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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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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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我第一次知道他管我叫桃花脸,当听到这个名字时我不知是喜是怒,只得无措地把这个问题跳过去。
  不过这个晚上我也发现了她不为人知的一面,她的缜密,她的仗义,她的直爽,还有她的才识。原来她竟然是这么丰富的一个人,不知道除了这些她还有些什么,也许,就是从此时起,我的好奇心无可救药地向她靠过去。
  在这里我见到的梁先生,我很崇敬的一个人,但是这个我崇敬的人此时对她却很欣赏,我不由得对她更是关注。
  在山上的日子里,我常常不露声色地向那些跟我一起走的人打听她的事迹。她的豪言壮语很多,但是这些人全都不约而同地记得他们初次被带回去时她说过的“我吃香的你们喝辣的”。而且这些热血小伙子都认为她做到了,我想象不出他们与她每日坐在一间饮厅共用同样饭食的情形,直到后来我加进去后却发现那再自然不过。他们还说她以前最不爱让人叫她小姐,总是要他们叫他老大,我听了暗乐,她莫不是想做女土匪头子?还有她给大家做操练时最爱讲的一句话就是:轻功,轻功知道吗?最要紧是轻功,打不过先跑,小命最要紧记住了吗?虽只是淡淡的一句话,我却丝毫不觉得她胆小怕死,这中间含着的是她的一颗仁爱之心。她是真正关心他们,爱护他们的。我也看出来了,这些小伙子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只要她说的话,他们都不打折扣地完成。中间他们也讲她出过丑的事,那样可爱的人啊,总是巴住师傅撒娇,我常常幻想她撒起娇来是怎么的样子。最可笑的便是她扬言要教他们爱情三十六计,结果让大少爷给抓住了,到现在也没教,言下颇有点可惜的意思。听得多了发现她的名字常与大少爷系在一起,我隐隐觉得那个大少爷可能就是她说的喜欢的人吧,心里便有点痛。但是还是想知道她的事,只得带了痛听着她的一点一滴,从这痛里衍生出点快乐来。直到后来我有意问了一句,你家小姐长得也并不美,你家大少爷也喜欢她吗?我承认这时的我存了侥幸心理,希望她跟他没有交叉。但是听到我如此问,那小伙子却真真吃了一惊,惊讶地问我:你没见过我们小姐本来的容貌吧?我摇摇头。他笑了,笑得很温柔,如火的男儿如水的微笑:等你见了就知道了,我家小姐便是天上的仙子也比不过的。末了又加了一句:小姐那换脸的功夫,啧啧,你被她骗了也是应该的。我心里暗恼,什么叫我被她骗了也应该。
  但是回到京里后我知道了那小伙子所言一点也不虚。师傅非要收了她为徒,甫一见面便拿出掌门令牌传给了她。我跟师兄们都很吃惊,但是我们知道师傅做事素来有分寸,他这样做自然有他的考量。当日她的古灵精怪很得师兄们好感,多年来一直是我开他们玩笑,现在有人帮他们出气,自然高兴。虽说她与我开了些小小恶意玩笑,我却一点不生她的气,如果这样能让师兄们都爱护她,我也愿意的。
  她拜师那天我见到了她,或者说见到了真正的她,恢复女儿身的她真正是仙子比之不及,她比仙子犹多几分轻灵几分飘逸。我真正没想到平日里略显清瘦的面具下掩着的竟是如此的绝丽容颜。霎时间只觉得再没有什么能入眼,我的眼里只能看到她,也只有她。看她愈行愈近,我的心跳不受控制地跳动,愈来愈快,直到她盈盈间转目过来,秋水般的眼波轰地将我吞没,我知道,我肯定脸红了,因为此时的我脸热得发烫。
  我努力澄清心绪保持一个师兄的作为,但是我清楚,我的心已经痴迷,是再也退不出来了。
  到得此时我也早知晓我们要做的事是同一件事,看着她在那计划筹谋,看着她东奔西走,我心疼她,看着她在外人面前又扮上那副假相装疯卖傻,我好笑却又更是喜欢她。只是,她的心里已经有个他。
  我配合她,只要她要我去做的我都去做。我压着性子与人周旋,与人调笑,只要是她要我做的。就这么一直痛并快乐着,是的,痛并快乐着。能看到她开心便是我的快乐,虽然我知道她的心不在我身上,虽然这个认知的确让人心痛。
  终于我见到了真正的阮烁,原来便是当日茶楼里的他。看着她眼里那隐不住的小小喜悦,我实在是痛楚难忍,借着过年肆意将自己灌醉。可是我的心啊,醉了却又没醉,被她醉了,想让酒来再醉一次酒却不肯。
  终是没有忍住,去找了她,想最后确定一次。其实还要确定什么,心里早已清楚的不是么?可是就是想听她亲口说出来,我怕,怕听不到这句话我便一直会找借口留在她身边,怕我的感觉带给她烦扰。
  终于,我听到了,两情相悦。是啊,两情相悦,自然是开心的。只要她开心就好,我还要求什么呢?他只要能带给她开心便好。我走了。
  那个罗将军对我的才华很是赏识,想要我去他的军营效力,我应了,我需要时间调整自己的心情,只要离京给我借口见不到她,让我能清醒下来,何况这样本也是计划中的事。往后的日子我努力提醒自己大仇将要得报,切不可三心两意,切不可,提点着自己的责任与对她的距离。总算是煎熬的日子到头了,我得到信息当日参奏我爹的两个狗官已拿下,爹娘,你们在九泉之下也该瞑目了。
  砍掉那两颗狗头,我辞了军营的职务,心里压着的石头去掉之后轻松许多。再次见到她,我放松自己的心情陪着她,仍然是她想我做什么我便做什么。我心里明白,这样的日子不多了,陪她一生的那个人不是我,我珍惜与她相处的每一天,每多一天往后的日子里便多一天回忆。
  直到师傅对我说,我们该走了,你须要放手了。我才知道师傅竟是将我的一切看在眼里。我点头,我早就放手了,只要是她想我放手。
  我跟师傅回了雾踪山,嗅到熟悉的空气,想着熟悉的人,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好,每天我都回想她的点点滴滴。看着她发来的信,娇嗔地写着:五师兄,跟二师傅讲,你们再不来看我我便收几百个小叫花子上雾踪山,吃穷你们,还要断了你们的酒!!!!!
  月光有些清冷,我坐在石阶上,手里端着的是水果酒,几时喜欢上的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最爱喝这种酒,品着相同的滋味,好象离她便近了一分。
  近来最爱做的无非是两件事,一件是苦练轻功,而作用,无非是下次见到她时可以多看她一会不让她发现。而另一件便是月下品这水果酒,回忆些前尘往事,痴子般地记着她的一颦一笑。
  这样的日子,也不是不好。

  普尔鲁番外
  那是个小狐狸,奇怪以前怎么就把她当小羊羔了呢?搞到现在我成了她的奶妈,真的成了奶妈了,十四家花楼,真想不通,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开花楼,偏偏生意好得总有人打她主意。我手下的人快成楼里驻兵了。她倒好,头两年还留几个保镖,这两年越发的扔了不管了。算了,不跟她计较,好歹是差点成为我娘子的人。
  她嫁人了,嫁的自然不是我。那年自她对“政治婚姻”的辩解我就知道她是不愿意嫁我的,虽然我后来存了心思试探她,我若是一生只得她一人,她肯不肯嫁我,但是显然已经晚了,她恋上了别人。
  只是,我永不能忘,不能忘那个小小的人儿不屑地说我牙没长齐就泡妞,不能忘她嚣张地当我大爷,不能忘对我侃侃而淡后对我说我们是好朋友,也忘不掉她帮我挡了离濯原来的那个皇帝逼亲,最可气是她的说辞竟是然我不能人事。
  太气人,是可忍孰不可忍,只是我却总是对她没办法生气,她实在是太狡猾了。
  她嫁人了,嫁的那个人也算是个汉子,竟然抛了天下跟她走,据说是被她掳走的。再一想这事也只有她能干出来,据说当日有人将她这个不爱当皇后的皇后当作是采花贼,哈哈,真是好笑,只是笑过之后心里还是不舒服,我到底还是喜欢她的罢。
  这个消息传回来时她早已当她的山大王去了,我让人给她的花楼送了一份礼,就是原离濯皇帝赐的那对玉偑。礼单上赫然写明:恭贺娘子大喜!我能想象到是她该如何跳脚生气。只是我也想不通为什么这么做,心里很是不想让娶她的那个人痛快。
  我没想到她的回信更快,两天后便有回信递了上来,我不由得纳闷她们是如何传递信息的。但是当我看到信的内容时却顾不得别的了,那上面列出的全是要求,要我帮她照管花楼,银子赚得少要我倒赔,姑娘受了委屈要我安慰。我瞠目结舌,这原因只是因为我的信惹得他夫君生气,要我赔偿她的精神损失,整整两天我一直在想这个精神损失是从哪里来的,割地赔款有的,没见过这样的。她还当我是朋友么?
  几天后我的反诘得到了答案,她的回信只有一句话:朋友是用来出卖的!天,我早知道她难缠,罢罢,嫁别人也未必全是坏事。
  小师妹回来了,我听了她的话努力发现别人的好,也觉得小师妹很细心周到,对我也好,只是我的心上好象总是空着一块地方。那句话怎么说来着:纵使举案齐眉到齐意难平。有时我甚至在猜想,若是当日她对我说那番话时我肯抛下西番将军这个地位只与她一人携手天涯,她肯是不肯?我不知道。
  师傅常说男子汉大丈夫,当建功立业为国打下一片大好河山。我从小得师傅教诲,他说的话自然记在身上,只是,一直到现在我都没这个机会,隐隐有些失落。
  她倒不在乎,以她的意思是世上永无战火才好,所以当我问她怎么传信那么快时她很不客气地反问我是不是用来战争,若是她决不会告诉我。还说若我在战场上挂掉她会送我个花圈。她说的话我越来越不明白了,好多词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大概猜想我若捐躯她会送我点什么的意思。
  以前从未想过我们会如朋友般写信,想想以前的事,真是不可思议。不过她总是提起一句话:若西番有出兵意向第一个告诉她,她的产业怕受波及。没见过这么爱财的,给我送几坛酒还得记帐。
  我渴望在彊场上建功立业的机会一直没到来,前两年西番牵制的人太多,都是些个怕死的。到现在等得朝臣伦换过后,最好的时机早已丧失。现在过着半年练兵半年野游的日子,其实这野游也是陛下给的任务,无非是四处走走,打探些在西番得不到的情报而已。
  只是这年我没想到会遇上她。我想不通已为人母的她为什么更多了几分娇俏,不像小师妹,少了几分活泼多了几分端庄。
  她没有做山大王,与那个骗我说是她娘子的女人驾了马车疯跑。刚看到那车我便猜着是她,果然是她从里面跳出来,身边的男人俊逸非凡,是那个笑得一脸满足的他,突然就觉得阳光有些刺眼,直直迎上去。
  我还没打招呼,她便看见了我,忙大喊一声:“站住!”我一愣,她马上接了下去:“此山是我开,此树我是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这都是什么啊,这里没山也没树啊。马上又有两个小鬼从车上跳下来,指着她大叫:“韩睿,你很没品哎,这么老套的词你也能说出来。”
  两个小娃娃长得一脸无害,但是我却感觉到这两个小鬼的刁钻不下于她。
  果然她弯了腰:“我是你们的老妈,记住了,辈份不能乱的。知道吗,这位叔叔可是个大款。”一时间双目四眼盯住了我,身上竟然会有出冷汗的冲动。只见四条短短的小腿朝我冲过来:“帅哥,贵姓啊,家里做何生计的啊。”
  我已经不记得嘴是用来讲话的了,几年不见,我曾相过我们重逢的情形,却从未料到会是如此的诡异。而且他们说的话我有大半不明白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她久居山里学的方言?
  两个小鬼已经缠了上来,一边一个对我很是亲热,“帅哥你跟我娘认识啊?你们是朋友吗?为什么从来没有见过你呢?我们已经过了三个生日了,却没看到你的礼物哎?”两人一替一句,给我的感觉是他们对于这套很熟悉,用在我身上显然不是第一次。突然有点同情那个被他们同样对待的朋友,颇有点,同病相怜。
  我早知道,知道她是个不寻常的,没想她生的孩子竟然也是,如此,如此的不同寻常。
  到最后我很是乐意地将身上东西掏出来由得他们把玩,还好,近侍身上有钱袋,而且这两个小鬼还是蛮可爱的,我的钱袋他们也没有动。只是他们乌溜溜的眼珠总是瞄着我的右手腕,难不成知道这是轻鸿剑所在?我不由得又有种冒冷汗的冲动。
  那个男人话不多,只是温和地笑着,那笑里竟全是宠溺,对,是宠溺。两个小鬼跟我厮混时他偶尔会给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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