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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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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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蛮,我曾说过,在这深宫之中若无外人,你直接唤我姐姐便好。”

“别云……”小蛮咬唇,半响僵硬吐出两个生涩又熟悉的字眼“姐姐。”

“别云,姐姐……”

小蛮眸低闪烁盈盈有泪,迟疑着,终是吐出这几年未曾呼唤出口熟悉而陌生的字眼。

她们从小几乎形影不离一起长大,卿别云父亲鬼一,曾在迷谷巨蟒口中意外救下小蛮……

从此,寂寞的她身边有了贴身亲如姐妹的小丫鬟。孤苦无依的她有了自己敬仰羡慕的小主子。

直到那年,那个英姿勃发小小少年意外来到迷谷,破坏了这独属于小蛮与别云的二人姐妹天地。

那个少年生的极美,天生王者气息迫人,眉目俊朗几近邪魅,如魔,不断侵蚀俘虏人心。

小小的别云便在他这般蛊惑如毒的容貌下被吸引,在他深沉神秘的心思中坠落沦陷。

既迷恋上,便会不惜一切帮助他,心甘情愿消磨着自己……甚至如今愿意为了他而牺牲自己自小一起长大,情深意重的姐妹。

芙蓉苑外有风,疏朗带着迷离花香,一阵阵摇曳如三途河畔曼殊,似乎要极力唤起人心隐藏最深的秘密。

窗楣外清风与花香契合一阵雀跃,幽香终于钻了进来,通过人五识悠然直抵心底。

这一刻,花香淡然幽幽,芙蓉苑竟是难得静谧。

卿别云垂眸,纤长妖异眉目意外收敛娇媚,凸显出几分春花秋月的落寞来。

柔荑附上小蛮手腕伤口玄泪欲泣,她却强忍着不让其坠落下来。

她安静看她,小蛮澄净的眸子倒映着妖媚的自己,这一刻时光重叠,卿别云仿佛又看见了迷谷,看见了自己与父亲相依为命,与那少年朝夕相处的梦幻日子。

白日习武,夜深与其相携望月的他;春风马蹄急,恣意张扬疾驰的他;流瀑滔滔,一袭清鸿曲殇独步天下的他……

迷谷曾经一幕幕,如今回忆起竟是那么美好。

可时光流转变迁,终究,自己来不及珍惜它便无情夺走了一切。

少年,逐渐被流光洗练成青年,退出了迷谷再度重回尘世喧嚣,拾起争霸天下的大业。

那一天,迷谷时值春季花香正好。

年少的他便悠然从容站在花墙下,指尖沾着一朵色泽如血的曼殊,含笑举目看她。

“别云,你只需记得这天下我宁负了所有,也绝不负你。”

彼时,年少的他轻轻抚摸她娇羞的脸颊,小小略有稚嫩指着天地宣誓,却掷地有声的童真,却带着令人不由自主折服的帝王威仪。

最终那朵曼殊被他亲手别在发间,她娇羞,自此挚爱壮丽如血的赤红。

她迷恋他,深刻到骨子里。

是以当那邪魅少年坦白身份,要求重返朝廷深宫之时,她点头毋庸置疑说‘好’,追随的义无反顾。

召唤蛊毒

芙蓉苑,此刻花香混杂却意外淡雅,此情此景,竟如同当年如此相像。

“小蛮,对不起。”

卿别云低头,泪终究簌簌落下。

“是我自私,是我的爱太过偏执,为了夜我不惜一切,甚至断送了你的幸福。”

“娘娘……不,别云姐姐别哭,求你别哭了,小蛮若非别云姐姐父亲所救又怎会活到今日?”她抬指去擦拭她决堤的泪水不断安慰“姐姐,姐姐就算是要小蛮死,小蛮都是心甘情愿的。以身饲蛊不痛的姐姐,真的,不骗你……嫦”

小蛮安慰卿别云的声线越加微弱下去,她心疼哽咽辩解着,只希望卿别云愧疚减少些。

但她越是如此说,卿别云便越是不由自主的自责。

是自己只顾着讨好夜,为了召唤奴歌体内蛊毒,让小蛮以身饲蛊祭养出蛊王,以此控制奴歌体内寒冰凤蛊肉。

雌雄双蛊互相牵制,然以身饲蛊之人,当其蛊毒越加浑厚强大之时,她所需承受的疼痛,便会越翻倍暴涨。

自从小蛮心甘情愿为卿别云饲养蛊毒之后,她原本圆润的小脸便迅速细瘦下去,尖尖的下颚,唯露一双干净且忠诚的大眼。

只是看着,便会让人心疼。

蛊王腐蚀人精血,游动在人血脉,卿别云曾下令让小蛮试着饲养一只实验,却不料这丫头……

卿别云垂眸,纤指颤抖握上小蛮手腕,极力想要帮助小蛮将体内残余毒素逼出,却奈何蛊王深重,小蛮此时空虚内府,丝毫不亚于多年受毒侵蚀的奴歌。

“别云姐姐,如有一日小蛮死了,小蛮只希望,你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并且一直好好活下去。”

小蛮的脸色逐渐凸显病态苍白,干裂的唇角明明伤口极深,却是诡异没有丝毫鲜血溺出。

再看其白嫩手腕被卿别云握在掌心,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干枯如朽木。

“我帮你将蛊毒逼出,再疼,你都要忍着!我不准你死,本宫不准!!”

冷厉的喊着,卿别云握着小蛮手腕用力愈加发狠,再抬指,冠丹指甲颤抖着将一缕细碎药末洒出,丝丝依附在小蛮伤口之上。

就在药末完全浮落到伤口那一霎那,小蛮原本几不可闻微弱的呼吸猛的一凛,旋即剧烈大口呼吸挣扎起来。

她昂起胸口,拼力向上挣扎,姿态像是一尾窒息想要得到氧气的鱼。

半躺在卿别云怀中,原本干净逐渐归于死寂的眸子倏然突兀大睁,眼角边,一缕缕血丝缠绕溺出,逐渐遍布整个眼球,妖异,骇人。

卿别云颤抖着指尖,想要安抚全身僵硬又细微萎靡的小蛮,但她每次伸出的手,却都是惶恐丝毫没有着力点……只能眼睁睁看着。

小蛮为了让自己更好的操控奴歌,不惜用尽自己惨败精血,擅自私养了数十条蛊王……这一条便足以使人致命的蛊毒,此刻同时出现在一人体内,后果可想而知。

纤细的手腕因蕴含蛊王最重,受到药液香气引诱召唤一时间齐齐苏醒,踊跃着向其手腕游荡而去……

这样的蛊毒,这样的疼痛让人无所适从。

与此同时

原本正在与司凌夜同处一室马车,假寐犹然的奴歌,蓦然心口仿佛被人狠狠揉捏抓了一把,窒息鲜血淋漓痛感涌动倍出。

几乎是下意识抬起指尖狠狠抠向自己心口,其力道似乎欲要将心脏狠狠剜出来一般。

翻身一滚冷汗簌然打湿衣衫,奴歌猛的自座位上摔落,恍恍惚惚半跪着。

右手狠狠抠着自己心窝,另一只手似是宣泄般,死死攥住距离自己最近的锦绣物体。

奴歌独自沉沦在蛊毒复发吞噬痛苦中,犹然不知,她这自座位上摔落一滚,已然来到司凌夜脚下,纤指一搭,堪堪握上司凌夜玄黑衣摆。

奴歌额头簌簌冒着虚汗,她只是一味垂着头,眸子狠狠紧逼,疼痛似乎轻易将她感官屏蔽。

此刻独自沉浸在伤痛中的她,灵魂仿佛与世隔绝,寂静而萧索。

而这一刻奴歌自然是没有注意到,司凌夜在看见其蛊毒复发之时,第一反应乃是眉心一皱,继而舒展,改为优雅唇角一勾。

“歌儿很痛?”

很难想象,此情此景面对徘徊生死边沿的奴歌,司凌夜竟还能用如此风轻云淡,谈论天气般语气询问她。

没错,此刻痛得不是他,司凌夜自然认为自己不该有所反应。

低低蛊惑一声询问响在头顶上方,奴歌几乎没有反应,此刻因为疼痛扭曲五识,她虽然辨别不清司凌夜所说为何,但冥冥之中心底还是了然,下意识放开手,狠狠发力让自己向距离司凌夜较远的地方撤去。

他讨厌自己,向来都是,是以,他不会对自己有任何怜悯……

不必自讨没趣。

如此朦胧模糊的想着,奴歌眉心紧皱,转而翻身,纤指改为陷入马车上的锦绣座椅。

赶往皇宫的路程没有任何停歇,策马疾驰偶尔转弯,或者车轮偶尔碾到石子,奴歌坐在车上被震得一颤一颤,似乎疼痛也随随着颠簸深入骨髓。

心口上犹如万蚁腐蚀啃咬的疼,加之马车颠簸造就的心烦,奴歌咬牙,被疼痛纠缠的思维蓦然停滞,她张口,顾不得其他直接凌厉喊出“车子的减震坏了吗!!”

减震?

“!!”

司凌夜原本勾起的唇角蓦然僵了一僵。

不过身为帝王的他,向来知道如何迅速掩饰自己的失态。

唇角邪魅优雅弧度加大,像是冷笑,恰到好处掩饰眸低一丝茫然。

“歌儿,说什么?”

人说当过度疼痛或是醉酒时意志力最薄弱……这样的机会,他当然不会放过。

司凌夜俯身,侧耳接近奴歌低低呢喃咒骂的唇角。

“该死的!这是什么车子,潋滟大姐大你这保时捷坏掉了么!!在这样颠簸下去!老子可不干了!组织太不厚道,老子要加薪,要自己新买车子!!”

司凌夜原本刚刚掩饰的僵硬唇角,此刻,彻底石化。

这女人说什么?

她竟然,一口一句自称老子!?

还有,保时捷是什么?潋滟大姐大又是谁!?

她背后,究竟有着多少自己不曾知晓的秘密!

“奴歌,你好大的胆子!”

恼怒,不禁想要拍案而起!

“故作乖巧伪装为朕效命几年之久,到现在可好,朕竟然连你身份背景都一无所知!”

司凌夜以为自己曾经的故事身份,才是谜一般的存在。

而如今奴歌的反应,却更是令人发指!

狭隘的马车空间内空气仿佛都为之静止,他眯眼细致打量着她……

没有人知道,当他面对如此陌生的奴歌,是怎样掩去心中的兵荒马乱。

此刻昏迷呢喃的她,背景来历似乎比他更为神秘莫测。

如此陌生而熟悉的奴……

司凌夜此时如此专注的看着她,她却是浑然不觉着。

只是脑海混沌,深沉的梦,入目既是一片令人慌张的苍茫。

似曾相识的梦境,凛凛寒风倒飞的悬崖边,一白衣面具温润之人袖手伫立在悬崖上,款款向着海天无尽处高远一笑。

那一笑,淡然而飘渺,没由的让人心疼。

面具之下下颚肌肤是常年不见阳光的苍白,银色看不出质地的面具越加将他衬托高贵而神秘,尤其面具后一双眼,星眸破冰。

如此美,如玉纯粹温良……

只是简单望一望,便使人心生堕落。

忍不住想要靠近他,温暖自己。

“红泪……”

悬崖边,奴歌含笑向前踏出两步,不管耳边凄冷长风,不顾足下冷崖万丈。

任凭长风卷起其青丝长发,任凭寒风割在脸上丝丝缕缕的疼,她眼中只有他,那个令天地为之动容的儒雅男子。那白衣至上温柔之人。

“红泪,你要去哪?”

那白衣面具男子缓缓回过头来,半勾着唇角温和向她一笑,却不说话。

这一刻奴歌方才迟缓注意到,他站的竟是料峭悬崖之上,背影暮霭苍茫。

她的心立刻揪了起来,慌乱向他招手“红泪,你做什么?快回来!”

他看她,合着身后云破日出淡笑而不语……

梦靥:白衣飘渺

长风再起,舞动他温润赛雪白衣,那样清冷孤单的色泽刺痛了她的眼。

红泪不是皇家暗影么?不一直都是身着紧身夜行衣的么?怎么今日,如此洒脱?

其实奴歌一直想说,这世上最适合温润白色的,便是红泪。

像一汪水,像是深谷里悠然绽放的白莲……不同于绝音的高绝出尘,红泪则是一种发自内心的平易近人。

白色的温柔确实因他而独一无二……不过此刻他站在崖边,纯良尽敛,此情此景竟是怎么看都是令人胆战心惊嫜。

“红泪,你下来呀,我在这呢,你站在崖边做什么?你站的那么高那么远,我会够不到的。”

奴歌底气不足的声线,生生被掩埋在风声呜咽中。

她见他不听自己话,便改为自己一步步小心磨蹭过去,想要拽住他迎风而舞的衣角散。

却是刚刚举步,身前便多了一道身影,强行将自己阻拦。

奴歌有些恼怒,她瞪着那个背对自己高傲而讨厌的人“你让开,我要去追红泪,你挡住我的路了!”

那玄黑蛟龙身影之人不回头,横在她与红泪之间,宛若阻碍天地变换的骄傲磐石。

奴歌愠怒更甚“你讨厌啊!你再挡着我,万一我抓不到红泪怎么办?你赔得起吗?”

你赔得起吗!?……

似是因她这一句话而触动心弦,那黑衣蛟龙之人缓缓侧过半边脸来斜视她。

这是一张绝美的脸,介于男子阳刚与女子阴柔的中性之美,邪魅而高贵,冷艳竟是如此逼人。

奴歌心跳猛然漏掉半拍。

他长眉如刀,狭长的眸子意味不明俯视她。

奴歌因这人略有鄙夷的视线而有些薄怒,但她懒得去理会些什么,她一心一意只想去红泪身边。

奴歌错开一步,想要绕过眼前威仪邪气之人,可那人却先她一步对着崖边的红泪说了什么。

他喃喃的唇形,奴歌屏息想要细听,却只有一些零碎的音节入耳,被冷风绞碎的句子再辨不出原本寓意。

但那边红泪似乎听得真切,只见他顿了顿,而后温和能滴出水来的眸光流连望了望奴歌,转过身,白衣决绝飘飞。

“不要!!”

奴歌瞪大眼睛仓皇伸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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