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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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错爱- 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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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监吓的浑身发抖地说:“谨妃带人在园中找寻珠妃下落,经过太子院中,听到珠妃呼救,于是带人破门而入,结果看到,看到……”

    “看到什么?”李后大声问。

    “看到珠妃**身子已被太子……凌辱。”太监说完便跪在了地上。

    “砰……”明帝踢翻了面前的几案,愤怒的向外面走去,福年急忙追在后面。

    花屏楼怔在原地,似乎想到什么,要挪动脚步跟去,李后整(。。)理一下袍袖,挡在了花屏楼面前说:“这是王室自家丑事,还请王叔不要插手。”

第2卷 痴缠 王室之乱(三)

    为了躲避暮冰舜,步轻罗晚上一直在长公主的院中,在准备就寝时,就听到太子院中传来响彻整个行宫的尖叫声,于是她和云雪一道跑了回去。

    太子院中已经是灯光通明,震怒的明帝,面色如水的李后,刚才那一声尖叫声的主人——谨妃,呆若木鸡的贤妃,还有异常镇定的玉锦瑟,及与步轻罗她们几乎同时到达,错愕的暮晨风。

    所有人的宫女,太监,侍卫,满满一屋子的人都将视线集中在了事件的两个主角身上,步轻罗站在人群的后面,看到暮冰舜愤怒的双眼正与明帝对视着。而头发凌乱,衣衫不整的珠妃正跪在地上,抱着明帝的腿哭诉着:“陛下给臣妾做主啊!陛下!”

    “哼,你自己不知廉耻跑到别人床上,让陛下做什么主?”谨妃耻笑着,挑了一下眉尖,玉锦瑟傍晚时来找她,说传皇后的口谕,让她一同寻找珠妃,她是一百个不愿意,怎耐玉锦瑟说动了老好人贤妃,三个人一同在行宫中找了起来,当走到太子院外时,玉锦瑟说听到里面好像有人在喊,可谨妃却没有听到,于是三人索性走了进来,正好撞见了这一幕。

    珠妃摇着头,完全没有了往日的骄恃,梨花带雨,满脸泪痕地说:“陛下,是臣妾路过太子院被太子劫持进来的。”

    听到她这么说,步轻罗不可敢相信的看向暮冰舜,而暮冰舜已经从愤怒转变成了敌视,忽地他站起身,拿起床头佩剑,剑光出鞘,直指珠妃的后心刺去。

    在众人看到他的动作,还没来得及惊呼时,长长的剑已经刺进了珠妃的后心。

    “啊……”

    珠妃惨叫一声,那张美艳一时的容颜绽放了最痛苦的炫丽之后,身子软软的倒在了明帝的脚下,后心流淌出来的血红,将她如白玉的肌肤映衬的格外刺眼。

    “夫儿!”明帝悲戚的大喊一声,殿内的人被这突然发生的一幕都吓的后退数步。

    胆小的宫女惊呼出声,后退数步,步轻罗睁大双眼,拉着她手的暮云雪感觉到她瞬间冰冷,李后半眯的眼睛终于睁开,看着眼前的一幕,仍是不动声色,玉锦瑟抿着唇,眼中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意料之外的惊喜。

    “你这个孽子,染指母妃还在朕的面前灭口,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明帝咆哮着,手指指向了暮冰舜。

    “是这个贱人勾引在先。”暮冰舜的语气异常的冰冷,眼神看向不远处的李后问道:“你这一石二鸟之计,用的可真好。”

    李后面不改色,沉声反问:“如若是计,你怎能心甘情愿中计?”

    “人明明是你动手杀的,你还敢信口雌黄,来人,把太子给朕拿下!”明帝震怒,绝然没有了往日对太子的纵容宠爱,一声令下后,殿外的侍卫涌进来,虽然曾经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贵太子,可是皇帝有令,这些亲信侍卫哪能管得那些,太子此行也只带了几个近身侍卫,他们还未得及将剑抽出,就被人用剑抵上了脖颈,暮冰舜竟然也没反抗,任由侍卫将他手中剑夺下,制住其身。

    “关进地牢,严加看守。”明帝下令,侍卫们领命,将暮冰舜押解下去,暮冰舜挣脱肩膀上的手,漠视一眼明帝,走了出去。

    步轻罗的身子动了动,却被云雪拉住了手,她摇了摇头。

    明帝神情悲痛的俯身抱起地上的珠妃,悲痛欲绝地说着:“夫儿,朕相信你是清白的,夫儿,我的夫儿啊!”明帝竟然大哭起来。珠妃的宫女们也纷纷跪下来,在旁边低泣。

    “我的夫儿妹子啊,你死的好惨呐!”谨妃突然也哭起来,丝帕掩面,也不知道是否真的掉下眼泪来。

    明帝宠妃珠妃突遭不测,爱子冰舜押入地牢,这两个大月国人尽皆知的御前红人,突然一夜之间一死一衰。

    第二天,明帝下令在行宫为珠妃守灵七日,七日后启程回宫为珠妃送丧,翌日中午,身在京城的丞相司徒南通被急令赶往避暑行宫。

    由保稷王六子花彩旭亲自护送,披星戴月,日夜兼程,五日后正午,司徒南通到达避暑行宫,遂即被明帝召见殿前议事。

    殿中,被珠妃突殇一事打击的明帝苍老了许多,刚刚一番巨咳后,脸上没有半点的血色,花屏楼与李后静坐两旁,福年向司徒南通讲了事件的全部经过,听的司徒南通一阵叹息。

    在福年说完之后,司徒南通拱手一揖对明帝说:“陛下,如今珠妃已逝,此事到底孰是孰非无从定夺。”说到这,他看向花屏楼问:“保稷王,你可看出此事是否有魔道从中做梗?”

    “呃?事发突然,本王当时认为这是皇室内家之事,所以没有前往。”花屏楼说着。

    “丞相难道怀疑太子是遭魔道陷害?”明帝反问。

    司徒南通没等回答,花屏楼摇头道:“决不可能,有本王亲在行宫,魔道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在我眼下为所欲为。”

    明帝摇了摇手说:“我们不要在争论此事,丞相,朕急召你来,是想和你商议一事。”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徐久才启口道:“朕想另立太子。”

    “陛下,太子只是一时糊涂,兴许也是遭魔道陷害,不能就因此事而废了他的太子之位。”一向拥护太子的司徒南通急忙反对。

    “丞相,太子近年来所做种种,是朕的太过纵容所致,这样的人登上皇位,怎得民心?”明帝说着。

    “太子素来都得民心,陛下,大月国的子民可都记得当年是幼小的太子忍辱负重去图殇做质子,才得已换来大月国四年的喘息之机啊!”司徒南通力劝着。

    这时,李后微微抬头,目光如炬地投向司徒南通,声音清冷地问:“丞相一直庇护太子,难道就是因为太子曾做过四年的质子吗?”

    “正是。”司徒南通颌首。

    李后冷笑,头转向明帝说:“陛下,那就您请放出太子吧,不管太子做什么,看在他曾做过质子的份上,都可饶恕。”

    明帝脸上变化复杂,良久,像是下了决心般叹道:“是朕的错啊!丞相,事到如今,朕不应该为一己私心再瞒着黎民百姓了,其实当年去图殇做质子的,并不是太子冰舜,而是孝行王雨漓。”

    “啊?”惊呼同时从司徒南通和花屏楼的口中传出来。

    李后嘴角扬起苦笑,眼中喾起晶莹,明帝转向李后说:“皇后,朕真是愧对于你。”

    “陛上爱子心切,何错之有。”李后似笑非笑的说着,心底里积赞二十年的怨气被她努力的压在心头。

    “这,这,怎么会这样?”司徒南通倒退数步。

    明帝又说:“朕对冰舜的溺爱倒害了他,大月国怎么能有一个残暴冷酷的国君,所以,朕要立雨漓为太子,丞相,你可有异议?”

    “臣……听从陛下旨意。”司徒南通是个聪明人,虽然他比较顽固,拥护皇室正统,但近年来孝行王政绩卓越,深得民心,相比之下,倒是比太子更适合做一国储君。

    “那好,传朕口谕……”明帝说着,司徒南通亲手写了立太子的圣旨。

    看着他的笔杆在圣旨上摆动,李后的脸上不再沉着似水,而是浮起来扬眉吐气的神态。

    明帝转过头的一刹那,李后脸上的神色又变得沉着如水,明帝歉意地对她说:“皇后,朕突然之间想明白了,对朕最好最无私的,一直就是默默忍让的皇后,以后,朕会对你好,只对你一个人好,弥补朕曾经的偏私之举。”

    李后看向他,按理说,她应该为明帝突然醒悟的肺腑之言而喜极而泣,感恩戴德,可是她却丝毫笑不出来。人的心被岁月的车轮碾碎时,怎么会因为几句话而重新粘起。她心中苦笑着,暮千道啊暮千道,你对我一生的伤害,就是这几句话能填补的吗。

    此时,殿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来,守在门外的福年开口问道:“二公子怎么如此慌张?”

    纱幔随人影摇动,花迎南已经出现在殿内,对花屏楼道:“父亲,济城府突现魔物吞噬百余人,似乎有魔煞操控,四弟与众使陷入苦战。”

    “好大的胆子,敢在本王的眼皮底下作孽。”花屏楼冷然道。

    “王弟,你快去看看吧。”明帝听到这个消息,顿时紧张起来。

    花屏楼想了一下,喊了一声:“谷原,你带老六守护行宫,如若有事速报。迎南,我们走。”

    “是父亲。”一直守在殿外暗处的花谷原与殿内的花迎南同声领命。

    花屏楼手在空中一闪,降魔拂已在手中,与花迎南化成两道光影闪出大殿。李后看着光影消失,又低垂下眼皮,喝了一口面前的茶。

    “最好不要出什么事情。”明帝自言自语着,等司徒南通写完了圣旨,明帝想自己一人静一静,让二人退下。

    走到外面,天色已经渐黑。李后在前,司徒南通突然快走几步,在李后面前突然跪地道:“臣向皇后娘娘请罪。”

    “丞相?”

    “娘娘为大月江山社稷忍辱含屈多年,老臣竟然一无所知,请娘娘定罪。”果然姜还是老得辣,这一招用的真是妙,断了她秋后算帐的去路,李后双手扶起他说:“这不怪丞相,毕竟皇上一言九鼎,我一小小后妃怎能违背。丞相如今知晓也为时不晚,无论将来大月谁为储君,不都得仰仗丞相辅助吗。”

    “娘娘仁慈。”

    “丞相一路奔波,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李后和声说着,司徒南通起身告退。

    李后看他走远,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司徒丞相立场已明,只剩下最后一步,她回头吩咐福年道:“公公,照顾好皇上。”

    “是,娘娘。”福年领命,退回了大殿的内阁,李后转过身,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抬头看看夜幕上的繁星,原来可以这么简单解决的事,她却等了二十年。

第2卷 痴缠 王室之乱(四)

    夜已经深了,纱幔被夜风吹起,拂动着,明帝斜倚在背椅上,手中拿着从珠妃生前戴过的珠钗,脑海中浮现出她平日里千娇百媚的一颦一笑,仿佛她还在眼前轻纱曼舞,努力用视线去寻找,却发现大殿里空荡荡的只有他一人。叹息,泪无声无息的从他眼眶中滑落。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随着映在窗棱上的人影移动至近,福年打开了宫门,轻声对明帝说:“陛下,太子带来了。”

    说完,他向旁边退了一步,暮冰舜阴鸷着脸走了进来,明帝将身体坐正,看一眼福年说:“你守在门外,朕与太子单独谈谈。”

    “是……”福年退出门口,关上沉重的宫门。

    明帝深深的看一眼暮冰舜,开口道:“这些日子,不知道你反省了没有?”

    “我没有错,反省什么?”暮冰舜冷言道,他毫无顾忌的走到明帝近处坐下,他胸有成竹的认为着,父皇还是最宠爱他的,所以也料到迟早会放他出来。

    “你杀死母妃,还没有错?”明帝本来沉着下来的火气,又被激怒起来,调戏后妃切不说,杀后妃可是所有人都看到的,他竟然一点愧疚之情都没有。

    暮冰舜侧头看着他问:“是那贱人趁我喝多,试图引诱在先。”

    “胡扯,夫儿根本不会饮酒,她也不可能去引诱你,她比谁都清楚我对你的宠爱。”

    “哈……父皇那么相信她?”

    “当然相信,她……她是你母亲在天之灵,选来陪伴我的,却被你……”明帝说到这,气极,手轻颤起来。

    “我杀了她,那又怎样?父皇还想杀了我不成?”暮冰舜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只有他们父子间才有的笑侃。

    明帝摇摇头,重重的叹一口气,从身边拿起一道黄色的绢扔给他,暮冰舜接住,他打开的同时,明帝说道:“这是我刚刚写好的手谕,雨漓封为太子,日后即位为皇帝时,你将成为广阳王,拥有广阳兵权,管辖广阳十州九郡……”

    “你要改立太子??我是皇室正统,你的嫡亲儿子,你竟然要立那贱妃的儿子做太子!”暮冰舜不等明帝说完,便把手中的绢锦扔在了脚下,伸手指着明帝质问着。

    “舜儿,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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