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丫头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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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丫头难当-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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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夏不敢多言,默默想了一会儿,似有所悟。
我则更不敢多言,本来就没有知秋的记忆,又何来“忘记”。
装傻、充愣、扮失忆历来是混穿越者的必杀技――我怎么能不会呢?好在柳如月巴不得我这个知秋忘了某件事――似乎和她老哥还有点关系――那个大少爷也古古怪怪的,下次离他也要远点。
目光继续投向桌上的美食呦~~
咦?
我的鱼头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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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枫山。
被雨水滋润过的松柏,在阳光下苍翠欲滴,使任何翡翠碧玉都觉得黯然失色。一袭青衣的柳如月几乎与周遭的林草融为 一体,其后是同样一身青衣、明眸皓齿的宜夏姐――以及我这个正东张西望、看似小巧玲珑的未成年小丫头――知秋。青山绿水、蓝天白云本是最平常自然的景致,但在我这个现代人眼中,这些却是难得见到胜景。
已是六月初了,夏天迈着轻快的脚步悄悄来临,阳光甚是和煦,满山遍野的绿由深及浅在眼前绵延。
昨夜的骤雨让空气变得香甜起来,不同于春天的凉润,这种掺杂各种植被和新泥的味道,让人感到无比亲切,我仿佛又回到了以前在乡下外婆家的那段时光,同样温暖的阳光,像烟霞般一望无垠的紫云英,还有那散发着水草和田泥的气息、踩上去软软凉凉的田埂小路……
 “过雨看松色,随山到水源。
溪花与禅意,相对亦忘言。”
如此美景也只有刘长卿的诗句和柳二小姐清雅脱俗的嗓音可以诠释了,眼见宜夏笑眯眯地转向我,有意看我也像柳如月一样秀上两句诗词,可怜我此时只能想到“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罢了,既背不全又不应景,而且好不容易能记得的这句诗还是因为高考在诗词填空里考过这一句……呜呼……
从别业出来已近两个时辰,柳如月竟仍毫无歇息之意,一味向前走,我与宜夏俱在心中叫苦不迭。
“小姐,不若先歇息一下再走?再往前似乎不是咱家的地界……”在向我使了N个眼色而无效后,宜夏姐硬着头皮向柳如月提出“建议”。
她闻言脚下一滞,回头看向我们,面上满是兴奋之色,两颊陀红,额上覆了一层细汗,晶莹可爱。
见我已由起先的左顾右盼、精神奕奕变成了疲容满面、脚步踉跄,她抿嘴一笑,取了一方绢子盖在一边的青石上便坐了下来。宜夏姐也依样坐下,我索性一屁股坐到草地上,继而仰躺了下来,扭扭腰、伸伸腿,十分惬意……
一阵微风抚来,暖洋洋的带着松树的香气,潺潺的溪流声和着风吹叶子的沙沙声组成了一支天然的小调,心中暖烘烘的,却不知为何有种想哭的冲动,也许是这青山绿水让我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我的二十一世纪故乡――桂林,“桂林山水甲天下”,虽然现在桂林的风光已大不如前了,但在工业和经济高速发展的今天,这些奇山秀水已是我们不小的财富!更重要的是在那里有我亲爱的家人和朋友……
以及,自由……
我心中又补充了一句,睁开眼,看到那两个小姑娘已没有在笑我了,宜夏正向主子“汇报”着这几日打探来的小道消息,说来说去都不离“选秀”、“入宫”之类。
我无奈地摇摇头,恐怕柳如月未必像我这样有兴趣听这些。

“前面是何处?”柳如月不待宜夏说完,问道。
“应是西陵候家的别业。”宜夏想了想,立刻回道。 
柳如月听说,望向远方那片犹翠绿欲滴的枫林,半晌,道:“听说候爷在枫叶未红之前都不会来别业的,我们再向前走些又何妨~”
说罢竟蹲下身来,拿了一支狗尾草来搔我脸颊= =
“阿……欠……”
伴随着我的喷嚏声,枫林中的百鸟纷纷迎出,“扑扑扑……”献了我们一身毛……


在我映像中枫应该是红色的,却不知它也有如此娇柔翠绿的一面。
林中更有几株前所未见的品种,只见其新叶色泽如金,覆以银色细绒,幼叶色若橙果,艳丽无匹,成叶宛如碧玉,秀色可餐……
我大为惊艳,身不由己上前细看,正欲伸手采摘两片叶子拿回去作个书签啥的,忽听前方林中有人呵斥……
“住手!”
“ 何人如此大胆!?”
我吓了一大跳,慌忙缩手,躲到宜夏身后,这荒郊野外突然冒出陌生男子来――而且还不止一个――可不是件好事 = =
就见林中一径走出四个人来,身着一式的劲装,我待他们走近了一看,才算大大舒了口气,走在第二个的不是李燕宏是谁?
常听宜夏说李燕宏侍卫大人除了保护皇帝外最常做的事就是和京中的王孙贵胄一道行猎骑射,想不到他穿上骑服看来也不错啊!
显然,刚才是他喝止了我,他定没想到会在此遇到我们主仆,神色颇有些惊疑。
走在燕宏之前的青年――姑且这么称之吧,年纪也在二十许,此刻也正默默打量着我们仨,可惜林中光线昏暗,倒看不清他神色如何,而刚刚说我们“大胆”那句话的似乎是他身边的那个“大叔”,声音有够难听的,像个娘娘腔似的。
我见几人衣着华美,又从西陵候的别业方向而来,心中已十分不安,再回头看柳如月,她却是若有所思状,而宜夏仍惊疑不定,攥着我不时看看柳如月又看看李燕宏……
“尔等是谁家奴婢,怎敢私入候爷的枫华林?”那位“大叔”见我们一声不吭,越前责问道。
“奴婢、奴婢……”宜夏姐看看柳如月,不知如何解释。
“奴婢们是柳侍郎家的丫鬟,无意闯入候爷的枫林,万望恕罪……”柳如月微笑上前一福,自认是奴婢,宜夏嗫嚅地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就在燕宏阻止的眼光下住了口。
燕宏微微颔首,抹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轻笑,他走到那位“大叔”身边,敛容道:“说起来柳侍郎家的别业的确实是在此不远,也难怪她们走岔路……”
说着又板着脸对我道:“你这丫头胆子倒不小,可知这几棵‘霞影’是御赐的西域珍品……”
“燕宏~”原本走在最前的男子忽道。“不过是几棵树罢了……”
“只是……”燕宏欲言又止。
“只是此树的新叶含有剧毒,姑娘要小心了~”他笑道,也不看宜夏和柳如月,打开折扇径自向前走去。
刚才责问我们的“大叔”慌忙跟了上去,燕宏瞪了我一眼,向宜夏和柳如月一点头,亦跟上前去。
走在最后的是个十分俊俏的少年,与燕宏一般也佩着一柄精美的铁剑,他经过我们时还朝我顽皮地眨眨眼~~
我一时诧异,却不知这个美少年和知秋有什么渊源,正想着,宜夏上前拉拉我的衣袖,努努嘴,我方发觉如月已向别业方向回去了,忙敛神和宜夏跟了上去。

我觉得柳如月是愉快的,虽然入宫或者说嫁人并非她所愿,但她已享受了许多同龄女子所无法得到的自由,可以说她一定曾经打心底感谢过那个“害”她嫁不出去的皇太子――只有世俗的人才会把这种自由看作一个女子的最大不幸。只是可惜在这个时代一个良家女子是不可能长久拥有这种自由的,何况她又是官宦家的小姐,所以才不得不屈从于父命,入宫待嫁。
她一定也意识到了吧,这次来别业恐怕是她对自由生活的告别之旅了……
“小姐~等等我们啊~”
那么就让我们在最后的自由日子里尽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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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柳家的别业原是祖上的产业,是柳敬庭的祖父建忠公――大殷朝历史上第一个左相――所造,后代子孙若无能为宦为士,守着这份产业亦可过活,可谓深谋远虑。
所幸柳家三代为官清正、深受皇宠,虽不是位高权重,在朝中也算举足轻重。就如柳敬庭的中书侍郎一职可不是普通臣子可担当的,须知中书省是掌管皇帝玉玺、诏令之处,又兼为皇帝拟诏、发诏之职,若非皇帝亲信,岂可当此位!
只是柳家三代单传、人丁稀薄,到了柳敬庭时,晚年承天庇佑又得一子(柳承蛟是也),自是百般宠爱,以致素有“柳氏严门”之称的府上出了个“混世魔王”来。
别业唤作“随园”,建忠公晚年尝休憩于此,虽名为“园”,其规模竟比京中本宅大数倍。柳如月照例是住“听涛阁”,阁后的葱葱青松俱是当年建忠公手植的,这个时节每当入夜都能听到浩浩然的松涛声。
看了一日风景着实累得慌,偏柳如月兴致不减,晚膳罢又命宜夏掌灯要到园中四处转转,我们少不得打起精神来跟上。
不知怎么的就被领到一所大屋内,就见满屋摆着陈列架,架上、墙上竟全是各式乐器!
我瞧着,光长得像琴的东东就有百来把,墙上挂的棍子形的不知是笛还是萧……

“知秋,”宜夏见我直盯着那些“棍子”看,忽然拍了我一下,“怎么了?还惦记着那支萧呢?”
“啊?”我从小就被认为是音乐白痴,长这么大除了竖笛――-因为一吹就能响―――就没会过哪种乐器了,如果竖笛也算一种乐器的话。
孰萧孰笛对我来说也是个大问题呢!
“呵呵~”我心虚地朝她笑笑,不置可否。
“唉~”她突然叹了口气,惋惜道:“可惜被你弄丢了……那可是大少爷……”
“知秋~”柳如月在前面向我们招招手,宜夏忙住口,与我走上前去。
“这支‘湘妃’,姐姐在家时就答应与了你的,”她笑吟吟得将一根“棍子”塞到我手上 “今儿可算交付给你了~”
我惶恐无比,一头黑线地接过这支笛子(或者是萧吧),故作镇静地摸了两把,心想着万一她们一时兴起要我即兴一下,岂不死翘翘~~
先把用来吹的孔找到再说 = =……
果然就听宜夏一面赞叹,一面嚷着要我试奏一曲,说什么好 久:87book。com没听知秋吹萧了。
哦~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萧啊~
我硬着头皮拿起萧,笨拙地放到嘴边,双唇才触到它的表皮,就觉的浑身一震,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脑海里好像多了一套家庭影院,正演奏着动人心扉的《梁祝》,汹涌的音符像潮水一样淹没了我,只觉得每个手指都熟练而准确地按到了萧上的每一个孔,乐符又从脑海奔腾而出,迅速涤荡了整个屋子…… 
一曲终了,我忍不住淌下热泪……
苍天啊~这就是你让我穿越后所得的报酬吗?
我竟被自己的音乐感动了!
这真是奇迹,奇迹!!
宜夏、如月二人半晌无声,还沉浸在千古名乐《梁祝》的悲凉气息中,不能自拔。

“好!”一声恬美的赞叹自脑后传来,屋内不知何时又多了三人,但见其间有一衣饰雅致的美貌少妇亦捧着一支玉箫,一双风目泪光点点,似喜似嗔,两靥生霞、现出酒窝浅浅,天生一张妙口,未语先笑。
这样的美人用任何形容词语来形容都嫌俗,饶是我这个见识多广现代人也惊艳不已,流口水ing~~~
“绕梁三日,余韵徐歇。今日所闻!”美人吐气若兰,娉娉婷婷向我们走来,她身后的两个丫头这才回过神来,含笑看向我,末了齐刷刷向如月行礼问好。
 “拜见大小姐。”宜夏姐不敢怠慢,忙向美人道万福,我则继续流口水ing。
“姐姐~”如月微笑着上前欲拜,早被柳如眉一把搀住。
“罢了、罢了,自家姐妹何须凭多虚礼,你们都快起来吧~”柳如眉拍拍妹妹的手道。
“想不到今年又是姐姐占先了。”如月挽着长姐的手一同进了余韵阁的内室,挨着坐到了一张大红木嵌彩镂花躺椅上。“琅儿呢?姐姐没带他一道来么?”
“怎么没带来,”柳如眉说着嫣然一笑,喜悦之情横溢无遗。“这孩子可磨人得紧,一刻都放不开~刚哄他睡下,就听余韵阁这边有动静……”她顿了一下,扬扬手中的玉箫,看向我道:“今儿得了支好萧,才想让你试试哩。”我忙走到她跟前,道了万福。
她笑着让我起身,继而拉着我的手道:“知秋的萧吹得越发好了,我这个师父怕做不得了……咦?这不是‘湘妃’么?”
她瞧见我手上的乐器,恍然大悟似的道:“怪不得……我这支怕没你那个稀罕了,只是难为若谦特地从江南……”
柳如眉说到这里猛地顿住了,神情也黯淡下来,松了我的手,仿佛为了掩饰什么,取出绢子轻轻拭了拭光洁如玉的额头。
“姐姐――”如月轻声问道:“真的决定了么?姐夫就没话说?”
她轻叹一声,神情是那么落寞,“他又能怎样?不过凭老爷、太太做主罢了……我只要知道他是真心待我的就够了……何况我还有珊儿和琅儿。”
姊妹俩相对默默无语,室内寂静得只闻烛花“哔啵”之声。

“绣春向二小姐道喜了。”柳如眉的贴身丫头之一绣春忽道。
众人正诧异,就听柳如眉的另一贴身丫头爽冬接道:“烛花结并蒂,可不是喜兆。听老爷说二小姐已钦点入宫,册封了正五品才人了~~日后怕有更大的喜哩!”
果见柳如眉的注意力被引到妹子身上了,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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