,仿佛任何事都影响不了他的心绪,“这是你的命”

    “你是谁?”白染儿戒备地盯着手拿五彩羽扇的青年人,暗骂,去他娘的命,要真有他娘的命,老娘我非逆天改命不可再说老娘的异能眼也不是吃素地,无缘的人你就是强扯也扯不到一块去

    她在心里刚骂完,一道流星般的闪电刹那间将屋子照得通明,紧接着只听轰隆隆地一声响,一道惊雷响彻在他们的头顶,就连桌上的酒杯都跟着哆嗦了下,白染儿也被这突然爆发的惊雷给炸得哆嗦了下身子,不带这么灵验的吧她只是不想被人无端摆布而已,还没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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