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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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不悔-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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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在旁边催他快点动手,早日酿成。
  饭后胖子要去收拾药材,我追着跟了去。胖子看我精神不济,说不如骑马转转,堡后有处风景不错,我应了,牵了小黑顺着后门往外蹓去。只顺着路走,我也不管小黑,信马由缰。
  突地小黑高声嘶鸣一声,撒开蹄子就跑,前边也传来马嘶声,向着这边跑来。天,我的心情真的想不好都不行,世上竟然有这么丑的马,说好听点就是五花马,写实的说法就是杂毛马,我跃下马来笑得肚子都疼,小黑却不理我,只顾跟那杂毛耳鬓厮磨。看着两匹马情意款款的模样,我越笑越大声,直笑得躺倒在地上,眼里的泪都流出来,妈的,他竟然不如马,不如动物,不如畜牲,我还跟他较什么真啊。
  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杂毛跟前,拍拍它的脖子,大声说:“喂,你有主没有,没有的话就跟了大爷我吧,大爷吃香的你喝辣。”杂毛没理我,却听到有人“哧”笑了出来,我扭头一看,阴魂不散啊,又是那个黑小子。
  十五
  这混球走到我跟前,笑眯眯地:“大爷?”我挺挺胸,反正现在也不显,再挺也显不出来,斜眼眯他一下:“叫大爷干吗?”他愣了一下,突然哈哈大笑起来,给我笑得又羞又急,怒叱一句:“笑什么?”好容易他不笑了,黑眼睛深深地盯住我:“你不像个六岁的娃娃。”
  这下我有点慒,他怎么知道我六岁,我还未答话他又讲:“我听过你吹萧。”心里一动就想到那夜屋上的那个高手,还未等我确定他又抛下一个重磅炸弹:“我知道我那次马惊了你并没有扭到脚!”妈的,当我软柿子捏啊,你知道个屁啊:“到底还知道什么全说出来吧!”“比你能想到的多,最少我知道你为什么从家跑出来?”“为什么?”“为什么要告诉你?”
  妈的,这个王八蛋。其实我很想知道我出门时老头到底跟我爹说了些什么,但是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很清楚我越是缠着他问他越是拿乔,真急了不如去问老头。我索性不问了,拍拍小黑的脖子:“小黑我们回去!”又冲杂毛:“杂毛,你呢,跟不跟我回去?”杂毛瞅了我一眼,又情意绵绵地看着小黑,黑小子却凑到杂毛跟前说:“它不叫杂毛叫阿花,我是它的主,你怎么能带它回去呢,除非把我也带回去。”什么样的主人什么样的马,我冷冷地回了一句:“对不住了,我现在是寄人篱下,不方便带人回去。”
  也不再遮掩,翻身上了马,他一副不出意料的表情,我抖抖缰绳,带着小黑往回去。小黑却不是很情愿,就差一步三回头了,很不给我争气。那小子也不急,凉凉地问了一句:“你就不问问你差点嫁给谁吗?”身子一晃,努力坐正,我嫁给谁?我才六岁啊。猛地回头,神色不定地盯着臭屁小子:“什么意思?”
  他倒也不再推搡:“西番国的宝马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驾驭的,普尔鲁想把你娶回去。”普尔鲁,这个名字很熟,对了,“普尔鲁将军?”他点点头,老天,这玩笑开大了,一个将军,想像着一个四十多岁的蒙古大汉,天,一身的鸡皮疙瘩:“我爹不会同意的。”“不用你爹同意。”“我更不会同意,让我嫁个大叔,杀了我算了。”“大叔?”他笑了开来,该死的,佳洁士高露白应该找他做广告,最可气的是还漾起一个小酒窝,笑得比我还甜。
  “那你想嫁一个什么样的人?”没有回答,脑子里晃出来的还是那张温和的脸,我摇摇头,给他甩出去。“不管怎么样反正不会嫁那个大叔。”“怕是由不得你,西番使臣请求联姻,圣上答应你回京便赐婚。”心慢慢地凉了下去,是啊,这个时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我的一生就这样给划定了吗?不行,自救自救。脑子瞬间转个好几个念头。狠狠一夹马肚,往堡内奔去。远远地听得那小子在后面喊什么,风太大听不清,心里只剩一个念头,从今后,我得浪迹天涯了。
  十六
  回到寒玉堡,老头正与寒昱下棋,旁边立着一个少年公子,昨天初到时依稀记得是寒昱的儿子叫什么寒依玉的。
  老头真的是全能型选手,别看我抓周时抓了副棋,却一直没时间接触,每天的功课排得紧紧的,当下也不作声,悄悄走过去看了起来。看着看着眉头却皱了起来,棋盘上显出的是黑白两子,看在眼里却犹如两者短兵相交,黑军有几处孤军被咬住不放少不了被吞噬,大部队却又插往对方不声不响设下的包袱中。眼看着就要收口,老头却站了起来说今天有些累了,改日再战罢。
  回房后脑子里仍有些怔怔的,想问问老头那个三日内必有祸事,宜出门远行是怎么回事,却因为一直以来与老头的默契开不了口,他不讲自然是现在不方便讲给我听,但是心里惴惴的又实在难受。憋了半天终于忐忑不安地问了老头一句:“师傅,我们治完病先不回家好好?”
  老头狐疑地看了我一眼,答:“好。”谢天谢地,暂时安全,我长吁了一口气,接过老头递过来的书读了起来。
  第二天一早寒昱便请了我们过去,胖子的药料齐了,正要去煎,我巴巴地跟了去,药好了又自己亲自端着进了“病房”。我这才知道这万年寒玉原是一张床,就在堡里后山的洞里,洞外设有九天八卦阵,幸得跟着老头习过奇门遁甲,难不住我。
  老头听了胖子的话喝了药便平躺在玉床上运功疗伤,我跟胖子在洞外守候。半晌后听得老头唤我忙跑了进去,老头大汗淋漓却不急着收拾,要我躺在那张玉床上运功,不叫我不得起来。应了便躺下去,刚躺下去便觉得一股凉意从后心沁了进来,随着心法在周身运行,慢慢地,凉意越来越淡,我静心感受着,只觉得身体越来越轻,好象一阵风便能吹起来,很是悠然。
  终于,在我舒服得快要睡过去时老头喊我起来了,看我有点不情愿的样子老头嘿嘿乐了:“怎么样?”我给他一个白眼,老头过来一把我脉门,摸摸胡子满意地笑着告诉我从今后武功的进境可以是事半功倍了,心法运行比原先快了一倍。原来万年寒玉是这么个宝贝啊,我天真地问那要是天天睡在上面还不成大神通啊,老头不耐烦地回了句连着睡两天我就筋脉尽爆了,忙一下跃开,没想到这轻轻一下竟跳到了洞口,我变成一只傻鸟。老头拍拍我的肩,告诉我这寒玉一生只得睡一次却能大幅提升功力,我由傻鸟变呆鸟。
  胖子给老头确诊一番,确定伤已全好,皆大欢喜。
  后来龙昱请老头在此滞留一段日子指点下寒依玉,老头允了,于是给我们僻出了一个安静的小院,拔两个仆人来打扫。老头对寒依玉比对我好多了,每天变本加利地挑战我大脑及身体的极限。寒依玉只是每天上午过来听课,过得很是怡然,看着那张跟他比起来稍显稚嫩的脸,我常常想他年糼时大约就是这个样子罢。但是看着每天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寒依玉却幸福得像花儿一样,从开始的心痛到后来的平静再到最后竟然有了丝小小的憎恨,老头实在是将我折腾的太狠了,我能从这段感情中淡出,老头实在是居功至伟。
  因为我一直着男装,便跟寒依玉师兄弟相称,他对我很是有礼,不像我家那两个泥巴孩般爬上爬下,谦谦君子一个。我自然也是温良恭俭让,寒玉堡上下对我印像颇好,寒昱时常过来找我师傅下棋喝酒,那酒酿成了,反响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当然,我夸大了点,自己出品的东西不吹吹对不起自己。很是奇怪,慢慢地对着寒昱也就沉静了下来,也许,我的心死了罢。每日里越发的一副夫子样,胖子回家后不久曾来提过一次酒,看着我的样子说我越发像个大人了。
  终于有一天老头对我说差不多该启程了。要我准备准备,我忙问老头去哪,心里说千万别回京。老头说我的羊皮地图不完整,想帮我完善一下。心里很感动,拥住了老头说不出话来。
  我跟老头要了几天的时间做准备,既然是浪迹天涯大半时间定是在路上,我要努力让老头舒服点。取出我爹给的银票,数额还真多。出去订了一辆马车,力所能及让它变成加长型凯迪拉克。马车做成送到后我亲眼看到老头瞠目结舌,尽管他后来死活不承认。从车轮到车厢到车铺坚决贯彻“平稳”二字。车厢两侧成了陈列架,从酒具到书架到杂货柜全按实物所量固定好。车体上上下下更是安满了我特制的弹簧,这样老头也不用颠簸。
  十七
  几番折腾后终于离了寒玉堡,寒依玉拉了我的手竟然眼眶发红,我承认有时不显山不露水地作弄他几次后又对他摇过几次尾巴,但是还不到执手相看泪眼的程度啊。坐在老驴屁股后晃着两条腿,心里喊着我的新生活从现在开始。老驴很怪,以前拉着破车时很不情愿,现在我清楚地感觉到它的雀跃,回头看看俺的小凯,不禁想原来驴也是爱慕虚荣的。
  羊皮小地图挂在车厢正中央,我没敢跟老头讲地球是圆的,但是行程却按着圆规式行进。遇到风景好的地方我俩就露宿,老头不放过每一个试练我的机会,我现在跑起来比兔子快,凶起来比狼狠,狡猾起来比鱼还滑溜,当然,动手能力大大提高,无论是食宿方面还是杀人越货方面。别误会,我没有杀人,我只是从最初对着兔子啊什么的小动物下不了手到现在对着一头恶狼也能剥皮抽筋无所不做而已。对于某些人见血就晕本人倒是没什么太大的感觉,我总是记得一句话:死的不是他就是你,而我,万万分的不想做死的那个。而且,不得不鄙视下自己,所有有毛皮的动物基本上皮将不存,大大小小,千纳百纳,从车厢到车门结结实实地包了个够。对于这一举动,老头很是臭屁地讲:孺子可教。什么啊,我想冬暖夏凉好不好。
  就这样一路行了过来,不管春夏秋冬,一个地方待够了便跟老头晃到下一个地方,路程远近大半以老头酒的存量为准绳。发现老头特恶,下棋时硬生生要我从棋路里找出兵法来,某日忍无可忍,终于搬出各位大人穿越的通招之一:五子棋,对老头讲,如果跟我下了这盘棋他能从中找出三招兵法以后我风里风里来雨里雨里去绝不臭屁,听我讲完规则老头哂然一笑说:可!但是我也终于见识了世上最顶的扯皮功夫,无人能出其右,我捶着车厢说甘拜下风,三个子平行摆一起他都能讲这是他大军齐行压境,别说放一个子就是孤军诱敌了。捶完车厢想捶大腿来着怕疼算了,老老实实地接受他的荼毒。
  再到后来我的银根有点紧了,于是每到一个地方便留心有什么投机的机会让我钱包能稍稍鼓一点。最好的机会便是赶上诗会诗赛什么的,以中华民族上下五千年的精粹去蒙点奖金什么的。老头不爱出面,最喜捧着个酒壺作怡然仙状。我有点后悔初出门时对他讲把我当成男生,现在所有打点都由我来,连上下车我都作李莲英状掺着他这个假慈禧。不过一路晃过来在这四年多的时间我倒是小有名气,都知道有个小诗人,欲得仙踪却无奈诗人在云深不知处。
  我马上就十一岁了,但是古人成熟得早,加上习武身体不错,看上去倒像是十二三岁。这日,又晃到了新黑点,这个黑点是地图上每到一个地方就小小点一个黑点,以示参考。摸摸腰包里不多的存粮,厚着脸皮找上了老头,终于把我思考多日的方案提了出来。憋了这么多天没敢说就是因为我知道老头同意机率实在太小,其实搁在前世这根本算不了什么,就是我想出一本《平南诗集》,以他的名推出我脑瓜子里的那些千古名句,名利双收的事,但是搁在老头身上,难呐。果不其然,老头摇摇头:“欺世盗名之事我做不出来。”我郁闷啊,老头又问我:“为什么不用你的名呢?”我急,我宁愿找个路人甲来署名也不愿把自己推出去,生逢乱世,可以想见这书一出引起的轰动,到时东家扯我的胳膊西家拽我的腿都哭求着我去救世我该怎么办。还是那句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我只愿做个成功人士最后那个吃香喝辣玩乐无穷的享福人士。
  老头不肯,银子又有限,我面有难色,最后下了通碟:不同意就等着喝西北风吧,心里却想着不同意我就真署个路人甲的名去,大不了银子少赚点。老头翻出他那个破包袱,又打开包着的一个小布包,我正想着拆开了会不会又是一个小布包如此拆下去直到最后是一颗夜明珠时,布包显出它的庐山真面目了,妈妈哎,厚厚的一叠银票。我这个恨啊,死老头,糟老头,玩我好玩啊,这两年我过得战战兢兢的,错过了多少美食错过了多少帅哥啊,停,后半句自动过掉,没办法,我眼里只有二十几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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