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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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路梨花(倚天同人)-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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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当时我觉得你想必是喜欢的,便叫人布置成秋翎庄那时的模样。想着若是你有一日能回来看看我,便是看见这屋子,也会能多停留一会儿。”

    路遥心中一疼。须得有多少的情意,才能让他构建出这样一个许是永远不可能实现的企盼希冀?她微微一动,却是正面对着殷梨亭,双手抱了他的腰,笑道:“倒是有一处不太一样。”

    殷梨亭一愣,下意识问道:“何处?”

    路遥笑语盈盈,踮起脚尖在他耳边道:“当初无论你的屋子还是我的屋子,可都没被装扮的这么红彤彤的吧?”

    原来此时屋内,几乎四处都是挂了红色锦帐,床榻之上更是红丝香绡,屋内红烛高举,就连屋外的她的药架和他的几丛碧竹,都被系了红纱。

    殷梨亭耳际感得到她温热芬芳的气息尽在咫尺,拂在鬓角微痒,却又别有一番动人心魄的温柔之意。于是路遥不出所料的看着殷梨亭颊边的颜色变得和那红丝香绡同一色彩。

    “那个……那个是……大嫂同我、同我说你我二人别离许久,如今到才……到才算得上……是……”殷梨亭看着路遥流转的眼波,感觉她贴着自己,一时到是有些说不利落。

    路遥嗯哼一声,挑眉提醒他道:“新婚燕尔?”

    殷梨亭“咳”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忽然发现路遥把脚尖踮得更高,两手沿着他的腰挪了上来,勾住他的颈项,双颊微红,眼神却是益发明媚,笑意越深,鼻尖都要碰到他的,吐息如兰。

    “……小遥……你……”殷梨亭禁不住有些微醉。

    路遥一挑眉毛,低声喃喃轻笑道:“新婚燕尔的么……”随即贴上了殷梨亭的唇瓣,调皮的吸允轻咬。殷梨亭几乎瞬间便全然沉浸在其中,双唇温柔缠绵的吻着她,感受着她轻舔着他的唇齿,又探入他温热的双唇间,流连不去。他拥住她全然偎过来的身体,动情的与她唇齿纠缠摩挲,两人几乎便要随着呼吸沉没在这微醺的春夜里。

    便在此时,忽听得“笃笃”两声,竟是有人在敲房门。一时间两人悉数一惊,生怕来人会推门进来,各自赶忙松开了手,后撤了一步。殷梨亭尚好,路遥却是已然无甚力气,腿上一软险些摔倒,幸得被殷梨亭探身抱住;却仍旧兀自喘息不已。殷梨亭打横抱了她到坐到一旁软椅上,自己运气强压下脸颊上的潮红,这才开了门。一看之下,不禁微愣,门外竟是空空如也连个人影也未有。路遥也看过去,看到门外除了月光和夜色,亦是空无一人,不禁奇怪。幸得殷梨亭眼力强,往院子里一扫,果然见得阿燃正蹲在墙头,看着这边。“阿燃?”殷梨亭无奈笑道。

    路遥一听竟是阿燃,更是奇怪的凑上去看,谁知刚探出头来,就见得迎面一个枣子大小的黑影迎面砸来。殷梨亭抬手一截,抓住那物,接着月色一看,竟然是个核桃壳,想是不知它从哪里招来的吃食。再看门前,果然又有几个核桃壳,想来便是他方才将核桃壳扔来扔去,砸到了门板上。路遥看了地上的核桃壳,也转瞬便明白了,随即挑眉道:“阿燃什么时候还添了这毛病?”

    殷梨亭笑着摇头道:“去年的时候,青书开始修习掷暗器的手法,到被这小家伙在旁边看了好几个月,想是被他看得多了,便会了这么一招。”

    路遥禁不住捂额,叹道:“难道这就是所谓物似主人形?好的不学,这玩意学得这么快……”

    阿燃似乎听懂了路遥没说自己好话,竟然冲两人作了个大鬼脸,随即嘶叫两声翻下墙头,不知跑到哪里玩去了。

    殷梨亭怕路遥着凉,俩忙掩了门,一转身,便发现路遥正笑看着他,一双手已经贴在自己腰际,脸颊仍旧红艳,而双唇更是因为方才而微红润泽,禁不住心下漏跳了一拍。路遥面对着他贴在身前,将他的心跳感受得一清二楚,笑得更是得意。环在他颈项上的素手仿佛是为了好玩一般,探进他领口,描画着肩颈轮廓。殷梨亭重重一喘,却舍不得按住,一任她玩闹,而自己拥住她,情不自禁的抚摸亲吻她的长发。

    然而未有过得片刻,便听得院门外又有“笃笃”的敲门声。

    两人几乎控制不住,皆是将脸埋在对方颈侧许久,才松过这一口气。

    路遥此时有些恨恨的道:“阿燃!……几年不见,你太欠收拾了!”

    殷梨亭贴着她耳际轻声道:“不是阿燃……是我武当的弟子。”

    这回轮到路遥怔愣。还没反应过来,就又被殷梨亭抱起来放回软椅中,拿过一件外衣替她披好,这才自己则去开门。这次他说的没错,门口站着的却是四个武当三代弟子。其中为首一人正是张松溪的弟子,他向殷梨亭行礼道:“六师叔,师父让我们给您送些洗漱之物来。说您赶了一天路,怕要须得沐浴清理一番。”

    他便是不说,殷梨亭自然也看得出来。四个人抬着一个颇大的浴桶,里面热水的蒸腾之气,又还能是什么?他知道路遥日日需要沐浴梳洗,于是道便让四人将那东西抬进了房中。四人安放好东西,向路遥行了礼,便出了院子。路遥看着那热气腾腾的浴桶,以及回了房间关好房门的殷梨亭,忽地一蹦一条的上前去,抱住他胳膊笑道:“六哥,我忽地想起当初跟你说的一句话。”

    殷梨亭不知道她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于是问道:“什么话?”

    路遥无辜的眨了眨眼睛,道:“当时在竹谷,我不是同你说,这冷水澡终是不如热水澡'炫'舒'书'服'网',是不是?”

    这话的确是路遥所说,只不过那时她身体不适,殷梨亭生怕她有半点负荷。而当此即者,路遥却是眼波流转眉目宛然的看着他,他心下恨恨一动,耳际愈发红热。可是却揽了路遥的腰际,微微低头,吻了她前额,极轻极低的道:“好。”

    可是还没等路遥开口,便听得院门外竟又有人敲门。路遥这回瞪圆了眼睛,怒目而视。只听得门外之人道:“六师叔,我是恒虚,师父让我同你说,五师叔似乎有事在找你。”

    殷梨亭连忙应了,这才看向路遥。路遥此时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道:“算啦,六哥你去吧,我等你好了。”

    殷梨亭却是摇了摇头道:“一会水凉了,你会不'炫'舒'书'服'网'。还是你先洗吧。我去看看就回来。”

    路遥好笑的点点头应了,看他替她和自己稍稍/炫/书/网/整理了一下衣襟,这才出了门去。


第一零八章 香露染春风

    路遥舒'炫'舒'书'服'网'服的洗了个热水澡,坐在窗边的妆台前梳理微湿的浓密长发,一边随意的轻声哼着歌谣偶尔打量这房间,心中却有些奇妙的感觉。这房间既有着殷梨亭的气息味道,却又处处依着自己的习惯。这些年来她早已习惯独居独行,而两个人这般相互交融到如此细枝末节的生活却是未曾有过。然则此时,这感觉让她觉得异常舒适,唇角不由自主的向上微挑。正自出神,忽觉的一只手从自己手中拿过了梳子,另一只手轻轻接过了微湿的长发,小心翼翼的梳理起来。正是殷梨亭从张翠山那里回来了。

    他见路遥头发湿漉,怕山上春初时分乍暖还寒,她一不留心着了寒凉,便微运起内力,替她一缕缕的温干长发。头上发间和暖的感觉让路遥分外'炫'舒'书'服'网',微微闭了眼睛,极是享受的向后靠了过去。殷梨亭见状,微微一笑,眉间眼角都亮了起来,抱住偎过来的尚带着药草香气的清瘦身体,感受着她的发丝由他指尖滑过,丝穗流连。

    忽地他想起当初路遥在武当山上那个中秋,她一身鹅黄衣裙,长发用一根白玉簪随意斜挽,月光透过晶莹的宝石映在她面庞之上,微微闪烁。那时他便不可自己的想要抬手去触及她的长发,然则看着她挑眉笑语,却又忽地说不出话来。思及张松溪之前同他所语,见得路遥打量目光,仿佛万般心事都被她看了出来一般。于是本能一样,在他自己反应过来之前,脚下的轻功就已然运了起来落荒而逃。许是今夜月色与那时格外相似,往事犹如轻柔夜风中带来的微香,隐约却又清晰,路遥一时竟也想起了那时的事情。

    “六哥,我记得那年中秋你送我回来,想对我说什么。还没开口自己就先跑了。我当时还纳闷了好久。”

    殷梨亭未曾想到路遥竟与他想到了同一件事,睁大了眼睛,轻轻“啊”了一声,随即抿唇而笑。

    路遥侧了一下头,从镜子里笑看着自己身后的殷梨亭问道:“那时你到底想说什么?”

    “这……”殷梨亭想了想,立时微窘,“小遥……”

    路遥当做没看到,忽地站起来转身半跪在凳子上,笑道:“怎么?不说?”随即眼睛一转,“不说啊……要不然我今晚先去客院那里睡好了。”

    殷梨亭闻言,急忙伸出手拉住路遥袖子,嚅嗫道:“小遥……我说就好了……”

    路遥露出得逞的奸笑,双手横抱,挑眉看他,听得他犹豫半晌,这才小声道:“那次……前些日子你我在后山寒潭一夜未归,回来……回来正好被四哥撞见。”

    路遥有些糊涂,不明白事情怎么又扯到了那么远:“嗯,然后呢?”

    殷梨亭瞄了路遥一眼,低头道:“四哥问我前后经过,我便同他说了。然后四哥说……四哥说……”

    “说什么?”

    殷梨亭一咬牙:“四哥说,我同你孤男寡女一夜未归,传出去于你声名不好。四哥还说……四哥还说……你是个好姑娘,要我……他同我说,我须当负责……”

    “负责?!……”路遥瞪大了眼睛。这个理由实在让她有些不曾预料到。不过这倒是解释了为何那些时候殷梨亭动辄在她院子外面打转,却又不敢进来,见到她总是躲躲闪闪的不敢看她眼睛。

    路遥见他模样,几乎笑出声来,心下实在忍不住,决定再闹他一番才好玩,于是一挑双眉道:“我说殷六侠,那是不是换个姑娘,你今日负责的可就是别人了?”

    殷梨亭一听,立时大急,脸色通红的慌忙两手抓住路遥,切切道:“小遥,你莫要乱说!我……我……唉……”

    “我什么?”路遥强忍住表情,不让自己大笑出来。

    “……我……唉,小遥,那时我日日在你门外,想见见你,却又不敢,想和你说,却又更加不敢。那时四哥跟我说须得对你负责,我好生羞窘,不知如何开口,可是心下……心下却又万般开心……小遥,我当时总是在想,这世间有四哥所说的这么条规矩实在太好啦!我若负责,就可以和你结为夫妻,然后一辈子两人能得相守在一起。如此莫说在后山寒潭待上一晚,便是在刀山火海上待上一年半载,我都是愿意的……可若是别的姑娘,便是在仙境待上十年八年,我也是不愿的……小遥……我、我……唉,小遥,我……”

    一番话,既无华丽辞藻,亦无海誓山盟,殷梨亭说的甚至有些吞吞吐吐,声音亦小,就连任何女子最想要听的那几个字,他都是不好意思说出来得。可是听在路遥耳中,这几句话比任何誓言都更动人。她的丈夫,不会取巧讨人欢心,不会卖弄甜言蜜语,可是将他的一颗心全部放在了她的手里。他的情不紧迫不霸道,却是泱泱汲汲绵密不绝,不计得失不求回报,万般事情永远将她放在考虑,保护的第一位,却又从来不说出口。一句话说出来,不过一眨眼,而她的丈夫,却愿意用一辈子慢慢去实现这一句说不出口的话,无论多少代价,无论多少艰辛,都甘之如饴。路遥眼角心中皆是一酸,情不自禁的抱住了他,脸颊贴在他的胸口。殷梨亭仿似明了了什么,双臂拥住她,一下下的轻轻拍着她的背。

    过得许久,路遥这才将脸抬起来,用手抚摸他鬓角。殷梨亭蓦地一怔,随即感受到她正伏在自己身上,旋即脸色通红情意涌动,顿了半晌,凑到路遥耳边道:“小、小遥……”

    路遥轻声应道:“嗯,怎么?”

    “我、我……”半晌不知如何开口,脸颊几乎热的烫手。

    路遥些微奇怪,“六哥,怎么了?”

    殷梨亭在她耳边微吸了两口气,似是在积攒些勇气,半晌酝酿,这才极小声道:“小遥……你……可饿么?……我可以……可以不洗……不洗冷水澡么?……”

    路遥先是一愣,不明白两句不相干的话怎地凑到了一块去,随即脑中一转却立时明白过来他的意思。嘉兴竹谷之中,望江楼客栈之时,每每此时,他从来都是比她还要腼腆害羞,却又总是照顾她的感受和需要,半点未曾考虑过他自己。此时两人相拥,他的炽热她隔着几层衣物都清晰的感受得到,可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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