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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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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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桦带着阮烁后来又去过两次,因了阮烁跟桃花脸这帮人不熟我倒也不担心什么,只是我自己却是去得更少了,每日里只顾念经背书。直到二师傅有天牵了一只猴子回来。
  原来这摄魂术实验对象要求苛刻,本来最好是找人来练,但是师门有令以人体试验有伤天和,所以一直以来都是以山中灵猴为本。倒是可以理解,动不动就掏人家脑子里的东西,床底下藏着几个铜板都知道了也太不地道了。猴子就不一样了,顶多知道哪的果子好吃跑哪玩开心之类的。
  只是二师傅找来的这只猴子实在是属于智障型的,要不就是我这人与动物交流有碍,几天实验下来我只知道他是个公的,有个青梅竹马的让人卖到别的地方了,至于几岁了叫什么的全不知道,顶多我没有提问时会自做主张地告诉我他饿了,整个一吃货。
  每次使用摄魂术二师傅都眼巴巴地盯着我,一完事就问我头晕不晕眼花不花,紧张得我跟七老八十似的。问题是我本来没事也架不住他天天这么问,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到后来他每次问我时就真觉得有点头晕眼花了,忙得他把脉什么的,到最后还是虚惊一场。终于我实在受不住了,问他到底怎么回事?二师傅才说现在他教我的摄魂术其实不完整,流传到现在法术最后完成时都是硬生生收功对心神不好,很容易头晕眼花什么的,时间久了对身体不好。
  我轻描淡写地说除了最开始两次确实如他所说外后来我都是自动收工,没有不舒服啊,他有些吃惊。其实这个问题我一早有所感觉,二师傅排给我的法阵初始不觉什么,但是到了后来对那些符号熟了后那法阵越看越像是少了个句号,于是自行试了两天后我调出一个符号给安了上去,看着才舒服了点。
  于是回屋翻出我那堆鬼画符,找到那张排好的要他试试,这一试二师傅欣喜若狂啊。他这一喜不要惊,我可怜的大师兄第二天就被二师傅发回山里去搬旧书,全是些他参不透的,要拿来给我借鉴。大师兄苦啊,这大冷天的。我也苦啊,我对师门那些东西不感兴趣,现在学的够用就行了。只是对着二师傅那兴奋的脸我有口难言,难道我真的要做个神棍了?

八十五
  寒天来了,洪姐现在比我还财迷,楼里忙得不可开交也就罢了,白日里还要顶着熊猫眼进行羽绒服大业。我对她实在是崇拜得五体投地,比我还狠,整个一要钱不要命的主,只得让胖子好生帮她配了几付养生的方子。好在人手够多,她又有管理经验,等一切上了正轨也就不那么疲于奔命了。对我只管翘了二郎腿吐口唾沫点银票的行为她深为不耻,责备我不求上进,忘了曾经说过的金钱至上。其实这会我连点银票的那点兴趣也找不到了,若不是为了给她打气我也没心情做出那般动作。
  整个冬月里大家都在有条不紊地做准备,我知道明年开春时计划便会有质的进行,对此来说,此次计划成功与否有多半系在阮烁身上。总觉得更年期提前了,心神焦虑,还隐隐觉得我们好象遗漏了什么,到得后来竟然有些寝食难安。老头从成堆的书卷中抬起头来对我说:“若是累了就歇歇。”
  看着老头两鬓的华发,心有戚戚,回想起来也就是我初出家门那几年他过得还算轻松,往后的日子尽陪着我折腾了。当初我也没想到我们会渐行渐远,会遇上阮烁,又得知老头身世。不过,虽说现今每日里筹划计较很是劳神,我却不后悔,一点也不后悔。再给我一次机会重来我也会这么选择,只是心疼老头,与其说现在这个家在外表来看好象是我在照管,其实最重的担子却还是在老头身上,他才是最应该歇歇的那个,依了他的年纪,他现在应该待在家里与胖子喝酒与二师傅下棋与爹爹聊天而不是按着太阳穴来回思量。
  “我们几时才能回到世外桃源啊?”一声嗟叹。
  老头第一百二十遍地对我给我们家起的这名嗤笑出声,也难怪,这个时代的人根本不知道这篇典故,而我,伟大的穿越女主对于那篇有名的桃花源记竟然忘得一干二净。对于我一定要在山谷入口的大石上书下世外桃源四个字他们有些不然,我很是认真地给大家讲从前有个家族为了避祸划着小船四处寻找安身之处,划啊划啊,终于找到一处开满桃花风景迤逦的宝地,于是便世代安居于此,男耕女织,没有战乱只有平和,后来人们管那个地方叫世外桃源。
  对于我的解说大家给出的意见可分为三种,老头理解为:这孩子想找个好地方养老想疯了。小薇她们及那些小帅哥认为:从来不知道小姐这么喜欢桃花,将来一定要给谷里种满桃树。雾踪派上下则认为:丫头长大了,爱花爱美想成个家也是应该的,对我现在压抑了本性的生活怀有深深的怜意。中间只出了一个意外,就是桃花脸同志跳出来说想看桃花啊,好说,看我的脸就好了。真是夏虫不可语冰。
  当然,对于我的疑问现在老头也给不出具体答案,他现在整天埋首于各方来函,对朝庭信息和另外两国的形势有精准的分析。就算是阮烁顺利当上太子顺利继位,在露出真相时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的,朝里盘根错节的关系,各方势力的权衡,我们须得一环扣了一环地松扣,以期一举压制,彻底拿下反对派,中间所用的时间还真不好说。
  摄魂术已大成,我有些迫不急待,眼看着春节将至,想赶节前先把阮桦搞定,好让阮烁能与大家过个团圆年。但是老头没有点头,有些迟疑地教我再等等,再问等到几时却不确定,面色很是凝重。对于到了收割季节老头却反常放手让我有种不好的感觉。
  雪纷纷扬扬飞下来,这已是今年的第三场雪了,立在花园的雪亭里,看这漫天的大雪掩了天掩了地掩了这世间万物,只是心里那股繁燥却怎么也掩不住。就算是去年天朝情势有变时也未曾如现在这般惶惶,心里总觉着哪里不妥。可是任我将情形来来回回掂量,也总是找不出哪里有错。现在唯一把握不住的只有阮烁,再想到老头的态度,越想越是心焦。
  将捏好的雪团又往脸上拍了一拍,下定决心要跟老头讨个准主意,为什么现在不能动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踩着咯吱咯吱的雪朝着老头的书房走去。
  “师傅。”老头应声抬头,他知道我凡是喊他师傅必是有事。“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多虑!”对我这种说法老头干脆置之不理。死老头,女人有第六感你知不知道,我明明感觉他有问题。一起混这么多年了,相互间的了解不是一星半点的。
  “阮烁最近好吗?”你不说还不兴我试探啊。
  “还好。”
  “有他消息吗?”
  “有!”还是头也不抬。
  “我看看。”
  “文件太多,一时不好找。”果然有问题,老头的文案功夫比我强得多,就算是我我也能一下子找出来。
  “那我自己找。”作势欲翻。
  “睿儿!”老头一声厉喝。
  虽然是存了心看老头反映的,但是老头这一声厉喝还是吓了我一跳。老头可能也惊觉自己态度有异,神色有些尴尬。
  我索性也不动了,干脆一把坐下来:“您自己说吧,我心里多少也有点数。”
  老头显然有些为难,沉声不语。我也不吭声了,今天我耗定了,不给我个准话休想打发我,一双眼只冷了瞧着老头。
  半天后老头显然发现想我知难而退是不可能的,叹了一口气:“睿儿,若是有事你不能激动,担心不能解决问题知道吗?”边说边担忧地看着我。
  我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但是我不能跳起来不能揪着老头领口问怎么了。想说话又觉得嗓子眼发干,只得点了点头。
  “烁儿37天没有消息了。”
  等等,37天没来消息?说明什么?对上我疑问的眼神老头点了点头:“两种可能,一种是不方便传递信息,一种是不再传递消息。”身上一软,浑身再没半点力气。前者的话只能说明他被人咬住了,还情有可原,有挽救的机会,若是后者,他不在了?出事了?不能自己地头有些发晕,直想栽到地上。
  怪不得心里总感觉哪里不对,看来这不对真是应到阮烁身上了。不对!前几天阮烁还去过三楼呢,那是不是现在还来得及?还没发展到最坏?不行,现在不能慌,要理智。
  深吸一口气:“师傅,几天前楼里有人见过阮烁,那时看着与平日无异,如果他已经37天没来消息,是不是可以说明现在有人防备他,他不方便传信给我们?”
  老头眼神一亮:“此言当真?”
  我点头,这事绝不能作假。
  老头呼地松了一口气,有些嗔怒地瞅我一眼:“此事怎么不早通报?”
  我现在顾不得老头态度好与坏,只是急急地问:“是不是这样就可以认为他现在性命无虞?”
  “最少有八成可以这么认为。”得到老头确认,心里稍稍安定了些。“如果这样,我们须得尽快行动。”我朝他翻个白眼,我一早有这心思都是您老人家迟疑不定啊。
  “可是现在与他联系不上啊。”
  老头略微思考一会,“他没有消息我们也不能贸然跟他联络,为防万一,须得有个正当的理由接近于他。”是啊,如果所猜不差他现在一举一动应该都有人注视,否刚他不会连召唤信鸽的时间都没有。脑子里一时间千转百回,转出N个念头。
  我觉得如果将我跟老头放在现代合作怎么也能得个最佳拍档奖,一大一小两只狐狸片刻功夫便琢磨出一个应急计划。虽然不敢说多么的细密,但是实施倒也可行。
  下午我扑到楼里找洪姐要三楼的客人名单,查看阮桦的来临次数,看有没有规律可循。如果近两日他有可能来花楼,我会表演一场处女秀:师兄师弟N年后偶遇的戏码,一定要缠了晚上跟到太子府去。如果当晚我没有回来那么老头这边就会带着人与我们里应外合,摄制阮桦。至于阮烁还没有打探到的秘密就交给我的摄魂术了,到时将他俩身份对调,阮桦就成了刺杀太子的元凶,而我这个剌客的师弟是来弃暗投明报效太子的,正因为我的到来太子才掌握阮烁的罪证从而绳之以法。这是最好的情况,无一损伤还能得到回报。如果等三天等不到阮烁一行,那么三天后的晚上我们就会集体去做那打家劫舍的构当。在阮烁将性命都当做豪赌的情况下仍受人置疑,那么可见对方定是发现了什么,我们不能再拖了。
  整个计划中唯一的亮点就是无论是一还是二,显然有一个情况不利于我们,那就是这场大雪下得实在不是时候,夜间活动不是很方便。我提了一个狗屁至极的建议老头竟然采纳了,某种意义上说老头也疯了。那就是每人披一条白床单,防止在雪地中无所遁形。想像着林海雪原中那飞驰的身影,我有点难以相信我们家里这全体老少第一次集体行动竟然也是这般的精神风貌。这时我还不知道老头是典型的行动派,在计划制定后,大部队行动前他自己孤身一人披了白床单在太子那蹲了三天。
  八十六
  第二天上午我便进行准备活动,先换一张脸,思量再三,为防万一还是不暴露现在的身份比较好。去了常年糊在脸上的黑色护肤品,露出了本来肤色,嫩得有点过份,不管了,与原来区别越大越好。将眼尾细挑上去,显得狭长,竟然有点桃花脸的感觉,觉得不妥,鼻两侧细点了几粒麻点,遮些容光。又补了几分细处,看着舒服却不算极品,比较满意。再换过一套方便行动的衣服,喝了胖子给的变声药,他不要我整天憋着嗓子说话。易容材料金创药麻醉散等小物品全部藏在衣服夹里,匆匆吃过饭跟大家打好招呼,照我们头天商定的做,便赶往花楼。
  雪后的天气清冷清冷的,偶有一阵北风旋起,树上的积雪便抖抖擞擞地洒下来,行人察觉后缩了脖子加紧走两步,路上仍有人在清扫积雪,嘴里呼出的白雾让我有一刹那的恍惚。这个冬天是我来了这个世界的第十六个冬,仅是经历了十六个春秋,而此时的我却感觉我已经在这生活了一生,身边的一切都是这么真实。前尘往事仿如梦一般,渐渐淡远,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那所谓的前生仅仅也只是梦里见到过,除了偶尔缅怀,再没有一丝踪迹可寻。可是会不会我某天一觉醒来后却发现我还躺在我的猪窝里,而此时此刻这真实的一切却是自己梦里发生的,那时我该如何自处?
  摇摇头,不会罢,看来确实是精神衰弱到家了,此时此刻竟然胡思乱想,叫人拉上车门开始闭目养神,仔细推敲行动的每个细节。
  到了三楼,径直走到窗前的沙发边,斜倚了上去,暖炉摆放得奇巧,只觉暖意融融很是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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