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宫错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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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宫错爱-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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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界??”暮雨漓站起身,拿起福年臂弯上,他匆忙出来没来得及披上的披风,盖在了长公主的身上,然后转身看向花影重问:“你不是每晚都布结界吗?怎么会有魔煞进来?”

    “雨……皇上,你听我说,这件事情十分蹊跷。”花影重说着,可暮雨漓并没有耐心,愤然打断地说:“你只要回答我,今晚你没布结界吗?”

    花影重抿了抿唇,说:“东边还没布。”

    “这里不需要你了,你带着你的人离开这里。”暮雨漓冷冷的说着,这是他们自幼时相识,花影重第一次见他这般冷漠,话中是赶他走的愠怒。他后退一步,挥手示意周围的灵域使者,然后看了一眼还在恍神的步轻罗,用心念告诉她‘这件事情不简单,你要小心。’步轻罗看着他,略微一点头。

    花影重带着人离开,暮雨漓转向福年说:“福年,送娘娘回宫。”

    福年领旨,走到步轻罗身边说:“娘娘,这里就由皇上处理吧,您身子弱,还是回宫吧。”

    “雨漓,刚才的事。”步轻罗要开口。

    暮雨漓用手势打住她说的话:“你不想让我误会太多的话,你就和福年回去。”

    步轻罗不在说下去,默默的随福年走出去,走几步,又回头看看地上披风盖住的人,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她回眸垂泪的这一幕,让暮雨漓的心中牵动一下。

    围观的宫人也被遣散,善后工作由御林军们处理着,暮雨漓站在一片废墟前,心底涌起悲绪。虽然与长公主不是同母所生,但长公主与四公主,是他在众多皇子皇女中最亲近的。刚才惊天动地的一震,变成了眼前触目惊心的生死离别。暮雨漓久久的站着,没有勇气再次掀开披风,再看长公主一眼。

    身边只剩下平劳一人侍立一旁,踌躇着走过来,低声说:“请皇上节哀。”

    暮雨漓仰起脸,让即将溢出眼眶的泪水浮在眼角,望着天空,西边夜空上方浮着淡淡的绿色萤光,那就是结界吧,可是却没有罩到这边,平劳顺他的视线望上去,然后说:“皇上,听说入夜时分影重公子在分宫楼布结界,但只布一半就匆忙离开,然后就……”

    “就什么?”

    “其实臣不应该说,可是臣忠心皇上,不想蒙骗皇上。适才微臣路过畅心园,看到了影重公子与漓妃娘娘在一起……”

    “在一起?说什么?”

    “臣当时只是路过,离的远,再说都是主子,不便惊扰,我带人离开园子时,玉雀宫就……等我赶到,影重公子和漓妃娘娘已经在这里了。”平劳叙述完,看着他的脸色。

    暮雨漓缓缓的低下头,眼角闪现厉色的光芒,盯着他问:“你说的可是真话?”

    “平劳十五岁便跟着陛下,何时与陛下分过心,陛下还不相信平劳的话吗?”平劳反问着,他说的没错,当他是不待见的皇子时,平劳就是他的侍卫,陪他隐忍,为他分忧,在他实现着一步步的计划时,平劳死心塌地的为他做着一切,没有理由怀疑他说话的真伪。

    平劳的话,像一句引子,勾出了暮雨漓脑海中以前忽略过的一幅幅画面,自从步轻罗进宫后,一向清高倨傲,甚至不问世事的花影重,一点点的,在他面前变得有情绪,开心,烦恼,生气,这些词都出现在了他的身上,而导致这些情绪的主角,始终都是一个人,东宫侍女步轻罗。

    一阵眩晕,暮雨漓手抚住头,又回忆起邑州城楼上,花影重决然的表情与为难的神情,如果不是迫于无奈,恐怕他是不会揭穿她的身份,还有,司徒青蕊生辰上,他看到的步轻罗亲手给绣致的杏花图案与花影重的图案一模一样,还有上次遇袭,花影重亲自替步轻罗吸出毒素。可怕的引子,让暮雨漓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多,越来越多。

第2卷 痴缠 玉雀离殇(三)

    昨日玉雀宫突然坍塌,长公主不幸遇难,为这座宫城蒙上一层浓浓的哀伤。尤其到夜晚,那种哀情更是涌上心头,司徒青蕊长叹一声,注视着坐在凤榻下面台阶上发呆许久的人,他脱下了龙袍,只是一身薄衣,手肘在膝盖上支着头,头很低,看不到他的表情。已经连续两个夜晚,暮雨漓都是来到她的宫中,也只是这样坐着,沉默不语。她能想到的是,长公主的死让他受到打击,可是不回月阙宫却跑到她的昭华宫,难道与轻罗之间发生了什么。

    他就那样坐着,司徒青蕊也不近前打扰,离他远远的,看着他。

    宫门处,一个娇俏的身影停住,是扇儿,青蕊刚才派扇儿去月阙宫找轻罗,打听一下她与皇上之间出了什么事,没想到扇儿这么快回来。

    看到皇上低气压的坐在那里,扇儿不敢迈进来,只是在宫门边露出小脸,对司徒青蕊眨眨眼睛。

    司徒青蕊快步走过去,闪身站在宫门外问她:“轻罗怎么说?”

    扇儿手挡在嘴边,小声说:“姐姐说和皇上之间没发生什么事,只是长公主突然辞逝,都心中哀痛,姐姐说她不擅劝解,让娘娘多留皇上几日,以尽宽慰。”

    她这么一说,司徒青蕊心中更泛起狐疑来,思忖了一下,转尔笑对她说:“扇儿,去做你最拿手的青瓜汤来,让皇上尝尝。”扇儿点点头,快步离开。

    司徒青蕊又走进去,暮雨漓依然坐在那里,眼神呆滞的看着地面发呆。她轻叹一声,走到他身边,离他一寸的地方坐下,轻声说:“陛下,夜里凉,不要坐在地上了。

    暮雨漓抬起头来,木然的摇摇头说:“没事,我坐这凉快凉快。”

    “长公主突然辞世,陛下心里很难过,可陛下是国之栋梁,您若拘于悲痛,伤了身体,大月国刚刚稳固的基业,又要动摇啊。为了天下更需要皇上的黎民百姓,臣妾恳请陛下爱惜自己的身体。”司徒青蕊语重心长的说着。

    她的一字一句都落在了暮雨漓的心里,他抬起头,眼睛看着大殿四周的烛光说:“皇后说的是,朕心里明白。”他咬了咬下唇,皱着眉头说:“我气的是影重,竟然在布结界时私自离开,整个王宫的安危,在他心里难道还不如……轻罗,我今天才知道,他原来是那样在意轻罗。”

    “陛下,您这话是何意?”司徒青蕊感觉到了让暮雨漓郁郁寡欢的并非是长公主辞世这一事这么简单。

    暮雨漓苦笑一下说:“听到了一些影重与轻罗的事,想到了以前的一些事,青蕊,朕发现朕一直活在自己给自己营造的美好里,有些事情朕不能在自欺欺人。”

    “陛下是误会了漓妃与影重公子的关系吧?”司徒青蕊直截了当的戳破这个话题。

    “今天不是亲眼所见吗。”他苦笑。

    司徒青蕊深吸一口气,看着他说:“皇上,当今天下人人皆知漓妃享六宫专宠,无形中一定也树敌由多。肯定会有些刻意的说三道四的谗言传到您的耳朵里,臣妾请皇上不要信以为真。影重公子在布结界时突然离开,也一定是有非常紧急的原因,毕竟,漓妃是您的宠妃,她若出事,皇上必会伤心,影重自小与您情同兄弟,怎能不了解此情。皇上,你应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而不是别人的一面之词。”

    仿佛被她的话说动,暮雨漓回过神来,然后眼中又是疑惑的看着司徒青蕊说:“皇后好像很肯定漓妃对朕的情意。”

    她微微一笑,秀丽的脸上浮上一层回忆的色彩说:“当然,臣妾忘不了初进宫时,那个夜晚,一个美丽的宫女向我讲述着孩童时爱着一个男孩的故事,她的爱执着而宽容,专注而又深情,怎么可能轻易动摇呢。皇上,轻罗真正的身世,臣妾不会多问,但臣妾明白,轻罗故事中的男孩,不就是皇上您吗?”她看向暮雨漓,暮雨漓脸色一怔,司徒青蕊的眼中,闪着聪慧的光芒,她是一个有着玲珑心的女子。

    暮雨漓的手轻轻移过去,握住她的手问:“青蕊,你真是一个好女子,我这般待你,你不觉得委屈吗?”

    “能在自己深爱的人的视线中生活,臣妾没有觉得过一分一毫的委屈。”司徒青蕊淡淡的笑着,笑的让人感觉到她心地的宽阔,那坦荡的眼神,让暮雨漓的心底竟然萌生出一股愧疚来。

    脚步轻传来,扇儿端着食盘走过来,走到近前半蹲下说:“娘娘,汤做好了。”

    司徒青蕊接过玉碗盛的汤递到暮雨漓的面前说:“皇上您一下午都没有吃过东西,喝一点汤吧,这青瓜汤可是扇儿最拿手的汤呢。”

    暮雨漓听到汤的香味,腹中还真是感到饥饿,接过来,用汤匙舀起一勺送入口中,汤味鲜美。转头看向侍立一旁的扇儿,惊喜地说:“扇儿原来还会做这样一手的好汤。”

    扇儿盈盈一笑说:“这都是娘娘这位师傅教的好啊。”她笑着,那标致的瓜子脸,乌黑的大眼睛水波连连,俏丽娇柔的模样已不是一年多前,他从净盂院领出来的那个干瘦的小丫头了。

    “扇儿长成大姑娘了。”他不由的感叹一句。

    司徒青蕊一笑说:“是啊,越来越标致呢,皇上,将来您要给我们扇儿找一个好归宿哦。”

    “好,好。”暮雨漓答应。

    扇儿脸上顿时红了起来说:“扇儿不要离开娘娘,娘娘以后不要扇儿,就让扇儿回到姐姐身边,总之不要把扇儿嫁人。”

    “你这孩子,我和轻罗也不能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你总是要嫁人的啊。”司徒青蕊说道:“就说彩旭公子,我听说他送你好几次东西了是不是,我还没问你呢,他是不是你的心上人啊。”

    扇儿一听,急的红透了脸,跺了跺脚说:“扇儿的心上人才不是他呢。”

    “哦,那扇儿的心上人是谁啊?”暮雨漓反问着。

    扇儿差点被他套出话来,气的手攥紧了帕子,脸红的更像熟透了的苹果,惹来暮雨漓和司徒青蕊的开怀笑声,暂时的将伤悲忘在了一边。

第2卷 痴缠 玉雀离殇(四)

    玉雀宫的废墟,一个人正在瓦砾上翻找着,昨天玉雀宫坍塌,玉雀宫的人无一生还,一时间让大月王宫的人都心惊胆战,没人再敢来这里。夜晚,其它宫院都是灯火通明,只有这里是一片黑暗。

    这个正在四处查看的人,正是一身便装的步轻罗,昨晚的事情发生的太过诡异,她心中疑点重重。本想昨晚与暮雨漓好好商议,可没想到他生气,一夜未归。刚才扇儿替皇后来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她没有如实相告。当下,她并不急于和暮雨漓解释,她相信暮雨漓只是一时的误会,最重要的,她要知道到底是谁对长公主下的毒手。

    长公主素来深居简出,而且曾经患病多年,没有理由成为魔界下手的对象,而魔煞如此大动作的将整个宫殿夷为平地,能是出于什么动机。

    终于,在玉雀宫长公主以前寝宫的位置,步轻罗从瓦砾下发现了一个衣角,她用力的拽出来,竟然是件外袍,虽然已经破损,不过还是能看出来,这是一件男人的外袍,黑色的锦缎上,在衣扣的的位置绣着一串金色的图案,看到这图案,步轻罗的心差点从胸腔中跳出来。脑海中迅速的翻到了她幼时的画面——

    图殇王宫中,她躺在床上睡觉,满姑姑坐在床边绣着手中的一件红色的小袍子,宫门轻轻的打开,清姑姑走进来,小心的看一眼床上的公主,然后轻声问满姑姑:“你在做什么?”

    阿满用针划了划头皮说:“公主啊,说过年要送小质子一件新衣服,这不,让我亲手自给他做。哼,这小崽子,真是借了公主的光,能穿我做的衣服。”

    “你呀就少报怨了,谁让你是魔界的魔针侍姬呢,这活儿只能你干。”

    “哈,阿清,你真是取笑我。唉,真是没天理了,我堂堂魔道圣君座下的魔针侍姬竟然在这给个小孩做衣服。”阿满自说着,阿清站在她旁边低头看说:“阿满,你怎么不管做什么,都爱绣这个魔樵藤啊?”

    “因为圣君喜欢这个图案,所以我要把所有我做的衣服都绣上这个,穿上这个,就代表是魔界的人了。”阿满说着,又仔细的绣了起来,阿清站在旁边看着。床上的紫幽月半眯的眼睛又重新闭上。

    步轻罗又仔细的看了看,没错,就是魔樵藤,那是一种长在魔界里的树,它的树枝并不高,而是粗长,上面伏着一根细长的枝,枝上的叶子十分奇怪,是一个茎上长着三片叶子,而那叶子是通体的幽蓝,扭说那藤的根是一直延伸到魔界最下界的地荒之中,地荒,乃魔界最底这层,那里终年荒芜,混浊不堪还瞬息万变,即使是神到那里,都会耗掉元神,变成游魂。而魔樵藤常年吸地荒之中的浊气,诡异至极,又守在魔界边境,所以当年魔道圣君在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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