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是红尘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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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是红尘岸-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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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佩抵押给你,明日我过来赎。”说罢从衣襟侧摆解下雪白通透的玉佩,递给卫子君。

  卫子君一看,这人并不无赖,不妨打探下此人住处,于是笑道:“客官不必如此,您只需将您住址告诉我们,明日我差人去取便是。”

  “我居无定所,你们找不到,就这样吧。”说罢将玉佩放于桌上,转身离去。

  卫子君收起玉佩,转身跟了出去。

  一路上躲躲藏藏,惊得她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跳,毕竟有生以来,头一次做这等跟踪之事。

  跟着跟着,便跟出了城。

  城外宽阔的野地,没有可以躲藏之地,她只好不时地躲于大树后面。

  跟了大约半个时辰,那人在前面突然一转,就不见了。

  卫子君忙快步走去,走到那附近也没见有什么转弯的路,人怎么会突然不见呢?

  正自琢磨,忽觉背后有风袭来。本能就闪身躲开,回头一看却是那刘云德劈头一掌过来,卫子君闪身跳出几步开外。

  刘云德腾空一跃,跟上来又是一拳,卫子君无奈与其纠缠起来。

  那刘云德用得内家拳法,功力深厚,拳拳带风。卫子君连躲带闪却与他打了平手。

  刘云德见状拳法突然改变,招式步步凌厉,逼得她开始反击。她看准他由于进攻而造成的破绽,一路攻去,不想他早有准备一一挡回。

  几个回合下来,卫子君自然探出此人武功奇高,自己并不是他的对手,那刘云德也是越战越勇,见她气息渐弱,大喝一声:“不同你玩了!”接着猛地推出一掌,一股强劲的气流将她推倒在一丈开外。

  刘云德飞身上前,扣住卫子君的咽喉,“说!为什么跟着我!”

  “我没有跟着你。”卫子君想起身,却被他一把扣住。

  “没有跟我!?打从出店门,便一路鬼鬼祟祟,一直跟到城外,还说没有,嗯?”说着手上加了力道。

  卫子君被掐得咳嗽起来,一张玉脸涨得通红。

  刘云德见状稍稍松了手。

  “我说!但你要放开我!”她想为自己赢得一点机会。

  那人听了,放开手。卫子君见状,凝聚内力于拳,全力击向他的胸口。

  刘云德见状大怒,反手一掌将她击向半空,跌落于一丈开外。

  胸中一股热流汹涌,卫子君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股鲜血,洒在月白儒衫之上。

  刘云德缓步上前,看着她那张美玉般的脸,那白衫之上鲜红刺目的血,竟是有些不忍。他缓缓蹲下身来看着她道:“说!为什么跟我。”

  卫子君自知敌不过对方,想着也帮不到迭云了,算了,由他去吧。不由闭上双目,不做任何回答。

  刘云德见她闭上眼眸对他不加理睬,遂伸手抓住她的肩头,“你若说了,我就此放过你,你若不说,我便捏碎你的琵琶骨,让你成为一个废人。”说着手下开始用力。

  卫子君忍不住,又是吐出一口鲜血。但仍是紧闭双眸,不肯说一个字。

  那刘云德不由一叹,放下抓着卫子君的手,反手抓起她的手臂,探上她的脉。

  这一探脉不要紧,刘云德不由大惊,“你是个女人!?”

  卫子君被这一声惊得张开双眸,心中开始感到有些恐惧。

  刘云德又是一叹,从怀中掏出一粒黑乎乎的药丸,放在她的嘴边。

  眼见着那从怀里掏出的黑药丸,心中万分恶心,因为她此时居然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济公,于是紧闭嘴唇不肯张开。刘云德见状,捏开她的下巴,将药丸扔进她嘴里,又是不知怎么一抖,那药丸不知觉就滚落喉咙。

  “你给我吃了什么?”卫子君叫到。

  “哎呀,你还有力气叫呀?”刘云德调侃道。接着一把拉起她,抗起来就走。

  “放开我!你要带我去哪里!放开!你这混蛋!”卫子君又叫又骂又是捶打。

  “老实点!”刘云德在卫子君屁股上狠拍了一巴掌。

  他他他居然打她屁股,此时的她羞愤不已,一股血气“腾”的冲上面颊。“你你你。。。。敢打我。。”

  “啪”屁股上又挨了一巴掌。

  连番的被羞辱,令她真想一头撞死算了。羞愤交加的她,不顾受了内伤的身子,暗运内力,正要出手,没想到刘云德见她不安分,干脆点了她的睡穴。

  一路飞奔,片刻就入了一片树林,又是片刻便到一处荫蔽树后的村屋。

  刘云德将卫子君放在榻上里侧,自己则是盘膝坐于榻外侧,双手运功抵于她胸口,待手上沾了粘湿一片,才发觉那片鲜血。

  若是这样运功,湿气透进心脉就会伤及肺腑。犹豫了再三,终于下了决心,开始解她的衣衫。

  退去外衫,内衫,当他开始解那最后一片衣物时,双手不由开始颤抖,谁知道解开后会是怎样一种光景。平复一下呼吸,抖着手将最后一片衣物除去,一张脸已是涨得通红,呼吸也变得凌乱不堪。

  眼见那雪白的胸口上还染着鲜血,艰难的转身下榻,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取了棉布浸湿又拧干,小心的将那片胸口的血迹擦去,唯恐不小心碰触了那片高耸,随后又拿出自己一件中衣给她穿上。

  双手抵于胸口运功,但手下的温软触感令他险些走火入魔。刘云德懊恼地转身出去,在外面站了足有一刻钟时间,然后又转身走进屋去。

      

  
[第一卷 鹿城篇:第三十三章 秘籍]


  卫子君晕沉沉地睡了一个多时辰,醒来时发觉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房间很是简陋。只得一桌一椅一榻。

  抬眼看向窗外,忽见窗外晾晒着两件衣物,细看下竟是自己的衣衫和那束胸的红绫。卫子君大惊,低头向自己身上看去,心里凉了半截。

  正自心惊时,从屋外走进一人,却是那刘云德,卫子君见到他顿时明白发生了什么。

  “你都看见什么?”卫子君坐起身向刘云德大叫。

  “什么都看见了!”刘云德面无表情道。

  卫子君气得起随手抓起枕头向刘云德抛去,刘云德不声不响接过枕头放在桌上。

  卫子君见状随手又抓起被子抛过去,“你都干了什么?”

  “你想让我干什么?”刘云德冷冷地接过被子。

  闻听此言,气得随手又去抓,能抓到什么便抛什么,直到身边被抛得空无一物。

  “我才帮你疗好伤,你若现在动气,可是会伤及内脏。”刘云德见她激动的模样忍不住闷笑起来。“你为什么跟踪我?”

  “知道我不会说,你还问?”卫子君欲起身离开,却发觉双腿无法动弹,不由大惊,“你对我做了什么?”

  “只是不想让你乱动,你伤好自会放开你。”刘云德淡淡道。

  “我伤如何又关你何事!放开我!”

  “你是我婆姨,我当然要管你。”

  “什么!?谁……谁是你婆姨!?”卫子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看了你的身体,自是要对你负责。”

  卫子君气结,他还真有责任心,看来这人不是简单的迂腐,更是那种一板一眼的人,难怪事情过去这么久了还要找迭云报仇。

  卫子君气得咕咚躺下,“我饿了!”既然不让我走,我就把你吃穷。

  刘云德看了看她,没想到她突然安静下来,便走去柴房拿了两个馒头出来,放在她面前。

  “我不吃这个,我每日吃得都是山珍海味,你去聚云楼给我买。”卫子君对着馒头扭过头去。

  刘云德并不言语,只是在她身上扫了一眼,红了一张脸。径自走开。

  “没钱是吧?你若养不起我,便就此放了我!”

  见他依旧不声不言,只是倚着桌角盯着她的胸口发呆,忍无可忍地抓起一个馒头砸过去。

  那馒头刚好砸在他额角,他伸手接过掉落的馒头,却叹道:“一个女子,却要装什么男人,那两只大胸也不知受了多少罪,唉!”

  闻听此言,羞得一股血色上涌,随手抓起另一只馒头,砸了过去。

  卫子君气得“咣当”躺倒,手抚上被气得乱跳的胸口,这一抚,不由一惊,原来自己动作太大,那本就松垮的衣襟领口,已经大开,胸前的肌肤露了大片,难怪他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的胸口,也不知被他看去了什么?

  慌忙扯过被子,将胸口盖住,转过脸,不再去理会那人。

  “你先睡会儿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

  闻听此言,卫子君转过脸,“炒鹿舌、鲟鳇鱼、鱼翅、海参,便这些吧,多了也是浪费。”不宰你我就不姓卫。

  “好了,你等着。”刘云德转身走了出去。

  刘云德一走,卫子君便坐起来,不知道他用什么方法使自己双腿无力。想来应该是药物。强支撑着身体滚下榻去,四处翻找,希望可以找到什么能够要挟他的东西。翻了半天也没寻到什么,失望地躺在地上。

  看看桌上的枕头,还是回去躺着,先养好伤再说。这个人并没有趁人之危,看似正人君子模样,想必也不会把自己怎样。

  卫子君拿起枕头爬上床榻,将枕头放下的时候忽听得里面有东西来回攒动的声音,心中好奇,马上抱起枕头翻寻。

  陶瓷方枕出自隋朝,大昱也依然在用这种枕头,偌大的空间里面肯定藏有东西。

  终于,她在枕侧发现一个方形环状细纹,费了好大劲终于将那块方形瓷片抠开。里面掉出一本古旧的薄册子。

  那是一本发黄的线订册子,封面是篆体字,卫子君看不懂,她曾练过多家名家字体,唯独没练过篆体,以至她楷、隶、行、草,无一不通,只是不识得的便是篆体,不认得也不会写。

  翻开书页,里面依然是篆体,只是那上面绘着的人体图形,让她得知,这是一本武功秘籍。卫子君心中大喜,小心将秘籍藏在腰后,然后爬到柴房捡了根木棍放入枕头,又把瓷片盖回,然后把枕头放于床上。

  怎奈那枕头还是太高,她依然无法习惯。自从她来到这里一直无法适应这里的枕头,她在师傅那里睡的都是软枕,无奈只好又去抱了被子回来,叠起放在脑后。经过一番折腾,人已是疲惫,倒下便睡了。

  刘云德回来的时候叫醒了卫子君,伸手探了探她的脉,舒了口气。

  “起来吃饭吧。”扶起她,打开食盒。

  卫子君探头望了望,她要的菜一样都没有,是一碟牛肉和一碟小炒皇。她抬头看了看刘云德,见刘云德尴尬得满脸通红,顿时心生不忍。

  她并不是挥霍别人钱财的人,这人虽伤了自己也是自己要伤人在先,也许他要杀迭云是有什么不得已的隐情也说不定,或许她可以劝劝他放弃杀迭云的念头。

  见她安静优雅的举筷,刘云德不仅问道:“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卫子君反问。

  “我没买你要的菜。我问过,那菜太贵了,我不想你以后和我过太苦的日子,所以还是节省点,细水长流嘛,呵呵。”

  “咳——咳——”卫子君一口菜呛到喉咙,大咳起来。

  “怎么这么不小心,小心点吃嘛,象个小孩子!”刘云德边说边轻拍卫子君的后背。

  听了这类似撒娇的话,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咳得越发厉害了。

  刘云德慌忙倒了一杯水过来,扶着她喝下去。

  终于顺下一口气,方顾及方才闻得的话,“哪个曾承诺要与你过日子?”

  “我都看了你了,那你不和我过和谁过?”刘云德诧异道。

  “看便看了,不需你负责,你放我走便得了。”

  “你不介意?”刘云德显然很吃惊。

  “不介意,我介意你将我关在这里。放我回去!”卫子君觉得有点鸡同鸭讲的感觉。想必在他的印象中被人大刺刺看去身子的女人定是要寻死觅活吧。

  刘云德突然感觉有些失落。“你先吃饭吧。”然后走了出去。

  看着他站在门外的背影,有些心生不忍。“刘云德!你过来。”

  “你如何得知我的名字?”刘云德吃惊转头。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你说你刘云德不是那种卑鄙小人,我顺便听到而已。”  

  “这样!那你为何要跟踪与我?”

  “你可是想杀一个殷姓之人!”卫子君小心问道。

  刘云德一惊,“你如何得知?你是谁?”

  “我识得你要杀之人。”

  “他在哪里,你快说!”刘云德抓住卫子君。

  “你为何要杀他?”

  “这是我伯父的遗愿。”刘云德叹了口气,低下头。

  原来,刘云德的父亲叫刘进昀,母亲叫云历英,是武林有名的雌雄双侠。他们与迭云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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