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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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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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幅画卷,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画卷是太子所绘,画卷中人自是顾红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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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沉香榭。

东宫太子夜不成寐,披衣绘画,长卷之上,有美人跃然画作之中,活灵活现,宛如真人。

桃花树下,红衣翩翩,桃花飞扬,旋转指尖,而她浅淡微笑,就那么不负责任的醉了三里桃花香。

燕箫笑了笑,像他这种人理应沉醉笙歌。

李恪劝他莫要动情,但动了,于是只剩下一颗彷徨失望的心。

天下有一种女子,生来就带着一股魔力,她可以仅凭一个眼神,一句话,一个动作,一个微笑,就让他砰然心动,于是不管多死寂的心,都能在瞬间绽放出美丽的花朵来。

嘴角不期然爬起一抹淡笑。

阿筠。

原以为此爱终结,却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随着阿筠的诞生,柳暗花明又一村。

提笔,落定。

一行字出现在宣纸之上,墨香缕缕。

荣宠始终,不负如来不负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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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宠始终,不负如来不负卿?”

白芷脸色煞白,艰涩默念,背影绷直,透着难明的压抑和窒闷。

所有人都看到了燕箫的落笔,深情无限,却让人愤恨交加。

凤夙先是一愣,随即眸色沉沉,紧紧盯着那一行字看了一会儿,随即别开视线,眸光不期然看向了梅妃。

那梅妃倒是很镇定,脸上不见悲戚,反而尽显无波,似是察觉到凤夙的视线,梅妃这才扯出一抹笑容来,竟是苦涩异常。

凤夙眸光流转,这梅妃……值得深究。

书房沉寂,可就在这时,有侍卫匆匆奔了进来,单膝下跪:“回禀娘娘,在东堂找到了两只大守宫。”

凤夙眸色霎时寒冽无比,无心查看他人神情,而是直直的盯着那名侍卫。

她何时在沉香榭饲养过守宫?看样子有人想要借由此事除掉她。不,是除掉合欢殿里面的顾红妆。

事情,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PS:祝亲们中秋快乐!

算计,白芷凤夙

那两只守宫奇大无比,自是丑陋不堪,武宁得见,早已别开脸,脸色比之书房更为惨白。爱夹答列

秋寒月低眸,手帕扬高,轻抵鼻端,看样子亦是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白芷唇角微微抿起,眸光溢满讥嘲。

东宫太子,涉嫌杀师。一代红妆,劫后余生。

只是,劫难重重,逃过了一劫,能不能逃过另一劫就难说了榛。

合欢殿,闯不得,即便那人是东宫太子妃也如是。

合欢殿不似沉香榭,硬闯沉香榭,无非得到燕箫一番言辞训斥,但合欢殿却是燕箫地盘,再怎么说也是燕箫的寝宫所在,白芷就算再如何有心擒拿顾红妆,也只得暂且按兵不动,静待燕箫回宫再另行商议。

为何要把所有人都叫到沉香榭?只因若在那里找到守宫,便可定下顾红妆的谋害之罪,那么多人亲眼目睹,到时候就算燕箫有心为顾红妆遮掩罪行,只怕也会碍于人多口杂,有所忌讳仪。

沉香榭人潮尽散,梅妃和宁妃悉数回到各自宫苑之中,唯有凤夙被白芷唤到了夕颜殿。

刘嬷嬷说的对,白芷是正妻,她为侧妃,就算心怀不愿,也只能听之任之。

此刻,白玉川起事在即,不宜跟白芷闹翻。况且白芷……只怕也风光不了多少时日了。

她了解燕箫,在白玉川那么对待他母妃之后,他能跟白芷做戏这么久,已是极限。一旦白玉川失事,白芷失宠事小,生死怕是也难以预料。

如此这般,忽然觉得白芷一生倒也令人唏嘘感慨不已。

但身为白玉川的女儿,就算前路难测,也依然傲气凛然。

甩袖挥退内侍宫婢,寂静无人的内殿之中,白芷躺在软榻之上,竟然轻轻合上了双眸,闭目养神。

凤夙立身内殿之中,白芷没发话,她只能站着。

忽然忆起,这样的情形也曾在她和白芷身上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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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白芷刚刚嫁给燕箫,前去沉香榭拜见凤夙。

自然称不上拜见,只能说白芷对凤夙为人试探好奇倒是多一些。爱夹答列

那天,凤夙也跟白芷今日一样,原本在入睡,生生让白芷等了一盏茶功夫,这才起床。

不是不知,正是知晓白芷来了,这才入睡。只因,凤夙要看一看这位太子妃的定性究竟如何。

沉香榭内,白芷是主,自是应该端坐其上,但白芷聪慧,声称凤夙乃燕箫恩师,也便是她的恩师,燕国素来尊师重道,所以凤夙理应端坐正位。

凤夙也不推辞,坐在了主位之上,而白芷侧身坐在了她的下方。

因为是白玉川之女,凤夙难免对白芷颇为“上心”。

凤夙记得很清楚,那天白芷挽了惊鸿归云髻,发髻上插着碧澄澄的白玉响铃簪,越发衬得肤如凝脂,吹弹可破。

适逢新婚不久,自是红霞丛生,一笑一颦间宛如丝绸之光滑,芦苇之柔韧。

绿芜上了茶水,凤夙示意白芷喝茶。

白芷温婉淡笑,素手轻抬,端起白玉杯,却并不急着轻饮,而是抬起指腹漫不经心的描绘着杯壁。

凤夙就顺着白芷的手指望过去,笑了笑,果真是纤纤玉指。

凤夙看白芷,白芷的目光却落在了内殿某一处。

内殿左边紫檀架上,摆放着官窑玉盘,上刻海棠花,红花绿叶,以银粉勾边,一枝一叶,一花一瓣,缠绕繁复,意态悱恻。

白芷凤翼轻颤,莞尔笑语:“殿下对太傅果真敬爱有加,这官窑玉盘,我之前听说过,好像是之前皇上赐给殿下的心爱之物,听闻殿下喜欢的很,只是没想到,如今殿下竟舍得将此物转送给太傅。”

凤夙淡淡浅笑,宛如暗夜灿莲,“殿下不止尊师,他对后妃更是有心。娘娘才入东宫,箫儿的体贴自是在后面,娘娘羡慕别人,殊不知燕国天下,有多少女子正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眼巴巴的羡慕着娘娘。”

白芷听了,忍不住笑了笑。

“殿下和太傅师生情深,再加上你对殿下一直悉心教诲,所以殿下待你好,也是应该的。”

白芷脸上神情不卑不亢,从官窑玉盘上移开视线,凤眼微挑,嘴角泄出一丝笑意来:“如今我嫁给殿下,自此以后我和太傅也就是一家人。太傅若是闲来无事,不妨常来夕颜殿多加走动,我初来东宫,殿下有什么喜好,还需慢慢摸索,但太傅对殿下喜好甚为熟悉,有你相帮,我也不至于毫无头绪,乱成一团。”

凤夙眉心神色浅淡,“其实,我和殿下关系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好,但也没有娘娘想象中那么不好。师生相交,虽然感情浓郁,但终究主仆有别,彼此看的太清,太透……不好。”

白芷闻言,一时怔了怔,失神片刻,这才漫不经心的笑了笑:“太傅说这话的语气,不期然让我想到了殿下。都说人与人若是在一起时间长了,就会不自觉模仿对方的谈话方式和动作,看来果真所言不假。”

“是么……”凤夙的表情始终都是淡淡的。

白芷眼神飘渺,话语似无意,却含情,红唇轻启:“太傅有治国之才,殿下得遇太傅教诲,乃是殿下之福。”

凤夙微微一笑,摇头道:“娘娘言重了,此生教导箫儿,不敢有其他奢求,只盼不会辱没东宫太子之风。”

白芷说凤夙乃燕箫之福,又岂是肺腑之言?

后宫女子向来是话里有话,不到最后一刻,谁都看不到美丽的容颜下究竟深藏着怎样的冷峭和锋芒?

白芷转回眸子,轻玩蔻指,话语似是沾染了些许漫不经心:“太傅谦虚,你一向聪慧过人,处事为人深明大义,有你时刻督促殿下,本宫自是放心的很。”

凤夙浅笑,并不吭声。

白芷不过初嫁燕箫而已,言词间却一直有意无意将她视作外人。代燕箫感谢她?

不该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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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说,白芷是个聪明的女人,这种女人深明韬晦之道,表面因为燕箫恩宠,温和良善,私底下却格外忌惮。凤夙一直认为,一个在后宫,懂得言语小心的女子定是不容小觑之人,更何况眼前的人还是当朝丞相千金。

凤夙身为顾红妆的时候,和白芷打过几次交道,自是深谙白芷做事滴水不露,完全承继了其父的小心谨慎,也难怪燕箫会对白家如此心怀忌惮了。

如今,凤夙虽立身于内殿之上,但却洒脱淡然,随意自如,风致雅然。

果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

终于,白芷睁开双眸,淡淡的看着凤夙,声音似冷似柔,“听说殿下这两日频繁往来云阁?”

“确实频繁了一些。”何必说谎,明知瞒不过去。

“……”白芷一时不说话,凤夙便微微抬头看她。

这一眼,看的真是太好了。

白娘娘可是在动怒?

只见,白芷似是被凤夙话语刺痛,袖间十指因为太过用力,以至于指节处沁出森森白骨之色。

一席话,竟被打击至此,这位白娘娘怕是早就郁结丛生了,而燕箫往来云阁,只是一个契机爆发点而已。

换言之,活该凤夙倒霉。

白芷看着凤夙,明亮的光线透过窗柩射出艳丽光芒,一束束映在白芷娇美的面庞上,竟丝毫抵不去她眼底的冷意。

“你是个聪明人,今日留你在此,无非是想跟你说句贴己话。”

“还请娘娘明示。”贴己怕是称不上,训斥教导倒是有可能。

果然。

“殿下有违伦常,一直都很喜欢顾红妆,你可知?”白芷呢喃开口,嗓音微哑,眸光四散,似是迷茫,也挣扎。

“知。”

“你和顾红妆长相相似,你可知?”白芷话语原本该温和无比,但却透着清冽,带着淡淡的愁,淡淡的哀。

“知。”长得像不像,她会不知道吗?

“顾红妆活着,殿下却往来云阁,你不觉得诡异吗?”这一次,白芷皱了眉。

“确实诡异,还请娘娘不吝指教。”白芷打算挑拨离间吗?

“有没有想过,你可以跟顾红妆长得很相似,为什么你的眼睛就不能出现在顾红妆的脸上呢?”

凤夙闻言,忍不住笑了,这位白娘娘慌了吗?白芷担心燕箫有一天把她眼睛挖出来归还给顾红妆?所以现如今,白芷可是在寻找替死鬼……

凤夙轻叹,她看起来就那么傻,可以任由人欺骗利用吗?

采荷,佳人相送

东宫太子恩师顾红妆,不是第一次被人如此小看了。1

一介女儿身,初识何以堪当六王爷教习之师?

若是貌丑有才,那便罢了,就算日日与六王爷朝夕相伴,只怕也不会落人口实,奈何这位恩师相貌太过美丽,以至于一颦一笑,一言一行,都能被有心人曲解误会。

再寻常不过的动作,在她做来,似乎都存有不轨之心,试图不知羞耻引诱六王爷。

于是,有人说:“此女确有大才,裙下之才。榛”

此话一出,闻者皆是哄堂大笑。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市井之词放在这里同样适用,此话传扬出去,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这话传到六王府也。

那日,燕箫站在九曲长廊一角,碧荷铺满池塘,微风习习,伴随着咳嗽声,一***的传递到凤夙的耳中。

“这种事情还需问我吗?咳咳。。。。。。”似是牵动思绪,燕箫咳嗽声很久才平息下来。

齐天佑摸不透燕箫话语间的意思,一时有些拿不准主意:“王爷的意思是……杀,还是不杀?”

凤夙止住了步伐,虽说行径近似偷听,但却姿态闲适无比。

“天佑,年轻人嗜杀成性不好。”燕箫语声轻淡。

齐天佑顿了顿,正色道:“王爷教训的是,还请王爷示下。”

过了半晌,只听燕箫平淡开口:“口舌之地,言词理应圣洁。”

齐天佑瞬间明白了燕箫的意思,拱手点头道:“属下明白该怎么做了。”

割掉最初造谣者的舌头,待舌头风干,用丝线穿上舌头,逼迫那人每天将舌头挂在脖子上,时刻让其记起造谣祸端,此举确实太过狠辣无情了一些。

诸如此类阴狠之事,就算是凤夙,在争权暗斗中也没少做过,她曾经斩掉侍婢双手,只为转投别人喜好,手段亦是阴险狠辣,所以说,有时候,她和燕箫的师生缘,还真是天造地设。

那天,齐天佑退下,凤夙过了一会儿,方才出现在长廊一角。

“来了,怎么躲着不出来?”燕箫没回头看她,只是望着满池荷叶,轻轻的笑。

凤夙上前,将手中的外袍披在他肩上,拍了拍,叹道:“世人皆有劣质根,有人造谣,你我心照不宣,权当笑话一场不就好了,何必如此大动干戈,割了那人的舌头,岂非是欲盖弥彰了?”

燕箫定定瞅着凤夙的眼睛,半响不动:“他取笑你,便该死。爱夹答列”

凤夙懒懒的倚在廊柱旁,微风拂过她的面,如蝶翼般的睫毛轻轻颤动,笑道:“取笑我的人大有人在,你杀的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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