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泊的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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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泊的云- 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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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知道吗?是你的短信让我感受到生活的浪漫和温情!是你的鼓励和支持让我重新扬起生活的风帆!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习惯了你亲切、美丽的问候!还记得你的最后一条短信中有这样一句“别因太多忙碌冷淡了温柔”,哥哥,是我有些不在意的冷淡让你伤心了吗?哥哥,你应该明白我那颗敏感自卑的心啊!虽然很多时候我没有及时回复你的短信,虽然每次我的短信都是那么简洁,但我的心里一直是感谢你的,不经意间想起你,也是满满的喜悦,你知道吗?
  哥哥,反复地翻阅你的短信,我才发现你曾经发过这样一条短信:“人生的感动在于点滴,人生的美丽在于平凡。真心希望你永远快乐,烦恼永远离你而去。无论将来我在何方祝福你的这颗心永远不变!祝元旦快乐!刘勤”哥哥,难道你早就知道要离开我?哥哥,发生什么事情了吗?哥哥,我知道你不是四川人,你也没有过到四川的打算,否则我将怀疑你在“5、12”汶川大地震中遇难了!哥哥,那么是暴雨吗?报纸上说南方暴雨成灾啊!我知道你的家乡在南方。哥哥,如果你还在某个地方好好地活着,就请你给我一个平安的信息,好吗?哥哥,你知道吗?如果那次成都是震中,你的云妹就永远地离去,你再也听不到她活泼、俏皮的声音了!哥哥,你知道吗?我给你发了很多短信,也给你打过很多电话,可就是没有你的消息!哥哥,这是一种伤痛,也是一种折磨啊!
  哥哥,我在等你的问候,知道吗?
  (二)
  每次听小妹说她又碰到她的同学,或者她要去参加同学聚会,我都很羡慕,私下里也萌生寻找同学的念头。虽然我没有上过高中、大学,可我上过初中,也有初中同学啊,不是吗?只是想起小妹那句:“你有钱了别人自然会找上门。”我又有些犹豫。
  也许是近来感觉朋友越来越少,生活有些平淡,我再次萌生寻找同学的念头。那天,我回老家为父亲祝寿无意中碰到在乡镇上卖鞋的小学女同学玉容,我便让她帮我打听初中同学文军的电话,因为文军是我们大队的,她也认识。想不到我刚回到成都,就接到玉容的电话,她已经打听到文军的电话!总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了,找到同学比登山还难!原来,只要你有心,没有什么事情是办不到的啊!
  我当即给文军打电话。通过文军,我联系上曾勇。文军现在是仁寿附加的高中化学老师。曾勇,在眉山,是一名律师。听曾勇说,那个曾经和我同铺的女同学红英在成都一家公司当会计。想不到我的初中同学一个个都这么有出息!我为他们骄傲的同时也有很多感慨!如果我也上了大学,我的命运是不是和现在完全不一样?
  通过红英,我联系上闵德霞、杨小红。因为红英离我很近,我们很快见面了。算起来我们有整整二十一年没有见面了!我们还会认出对方吗?我的脑海里不断闪过二十一年前那个瘦小的有些严肃的小女生!想不到一见面我们还是认出了对方。虽然我们都已人到中年,但还是保留有当年的影子,不是吗?红英的性格变得开朗活泼了,我们亲切地谈着我们熟悉的同学,感觉又回到了学生时代!红英说,她曾经去老家找过我。我感觉很温暖,真的。听红英说,闵德霞在卖保险,有好几套房子,是我们这些初中同学中混得最好的一个。确切地说,闵德霞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还是一个大队的。但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闵德霞居然没有什么印象。我给闵德霞打电话,闵德霞热情地邀请我中午和她一起吃个饭。也许是因为闵德霞太热情了,又是卖保险的,我退却了。另外,那天我有亲戚来,的确走不开。杨小红给我印象最深的就是她那条长长的美丽的麻花辫!那条长长的美丽的麻花辫,令杨小红的背影婀娜多姿、有一种楚楚的韵味!记得当年杨小红的父亲在邮局上班,我不时通过杨小红邮寄我稚嫩的文稿,那不为人知的梦想啊,到如今还是没有开花结果!
  通过杨小红,我又联系上芳琴。芳琴结婚到广汉,据说老公是政府官员,小日子过得挺不错。
  其实,我最想联系的同学只有三个,一个是文军,一个是克武,还有一个就是芳琴。
  因为芳琴,我认识了晓龙,我的第一个异性朋友、我文学上的知己和老师、我少女时代的梦中情人!晓龙,无疑是我青春岁月最亮丽的风景!而芳琴,也连带成了一个美好的名字!还记得我在满井镇中学复读时芳琴来看过我,她温柔的声音让我如沐春风!联系芳琴,潜意识里,我是不是想同芳琴谈一谈晓龙,倾吐我难舍的情怀?
  那天,曾勇在电话中谈起克武。我表面上平静如水,内心里却是波涛翻滚!克武上了大学?还是中文系!我们应该有共同语言,不是吗?我心花怒放。但曾勇的一席话又让我如同泼了凉水!是的,克武当官了,已经今非昔比,连曾勇,这个曾经的好哥们也懒得搭理,何况我这个没有什么交流的普通的初中女同学?克武,再也不是我记忆中那个活泼俏皮的小男生了,不是吗?我有些伤感。没有人知道,克武,对我来说就是弟弟、就是我的亲人,他的活泼俏皮点缀了我有些孤寂的初中生活!每当我回想起初中生活,在我脑海里如玫瑰绽放的就是克武那张灿烂的笑脸!
  文军在我办武术班的时候去过我家两次,还曾经读过我写的诗。记得最后一次,文军索要我的通信地址,因为我漂泊不定,所以,我就没有给文军留。后来,我回老家,听妈妈说文军的妈妈在打听我,好像文军对我有意思。妈妈好像也有意让我和文军交往,只是文军是大学生,妈妈怀疑他们会不会要个农村人!我很意外,但也就是一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再后来,妈妈说文军还是找了个农村人,妈妈的语气里有些懊悔的意味。在某些个爱情失意、恍惚的刹那,对于文军,我也有过淡淡的怅惘!我也不得不承认,在最初和文军联系的时候,我也抱着某种自己也说不清楚的隐约的期待。只是如今的文军已经有了漂亮的老婆和可爱的女儿,生活得很惬意,就算曾经对我有过那么一点好感也早已经不存在了吧,甚至在心里嘲笑自己当年的荒唐可笑吧!
  我们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在第一次的电话中或者见面中,我们已经回忆了我们的初中生活!那仅有的一点模糊记忆似乎已经没有再谈论下去的必要,不是吗?杨小红和芳琴再没有和我联系。文军只回过我一个短信。曾勇和我打过两次电话也消失了。只有红英和闵德霞还在和我偶尔联系。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最初的热烈之后还是平淡!
  但我还是很庆幸我们曾经是同学,我们能够相识。这已经足够,不是吗?
  (三)
  “无题(诗)
  -
  你的樱桃小嘴上下翻飞
  如一朵奇异的花
  又似巫师的咒语
  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蔓延
  在你貌似温柔的声音里
  我突然找不到自己
  -
  我开始语无伦次
  有一种痛无声抗议
  今夜的灯光从来没有过的迷离
  你玫瑰花一样的笑脸
  连同我栀子花一样的心愿
  跌落窗外深不可测的夜”
  我和邓老师相识缘于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
  那天在报纸上看到“农民工诗歌大赛”的消息,我表面上很平静,内心里却还是忍不住激动。这可是首届农民工诗歌大赛啊!获奖不获奖无所谓,重在参与啊!我很快从自己以前的诗歌中挑选了两首从邮局寄到《星星诗刊》编辑部——农民工诗歌大赛的主办单位之一。
  有了好事当然不能忘记朋友。后来在校园里遇到那个同我一样爱好诗歌的外聘员工晓蓉,我连忙把这个喜讯告诉了晓蓉,晓蓉也很兴奋。
  当天晚上晓蓉就带了她的朋友邓老师一起到我单位来,说是确定一下这个消息,再帮晓蓉参考一下诗歌。晓蓉竟然有这样的朋友!我原来都不知道!邓老师年纪和我们差不多,长得娇小玲珑,很甜美的模样。只是脸上几个大大的黑痣有点刺眼。当晓蓉介绍说,邓老师是我们学校的正式老师,也爱好文学时,我更是羡慕晓蓉。我想起前几天的事。因为看到我在《星星诗刊》的投稿,《工人日报》的一位记者打电话来要采访我。也许是事情来得太突然了,我有些措手不及,再加上当时我们领导在,我不方便长时间听私人电话,所以,我匆匆地放下电话,让那位记者稍后再联系。后来,我一直等那位记者的电话,那位记者却再也没有打电话过来。也许,他以为我这个人在摆谱吧!可以说,我就这样轻易地失去了一个对我出书也许很有利的机会。我想:这次我一定要把握机会,不能再犹豫。于是,我主动和邓老师攀谈,还调皮地笑道:“邓老师,你不能光帮晓蓉哦,我也是一个清洁工哦!”后来知道邓老师也喜欢武术时,我更是心花怒放,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邓老师认真地问我现在还在练武术没有,腿还拿不拿得起来。得到我肯定的答复后,邓老师欣喜地说可以安排我在庆祝元旦的晚会上表演节目。真的有这样的机会吗?我跃跃欲试,并在心里暗暗制定锻炼计划,希望到时候可以表演得更好!晓蓉也为我高兴。只是,我不知道到时候领导会不会放人!邓老师笑道:“只要你愿意就行!你的领导我来帮你搞定。”我们一起在网上浏览我的诗歌《我也假装没有看见你》。邓老师说我的诗歌和晓蓉的诗歌是两种风格。邓老师说,她喜欢我诗中的那句“我微笑的眼睛瞬间暗淡/又瞬间灿烂”。后来,我们谈孩子、孩子的教育。因为邓老师和晓蓉都是单身母亲,所以,她们之间有更多的话题。邓老师和晓蓉把培养孩子作为人生的梦想,而且,是想把孩子培养成像孟子那样的思想家哦!呵呵,我可没有这样的野心哦!我只希望我的孩子健康、快乐!我们三个女子开心地交谈着,不知不觉就到了我下班的时间。告别时,我问邓老师要了她的电话号码。
  邓老师和晓蓉走后,我突然想起我的那句:“也有人叫我老师”太冒失了,不知道邓老师会不会介意,我们能不能做朋友?我当即给邓老师发短信,生怕自己错过一位良师益友!当邓老师回复说我们已经是朋友了,我才安心了。
  通过电子邮件,邓老师的老师王老师——一家报社的编辑老师,帮我修改了《我也假装没有看见你》。这是我第一次接受别人对我诗歌的修改。因为王老师对我诗歌的修改让我感觉还满意,而不是想象中的面目全非。即使这样,我还是有困惑。难道诗歌必须押韵吗?不是说新诗比较自由吗?我盼望和王老师见面!我希望在文学上有所进步,真的!
  几天之后的一个星期六,应邓老师的邀请,我和晓蓉到邓老师家参加聚会。邓老师的家没有我想象中的富丽堂皇,但墙角都是画,很有艺术氛围。我终于见到了王老师。王老师是文学老前辈了,给我的感觉很和蔼可亲。我有些拘谨地向王老师表达我的困惑,王老师还在沉思,邓老师就在一边发表意见:“云飞,你看,你诗歌的结尾是‘一束超越身份和地位的光环/在你我之间悄然传递’,而王老师修改的是‘一束超越身份和地位的光环/在你我之间悄然展现’。我觉得王老师修改得好。不仅是押韵,更是因为光环的传递是你自己一厢情愿的想法,而不是别人的想法。”邓老师的最后一句话声音特别高,几乎是在吼叫,完全没有平时的温柔,甚至有点“凶”!我愣了一下,但并没有放在心上。
  应该说,刚开始我们聊得还是很愉快的。王老师不仅耐心地解答了我的困惑,还认真地指点了我儿子的绘画,希望我买来绘画方面的书跟儿子一起学。简单地吃过午饭,我们依然在房间谈诗歌,谈绘画,大家各抒己见,气氛很热烈。后来,王老师说在房间里呆了那么久,我们出去走一走。于是,我们到学校拍照纪念。还记得拍合影时,邓老师笑着说:“我和云飞都穿裙子,刚好站在一起。”我知道邓老师希望和我站在一起,但我还是把晓蓉推到了她身边。也许,是我潜意识的自卑在作怪吧!
  回到邓老师家,我们几个女子看相片,大笑着说原来我们个个都是美女哦!后来,王老师他们谈起佛学,我听得如同云里雾里,很想睡觉。再后来,晓蓉和一位爱好佛学的女老师争论起来,我才从昏睡中惊醒过来。晓蓉和女老师针尖对麦芒,谁也说服不了谁,简直像吵架一样,到最后,弄得大家都有点不愉快了。
  几天之后的晚上,邓老师到我单位找A4纸,说是她儿子要用。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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