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宠妃,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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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宠妃,别逃-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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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小小的黑色身影颤颤巍巍的从落心宫寝室的后窗上轻轻跃下,刚一碰地,脚底顿时有点儿麻,她顾不上了,迅速爬到大槐树后藏起身,一边揉着脚丫一边四处张望,确定一切都没问题后,她轻轻地起身向后花园跑去……
  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落心发现她后花园的尽头有个狗洞子,从那里出去就不会有人知道她出宫门了。轻巧身子从狗洞里爬出,红色宫墙外是王宫里的车行道,纤细的身影无声无息的穿过车行道,向新挖的人工湖飘去……
  这个湖是野狼风继位后开始挖的,已经跟护城河及宫廷外的天然河道连了起来,由于还没完工,只要在城墙处潜泳就能出去。
  到了城根下,落心到草丛中找到她提前准备好的大木板和小木板,扔掉绣花鞋,一个纵身跳进了湖里……
  前世的她可是冲浪高手,这世的她很没用,不过还是在她的小浴池里练好了潜水及各种基本的游泳技巧。
  汗水、河水、泪水把散落的碎发纠结在脸上,落心都管不了了;再一次冒出水面的时候,是自由的空气,那里有她的梦,是属于她的人生……趴在大木板上一手一块小木板当桨,没有星月的夜里,落心顺水而下向那三不管地带漂去……
  她终于逃跑了,准备了十五年,落心知道这一次必定是真正的成功。
  永别了王宫,永别了野狼风!

  分道扬镳

  诗: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天边的鱼肚白越来越亮,太阳就要出来了。
  河两岸越来越多的高山,路看上去也越来越偏僻,精疲力尽的落心看到一处平坦的草地,一个挺身她爬上了河岸,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像滩烂泥一样软倒在草地上,心中却是欢喜得。在黑暗中漂了一夜,到底遇到过多少危险,反正她看不见也就不知了,不知者自然也就不惧了。
  喘着粗气歇了一阵,初夏早晨的清风吹在湿透了的黑色劲装上很冷,落心四下里张望,没有发现任何人迹,于是爬到芦苇丛中打开牛皮纸包换上里面的干爽粗布男衫和布鞋。
  揣好提前准备好的短刀以防遇到野兽;把提前换好的小银锭钱袋放到袖口里,找了根棍子当作拐杖,落心晃晃悠悠地向大山深处走去……
  北格王城,落心宫,浅语殿。
  北格王野狼风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榻上。三天了,他不吃不喝也不睡,更没有发脾气,就是这么傻傻地坐着。紧紧握着那把做工精致刻有野狼图腾的短刀,他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软榻上闪着金光的戎装和一双小巧的绣花鞋。
  “王兄,平安都及幽河两岸的所有客栈、餐馆、酒肆、钱庄、车行、渡口、驿站、当铺都已查过,均无线索。”监国大人野狼烟语气很轻,平静地汇报完,看着毫无反应的王兄,波澜不兴的脸上带了一抹担忧。
  半晌无语,烟眯起眼睛看向眼前这个僵坐如雕塑的男人,一种从没有过的陌生感袭上了心头。虽然王兄比他大不了几岁,但在他的心中这个男人却是如父多于兄。烟知道他老哥的雄才大略、勇敢坚强、残暴凶狠甚至偶尔的唯我独尊,但他始终是烟心中最亲的亲人,因为如果没有这个老哥,他野狼烟恐怕连五岁也活不过去。
  “王兄!”还是没有反应,从没想像到这个霸气冲天的男人会像孩子般不知所措,他叹了口气,拿起落心留下的字条,男人的眼皮跳了一下,手微微抬了抬,终是回归沉默。
  “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烟一遍又一遍地念着这首诗,再看看自己的老哥,暗叹,这丫头还真是杀人不见血呢!可这也不能怪她,她的心既不在这宫殿里,锁着她的人只能让她枯萎。想着落心毫无规矩的大笑,一抹笑意噙上他的嘴角,但愿她能找到她想要得人生吧。想到这儿,烟看着自己的老哥,平静地劝道:“王兄,如果你真心喜欢心贵妃,就不要再找了,如果你们有缘还会再相遇,如果没缘强留着她只能让彼此都痛苦。”
  男人的身体微微颤抖,抬起头看着烟,无神的双眼中有一抹嗜血的残酷一闪而过,看他有了些反映,烟舒了口气,继续:“记得有一次愚弟问贵妃娘娘她是个什么样儿的人,王兄猜她是怎么说得?”烟停住,看向他老哥,虽然他的身子依然僵硬如岩石,眼中却闪过了一丝光芒,看来他在听,烟轻笑:“她说她乃一狂人,赋歌笑圣贤。手持绿玉杖,朝别酒仙楼。百岳寻仙不辞远,一生好入名山游”烟关心地把手放到老哥的肩膀上:“哥,就放她去吧,她的心在草莽而非这宫殿之中。”
  男人的身体抖得更厉害了,一侧身子,甩掉了烟的手,烟叹了口气知道他的话,老哥没听进去,又是一阵沉默,男人突然冒出了一句不着边际地话:“她说她不会写字”之后,男人的手攥成了拳而且是越攥越紧,面部的肌肉开始不停地抽搐,俊美如斯的容颜竟显得有些狰狞。
  又是良久的沉默后,男人终于站起身,从牙缝儿中蹦出了几个字:“我……要……亲……自……去……找……她!”
  烟一个箭步挡在男人的面前,提醒他:“王兄,你要冷静,整个军队都在等着王兄点将誓师;王兄,要以大局为重呀!”
  听了烟的话,男人稳如泰山的身子晃了晃,刚刚迈出的脚步停住了,微微闭了闭眼,再睁开时,无尽地痛苦如暴风雨前的乌云遮住了他眼中所有的光芒:“为什么?为什么她一直都在骗我?我要亲口问问她!”压抑的声音如受伤的小兽,滴着血缠着泪,绝望而寒冷,烟的心中一酸:“王兄,你放心得去吧,愚弟会帮你把心贵妃找回来得!”
  “书烟!”男人的身体又晃了晃,本以为除了这份血浓于水的手足之情外,他还拥有了更多,谁知一切都是空,心竟是如此得痛,抓住烟的手:“书烟,为兄把北格武艺最高强的玄剑将军留给你,就算翻遍冥野大陆的每一条河每一座山,你也要把那臭丫头给为兄找回来。”
  站在平安都的点将台上,烟看着巨大的广场上,旌旗招展,骏马驰骋,战将如神……骏马上的野狼风寒眸微眯凝视着马场上的一切,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一身寒冷的戎装,在光芒的照耀下,金属的强硬光泽混着他那与生俱来得万丈凌云之气,简直就似撼天之雄狮下云端,有万夫不挡之威风。这样的男人,也许战场上的残酷可以舒缓他心中的痛吧?烟这样想。
  誓师完毕,野狼风在招展的旌旗下跃马西去,如矫龙跃天,无与伦比的威严,说不出的桀骜不驯,可那瑟瑟寒装下的背影竟显得孤单无比,悲痛刺心……走下点将台,烟叹了口气,自问:“落心,我该拿你怎么办?”
  南礼王城,御书房中,烛火摇曳,寂静无声。
  新登基的南礼王舞天翼正全神贯注地读着大臣们送来的国情报告。一页又一页,他认真地读着,纯净而俊朗的容颜变得越来越凝重。
  堂堂的南礼王朝,虽占不了冥野大陆的半壁天下也是富饶广袤,可脆弱的防御能力简直就是不堪一击。森严的士族制度造成朝廷中掌握权力的重臣多一半都是只懂享乐且傲慢十足的士族子弟,如此下去怎么可能抵御北格的铁蹄!
  在北格的这几个月,舞天翼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北格的强大。那个暴君虽然可恶,手段虽然残忍,可他在继位不到一年的时间里就在军队中彻彻底底地费去了只有士族子弟才能当将军的制度,他帐下的大将个个神勇威武,足智多谋……唉,舞天翼,你任重而道远那!他暗叹。
  “大王,天已经很晚了,新娘子还在洞房中等着那!”小太监细声细气地提醒他。
  “知道了,天很晚了,你也下去歇着吧。”舞天翼轻声地吩咐。
  小太监下去了,舞天翼从龙案下拿出一本小画册,一张一张慢慢地翻看着,这都是去年他为落心设计的婚袍。他慢慢地翻着,目光被一张黑红相间的嫁衣画样儿锁住了,仿佛又看到在灵妃山的*谷中,落心提着满篮*满载而归,喜气洋洋地依偎到他的身边,他捏着她的小鼻子问她:“心儿,你看这件,怎么样?”
  “嗯,还不错。”
  “怎么哪一件你都说不错呀!”余音依然绕耳,却已是人事全非,一抬头,他想抑制住夺眶而出的泪水,可两行清泪还是不争气地滑了下来。
  “心儿,只要你需要,哥哥会永远在这里等你。”对着嫁衣画样儿他喃喃自语。
  荒山野岭,人迹全无,落心不知死活地勇敢地跋涉着。
  脚下的土地软软得,被河流冲刷的支离破碎,千沟万壑。到处都是杨树林,沙柳、红柳、枣树和一些落心不认识的树种交杂的长在一起。裸地很少,到处都是牧草滩;偶尔见一处裸地,便可见那黄黄的土质。一路走来,并没见什么大江大河,可到处都是缓缓流淌的小溪。
  从早上走到中午又到下午,落心翻过一个又一个丘地,心中开始着急起来,要是天黑之前看不到人家,让她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岭上过夜,她还真有些害怕。
  顾不了脚掌上火辣辣地刺痛感,她加快了脚步,又翻过了一处鼓起的牧草滩,眼前突然开阔,丘地竟变成了一马平川的平原。一见这景色,她的心中一阵激动,心想:前世几千年前的黄土高原一定比这里还美,难怪炎黄子孙的发源地是在黄河流域……
  有平地就一定有人家,心中一高兴,落心走得更快了,远远地她看到一棵参天大树,哇,这树可真大呀,枝叶茂密!像是有千年之久,许多的枝干从地里冒出向四周伸展开去,枝叶全都交错在了一起,仿佛悬在半空中的绿云。
  奔到树下,精疲力尽的落心莫名其妙地产生了一种安全感。神经一放松,整个人顿时像散了架般无力,像个八爪大蟹,趴到大树下的草地上呼呼呼地喘着粗气,没过多久她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大牛哥哥,这个人是不是死了?”
  “狗蛋,别乱说话,他好像是睡着了,身上还背着个包袱,不像是我们这儿的人……”一个激灵,落心被两个小孩儿底气十足地对话声惊醒了。
  一翻身,落心挣开朦胧的睡眼,轻轻地揉了揉,“哎呀,大牛哥哥他醒了,醒了”没待落心开口,一个梳着朝天撅的小童拍着手蹦蹦跳跳地叫了起来。
  落心轻笑,问道:“小弟弟,这是哪里呀?”
  “俺们村”另一个大些的小童答了一声,抬手指向树后的一面土墙。
  落心定睛细看,只见墙面上长满了青苔,各种野花爬藤把土墙裹得严严实实的,一个牌子镶在土墙中写着:丰禾村。

  神医家中

  北格天朝的监国大人野狼烟一踏进书房,便看到了窗台上的信鸽,他无奈地摇摇头,解下信鸽腿上的信件。一如他所料,王兄西定扩疆展土战无不胜,可每封信都像催命符似得要他汇报关于寻找落心的一切事宜。
  “玄将军可否查到什么线索?”玄剑刚一进门,烟马上平静地问他。
  “是,查到一些。”英武帅气的年轻将军无精打采的回答道出了他心中的不满。这个叫落心的娘娘快把他烦死了,他堂堂的一品护国大将军,正是应该跟大王南征北战建功立业的时候,却被留下来寻找这位逃跑的娘娘而且还是秘密得。
  “哦?说来听听。”烟笑了笑,他想这事儿还是能拖就拖吧。
  “属下查到娘娘曾在一个很闭塞的小山村住了两个月。”
  “小山村?”
  “对,丰禾村。”
  南礼天江口岸的水师营中。
  南礼王舞天翼正在耐心的观看着士兵们的演练,除了理顺朝政,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建立强大的水师上来;他要借助天江之险阻挡北格的铁蹄。
  “徐将军到。”传令兵的一声吆喝后,一个面容黝黑,长相平凡,身材不高却显得骨建筋强的年轻男人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一见此人,舞天翼兴奋地迎了过去,扶住要行礼的将军,问道:“徐将军你可回来了,可有什么消息?”
  “启秉大王,除了西瑞,西南各个公国都已归顺北格,现在北格王挥师西北,已攻下蒙匈的三个公国。”舞天翼面色凝重地点了点头,又担心地问道:“公主的情况怎么样?”
  徐将军眉头微皱,轻轻摇了摇头道:“北格王对外宣称落心公主伴驾亲征,可据我方探子所报,没人在北格王的帐营里见过公主。”
  “什么?”舞天翼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剑眉蹙到了一起,喃喃自语:“没在王宫中,没在军营里,那她在哪儿呢?”
  三仙山谷,云雾缭绕,异卉菲芳,几间木屋隐在树丛中,座落在仙湖畔。
  一个身着白衣的公子,隔着淡淡的晨雾,凝眸看着床上昏迷的少年,拿起他的手腕一把脉,白衣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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