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叫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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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叫爹- 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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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免得,他挣扎着起来,又牵扯到伤口。

  “喂,我说,都半个月了,你的病,怎么没什么起色啊,我都觉得在这样下去,你都快瘫在床上了。”

  我估摸着,这半个月的小厮,我也算当的有模有样,鞠躬尽瘁了。

  怎么这病人,还是毫无起色啊?

  难道是我伺候的还不够周全?

  “我觉着身子已经大好,可以不用每天躺在床上了,可大夫说还要休养一段时间才可以行动自如,无名,是不是,我让你受累了?”

  那委屈的脸上,无处不写着,我是如何不耐烦的对待他,他却依旧宽容大量的包容我。

  怎么看,我都是一副小人嘴脸的样子。

  某人能不能不这么时时刻刻的表现出强大的善良气息?

  “得,我反正伺候到你可以行动自如,就搬出去,这总行了吧?”

  来了花都这么久,我貌似只在这将军府里悠闲的溜达过几圈。

  其他地方?

  想去!

  没时间!

  这不,正伺候人来着么?

  “无名,为何你总是想着搬出去呢?难道,这里住的不舒服么?”

  样生抓着我的手问道,殷切之情溢于言表。

  “放手!说好了以后说话就说话,别老动手动脚的,两个大男人,像什么样子嘛!”

  我一把甩开,显得有些不耐烦。

  (等:我怎么看着,怎么觉着样生像是受气的小媳妇儿啊?)

  “再说了,我老早就说过的!我来花都是有正经事要办的,现如今呢,为你耽误了半个多月,你也该知足了吧?”

  这半个月,这家伙似乎动手动脚的,已经上瘾了。

  我真不知道,这洛国还有这样的习俗,男子之间的交流,也喜 欢'炫。书。网'拉着手说话。

  让人看见两个大男人,一个躺在床上,一个坐在床边,一个表情委屈,一个一脸臭屁,那还不得误会,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什么?

  (等:呀夏夏夏,我已经想入非非了……

  麦: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不要不要,我可是大好青年,不能毁在流言蜚语里。

  “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为何总是不说呢?我虽不是什么显赫家世,却,还是有些能力帮上你的!”

  他不算显赫家世吗?

  大哥,你一个护国大将军都不算?那,我们这种,算什么?

  真是无语了。

  “这是我的事,你管好自己就行了!”

  我撇了撇嘴,懒得和他争论这种没意义的话题。

  “怎么能说不关我的事呢?我们是兄弟,我一直把你当亲弟弟看待,弟弟的事,就是我的事!”

  说的一脸铿锵有力,正气盎然。

  “再说,你我也算是一起经历过生死之人,这样的情谊,你怎就不看重呢?”

  生死?

  明明是你一个人经历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算起来,我们这番你来我往的,也算是两不相欠了!

  我不是那种轻易付出真感情的人。

  是,你的人,确实是好人,却,不适合深交。

  当我世俗也好,冷血动物也罢。

  我可不想和那么复杂的人交往,然后再牵扯不清。

  你就算再天真善良,能在官场摸爬滚打,成了护国将军,我就不能轻易的被你的表现,所蒙蔽。

  “样生,我把你当朋友,可这不代表朋友能插手我的任何事!我知道你是好心,但我有不接受的权利。”

  “笃笃笃!”

  “进来!”

  我和样生的谈话,就此结束。

  因为,林蔚似乎有要事禀报。

  “什么事?”

  样生躺在床上问道。

  林蔚并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了看我。

  “哦,我还有别的事要忙,就先出去了,你们聊,你们聊。”

  我识相的找了个借口出去,免得又让林蔚想歪了我想偷听什么。

  “好,一会儿有事的话,我会让林蔚来找你的。”

  样生对我抱歉的笑笑。

  我‘嗯’了一声,便悄然退出。

  ……

  “公子,还是我来吧。”

  我端着样生喝完的药碗走在过道上,就遇到了府上的侍女。

  “哦,好。”

  我顺手就把东西给了她。

  既然现在没我什么事儿,还不如出门逛逛呢!

  说不定,还能有意外的惊喜。

  正这么想着,便朝着外头走去。

  ……。

  诶,累死我了。

  想我一身男儿装,看着女孩子的事物,想买,也不能买。

  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一圈下来,一点收获也没有,亏得我还满怀希望的出门。

  如今,只能败兴而归,还不如窝在房里睡大觉来的爽快些。

  看看时辰,样生那家伙,也该喝药了。

  不是我鸡婆,只是因为自从那家伙受伤到现在,我出于愧疚心里,包办了照顾他喝药的责任。

  不过,也仅此而已。

  其他服侍人的工作,我可不干!

  我能耐心的端茶递水,已经很好了喂!

  “该喝……”

  我刚端着药推门而入,就发现不对劲了。

  房里像是在商讨什么大事,俨然氛围紧张异常。

  我这个冒失鬼,以为是平日里一般,只有样生一人在房里,便不管不顾的推门进去了。

  “咳咳咳,不好意思哈,打扰打扰,我只是来送个药,送个药。”

  我打着哈哈,抱歉极了,低着头把药端到了样生的床前,便想起身告退。

  “无名,麻烦你了。”

  样生依旧好脾气的朝我笑笑,不责怪我不礼貌的突然闯入。

  “你……”

  我转身的一刹那,才看到坐在一边的人。

  只怪,刚才房里的光线太过昏暗,我站在外头一点都看不清房内的人。

  如今进了门,距离也近了,才看清此人的长相。

  却,不禁心跳加速,激动了起来。

  他,确实相貌英俊,天生霸气。

  仅仅是单纯的坐在那里,就让人有种忍不住想要下跪的感觉。

  可,这些都不是我惊讶的原因。

  而是他的长相,我定是在哪里见到过。

  我脑子里,不断的闪现出一些画面,却模糊而抓不住头绪。

  孩子的欢声笑语,追逐嬉戏,又或是,课堂上的孜孜不倦……

  到底,我到底在哪里见到过这些画面?

  不,我想不起来了!

  总觉得那些画面里,有一个人,和眼前的人,想象的不得了,虽然,有些地方又不太像,却,还是让我觉得,他就是我脑海里的那个人!

  到底,是谁?

  “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你?”

  我混混沌沌,踉踉跄跄的走到他面前,抚着有些疼痛的脑袋问道。

  似乎越想探究那脑海里的画面,却越抓不住头绪,反而让脑袋更加疼痛难忍。

  眼前一片模糊,我却想要抓住这唯一的线索。

  “我在哪里,见过你,是不是?是不是?”

  一定见过的,一定见过的!

  我肯定!

  自我失忆以来,我从未有如此感觉!

  那疼痛,就像是在切身的告诉我,这人,一定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曾经,一定出现过。

  第一百零二章  逃离

  “你,究竟是谁?”

  我伸出手来,抓住那男子的衣袖,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我怕,怕我一眨眼,他就会消失在黑暗里,让我再次成了那无魂之主,游荡在人世间,无人收留。

  “无名,怎么了?”

  样生担忧的看着我,不明白转瞬之间,我为何变成了这幅摸样,如得了魔怔。

  “你说话啊,你认识我的,对不对?”

  我两耳不闻弦外之音,只是呆呆的盯着眼前之刃,希望那薄唇里,能回答我‘认识’二字。

  只是如此简单的两个字,只需他请开嘴唇,蠕动喉管的动作。

  可,他就这样淡淡的坐在那里,不做任何动作,不慌,不忙。

  他沉默,我心慌……

  他不明白我在说什么吗?可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疑惑,分明是听到了我问他的话!

  为什么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

  “不认识。”

  半晌,他薄如无情的双唇里,溢出如此冰冷的字眼,就仿佛榔头一般,打碎了我所有的期盼碎成一地。

  我想拾起那碎成一地的希望,可就连拼凑,都成了一种奢侈。

  不认识吗?

  可为何,我见着他的那一刻,就如同想起了那些我不曾记起的过往?

  强烈的拍打着我脑海里那个压制已久的呼唤。

  “不,认识吗?”

  呵呵,原来,只是我日思夜想的,起了幻觉吗?

  不认识啊,原来,还是不认识啊,罢了罢了。

  我虚弱的朝着面前的男子罢了罢手,抱歉的朝他笑笑,连我都不知道,那笑里的苦涩,愁煞了多少眼泪和悲秋。

  不想去看样生担忧的眼神,我只是失魂落魄的朝着门外走去。

  眼前就像是漩涡,用力的搅动着那些支离破碎的记忆,甚至试图吞噬我此刻脆弱的内心。

  之后,眼前一黑,我就此,坠落进了不便的深渊。

  ……。

  “唔,好痛……”

  那难以忍受的疼痛,脑海里仿佛有什么生物在流动,我的脑壳,就是它的地图,它恣意的游动,我却无法忍受。

  “醒了?先喝药吧。”

  眼睛酸涩干涸,艰难的睁开眼,慢慢适应了房内的黑暗。

  看着样生端着药碗坐在我床前的样子,我不经记起了昏迷前的那一幕。

  呵,这世界,可真是奇妙的很。

  明明上一秒,我还是服侍人的那一方,现在,却成了被服侍的那一方。

  “不用了,我知道自己的身体,这药,苦的很,只是暂缓疼痛罢了。”

  我推开那难闻的药,按着一直‘突突突’的跳动的太阳穴,仿佛里面的血管下一秒就会爆裂。

  这样的药,我不知道有多熟悉,止疼,却不治跟,防腐蚀脑海深处就明白这药的效用。

  “无名乖,大夫刚开了去血化瘀的药,里面有止疼的功效,喝了头疼就会好些。”

  不理睬我推过去的手,样生只是自顾自的端着药,想要喂我喝下。

  “去血化瘀?”

  可笑,我什么时候受伤了?

  怎么会需要去血化瘀呢?

  “到底,经历过什么?无名,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

  无可奈何的叹息,似乎无从着力般,样生眼里淡淡的担忧,我看得真切。

  “样生,我没事的,你别多想,只是不小心昏过去罢了,可能最近太累了。”

  我略显尴尬的转过头去,避开样生伸过来抚摸我脸颊的双手。

  那手,是常年握剑,骨骼分明,修长秀美,可,我就是不自在他的靠近。

  “无名,为什么你总是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藏在心里,不肯让人接近一步?”

  那眼里的悲伤,让我觉得似曾相识,却想不起在哪里见到过。

  “你,你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我心虚的说道,不想看到那双让我心慌的双眸,就仿佛,我欠了他一般。

  “无名,我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过往,可,自认识你以来,我从未骗过你,一直都是真心待你的!难道,即使我付出真心,依旧不能走进你的世界吗?”

  “样生,不要总是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一把推开他,挣扎着爬起来,想要逃离这窒息的质问。

  “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手被一把抓住,一股强大的力道迫使我停止了逃离的趋势,跌坐在床上。

  “样生,我有我的人生!我不想轻易的让人走进我的世界,那会让我毫无保留,赤身luo体!总有一天,会受伤的,我不想冒险。”

  大概是头痛欲裂的关系,又或者是压抑许久的感情爆发,那冰冷刺骨,隔绝世界的话,就这样直击样生。

  “我不会伤害你!”

  样生有些愤怒的说道,像是极力证明自己说的话,天地可鉴,日月可证。

  呵,不会伤害我吗?

  可,伤害的越深的人,往往是信誓旦旦说不会伤害自己的人啊!

  鞑虏,不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么?

  他曾捧着天下送到我面前,只为我一刹那的笑颜。

  可最后呢,还不是让我遍体鳞伤?

  我潇洒的放弃这段感情,不代表我冷血无情,有时候放弃,只是为了不想让自己更加难堪,更加疼痛罢了。

  这样的往事有过一次就够了,我又何必,再让自己做第二次这样的傻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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