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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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33天,鬼后倾天下- 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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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气了吗?”顾红妆指了指自己,随即失笑不已,就在李恪犹豫该不该附和轻笑的时候,顾红妆笑声蓦然终止,声音冷了好几分,变脸速度极快,令人咂舌不已。

顾红妆冷冷的说道:“我是埋怨箫儿,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竟然在庭院中和嫔妃闹出这等荒唐事,若是传到皇上耳朵里,只怕会引来龙颜大怒,到时候皇上训斥事小,如果旁生其他想法,只会对他有朝一日问鼎九五,越发不利。”

李恪闻言,蓦然收住适才轻漫态度,表情开始变得严肃,恍然大悟道:“……太傅这么一说,奴才顿时茅塞顿开。您才是真正为殿下着想,奴才刚刚所说所劝,可见眼界有多狭隘,心眼之小令人汗颜……”

顾红妆摆了摆手,“罢了,遇到这种事情,你如此袒护我,这份情,我记下了。”

“奴才惶恐。”敢让顾红妆这个魔女惦记情分,他这条命只怕受之不起。

“退下吧!折腾了大半宿,我也困了。”顾红妆缓缓站起身体,摸索着往床榻方向走去。

李恪连忙上前,扶着她,将她带到床榻位置,这才轻言道:“太傅好生休息,奴才这就退下,不打扰了。”

顾红妆点点头,然后靠在了床棱上,似是闭目养神起来。

待内殿门被李恪关上,顾红妆的脸色瞬间变了,松懈的唇角慢慢拉成了紧绷的弧度,仿佛长时间不用的钝刀一般,随着她扯动唇角,竟生生的拉扯出一条裂缝,露出森森雪白的牙齿,面色扭曲,可怖到了极点。

“凤七——”从她的唇齿间,缓缓蹦出两个字来。

修长的手指紧紧的抓住褥被,指节变形,压抑的嘶吼声从她嘴里一字一字的迸出来:“为什么不管我走到哪里,你都阴魂不散?为什么不管我喜欢什么,你都要跟我抢?”

“可恨。”话落,只听“呲啦——”一声脆响,手中锦被被她撕裂成两半,露出里面雪白的棉絮……

无人关注的角落里,静静的漂浮着一个红衣女子,正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将顾红妆的失常尽收眼底。这位顾太傅适才口中所说的“凤七”,应该指的就是姑娘了。

姑娘是凤国七公主,被人称为凤七,也说的过去,如今看来,顾红妆是认识姑娘的,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个意外的发现?

合欢殿如此,夕颜殿更不在话下。

白芷身体发颤,抱琴扶她时,却被白芷一手拂开,面色阴冷的朝床榻走去,但刚坐上床榻,就有一种莫名的疼痛无声纠缠着她的神智。

在这张床榻之上,有多少个日日夜夜,她躺在他身下娇喘轻吟,她甚至能够在他眼中看到她氤氲的双眸,因为欢愉隐忍的脸庞,紧咬的唇……

面对这个男人,她只能将修长的双腿紧紧的缠绕在他的劲腰上,如蛇,如水的在他身下婉转厮磨,她痴迷的亲吻他的脸,她叫他:“六郎。”

她只敢在床笫之欢的时候叫他一声六郎,他听到她的称谓,永远都是似笑非笑。

那样肆意的狠狠贯穿,毫无怜惜,她以为男人在床笫间都有施暴的嗜好,第一次不习惯,第二次开始适应,后来每次都这样,她开始懂得在这种受虐中享受兴奋。

当他那么对待她的时候,她会发出快乐和痛苦交缠在一起的呻吟饮泣声。

这些日子都是真实存在的,这些欢愉曾经成为她最美好的记忆,但是现如今,他和她究竟怎么了?

疏离和冷漠从何而起?他可知,她为了他不惜和父亲反目,只因她爱他,但她得到的又是什么呢?

难道真如父亲所说,像燕箫这样的男人,只有将他踩在脚底下,只有让他经历最极致的痛苦,他才会将一个人牢牢的记在心里。

他之所以对顾红妆念念不忘,是因为他从未得到过顾红妆;他之所以对她可有可无,是因为她一直攀附他而生,对他千依百顺?

他不是喜欢顾红妆吗?如今之所以宠幸云妃,无非是因为云妃长得像顾红妆而已。如此甚好,他爱什么,她便毁什么,如此这般,他应该会将她牢牢的刻在心里吧?

“抱琴。”她唤一旁静守的侍婢。

“娘娘。”抱琴走到床榻前。

片刻迟疑,白芷终是淡淡的开口说道:“明日给我爹捎信,就说我有事找他相商。”

宠幸,帝王无情

那天晚上,东宫上空虽说波涛云诡,但草堂内却是一片宁静无波。爱夹答列

凤夙沉沉睡去之前,依稀听到燕箫试着跟阿筠解释。

“我和你娘适才在外面……促膝长谈。”燕箫声音低沉,隐隐透着如许不自然。

“嗯,儿听到了,你和娘谈了好久。”阿筠声音稚嫩,字正腔圆,“爹爹,你们在谈什么,脱光衣服谈,是不是显得很尽兴?”

“呃……入了夏,难免会觉得热。”燕箫说着清了清嗓子榛。

阿筠恍然大悟:“哦,人热起来的时候,是不是通常会像你刚才那么压抑的叫出来。”阿筠说着,美滋滋的模仿燕箫的声音,使出吃奶的劲,小脸憋得通红,然后“嗯——”了一声。

这一声出口,真是太好了,燕箫俊颜出现了一丝难得的酣红,牵动心绪,竟然咳嗽不已,偏偏阿筠没眼色到了极点,学完之后还兴奋的眨着扑闪闪的大眼睛,极力讨赏:“爹爹,儿学的像不像?您掏心窝子说句良心话,儿模仿的怎么样?”

燕箫没办法掏心窝,只怕心掏出来,绝对是凉的姨。

“你是不是该睡了?”燕箫毕竟戾气惯了,虽说疼爱阿筠,面对稚子,语气已经极尽温和了,但难免还是重了些。

所幸,阿筠似是习惯了,心情不减分毫:“儿睡不着,现在心里有些小激动。”

“激动什么?”

“爹爹,老实说,你刚才是不是宠幸了我娘?”阿筠说着,捂着嘴,嘿嘿的笑了起来,一派奸佞之相。

“……”燕箫脸色瞬间寒了下来。

阿筠眉眼晶亮,兴奋道:“是宠幸对不对?我就知道,那声音是骗不了人的,听得人怪不好意思,不是宠幸,还能是什么?”话语间竟然隐有得意之色。

沉默良久,燕箫问道:“宠幸这个词,是谁告诉你的?”

“我先前听奶娘说的,奶娘以为我听不懂话,几个婆娘私底下议论你和我娘,说我娘才进宫没多久,嫁给你的时候,也没有怀孕的迹象。说你早就在宫外宠幸了我娘,所以我才会在宫外出生,我娘是母凭子贵,这才进宫当了云妃娘娘。爱夹答列”

气氛瞬间冰寒三尺,好像还刮起了阴风,阿筠觉得有些冷。

“爹,你在生气吗?”阿筠偷偷瞄了一眼燕箫的脸色,煞有其事道:“别生气了,她们都被我唾沫给毒死了,以后谁要再说你和我娘的坏话,我就直接一口唾沫射过去,毒死他们。”

燕箫神色古怪看着他,好半天,方才道:“所以说,那几个奶娘之所以会被你毒死,是你故意的?”

见燕箫眼神有些不太对劲,阿筠连忙改口道:“我也是逼不得已,我不愿意吃奶,她们硬掰着我的脸,把我的脸压在她们的胸前……那个,这事怎么说呢?碰到这种事情,我是比较害羞的,就意思意思的吸了两口,然后她们就死了。所以说,这事不怪我。”

“……嗯。”若她们当初没有被阿筠毒死的话,她们现在也不必死了,他会让她们生不如死。

胡言乱语不算什么,只可惜选错了人。

“爹,儿有一事相询?”阿筠看着燕箫,有些犹豫。

燕箫正在喝茶,闻言瞥了阿筠一眼:“好好说话,不要咬文嚼字。”

阿筠轻轻的笑道:“跟刘嬷嬷学的,她动不动嘴里就念叨着之乎者也,时而久之,儿难免就把陋习全都给学会了。”不过说实话,那小老太太,正儿八经满嘴之乎者也的时候,还真可爱。

燕箫喝下杯中茶,该怎么说呢?这个孩子倒挺会推卸责任。

阿筠切入正题:“爹,你准备什么时候把我公诸于世?”

“为什么会这么问?”

阿筠苦恼的叹了一声气:“天天呆在草堂,我都快闷坏了,我想出去走走。”

燕箫听言,忍不住笑了笑,随后温声道:“最近燕国不太平,待诸事落定,没了危险,爹自会给你娘和你修名晋位。”

“我倒无所谓,只要你不负我娘就好。”顿了顿,阿筠说:“我娘说,无情多是帝王家,生逢乱世,若不是不想看到民不聊生,她早就遁世不出,不理尘世纷纷扰扰,诸多尔虞我诈,我娘说她早就厌倦这一切了。”

听阿筠提起凤夙,燕箫眸光柔软下来:“你娘还说了什么?”

“我娘说,帝王之才难遇,共患难容易,共富贵却很难。放眼天下,有才之人如车斗量,但真正权倾朝野,安享晚年之人,却少之又少。”

一瞬间,燕箫只感觉夜凉如水,有寒气瞬间穿透衣料,钻入他的身体里,冻得他手脚冰凉。

“继续说。”燕箫声音艰涩。

阿筠极力回想凤夙的话,过了一会儿,这才学着凤夙的语气,开口说道:“若想保己身安泰,必定不能觊觎九五大位,唯有如此,方能取信帝王,生无大志,不足为患。”

静,房间内出现骇人的寂静。

燕箫的眼神一下子阴沉下来,她终是不信任他,她是否觉得一旦天下太平,他便会忘恩负义,斩杀于她?

她是他夫子啊!他对她是什么样的心思,她会不懂吗?若懂,还说出这番话,寒心的那人是她,还是他?

她对他,终究有恨。

在他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之后,想必她早已对他寒心了吧?

床榻上,女子早已醉酒沉睡。肤色太过苍白,就连双唇都带着淡淡的白色,可以说,毫无血色。

但他知道,每当她微笑的时候,眉眼间定会荡漾出潋滟春色,耀眼到了极致,仿佛所有的星光都洒在了那双眼睛里。

这一夜欢情缱绻,是他偷来的。何其可悲?

夜间她同他说话,虽然条理清楚,但总归醉了酒,若是翌日醒来,对于昨晚一事,怪责于他,他又该如何是好?

“你娘这话是跟谁说的?”燕箫想起问题之重,皱眉看向阿筠。

“跟我婆娘说的。”眼见燕箫脸色难看,阿筠连忙后知后觉的改口道:“此婆娘非适才婆娘,她叫绾绾,长得很漂亮,就是不爱穿鞋,每次见她都衣衫不整,连衣服都不会穿,笨死了。”

“你说她叫绾绾?”燕箫想起凤夙产子那一晚,好像控制他心魄的少女,也叫绾绾。当时虽然对绾绾的身份起了疑心,但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太多,一时让他忘了绾绾的存在,如今听阿筠提起,这才想了起来。“头发很长,赤着脚?”燕箫紧跟着问道。

“嗯。”

“你知道她的来历吗?”

“知道。”阿筠大幅度点头,神秘兮兮的压低声音:“她也住在草堂里,而且在这里住了好久好久。”

“住在草堂何处?”燕箫怀疑他是不是问错人了,阿筠知道他在说什么吗?

“无名湖。”

“……”燕箫抿唇不说话,好半天之后,方才道:“无名湖上面没房子。”

阿筠听了,轻轻的笑:“无名湖上面的确没房子,但无名湖下面有房子啊!”

燕箫这才皱了眉,眸眼深深,难道那位叫绾绾的姑娘也是一缕幽魂?

心思疑惑间,耳边响起阿筠的话:“不瞒爹爹,绾绾她是鲛人,法术高强,她是我和我娘的救命恩人。”

鲛人 ?'…3uww'

燕箫眉头紧蹙,眼神暗沉无比,平白的让人瞧着心发慌。

阿筠浑身瑟瑟,他们太子爷的目光怎么会这么渗人啊?

凤夙这一觉,直到晨曦大作,方才醒来。

日上三竿,夏蝉鸣鸣,倒也没那么聒噪。

从被子里伸出手,这一看,微微眯起了双眸。

裹在她身上的衣袍,好像是燕箫的。

“可算醒过来了。”房间内隐隐有声音传来,却不见人,不是三娘还能是谁。

“今日确实有些贪睡。”看来真的不该喝那么多酒。

“睡得可好?”三娘戏谑道。

“一如往常。”她坐起身,打算起床,胸前衣襟松开,露出一片凝脂白玉的同时,也露出点点青紫红痕。

这是……

显然三娘也看到了,轻声娇笑道:“醉酒误事,看你下次还敢不敢喝酒。”

凤夙身体一僵,昨晚记忆重回脑海,原本清浅的眸色瞬间染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霾。

巴掌,狭路相逢

这一路走来,宫人莫不窃窃私语。爱夹答列

东宫人多口杂,果真应了三娘的话,但凡流言蜚语,私底下没有人能够堵得住。

别人说什么,凤夙没心情深究,但绾绾却忍不住皱了眉。

虽说绾绾不通人情世故,但行经一路,眼见那些沿途宫人看到凤夙的时候,立刻装作无事人一般,低头各忙各的,但当两人走出很久,绾绾再回头望去,却见那些人盯着她们的背,指指点点。

姥姥对她说过:“人类有通病,若对一个人的后背指指点点时,定是在说那人的坏话。榛”

所以如今,绾绾难免有些不高兴,她耳力甚好,自是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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