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广记 文才技艺卷(第197-232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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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平广记 文才技艺卷(第197-232卷)-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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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仁轨,他突然变得非常严肃,对冯刺史说:〃得见贵人了!〃于是仔细相看刘仁轨。后来,刘仁轨升到仆射,张冏藏对他说:〃二十年前,我在尉氏看见过一个小孩,他的骨相与你类似,当时没有问姓名,不知是谁。〃刘仁轨笑着说:〃尉氏小儿就是我啊!〃张冏藏说:〃你离不开四品,若犯大罪,就能升任三品以上。〃后来,刘仁轨从给事中出任青州刺史,主持海上运输的工作,出航时遇到大风,船沉海中,被河间人李义府进言上告。朝庭派遣御史袁异式推究审理这一案子,经大理院判处刘仁轨死刑。皇上特别下达一份诏书,免去刘仁轨的死刑。皇上将他从官册上除名。后来刘仁轨在辽东效力,并且调回京城任大司宪,竟然一直升任到左仆射。卢嘉瑒在许州有一座庄园,与表丈人河清张某人邻近。张某人任监察御史,父母去世在家守孝。待到守孝期满后,这位张御史,有一天带着卢嘉瑒一同去张冏藏家。这时的卢嘉瑒尚在刚刚换牙的年龄。张某人进里面去见张冏藏,把卢嘉瑒留在中门外面。张御史对张冏藏说:〃服完孝后想去见见宰相等朝中的重臣,不知怎么样?〃张冏藏说:〃你这次回京还是官任原职,纵然能升迁,也不过是入省为郎。〃说完,张冏藏送张御史出门,忽然看见卢嘉瑒,张冏藏对张御史说:〃你的官爵还不如这个小孩,这孩子的面相特别显贵,而且长寿,能掌管十郡以上。〃后来卢嘉瑒历任十个郡的郡守,活到八十岁。齐国公魏元忠年轻时,曾经拜见过张冏藏。张冏藏待他特别冷淡。魏元忠问张冏藏自己的命运如何,他不回答。魏元忠大怒,说:〃我不远千里带着干粮来到你这里,要知道我不是空着手走路啊!以为你一定能给予我指教,而你却闭口不语,仿佛你那舌头是木头做的。你完全没有诚意啊!但是人的困厄显达,富贵贫贱都是上天旨意,你能预测出什么呢?〃于是拂衣而去。张冏藏慌忙站起身,说:〃你的相禄,正在发怒中才能看出来。以后,你一定位极人臣,官任当朝宰相。〃高敬言任雍州法曹,张冏藏写信给他说:〃你从此以后能得到刑部员外郎中、给事中、果州刺史等官职。过了十年,你就可以任刑部侍郎、吏部侍郎。二年后患风疾,改任虢州刺史,是你的归宿。这时你已经七十三岁了。〃待到高敬言任给事中时,一天他值班,则天皇后问高士廉,说:〃高敬言是你什么亲戚?〃高士廉说:〃是我侄儿。〃后来,武则天问高敬言。高敬言说:〃我籍贯山东,高士廉是功臣权贵,和我是同宗,不是近亲。则天皇后向高士廉说了这件事。高士廉说:〃高敬言特别没有高尚的德行,我曾怒斥过他,所以就不认我这个本家。〃则天皇后怪怒高敬言,就降职让他出京改任果州刺史。当时高士廉、太平公主尚在,临行前高敬言向太平公主辞行,公主生气不见高敬言。于是出任果州刺史的命令。更不能改变了。过了几年,太平公主、高士廉都去世了。后来,朝庭知道高敬言冤屈,将他请回京城升任刑部侍郎。不久,忽然患风疾。则天皇后让给他就近安排在一个小州上养病,于是改任为虢州刺史,病逝那年七十三岁。全都和张冏藏当年说的相同。姚元崇、李迥秀、杜景佺三人,一次在朝廷选拔官史时,一同到张冏藏那儿求问官运。张冏藏说:〃你们三人都能任宰相。然而姚元崇最富贵,能多次为相。〃后来,这三个人都象张冏藏所预言的那样。


张柬之
张柬之任青城县丞,已六十三矣。有善相者云:〃后当位极人臣。〃从莫之信。后应制策被落。则天怪中第人少,令于所落人中更拣。有司奏一人策好,缘书写不中程律,故退。则天览之,以为奇才。召入,问策中事,特异之。既收上第,拜王屋县尉。后至宰相,封汉阳王(出《定命录》)
【译文】
张柬之任青城县丞时,已经六十三岁了。有位擅长相术的人说:〃以后你能够位极人臣,成为一朝的宰相。〃众人都不相信他的话。后来,张柬之应制策选官落了榜。武则天责备被选中的人太少,命令从落选的人中重新挑选。有司上报武则天说:〃有一位应选的官员,策对得很好,因为书写不合规范,所以未被选中。〃武则天看了他的策对后,认为这人是个奇才,于是召见张柬之进宫,考问他制策中的问题。张柬之回答得与别人特别不一样,有自己独道的见解。武则天立刻选张柬之为第一名,授任他为王屋县尉。后来,张柬之一直升任到当朝宰相,封汉阳王。


陆景融
陆景融为新郑令。有客谓之曰:〃公从今三十年,当为此州刺史,然于法曹厅上坐。〃陆公不信。时陆公记法曹厅有桐树。后果三十年为郑州刺史,所坐厅前有桐树。因而问之,乃云:〃此厅本是法曹厅,往年刺史嫌宅窄,遂通法曹厅为刺史厅。〃方知言应。(出《定命录》)
【译文】
陆景融任新郑县令时,有位门客对他说:〃您从现在起三十年,应该任这个州的刺史,却在法曹堂上办公。〃陆景融不信,当时,他记住了法曹堂有棵桐树。果然三十年后,陆景融任郑州刺史,他坐的大堂前边有棵桐树。陆景融询问了这个问题,有人回答说:〃这儿本来是法曹堂,前任刺史嫌办公的地方窄小就将它打通了。做为刺史的大堂。陆景融这才知道,当年那位门客说的话果然应验了。


程行谌
程行谌年六十任陈留县尉,同僚以其年高位卑,尝侮之。后有一老人造谒,因言其官寿。俄而县官皆至,仍相侮狎。老人云:〃诸君官寿,皆不如程公。程公从今已后,有三十一政官,年九十已上。官至御史大夫,乃仆射有厄。〃皆不之信。于时行谌妹夫新授绛州一县令,妹欲赴夫任,令老人占其善恶。老人见云:〃夫人婿今已病,去绛州八十里,必有凶信。〃其妹忧闷便发,去州八十里,凶问果至。程公后为御史大夫,九十余卒。后赠仆射右相,果如所言。(出《定命录》)
【译文】
程行谌六十岁那年任陈留县尉。同僚们因为他年岁大职位低,常常欺侮他。后来,有一位老人拜见他,谈话中谈起了他的官运与寿禄。不一会儿县里的官员也都来了。这些人还象往常一样争相欺侮、捉弄程行谌。老人说:〃你们这些人的官运与寿禄都不如程县尉。从今往后,他有三十一任官运,能活九十岁以上。他会一直升任到御史大夫,待到任仆射时,将有大难。〃所有的人都不信老人的这种预测。当时,程行谌的妹夫新近被授任绛州一个县的县令,他妹妹想要到丈夫任职的地方去,让老人预测一下吉凶。老人见到程行谌的妹妹时说:〃夫人的丈夫现在已经有病了,当你走到离降州八十里路的时候,一定会得到凶信的。〃程行谌的妹妹忧郁烦闷地起程上路了。走到离绛州八十里时,果然传来她丈夫的凶信。程行谌后来任御史大夫,活了九十多岁才去世,死后被追赠为仆射右丞相。这一切,果然都象老人当年预测的那样。


魏元忠
相国魏元忠,与礼部尚书郑惟忠皆宋人。咸负材器,少相友善。年将三十,而名未立。有善相者见之,异礼相接。自谓曰:〃古人称方以类聚,信乎?魏公当位极人臣,声名烜赫。执心忠謇,直谅不回,必作栋干,为国元辅。贵则贵矣,然命多蹇剥,时有忧惧,皆是登相位以前事,不足为虞。但可当事便行,闻言则应。〃谓郑公曰:〃足下金章紫绶,命禄无涯。既入三品,亦升八座。官无贬黜,寿复遐长。〃元忠复请曰:〃禄始何岁?秩终何地?〃对曰:〃今年若献书,禄斯进矣。罢相之后,出巡江傲,秩将终矣。〃遂以其年,于凉宫上书陈事。久无进止,粮尽却归。路逢故人,惠以缣帛,却至凉宫,已有恩敕召入。拜校书,后迁中丞大夫。中间忤旨犯权,累遭谴责,下狱穷问。每欲引决,辄忆相者之言,复自宽解。但益骯脏言事,未尝屈其志而抑其辞,终免于祸,而登宰辅焉。自仆射窜谪于南郡,江行数日,病困。乃曰:〃吾终此乎。〃果卒。(出《定命录》)
【译文】
丞相魏元忠与礼部尚书郑惟忠,都是宋人,都很有才气,从小就很要好。年近三十岁了,两人都未有成就功名。有位擅长相术的人看见他们后,用特殊的礼节接待他们。一开始对魏元忠说:〃古人说,同类的事物聚在一起,信不信?魏官人官能做到为人臣子的最高一级,声名显赫。你为官一定是忠诚正直,诚信而不行邪僻,一定能成为国家的栋梁,朝中的重臣,你的面相贵是贵啊,然而你命运多曲折,时有忧患。这些都是登上宰相高位以前的事,不必担心。但是,遇事就要去做,听着话就要应和。这位相士又对郑惟忠说:〃您将来金章紫绶命中注定福寿无边,既能进入三品高官的行列,也能升任到八位重臣之一。你做官一直不会被贬职,你的寿数也长久。〃魏元忠又请教说:〃我的俸禄从什么时候开始,为官任到什么职位结束。〃相士回答说:〃你今年如果向皇上上书进言,俸禄就来了。〃于是,魏元忠就在这一年,在凉宫上书陈事,却好长时间没有回音。这时盘缠已经用完了,他就往回去。路上遇到了一位熟人,送给他丝和绢等,他又返回了凉宫。这时,皇上已经降下诏书,召魏元忠进宫,授予他校书的官职,后来改任中丞大夫。这期间因违逆圣命,触犯了权贵,多次遭到责罚,下狱追究。每当他想自杀时,就回忆起当年相士说过的话,才又自己宽慰自己,但是越来越刚直不阿地抨击时政,从未动摇过自己的志向,收敛自己的言辞,最后还是免除了祸患,登上了宰相的高位。后来,魏元忠从仆射降职被贬到南郡任刺史。沿江巡行中,几天后病势沉重。魏元忠说:〃我就死在这里了吗?〃果然他就死了。





卷第二百二十二  相二
裴光庭 安禄山 孙思邈 孙生 衡相 马禄师 李含章 尚衡 柳芳  陈昭 卢齐卿 梁十二 冯七 马生


裴光庭
姚元崇,开元初为中书令。有善相者来见,元崇令密於朝堂。目(目原作自,据明抄本改)诸官后当为宰辅者,见裴光庭白之。时光庭为武官,姚公命至宅与语,复使相者于堂中垂帘重审焉。光庭既去,相者曰:〃定矣。〃姚公曰:〃宰相者,所以佐天成化,非其人莫可居之。向者与裴君言,非应务之士,词学又寡,宁有其禄乎?〃相者曰:〃公之所云者才也,仆之所述者命也。才与命固不同焉。〃姚默然不信。后裴公果为宰相数年,及在庙堂,亦称名相。(出《定命录》)
【译文】
姚元崇,唐玄宗开元初年任中书令。有位相士来拜见他,姚元崇让这位相士隐藏在大殿旁边。暗中察看各位官员以后有谁能担任宰相的要职。相士看见裴光庭时说:〃这个人可以任宰相。〃当时,裴光庭是位武官。姚元崇让裴光庭到家中,说有话要和他说,又让相士藏在堂屋门帘后面重新审看裴光庭。裴光庭走后,相士说:〃一定是的,就是这个人。〃姚元崇说:〃听说宰相是能够辅佐天子成就大业的人。不是这样的人,这种人是不可以担任宰相重任的。刚才我和裴光庭谈过话,他不是那种善于应对时务的人,学问又浅,怎么能任宰相呢?〃相士说:〃您所说的是才气,我所说的是命啊!才与命本来就不同嘛!〃姚元崇不相信相士说的话,也不再说什么了。后来,裴光庭果然担任了好几年宰相,在朝廷中也算得上名相。


安禄山
玄宗御勤政楼,下设百戏,坐安禄山于东间观看。肃宗谏曰:〃历观今古,无臣下与君上同坐阅戏者。〃玄宗曰:〃渠有异相,我欲禳之故耳。〃又尝与之夜晏,禄山醉卧,化为一猪而龙头。左右遽告,帝曰:〃渠猪龙,无能为也。〃终不杀之。禄山初为韩公张仁愿帐下走使之吏,仁愿常令禄山洗脚。仁愿脚下有黑子,禄山因洗而窃窥之。仁愿顾笑曰:〃黑子吾贵相也,汝独窃视之,岂汝亦有之乎?〃禄山曰:〃某贱人也,不幸两足皆有之。比将军者色黑而加大,竟不知其何祥也。〃仁愿观而异之,益亲厚之。约为义儿,而加宠荐焉。(出《定命录》)
【译文】
唐玄宗在勤政楼设御宴招待文武百官,在楼下还安排了各种杂艺表演。唐玄宗与安禄山一同坐在东间观看。后来继位成唐肃宗的太子李亨直言规劝说:〃儿臣读遍古往今来的所有典籍,也没有臣下与君王坐在一起看戏的记载。〃唐玄宗说:〃安禄山相貌奇特,我是想借他祭祷除邪啊!〃唐玄宗曾与安禄山一起在夜间饮宴,安禄山喝醉后,躺到那儿变成一头猪,却长着龙的头。手下人忙去禀报唐玄宗,玄宗皇帝说:〃他是一头猪龙,没有什么作为!〃终于没有杀他。开始时安禄山在韩国公张仁愿帐下做一名走使小吏,张仁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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