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香贵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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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香贵女-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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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氏不在,没见检查,昨晚又喝了一点小酒,画稿里美人的胸部就比较突出。这个不能怪她,实在是国公府营养好,姑娘们发育的都不错。
  林海屿觉得,这要是个侄子这么干,他一万分的能理解。可偏偏这么干的是侄女,他的郁闷哦,谁能理解。
  “世子知道你的画还没画完,特准许你每日去船上将画稿补足。”三叔的脸皱着一个苦瓜,没看见画稿前他真没 ,现在他想跳江的心都有了。
  “哦。”林若拙哪里知道这些人的心思,兴匆匆的吩咐小喜小福收拾工具,跟着三叔上了前头大船。
  司徒九自然是要看看画稿的。今天一早他就听见几个丫鬟兴奋的嘀咕声,心里也有一些好奇。林家六姑娘看来很擅丹青。
  然后他就看见那个小丫头,真的是个小丫头。个头很高,听说年纪也有14了。偏偏怎么看怎么不像大姑娘。发型像个孩童,走路时神采奕奕、顾盼飞扬,一双眼睛尽是单纯的好奇感。真的很不像14岁的姑娘。让人面对她时,也不由自主的忘记对方是一个少女,依旧将她当做一个大孩子。
  林若拙要是听见这些心理活动,立马得回敬:废话,14岁,初中生的年纪,不是大孩子是什么。
  画稿很快被摊开在书案上,今天天气好,窗户打开,充足的光线照的清清楚楚。
  视线刚落,司徒九赫然一惊!
  这,画的也太真实了吧。
  当然,真实点没坏处,比如站在他身边的云丹,和画上的脸有九分相似,一眼就能认出。这很好。问题是,云丹的身材也被画出十足的相似,纤腰盈盈一握,胸脯……
  司徒九无法理解,这是谁教她画的。丹青美人,从来都是写意之美,便是工笔,也无有这么细腻。
  “林姑娘,教你丹青你的先生是谁?”他笑了笑,轻声询问。
  林若拙回答:“江夫子,韩夫子都教过我画画,不过我觉得他们画人画的不好,一点都不像。我这样画才是一模一样。”
  司徒九侧目,轻笑:“原来如此,你这样画,夫子没有说过什么吗?”
  林若拙认真的看着他:“说过,说我不该这么画。可是我不明白,明明就一模一样,为什么不可以画出来。人,本来就是长成那个样子的。也没见谁画兰花画成个肥肥的叶子,画亭台,少了一块飞檐。为什么画人,就要不一样?”
  司徒就微微而笑:“你说的很对。其实这样的画他们未必不喜欢,只是,心里喜欢了,嘴上非说不妥的人太多。见山是山、见水是水,你虽有一颗赤子之心,然世人多伪善,这画也只能明珠暗投。”
  林若拙不屑一顾:“我又不是画给他们看的,我自己喜欢,自己欣赏。”
  司徒九笑:“我也很喜欢,画完了可否送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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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抵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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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六章抵达
  林若拙活了两辈子,第一次领略到“如沐春风”这个形容词的真正意境。司徒九的笑容,就如同阳春三月最柔软的微风。
  这世上有一种人,长的不是最帅,偏只简简单单坐在那里,就令所有繁华旖旎黯然失色。林若拙甚至觉得,因为有司徒九在这里,这艘原本她第一眼看见无动于衷的大船也变的格外亲切动人起来。
  至于那个要求,当然是答应。不但答应,还要用心的画。
  怀揣着两辈子第一次动心的甜蜜,她认真的在画纸上描绘,只恨不能画的更完美一点。
  这种不正常表现很快被身边的丫鬟们察觉。几个人顿时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六姑娘怎么就这时候‘少女怀春’了呢?对象还偏偏是那样一个人。
  平妈妈、夏衣、小福、小喜,有志一同的结成同盟,悄悄商量该怎么办?
  “不能让三老爷知晓。”小福说出她认为最重要的。
  小喜愁的不行:“少让姑娘去那船上,那位可是驸马爷!”
  夏衣立刻否定了她的提议:“单靠你我是防不住的。姑娘得见世子身边的那几个丫鬟照样子画画,你怎么拦着她?”
  平妈妈比较老辣:“依我看,三老爷那里得瞒着,二公子却是可以透露一点的。毕竟是亲兄妹,他说的话,姑娘能听进去。”
  四巨头制定好作战计划,林六丫对此一无所知。
  她尚沉浸在一种甜蜜的喜悦中,仿佛沉睡了整个冬天,于早春苏醒的新芽,惊讶的发现天地原来如此美丽。
  林若谨听见平妈妈隐讳的吐露,整个人都懵了。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以!
  “会不会是你们看错了。”他由衷的希望。
  平妈妈悲观的道:“二公子,您瞧瞧姑娘那眼睛就知道了,都透着光那!您给好好劝劝吧,不说别的,单世子是驸马这一项,就吃罪不起啊!”
  林若谨沉重的点头。
  林若拙正在给画上色,窗户打开,就着明亮的阳光细细晕染画面。林若谨看了看她那认真中透着甜蜜的小脸,深深的忧虑,沉痛的将话说出。
  林若拙愣了愣,半晌,露出一丝微笑,渐渐的,微笑变成大笑,笑到最后捂着肚子差点打滚:“你担心我做傻事?”
  “不止我一个人担心。”林若谨都要急死了,“你这个样子,瞒不过身边人,平妈妈她们担心死了。”
  “放心吧,我不会做傻事的。”淡淡一笑,林若拙长长的叹了口气:“这世上有一种人,很美好,美好到恰好符合你心中对异性的全部幻想。于是见到真人,就会不由自主的产生好感,会很喜悦,很甜蜜,会忍不住去关注、去多看几眼。可是,也仅仅是如此而已。哥,你不用担心我,喜欢是一种心情,无法控制。道德却是一种行为,可以控制。我不会做什么的,就是看看,在心里偷**喜一下。仅此而已。知道世上有这么样的一个人存在,我已经很满足了。”
  “可是……”林若谨被弄糊涂了。事情很严重,妹子亲口承认她对一个男人心生好感,这简直严重到不能再严重。可妹子接着又说,她就是偷偷喜欢一下,其它什么事都不会做。这个,好像又没有办法责备她。
  啊,不对!正常的‘少女怀春’不是应该哭着喊着说‘非君不嫁’么?或者又垂泪神伤‘恨不相逢未嫁时’?这个,若拙的这个表现,完全不在情理之中啊!
  “那个,在心里偷偷喜欢,然后就完了?”
  “对啊。”林若拙一副理所当然,“那位可是有家室的。”
  林若谨还是不放心,又问:“不想着告诉他你的心意?”
  “这怎么可以?”林若拙看他的眼光可以称之为惊悚,反问:“这不是破坏别人家庭么?”
  他这是为谁操心啊!盯着妹妹鄙夷的目光,林若谨硬着头皮继续:“只告诉他你的心意,并不要求他回应什么,只是不想让自己的一番相思无人知晓。这样你也不想?”
  林若拙用一种‘你很过分’的眼神谴责:“怎么可以这么自私!人家本来过的好好的,非要搅乱一池湖水。说是不要回应,其实还不是想让那人记住。平白给人添烦恼。这才不是喜欢,这是以‘喜欢’为名的亵渎和自私!怎么可以去害那么美好的一个人!”
  林若谨灰头土脸的走了出来。
  早已等候在门外的平妈妈赶紧上前:“怎么说?”
  屋内,传来轻声哼唱的小曲,《牡丹亭》中一段:原来似姹紫嫣红开遍……
  原本是伤春的曲子,却被唱的逶迤动人,悠哉乐哉。
  “我实在不知道她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林若谨发现他八年前看不懂这个妹妹,八年后还是看不懂:“你放心吧,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没事儿的。”
  哎呦我的爷!这可不是一句‘没事儿’就能完的。平妈妈急的要吐血,二公子这么和表情,这么个态度,她能放心才怪!还‘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天!接下去是不是要待月西厢下,楼台私相会?
  林若谨丝毫不领会她的焦急,挥挥衣袖不带一片云彩的走了。他的人生观受到了新的刷新,少男少女私定终身算神马!纯精神单恋你们有没有见过?啊!?
  平妈妈夏衣几个忧愁了好几天,后来发现果真如他所说没什么事儿,林若拙也就是自己一个人在房间时不时傻笑,托腮出神。虽是一副‘怀春’模样,却半分出格的事也没干。即没有绣荷包、也没有写酸诗。更不会想尽办法找机会去见世子爷,就是偶尔见着了,也不过盯着他脸看的时间多一点,说话声细末些。其它举动一概没有。就连脸红都没有过。
  因为没有脸红、没有羞涩,多看的那两眼还理直气壮。眼底的欢喜的也坦坦荡荡。司徒九便一直当她是小孩子,半分没往歪处想。
  林六姑娘开创了一种纯精神单恋模式,平妈妈几个虽不大明白,却也高兴于她的自重,一颗悬着的心到底放下了。
  就这样,船只一路南下,终于到了金陵。
  按照行程,这是视察河工的一个中枢站点,司徒九将下榻金陵府,然后辐射状去周边一代视察。完工后再启程去下一站。
  林家兄妹也是在这里下船,改换车马去江宁。
  前几日,七美图总算画好了。林若拙将其送给了司徒九,除却韩夫子,这是她第一次正式送出自己的画作,落款就写了自取的一个号,叫做:闻笑真人。
  司徒九含笑收下。临下船的时候回了一方刻着‘闻笑真人’的田黄冻小印。
  大丫鬟云丹悄悄告诉她:“是世子亲自刻的。”
  林若拙立刻就表示,一定会郑重珍藏。
  云丹因为自己被画上了美人图,这画还被世子收藏了,对林若拙十分有好感,吃吃的笑问:“世子有些想不明白,你那‘闻笑真人’出自何典?”
  林若拙微微一笑:“宋人云,春山澹然而如笑。我见之心喜,故号闻笑真人。”
  春山如笑。这便是司徒九给她的感觉。起这个号,也算是调戏一回。
  云丹自然不懂她的花花肚肠,回去后告诉了司徒九。司徒九也只是随口好奇一问,得到解释便不再在意。从头至尾不知道某人对他动过‘少女情怀’。
  三叔请了假,送他们二人至江宁。因先有书信送到,进城后便直奔秦家。
  一路上,三叔给兄妹二人讲解秦家境况。秦家是江宁大族,繁衍至今共有十二房人口。族长现为大房大老爷,秦氏的族舅。必须要提的是,秦氏的父母是三房,在她十二岁那年过世,没有留下半个兄弟。当时的族长,大房老太爷做主,将自己的小儿子,十岁的秦小舅过继给了三房,成为秦氏的弟弟。兄妹二人一个十二、一个十岁,当然撑不起家业,便一直居住在大房。直至秦氏出嫁。如今,秦老太爷夫妇已经过世,秦大老爷继承大房家业和族长之位,秦小舅一家便搬去城西三房的旧宅。秦大舅的长子秦定疆有秀才功名,现于衡阳书院读书。秦小舅家则无人有读书天分,皆靠恒产度日。
  从血缘上来说,两位舅舅的远近关系是一样的。从礼法上来说,过继给三房的秦小舅却是他们的正经舅家。
  真是,混乱的关系。
  三叔叹了口气:“秦家原本并没给二嫂置办多少嫁妆,只是后来老太太看中了二嫂容貌上佳,品性温柔。老太爷当初任江宁知州。因是高嫁,秦老太爷做主,这才将三房的一半茶园桑园给做了陪嫁。”
  林家兄妹俩这才明了,为什么秦氏的嫁妆如此怪异,一亩田地都没有。又为什么在她过世后,只是将茶园桑园托付给秦家打理,秦家人就再不管他们兄妹。
  三叔叹道:“秦家这一辈皆无能干人,我们家调职京城后,听传来的消息说,几房人投资一个茶叶货商去西北走生意,遇上匪盗,货物全被抢了,血本无归。秦家家业落败了不少。你们母亲嫁妆的出息,就没再送来过京城。”
  老太爷为了官声,不愿和秦家为几片远在江南的茶园桑园扯皮,出息没有也就没有。林家又不是养不起孩子。二哥不通庶务,情愿土地变现银,省事明了。现在的二嫂则不愿插手原配嫁妆事宜。真正和这片产业休戚相关的,只有眼前这对兄妹。
  林若拙现代人的观念又冒了出来,纵然秦氏是女孩,也是祖父母的亲生骨肉,遗产第一顺位继承人。合该她拿大头。香火祭祀是神马东西,人死一了百了。上辈子的地产开放商才叫大威武、大唯物,纵然荒坟地也面不改色,铲车推车轰隆隆,工程照旧。
  这些产业合该是秦氏的,合该是林若谨的。
  “哥,咱们是娘亲留在这世上唯一的骨血亲人,咱们要给娘亲争口气。这些产业绝不能荒废!”
  九岁时的那个中二孩童早已一去不复返,十七岁的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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