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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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 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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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在韩玉眼里,林若拙的表格运用远比林若谨来的主动、灵活。纵排列、衡排列,圆形比例划分。没一张图表,都直观的表现出内容。
  “所以,秦国由于地理位置原因,经常受到匈奴的骚扰。也就是说,秦国的兵,时时刻刻可以得到战场锻炼。”对比完一张地理图,林若谨很清楚的指出问题关键点。
  林若拙欣慰不已,傻二哥终于学会正确的学习方法了。
  课业进度一日千里。挣钱计划却因为新刺绣方法的研究而暂时搁浅。黄氏此时正在筹备绣坊,韩太太被拉了合伙。韩雁知道的消息反而多一些。
  “最近正在筹集布料。派了人去江南、蜀州采买的。只是有些顶级的料子一时筹集不到。人家都是早早下了订单,一年就织那么一点儿。还有贡品料子,目前也没有门路弄到。”
  林若拙心中一动,忽然就想起了她收到的那几匹‘赔礼’料子。据说都是很难得的贡品。
  韩雁又道:“听说,二太太连嫁妆里压箱底的好料子都拿出来了。说是她用不了这些,料子白放着坏了可惜。唉——女孩儿家的嫁妆料子,可是娘家母亲从小一点一点积攒来的,指望女儿穿一辈子呢。二太太也真不容易。”
  林若拙对此不予置评。黄氏一向是个有气魄的,新创业不投资怎么行。嫁妆料子放着也是放着,转为资金运作有什么不好,总比要用钱的时候没钱,三文不值二文的贱卖衣料的好。咦?
  她“啊”了一声,终于想起有件很重要的事被忽略了。
  嫁妆!秦氏的嫁妆!那是实打实属于林若谨和她的财产!
  秦氏出身江南大族,江南丝织品历来就是贡品的大户。秦氏会没有压箱底的好料子?
  想到这里,她再也坐不住,匆匆找到林若谨询问:“母亲的嫁妆你可知道何在?”
  林若谨一愣:“怎么突然问这个?”
  林若拙便解释:“……母亲(黄氏)将自己的嫁妆料子拿了出来,我想着,咱们母亲(秦氏)的嫁妆里应该也有,若是数量多,珍品多,何妨取出来算作股息入伙。一来帮了母亲(黄氏)的忙,二来你日后就有进项了。再不用为钱发愁。”
  林若谨大吃一惊,断然拒绝:“不成,绝对不成!若拙,那些料子都是很难得的珍品,有银子也买不到的。将来都要留给你做嫁妆。”
  哎呦我的傻哥哥!丝绸是动物蛋白质,不禁放的!林若拙急的冒火:“放在箱子里就是死钱,我才六岁,等个十年,再好的绫罗绸缎都闷坏了!你这是白白损失了一大笔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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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去扫墓,更晚了。明天还要去扫……(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四十三章权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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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三章权威
  林若谨坚决不为所动。林若拙急死了:“不信,你去问韩伯母,料子放久了会不会坏?就是不坏颜色也不如之前鲜亮了。骗你我是小狗!”
  林若谨叹气:“若拙,这十年里,你也要穿戴的。”
  林若拙嚎叫一声:“一年四季四时八节,公中何时缺我们的新衣了?你怎么就不明白,咱们现在吃穿都是公中的,不缺。缺的是流动的真金白银!”
  林若谨沉默良久,复开口:“若拙,是你不明白。现在的母亲不会补贴你。你是嫡女,不能落得和庶女一样只指望公中!”
  两个人谁也说服不了谁。林若谨更狠的扔下一句:“母亲的嫁妆衣料里有很多都是贵重毛皮。等你出嫁时绝对不会有损伤。”
  林若拙只能偃旗息鼓。她错误的估计了形势,古代不是现代商品社会,有钱什么奢侈品买不到?这里,恰恰有一大堆奢侈品还真不是有钱就能买的。最典型的,商人有钱,但他家的台阶只能砌一级!哪怕用金子铺满了,那也只能是一级。
  此路不通。只好另辟蹊径。于是在一次聚会中,她不经意的将自己的烦恼讲给韩雁听:“……你说说,我哥怎么就那么死脑筋。这明明是为他好的事!他要是有个进项,我也不操那么多的心了。”
  韩雁道:“既然你生母是江南大族,当年嫁过来,应是有陪嫁田庄和铺子的。何不将这些收益每年提出来些用?”
  林若拙道:“别提了,这事我早就想过。当年母亲和父亲成婚,祖父还在江南做官,陪的铺子和田庄都是南边的。后来搬迁到京里,就交给了舅舅代管。母亲在世时有没有出息送来我不知道。总之我们兄妹是半个子儿都没见过。”
  这就是各家的隐私了。韩雁想了想,又道:“就算这样,总还有压箱底的银子吧。可以拿了银子出来入股的,不一定要动用料子。”
  林若拙苦着脸道:“可母亲现在缺料子,又不是缺银子。”
  “傻子!”韩雁笑她,“做生意谁还嫌本金少的。你且等着,我让我娘帮你问问。”
  晚上家庭聚会的时候,她便将这事说了。韩太太叹气道:“没想到大户人家也有大户人家的艰难,看着锦衣玉食的姑娘公子,竟手里也没钱花销。”
  韩雁道:“若拙和我说,正是大户人家里头各项开销才多呢。处处要打赏,又有一应交际不能落了脸面,单指着月钱也能过,就是脸上不好看。她倒是无所谓,只不愿林兄弟在外头手紧、露了怯。”
  韩太太对此赞同:“女孩子不光要会打理家务,知道经济营生也很要紧。那丫头人虽小,却很精明,是个会过日子的。”
  韩澈淡淡一笑:“一叶落以知秋,一篇论卫鞅,她能想到从先秦开创之际找源头,可见不短视。和阿雁说这些也不是白讲的。你抽个空给林二太太提一提,看她怎么说。”
  韩太太便抽空,将这事像讲笑话一般给黄氏讲了:“……你说说好笑不,丁点儿大个人,倒琢磨起生母嫁妆来了。可见将来是个会过日子的。”
  黄氏闻弦知雅意,笑道:“这孩子也是瞎操心,回头我教她去。”
  晚间,便将林若拙叫到房里,直言以对:“你母亲的嫁妆,别说是银子,便是一针一线都不能动。我动了,是觊觎原配嫁妆。你动了,是我挑唆继女乱使钱,刻意带坏。可明白?”
  林若拙这才醒悟,原来有这么一层厉害关系在里面。
  黄氏的解决之道也很干净利落:“过完年谨哥儿就十岁了,按照林家惯例,十岁之后若是进学用功,月钱可以涨一些。这个我会和你大伯母提。还有,你不是喜欢画画么?想些新鲜衣裙样式出来,比如你改的那条裙子就不错。若是铺子里收用了你的图样。我也不亏待,按市价给。你存着也好,买脂粉也好,随意。”
  古时女子的裙子是一块长布条在身上裹出来的。料子再好,式样再变,也不过一块布变两块,素布变绣花,没有封闭式裙子的概念。林若拙嫌弃裹着不保险,有个万一时会走*。便将自己的裙子改进了一下,改成封闭式。拉链用布扣代替。这样一来裁剪不同,虽做工复杂了些,布料却省下了。而且还有喇叭、大摆种种式样变化。
  黄氏很大方的取出十两银子给她:“这是改裙子的钱。关照你的丫头别走了风声。年前,绣坊会推出一批新式裙子。”
  林若拙瞬间两眼一亮,原来还可以这样。再一想,这样反而合情合理。兴匆匆道:“母亲放心,我回去就想。”
  黄氏提醒她:“你想做营生挣点脂粉钱没错。但女子做事,起步不可太过。比如我开绣坊,占了妇工一项。旁人说不出什么。你画衣衫图样,占了妇容、女红、书画,就是说出去,也是闺中女儿闲暇玩乐,不沾铜臭。可明白?”
  林若拙沉思片刻,重重点头。这个世界不比现代,女人想要做一番事业,苛求格外的多。
  回去后,她认真的回想了上辈子曾经见过的一些古装式样,将不适合时代的元素去掉,画了几张图样。又提点了一些腰部打杆、胸部立体裁剪的概念,由着黄氏的绣娘去琢磨改进。顺便,她对于汉服传统的手工裁剪提出意见。建议用厚纸板做出各式服装版型,这样,便是一般绣娘,也能照版型裁剪出最精确的尺寸。黄氏的绣坊只要掌握了版型,便是握住了流行的命脉。
  然后,她又得了十两银子的收入。总共二十两,暂且存了起来。
  转眼进入腊月,过年的气氛越来越重。绣坊开业。新颖的样式和配色惊艳了很多人。出乎意外的是,黄氏并没有朝高档路线发展,而是做的中低档生意。衣料不算很好,然样式新颖别致。林若拙稍一想,不得不佩服她精明。中低档一来赚钱快,二来因版型是修改了再修改,便是卖回家模仿,也很难裁剪出那种独特的味道。一旦新样式流行开,上层贵妇们发现自己用好料子模仿不出原件的效果,便会有需求。这时再开一家高档绣坊就是水到渠成之事。先期广告费全省下了。
  从此,服装版型和刺绣花样,成了绣坊的两大王牌。
  趁着过年,黄氏赚了一笔。冯氏看着很是眼红。但那是二房用嫁妆置办的产业,眼红也没有办法。便想着,怎么样入一股才好。
  童氏也很羡慕,但三叔劝住了她。道是开春后自己科考在即,这种经营铺子的事能不沾就不沾,万一在关键时刻有流言传出,会影响他的品行。给考官甚至是皇上留下不好的印象。童氏便很快打消了念头。
  年三十吃团圆饭的时候,冯氏忍不住开口了。
  “二弟妹,听说你的绣坊很是火红,年前想必赚了不少吧。”
  黄氏浅浅一笑,叹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二老爷待的是清水衙门,我们这一房有三个哥儿,将来进学、科考、成亲,哪一样不要用钱。我这是没办法想出来的办法。不过做些女人家的裙子、绣花。贴补一二。”她刻意加重了‘三个哥儿’这四字读音。
  林老太太一听,果觉如此。不由自主的心疼起小儿子:“老2在礼部也待了不少年了,可有法子动动?”
  这话是说给林老太爷听的。林老太爷淡淡回应:“妇道人家,少插手外头的事。”
  提拔也得看人的,就渣爹这种品质。提拔上去搞不好就是个猪队友,到时不分敌我乱炸一气,坑谁还说不定呢。祖父大人当然不肯松口。不但如此,他还很肯定了黄氏的作为:“你能想到这些,很好。三个小子的学业要抓紧。过了年,信哥儿该认字了吧。”
  黄氏恭敬的回答:“是,媳妇已经叫了识字的丫头,每天给他念半个时辰的《三字经》《百家姓》。若谨在韩夫子处学的也甚好。韩家人都很能干,媳妇的绣坊有好多事都是靠韩太太打点。”
  林老太爷很满意。虽然二儿子不出息,然二儿媳很能干,看出了韩家的潜在价值,抓牢手上。只要将来三个孙子学业有成,二房一样枝叶繁荣。
  想到这里,他心情稍佳,便问林若谨功课学到哪里了。
  林若谨道:“夫子布置了‘卫鞅论’,孙儿找了许多书,和韩家大哥一同整理。”
  “哦,你们是如何整理的?”林老太爷很感兴趣。
  林若谨便一五一十的汇报。说着说着,三叔也被提起了兴致,加入谈话行列,间或发表自己的看法。
  林若拙看看被撇在一旁的渣爹,这位故作深沉,一脸严肃倾听的表情。可是亲,你怎么一句话都插/不进去呢?
  正听的认真,忽觉袖口被人扯了一下,回头一看,是林若菡。
  “六姐姐,最近你都不和我们一起玩了。”
  的确如此,自从和韩雁交上朋友,她和林家姐妹的相处时间是越来越少,韩夫子偶尔一次指点过她的书法和绘画,再回去上江夫子的课,明显就有些心不在焉,故下午的学习时常缺课。
  不过这些是没必要和林若菡说的。她笑了笑,道:“我在和韩家姐姐学刺绣。”
  林若菡轻声问:“六姐姐,我也想认识韩家姐姐,你能带我去吗?”
  “不能。”林若拙一口否决。
  没料到回应如此粗暴简单,林若菡一时哑了声,想好的话有些接不下去。
  林若芜接过话:“为什么不能?姐姐去得,为何我们去不得?”
  林若拙道:“韩夫子不喜生人。是母亲带我去后才慢慢熟络起来。你们想去,只跟着母亲去拜访就是。我是没有那么大的面子,能带生人进韩家。”
  林若菡和林若芜皆怔住。
  三房的林若贞瞅到这里气氛异常,假笑着过来:“咦,两位妹妹的脸色怎的如此不好?”
  她的声音有些高,屋里好多人听见,齐齐看过来。
  童氏眼睛一亮,唯恐天下不乱的关怀备至:“这是怎么了?六丫头、七丫头、八丫头,可是吵架了?”
  林若拙立刻抢道:“回三婶的话,是七妹妹和八妹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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