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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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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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钦犯,我们还是把他带回去向圣上复命的好。”“圣上只让我们剿平判逆,并未要我们一定带活口回去,只要把他的人头带回去就可交差了,何必非自找麻烦的带一个大活人管吃管住呢?”南烈心中叫糟,却又想不出别的理由来阻止的森重宽,待要勉强开口,森重宽已冷然说:“昨儿不是收到你师弟岸本的消息,说是阿牧与藤真已同行往翔阳去了吗?我看以你师弟一人只怕还不能即平定翔阳又制这两大高手,你还是去帮帮忙的好。”南烈心中冷哼,“想赶我走?你以为我愿与你这混帐在一起吗?如果不是奉有密令要保住那个姓樱木的混蛋,我岂会每日里忍受你这等莽夫。”正想开言,忽然神色一震,望着前方,一时竟忘了说话。 

      他还算好的了,森重宽已然失声惊呼了出了。那七大名朋友高手也是脸色大变,目注前方,一时竟痴了。 
      被打的遍体凌伤的樱木,并不曾为自己全身的伤痛而哀叫,只因他的心早已伤尽,一个伤尽了心的人哪里还会在乎伤身,自古伤心向比伤身更伤人。 
      听到森重宽的话,自知他已对自己下了杀心,也不惊惧,只是抬头望天上一轮清月,想那如月的人儿。此时此刻,只想把握最后的时刻,好好的想一想那个狐狸。 
      他还好吗,他可会生我的气,他可会想念我,他可会为我担心。 
      他可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为的都是他。 
      过了十几年后,当他偶尔抬头看到一轮孤月时,会否忽然想起我,会否还能记起我,想起我时,他可会发出一声叹息。 
      想到这里,不由的长长的自心底深处叹出一口气来,而泪也在那一刻滑落。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叹息未止,樱木的眼已经睁圆,老天啊,他怎么来了,这只笨狐狸,他为什么要来,他不知道这里有多少凶险吗?他这样跑来,岂不是让自己一番心思白费,他身上的伤好了没有,他体质不耐久战,怎么应付可怕的连环杀阵,武技强横的森重宽和诡异莫测的南烈? 

      该死的,这只笨狐狸。 
      隐在暗处的仙道同样看到徐徐走近的人儿。刚查觉有人走近时还暗自纳闷,什么人那么大胆子,居然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过来,难道他就如此有自信可以对付的了七星奇阵加两大高手吗? 

      可是一旦运足目力一看,也不免惊怔,这个一向出入于美人之中,见多国色天香的浪子,此刻心中反反复复都是一句:“世间竟有如此佳人!”那月下而来的是一个身着宽松白袍,乌发随意披散了一肩的女子。月光照在她柔亮的发上,照在她清绝的脸上,似乎这无边月色也只为她而如此轻柔着。月下的她缓步随意行来,就似是乘着月光降到人间的月神,踏着月光走向这无边的杀机而不自知。 

      明月下她被秀发所掩映的轮廓已不能用任何人间语言来形容了,看到如此佳人,除了一句“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见。”便再也无法想到别的话了。 
      仙道一生不知见过几许北地胭脂,南国红粉,可直至这个明月夜,才知人世间竟真有如此出尘清绝,如月皎洁的人儿。 
      看到这样的人儿,谁不呆傻。 
      那女子步子从容一步步行来,看不出有任何武功根底的样子。如果她确实不会武功,没有高手那种无比的眼力,夜间确也不能轻易远远的看清这边的情形。 
      森重宽和南烈无疑均被这女子的惊世之美慑住了,一时忘了下令攻击,手中暗扣的召唤所有官兵集中的烟花讯号竟也忘了抖手扔上空去。 
      而七星高手,虽明知这女子来的诡异,不能不防,仍是自然的维持着天衣无缝的阵法,但整个人的杀气和战意早不知飞到哪里去了。 
      那女子走近,猛然看清这边被吊的老高一身是血的人以及一个个刀剑出鞘脸色极为可怖的家伙,惊的震了一震,随即如一片飞花,倒了下来,许久不曾动过,想是已经吓晕了。 

      森重宽和南烈你眼望我眼,刚才他们还在考虑如何对付这个不知道应该如何对付女子,谁知不用他们想办法,这女子竟生生吓晕过去了。这算唱那出戏啊? 
      良久,良久,那倒地的女子竟不曾有半点动静,让人怀疑这娇弱的人儿是不是就这样生生吓死了。 
      或许是太长久的沉默让人受不了,七星高手中的破阵星开口说:“我去看看吧。”森重宽摇头,这太不合理了,如果就这样中了美人计岂不是令天下人耻笑。 
      又是良久的沉默,压的这几个人连呼吸都觉困难了,怎么一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人,竟能对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压力。明知对方出现的太奇怪,明知这里面不可能没有疑点,但就是不能不佩服对方的定力,不能不想尝试去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南烈忽然冷哼一声,抖手一枚飞镖直打那地上女子的后心。 
      樱木几乎惊呼出声,仙道也几乎要挺身而出,拦住那一镖了。 
      而那女子依旧全然不动,好象真的完全失去了知觉 ,以至于完全不明白眼下将要发生的事将完全决定他的生死。 
      那一镖直射至那女子的后心忽然落下,连她的一点衣衫也不曾划破。 
      明月下那女子依旧静静的伏倒在地上,半点动静也无。 
      一时众人心中暗惊,心知这女子要不是真是不会武功,无意中路过被吓晕的,就是一个超一流的高手,才有如此定力,如此判断,知南烈这一镖来势光汹汹却并无杀伤力,所以丝毫也不避让。 

      南烈冷冷说:“去抱他过来吧,那一镖上附了我丰玉的迷心烟,就算他真是超级高手,看穿我镖上的力度,也必会被烟迷住,全无反抗之力。”七星高手早已忍耐不住,一齐跃上前去,细看那女子。 

      其实如果来的是别的人,他们才不会如此费心,只要不管三七二十一,一镖过去把人结果就是,哪管会不会妄杀无辜。只是这般绝色佳人,如此绝流人物,叫人怎忍伤害,又怎能伤害。 

      七个人围了过来。其中一个伸手抱起她,看着发丝从她脸上滑落,如此清晰的近距离看这绝色的容颜,无不心神剧震。 
      就在这一刻,一道灿亮夺目的光芒划破了夜空。如此灿亮如此美丽,却是如此夺命的剑光。 
      七星高手均非平凡之辈,但他们面对绝色,气势早已退尽,又知此人已为毒所制,不足为患,所以也未及防备。惊遇剧变,虽尽力闪避招架后退,却终看不透那似含天地奥妙的一剑,也快不过那让流星也失去光彩的一剑,更无法对抗那随着一剑而来的精妙至极点的变化。 

      只不过是在一刹那间,七个高手已变成了七具死尸。 
      七人的阵法,无论是何等高手都无法轻易破开,但此刻那人在七人之中出剑,就等于是在阵法的中心最不应该有敌人的地方忽施袭击,所有的阵式所有的联手技巧,全部失效,这些人还不及惨叫一声,就永远的离开了这个世界。 

      暗夜中的仙道目中精光闪现,如此人物,如此剑法,纵然是对一切都漫不经心的他也不由心中大动,满心都是那使整个苍穹都失色的一剑。 
      世上竟有这样的人儿,世上竟有这样的剑法。 
      自学武以来的第一次,有了渴望一会如此高手的愿望。 
      由于离的太远,剑法又太快,森重宽根本无从施展,而南烈也只来的及一把飞针射过来。 
      那人以惊人的速度脱下外罩的女式长袍,将所有的的暗器都卷住了,同时露出里面的一身雪白劲装。 
      一时二明一暗三个高手都惊呆了,如此绝色人儿,他,他,他竟然是个男子。 
      但即使明知他是男子,也不损他绝代风华。明月下这清绝的人儿执剑而立,宛若是战神与美神最完美的结合体,让人看的连呼吸都忘了。 
      好半天,南烈才找回说话的能力:“你因何不惧我的毒?”流川一双冰眸冷冷望着他,毒又如何呢?自从少时将一本史书看遍,已知世上最毒莫过人心,他连人心都不惧,又何惧其他的毒。 

      南烈见他不言,心中一动:“你是湘北的人,所以才不怕我的毒。你们湘北不是向来不管武林中事吗,人不犯你,你不犯人,你今日作为做何解释。”流川显然不认为有解释的必要,只是抬头看了一眼被吊着的樱木:“放了他。”南烈冷笑:“说的好轻松,放了他?凭什么?”流川目光平定,语言低沉:“因为他是人。”南烈一时呆住,十多年来,不知有多少人犯在他手上,死在他手上,落在他手上的人,或是恳求告饶,或是威逼利诱,却从不曾想过,有人所说的理由竟如此简单“因为他是人。”流川再补充一句:“因为你也是人。”南烈冷然的心竟为着这一句话而掀起惊天波澜。因为他是人,因为我也是人,人不应该伤害人。人不是最应帮助人的吗?曾几何时,当自己还年幼时,也同样相信这些事,这些话。可是自从走入这人世间,自从进入世上最脏肮的官场朝廷,才知道伤人伤的最深的就是人自己,而他也同样学会了,如果不想为人所伤,就要去伤人。一直认真的实践着这一点,从不认为自己有错。想不到在这个如此动人的月色下,有个如此绝美的人轻轻对自己说出这样一句话。这世上竟还有人相信人是可以不伤人,人是不会去伤人的吗? 

      这一刻他猛然发觉,原来自己还可以是一个人。 
      低头看自己这双曾夺去无数性命的双手,人?满手血腥,一身命债,还算是人吗? 
      猛然间惊觉自己的心竟为了这一句话在一瞬间柔软,不,这绝不可以。在这冰冷的人世中,一旦软弱了,就离着败亡不远了。这些年来,亲眼见无数人的悲惨的下场,他绝不能落到同样的地步。他勉强收回散乱的心神,目注这个神奇美丽的不似凡人的敌人:“不管阁下有多大的本事,最好有可以闯过森重宽的铁拳和我的暗器的自信。”流川眼角也不瞟他一下:“你的暗器不值一提。”“什么?”做为向以暗器与毒药名动天下的丰玉第一大弟子,南烈为着这一句话几乎抓狂。 

      流川依旧淡淡说:“我师兄三井就曾说过真正的暗器高手中要有三枚暗器就够了,一枚示警,一枚伤敌,一枚自救已足以纵横天下。似你这般满手扣着小针小钉,根本不入流,不如我师兄远矣,又有什么不好对付的。”明知对方是在激自己,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暗器功夫竟被他贬的一文不值,南烈还是气的几乎失态。一想到似三井这样的人物,只凭三枚暗器即纵横天下无人可败之,也不由的豪意上涌,他三井可以做到,难道我做不到吗?当即冷声说:“好,这一次我就不以二敌一,希望下次可以一对一的让你领教我的暗器,到时我必会让你心服口服。”说至此,一扬手,一把飞刀疾射流川的面门。 

      流川纹丝不动,眼看着那把飞刀射至,却在最后一瞬,微微一偏,擦着他鬓角的发丝射到身后去了。 
      虽然在场高手无不知这一刀,正是为应流川那句一枚示警之语,但也不由不佩服流川的定力,面对丰玉的飞刀,还可以如此笃定,果非常人。 
      南烈心中也是暗服,口中只是冷然说:“这一枚是示警,下一枚我必能伤敌,无论敌人有多厉害也一样。”说着忽然飞身掠走。 
      森重宽至此才唤回被流川绝世风神所震住的身心,高手喊叫:“南烈你去哪里?”远远传来南烈的声音:“我照你的意思去支援师弟帮他对付藤真和阿牧,这里就交给你好了。”森重宽气急,这个家伙,就算是二人不合,也不该在大敌当前时甩手而去,他到底打什么主意? 

      可是他连骂人的机会都没有,剑光已迎面而来。 
      那样快的剑光,快的连速度也失去了意义,快的森重宽来不及骂,来不及想,只能凭本能尽全力去躲避。 
      剑光夺尽天地造化之力,快的似要追回千百年飞逝的时光,而森重宽在交手几招间已觉汗湿衣衫,生平从不曾感到死亡离自己是如此的接近。就在最惊惶之际,猛觉那持剑的人目光一直不离自己的左手,这才忆起自己左手上有着招唤官兵的烟花信号。想必是这个人也怕他放出信号,召来官兵。 

      心中一喜,也不多想,立刻抖手扔出信号。想来此人必会放弃自己,先跃起一剑把信号削下来才是。这样自己可以喘一口气想办法争回主动,不必象眼看这样先机尽失,甚至可能乘着这人跃起时发起反攻。 

      可是当他扬手时,本身的身法自然一滞,身上现出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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