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剑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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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月- 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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伙也不怕么?”
  扇如风道:“我不是担心姐姐你么?这一路上的灾难定然许多,而你却是个女儿身,怎生承受得住这些磨难?”
  白玉霞听到此处,心中似有隐隐的酸痛,知道扇如风担心的是自己。白玉霞道:“你不是说会保护我的么?再说,我有师父的银针,还有神器月牙神镖在手,我们两个联手,定能够度过磨难!”
  扇如风点头道:“不错,就算是困难重重,只要我们两个联手,就能平安度过。”
  正说完,这兔子的肉已经熟了,扇如风撕了一片兔肉递给白玉霞,白玉霞接过,将兔肉放到嘴中,只觉清香之气扑入鼻中,一股难以想象的味道顺着食道缓缓地进入胃中。扇如风也撕了一块兔肉,送入口中,这兔肉的味道真是世间一绝,让人心神俱醉。
  扇如风道:“野兔啊野兔,这是最后一次吃你,以后白姐姐不许我伤你们了,你们就能开开心心地驰骋在草原之上了。嗯,这兔肉真是人间一绝啊,比风月江山花雨楼的那些招牌菜还味道鲜美。好吃,好吃……”
  白玉霞听他提起风月江山花雨楼,便想起了二人刚见面时的情形,那时候扇如风还是个乞丐,而此刻,扇如风面堂红润,衣服整洁,宛似一个富豪之家的公子。而且只不过三日之内,就发生了如此多的事。
  白玉霞心有所感,道:“如风,你的家在哪里?”
  扇如风听到此言,正当吃得津津有味之时,突然戛然而止,似乎这是他内心之中的一块石头,一说到此处,他便脸现异样,此刻,扇如风说道:“我……我……”白玉霞见他吞吞吐吐,便不再问了,说道:“既然你不肯说,我们先吃兔子吧。”
  于是,二人便将这兔子肉吃得精光,吃到最后,扇如风道:“白姐姐,我的身世……以后再告诉你。”
  白玉霞道:“好,我信你。我们先去少林寺,不知道魏忠贤此人会不会到少林寺,师父和郭前辈都猜他一定会到少林寺搅局。”
  扇如风道:“我看魏忠贤一定会去,他的野心极大,一心想吞并武林,做个武林盟主,这些年来,他将武林之中的好多高手尽皆掳掠回去,逼他们说出武功秘诀,所以魏忠贤这人武功身兼各家所长,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白玉霞道:“郭前辈说道,魏忠贤的克星是三样神器,一是青龙偃月刀,二是鲲鹏剑,三是月牙神镖,这三样兵器合璧,就能打败魏忠贤。但不知郭前辈说的是否属实?”
  扇如风道:“郭前辈的武功是江湖第一,他的八卦算命之术也是天下第一,他既然说三样兵器是魏忠贤的克星,那么魏忠贤到最后就一定会死在这三样兵器之下。只是这三样兵器的主人肯定会历经磨难,方能练就一身武艺,到最后才得以将魏忠贤杀死!”
  白玉霞道:“你说得对,也许这少林寺的武林大会便是第一大磨难,说不定,到时候其余两样兵器的主人也会在武林大会之上出现。我真想看看他们。”扇如风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前往少林寺,虽然武林大会还有些许时日,但我们赶去,也差不多了。”
  白玉霞心念既动,缓缓说道:“对,我们这就去少林寺,见一见这座寺院,领略一下这个武学圣地。”于是,扇如风和白玉霞便一路向北而行,向着少林寺前行……
  

【第四卷 天山之行】
   此卷讲述唐奇为帮赵蕾蕊恢复功力,前往天山寻找天山雪莲,路途中,偶遇魔教妖女,四大魔教横出江湖,武林四大宗师被诸人口中百般称赞,正与邪的较量,究竟天山雪莲能否找到?唐奇能否摆脱妖女的迷惑?精彩内容尽在此卷。此卷是承上启下的关键,之后唐奇便要遇见关云飞和白玉霞等人,真正的江湖即将开启,武林群雄争斗……
第二百零三章 琴曲只应天上有(上)
  话说唐奇离开杭州青松岭,一路向北,向天山行去。此路上换了许多马匹,早行夜宿。唐奇一路上都惦念着赵蕾蕊,心中所想全是尽快找到天山雪莲,然后帮赵蕾蕊恢复功力。
  唐奇骑马走了三日,这日傍晚时分,见天色已晚,正好前方有一客栈。此客栈甚是高大,比平常的客栈大了将近一倍,客栈前方牌匾上写着“桃园客栈”,字体浑然有力,宛如名家所写,闪闪发光,甚为雄伟。
  唐奇下马,客栈内的店小二就出来招呼道:“这位客官远道而来,快里边请……”说罢,唐奇便将马儿的缰绳递给那店小二,步入客栈之内,只见客栈内亮堂堂,一片宽敞明亮的气派,好似皇家大院,客栈内桌子满布,客人甚多,有的是七八十岁的老者,有的是青壮男子,有的是妇人,唐奇见到客栈中的光景,心下对这家客栈的生意好生佩服。
  不一会儿,那牵马的店小二就来到客栈之内,笑嘻嘻地道:“客官想要点什么?是否要住店?”唐奇答道:“随便上三道小菜,近日就住你们店,麻烦小哥准备一间干净的上房。”
  那店小二一声答应道:“好嘞,客官慢坐,小的马上去准备酒菜和房间。”说罢,用抹布擦了邻近的一张桌子,笑嘻嘻地吩咐唐奇坐在此处。
  那店小二让唐奇坐定之后,便一溜烟地跑了,唐奇坐在桌凳之上,眼瞧四方,但见左手处一张八仙桌上坐着两个四十多岁的人,那二人的桌上酒菜丰富,让人垂涎欲滴,只听那两个人七嘴八舌地不知讲些什么话。
  唐奇好奇,施展内功,细细听他们说话。只听得那个满嘴胡须的大汉道:“兄弟,我们自从离了京师,一路向北,魏老贼的那些狗崽子倒也追得不紧,难道魏忠贤这厮就这样放了我们两个?”
  坐在他对面的那人,眉毛倒竖,眼光中泛出无限戾气,只听得那人说道:“大哥,不是小弟说你,这魏忠贤是何等人物啊?岂能轻易饶了我们两个?上次我们刺杀魏忠贤,那个什么威震朔北的天飞客韩天竟然做了他的走狗!
  这厮好生不明事理,这不是和天下人作对吗?我们好不容易逃了出来,魏忠贤是个嫉恶如仇的人,江湖上被他杀死的人还少吗?我们两个能够活到现在算是运气了。说不定魏忠贤这厮的爪牙已经在暗中观察着我们,我们可要小心才是,切不可掉以轻心!”
  刚才那人道:“兄弟说的是啊。魏忠贤武功高强,而且掌握着东厂和锦衣卫这些重兵,想要杀他谈何容易?而且据说魏忠贤手下的杀手还不只韩天一人?”刚才那个被称作兄弟的人惊疑道:“哦?莫不是魏忠贤的力量还不止这些?难道魏忠贤这厮还有其余的势力?”
  那满脸胡须一脸黑炭似的壮年说道:“是啊。魏忠贤手底下有四号杀手,这韩天是魏忠贤的第四号杀手,这韩天的武功在四人之中排行最末,还有三人从不露面,没有人知道他们的真实面貌。你说,一个韩天便已如此厉害,何况还有三个神秘莫测的杀手。我们怎么对付?
  江湖人虽说恨魏忠贤入骨,但魏忠贤手底下势力很多,我们要想对付他,必须联起手来,这样方能有胜算。我们这就去天山,去找天山派的掌门,相信只要到了天山派,纵然魏忠贤有十个胆子也不敢对天山派下手。我们两个躲在天山派,在天山派的庇护下定然能够化险为夷!”
  那位兄弟道:“大哥说的是,天山派的徐冒天是天下四大宗师之一,徐前辈虽说已年过七十,但武功上的造诣可谓是登峰造极。少林派的无生大师、天山派的徐前辈、天玄老人郭前辈、芙蓉静斋的杨女侠,这四人是天下武功造诣最深的人,我们只要得到了其中任何一方的庇护,就能化险为夷!天玄老人的武功被江湖人称之天下第一,倘若他老人家出手,必能将魏忠贤打得落花流水!”
  此话说完,唐奇在心中暗暗想道:“这四大宗师我也听爹爹提起过,爹爹曾说过:天下武功至高者当属四大宗师,他们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之境,只是这四人已经看破了红尘,不愿在江湖上打打杀杀,所以这些年来四人的武功究竟如何,那就不得而知了。我此去天山,必定要见一见徐前辈,领略一下宗师的风范!”
  唐奇这般想着,不知不觉,这两个人又从刚才的话题转到了另一个话题,只听得那满嘴胡须的大汉说道:“兄弟,你知道四大宗师,却不知道天下还有四大魔教!”
  那人大惊,双眼直瞪,道:“四大魔教?”刚才那人又说道:“不错。江湖中正道以四大宗师为首,而魔教则以四大魔教为尊,这四大魔教虽然在江湖上踪迹无寻,但每当天下大乱之时,魔教便群起而出,破坏武林安定。
  这四大魔教便是剑邪宗、鬼阴堂、血域派、灭天魔殿。这四大魔教神出鬼没,神鬼莫测,简直像地底的魔鬼一般。这四大魔教听说都已投靠了魏忠贤,魏忠贤这厮的力量不仅有东厂和锦衣卫、四大杀手,还有这些魔鬼般的四大魔教。
  中原武林便要经历千百年来难遇的大浩劫,兄弟啊,我们生逢乱世,我们大明朝外有敌患,内有奸臣当道,武林同道惨遭毒手,这场浩劫不知何时方能停止……”
  那兄弟听罢,眼光闪烁,仿佛心生惧意,但还是说道:“大哥莫怕,俗话有云:邪不能胜正,相信天下之大,必然有人能够对付魏忠贤,正所谓事物相生相克,我相信武林之中必然有人能够克制魏忠贤,更何况天下之大,我们习武之人杀不尽斩不尽,纵然是魏狗贼能有三头六臂,也决计逃不过正义昭昭!”
  那大哥道:“兄弟此番话说得大是慷慨,为兄深感惭愧。我们今晚在此借宿一宿,明日赶路。”说罢,那二人便津津有味地吃着饭菜。
  唐奇这边也已摆上了酒菜,唐奇听得那两人的谈话,心中好生焦急,想到魏忠贤祸国殃民,却还是这般苟活在人世,天下之人对魏忠贤虽然恨之入骨,但无人打得过他,唐奇在心中暗下决心,必定要苦练武功,杀了迷天魂,为唐家庄死去的人报仇,然后前往京师,和魏忠贤斗上一斗。
  

第二百零四章 琴曲只应天上有(中)
  唐奇这般想念,口中吃着饭菜,过了一会,这客栈之内突然响起了悦耳的琴声,只见一个白衣女子从内堂缓缓走出,脚步轻移,宛如凌波仙子,只见那女子环抱琵琶,手指轻弹,嘴唇微动,着实楚楚动人,宛如天上仙子。
  众人见到这女子的容貌清新脱俗,超凡胜世,不禁都瞧向了女子这边,唐奇也随着琴声的响起觉察到了女子,唐奇见到此人,不禁心中一动,她的美貌虽不及赵蕾蕊,但也称得上是天上地下少有,唐奇想到赵蕾蕊还是内功全失,等着自己的天山雪莲,便不再瞧着那女子,只顾自己吃饭。
  只见那女子向众人略微弯了一下腰,用婉转柔缓的声音说道:“小女子家有老母,父亲早亡,全靠这把琵琶才养活了老母,望各位客官能够赏脸,倘若小女子弹得好便赏些银两,倘若不好,小女子也感激不尽。”
  此言说罢,众人异口同声道:“好,但闻姑娘雅奏……”那女子又躬身行礼,坐到了一张早已准备好的椅子之上,轻挪慢念,手指在琴弦之上缓缓滑动,琴音便从琵琶之中缓缓流出,宛如清脆悦耳的流水声,又如同大海之中的波涛起伏。
  女子薄唇微启,声音悦耳,将一首“琵琶行”娓娓唱来,只听得少女唱道:“浔阳江头夜送客,枫叶荻花秋瑟瑟。主人下马客在船,举酒欲饮无管弦。醉不成欢惨将别,别时茫茫江浸月。忽闻水上琵琶声,主人忘归客不发。
  寻声暗问弹者谁?琵琶声停欲语迟。移船相近邀相见,添酒回灯重开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面。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弦弦掩抑声声思,似诉平生不得志。
  低眉信手续续弹,说尽心中无限事。轻拢慢捻抹复挑,初为《霓裳》后《六幺》。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间关莺语花底滑,幽咽泉流冰下难。冰泉冷涩弦凝绝,凝绝不通声暂歇。别有幽愁暗恨生,此时无声胜有声。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曲终收拨当心画,四弦一声如裂帛。东船西舫悄无言,唯见江心秋月白。沉吟放拨插弦中,整顿衣裳起敛容。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虾蟆陵下住。十三学得琵琶成,名属教坊第一部。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钿头银篦击节碎,血色罗裙翻酒污。今年欢笑复明年,秋月春风等闲度。弟走从军阿姨死,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鞍马稀,老大嫁作商人妇。商人重利轻别离,前月浮梁买茶去。
  去来江口守空船,绕船月明江水寒。夜深忽梦少年事,梦啼妆泪红阑干。我闻琵琶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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