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情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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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情劫-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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尔经过的丫鬟仆人隐约听到屋内传来呜咽和“夕儿”

还是那间简单却雅致的屋子,梳妆镜前几支发簪安静的躺着,干净的床铺整整齐齐,一张凤飞屏风横了半个角落,一身白衣还搭在屏风上每来得及收拾,桌上放着一套茶具,只是,染上了些微的尘土。

东弧破无神的躺在那张床上,贪婪的呼吸这沉夕曾呼吸过的空气,手中紧紧握着一截撕破的白色衣袖,刚毅的俊颜满是胡晃,早没了往日冷漠酷寒的风姿。

“夕儿,夕儿,对不起…”

他双目无神的望着头顶的帐幔,鼻尖萦绕着这屋内沉夕还未散尽的味道,脸上是浓浓的悔恨。

“对不起,夕儿”

七日前,他眼见着夕儿掉落无尽崖,他和皇兄还有翌傻傻的坐在崖前,直到第二日日落,无尽崖没有入口没有出口,崖中间弥漫着瘴气,没有人能下去,没有人能去寻找夕儿,那时,他真的很想和皇兄一样跳下去,只是,皇兄被翌打昏,而他,却想起了夕儿宁愿撕开衣袖掉下去也不愿让他救的那一瞬间,他竟然连跟着她死的勇气都没有,不是他怕死,只是她讨厌他跟着她死,他知道。到底是怎样的恨,连死都不愿让他追随,他终于明白了,可是明白的那一刻,他恨不得能让自己凌迟。

第二日傍晚,一直在外办事的东清远急匆匆赶来,仰天山顶上凄然而立的三个人,才让他明白自己来晚了。

一队御林军侍卫守在山顶四周,东弧破坐在崖边,一直静静的望着瘴气弥漫的崖底,锦绣华袍被崖底的冷风吹的飒飒作响,他只有满目的绝望。胡翌一身白衣站立的挺直,仍旧淡漠的气质却变得沧桑和凄凉,他身边躺着被他点了穴道的东凌破,只是昏睡的东凌破双眉也紧紧闭着,极为不安稳。

东清远飞身上山顶,看到的就是如此一幅充满绝望的景象。

“王爷”,东清远跪身东弧破身前,双眸看向那深不见底的悬崖,眸中闪过一丝惋惜,那么一个倔强轻灵的人儿,就真的这么走了吗?

东弧破双眼依旧无神,手中的白色断袖微微飘扬。

“王爷可是没有收到属下的飞鸽传书 ?'炫书…87book'”若是收到了,为何还会走到这一步。

“什么传书 ?'炫书…87book'”东弧破呐呐的问道,双眼似乎有了一丝焦距。

果然没有收到,东清远心中暗暗思索,若是这样,那件是是否还要告诉王爷,若是告诉,王爷恐怕会接受不了,若是不告诉,这件事恐怕没这么简单。

“到底什么事?”东弧破冷冷的再问,东清远被自己派了出去,若没有重大的事的话他不会擅自回来。

“是,是侧王妃的事”,东清远仍旧犹豫不决。

“夕儿?夕儿怎么了?”东弧破突然有了些精神,连站在一旁的胡翌听到都不由自主的望向东清远。

东清远一咬牙,说就说吧。

“属下在外查探之时突然听闻侧王妃有了身孕,属下立刻修书用飞鸽送给王爷,不过看来王爷没有收到”,一得知侧王妃有身孕,他立刻想到了王府花园的那一晚,王爷至今没有孩子,只有王妃待产,他心底也希望王爷能子嗣多一些,而且他私心的想要帮沉夕,所以他立刻决定将那晚的事告诉王爷,只是,没想到他给王爷的飞鸽传书竟然一去不回,他便觉得出事了,所以没有王爷的命令便赶了回来。

只是,王府的飞鸽一向谨慎,竟然没有收到,看来事情果然不简单。

“传书上写的什么?”东弧破隐隐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仿佛东清远接下来的话会让他心碎一般,也果然,东清远接下来的话让他恨不得杀了自己。

东清远偷偷抬头看看东弧破的脸色,才接着说下去,“侧王妃她,她的孩子,是王爷的”

“你说什么?”东弧破“腾”的站起身,高大的身子竟一时有些站不稳。

“王爷恕罪,两个月前,也就是醒妃嫁给皇上一年之后那日,王爷晚上在花园喝醉,正巧

当时身为丫鬟的侧王妃经过,王爷一时,一时将侧王妃当成醒妃娘娘,在花园中就…后来,属下想将此事告诉王爷,可侧王妃以性命要挟属下,属下无奈只得保守秘密,属下一直随侍王爷,自然知道王爷以为从未宠幸过侧王妃,若是侧王妃怀孕,王爷定然认为她不贞,所以属下才立刻修书,只是…请王爷降罪”。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夕儿,你又骗了我,不,是我不相信你,哈哈哈,哈哈哈…”

“若是我我说,他是你的孩子呢?〃

“你还想骗我,我就如此好骗?〃

她已经告诉他了,孩子是他的啊,他亲手杀了自己的孩子,他竟然亲手杀了他和她的孩子

东弧破看着自己的双手,仿佛手上沽满了鲜血,口中悲戚的狂笑不绝于耳。

“夕儿,我的惩罚来了,你说的对,我后悔了,很后悔,后悔的想死,哈哈哈哈哈…”

他对着悬崖大吼,悬崖下不时的回荡着。

“…后悔了…”

无尽崖底,那简陋的木屋后,有一处浓密的树林,这树林内充满了瘴气迷雾,更有数不尽的毒蛇虫蚁,只是有谁知道,这树林深处,还有一棵参天的大树,那大树要十多人环抱,条条藤蔓已落地扎根,再生出新的生命,这颗大树恐怕早已生存了几百年,或许已成了这树林的生命之主。

而此时,那大树中空的树洞内,几颗夜明珠将空洞照的宛如白日,一座晶体通明的水晶棺,静静的坐落在那树洞的中央。水晶棺内,一张角色容颜紧闭着双眸,散开的黑色长发散落在身子底下,一身黑衣带了些微的冰冷之气。那容颜依旧保存的好好的,虽没有红晕,可看起来仍像只是睡着了的人。

沉夕自从走近树洞内看到那躺在水晶棺中的人之后,双脚便再也挪不动了。

她怔怔的看着那个安静的仿佛沉睡了千年的雪莲般的人儿,眼泪不知何时已滴滴落下。

不会的,不会的,这怎么可能是那个傲视天下苍生,总是一身寒漠,总是带着冷冷的眼神,却总是温柔的叫着“夕儿”的师兄,这怎么可能是师兄。

〃丫头,过去吧”,白虎在沉夕身后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转身离开,他们都需要单独的空间。

沉夕踉跄的迈开步子,短短的几步距离,却仿佛走了几百年,而那双泪眼,也始终注视着水晶棺中那张沉睡的容颜。

水晶棺前,沉夕缓缓蹲下身子,柔柔的双手想要触摸那张熟悉的容颜时,一片冰冷惊醒了她,如今,她竟然无法触摸他,无法在感受他温暖的体温和熟悉的冽香。

“师兄…”

一开口,泪水已经止不住,有很多话要说,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想要告诉他她的心意,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沉夕只能坐在地上,痴痴的看着那张绝色的容颜,止不住泪水,也不舍的眨眼。许久,那哭得千涩的唇瓣才缓缓张开,沙哑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兄,师兄,对不起…”

“师兄,夕儿是不是很傻很笨,一直以来,我都被对师傅的情所困扰,为了爱他,我不惜放弃尊严,不惜下凡历劫,爱上文俊闲,再爱上东凌破,师兄,为何我都没有好好看看一直陪在我身边的你,夕儿真是该死,等你不再理会夕儿了,我才突然发现,师兄,我并非对你没有感觉,我只是,不敢去面对而已”。

“师傅,是我心中最深刻最重要的人,我一直是这么认为的,可是这样的认知,却让我错过了真正对我好的人,师兄,对不起,夕儿错了。夕儿不会再爱师傅,不会爱文俊闲,也不会爱东凌破,师兄,只要你醒过来,夕儿答应跟你永远在一起,夕儿再也不奢望那些不可能得到的,夕儿安心的陪在师兄身边,好不好师兄?〃“师兄,我梦到你了,可是我很害怕,我害怕那会变成事实,梦中你为夕儿做了一首曲子,很好听,可是夕儿不喜欢,那首曲子好像师兄在同夕儿告别一样,师兄,夕儿不要你变成传说,也不要师兄沉入海底,更不要等着千年后的守护,师兄不也是放不下夕儿吗?师兄,夕儿只要师兄能醒过来陪着夕儿,夕儿以后只为师兄哭,只为师兄笑,红妆为君画,嘻颜为君开,可好?〃

沉夕一句一句的不停在琅玄耳边呢喃,仿佛情人之间的悄悄话,那双紧闭的眸子仍旧静静的,沉夕却没有停,每一句,都是她看清的心意,每一字,都是她晚来的承诺。

又是许久,当所有的承诺都许尽,沉夕缓缓的站起身,挂着晶莹的眉眸带着浓浓眷恋看着水晶棺内那张熟睡的容颜。

“师兄,夕儿说的都是真心话,只是如今夕儿不能时时陪在你身边,再等我些时日,等夕儿身上的封印解了,等师兄恢复如初,夕儿就跟着师兄回灵山,请师傅恩准我们成亲,好不好?

从此,夕儿的琴只为师兄而奏,好不好?〃

被泪水清洗过的脸庞上勉强扯出一抹笑,笑的很无力,却很幸福很满足,“师兄,等着夕儿哦”。

凤凰情劫 – 第五十章 红艳之战

一骥飞马驰骋途官道上,飞驰而过,扬起厚厚的尘土,黑色骏马上,一名白衣男子弯腰驾马,不停的加快驰骋的速度,瘦弱的背影显得一片焦急。

没错,马上的白衣男子正是换了男装的沉夕。

出了无尽崖,她本该是回到京城的,可是从白虎师伯口中得知,为了要回出云,东明国已

经派军驻扎东明南婚两国边境,南晴国六皇子亲自带人迎战,几天下来,大大小小的战争已经发生了好几次。

出云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了小丫,她不能再失去出云,两国相争引发战争,出云若不是成为祸国红颜,便会成为战争的牺牲品,无论哪个结果都不是她想看到的,她必须救出出云

带她走。

所以,当机立断的,沉夕连日赶往两国的交界处。

既然南天佑亲自出战,想必想利用出云达到某种目的,他自然也会带着出云,所以,只要想办法打败他,让他不得不拿出出云这颗棋子,她才能想办法带走出云。

而沉夕,也早已打听清楚,这次东明国带军的是东清远,既然不是东弧破,就为她的计划多了几分方便。

东明国军队驻扎营外,沉夕一个利落的下马,即使脸上满是疲惫,也掩盖不了那一身的干练和洒脱。

守望的士兵早已发现了她,手持着凛凛长矛走了过来,隔着寨门不屑的打量她,“兵营重地,闲杂人等远离,否则别管我们不客气”。

沉夕望着那士兵,冷冷吐出一句,“我要见你们主帅”。

“你要见我们主帅?哈哈哈,这小子说要见我们主帅”,几个士兵像听到笑话一般狂妄的大笑,“我们主帅是你说见就见的吗?〃

“不要让我说第三遍,我要见东清远”,冷冽的声音重复一遍,沉夕周身溢出几许傲气,满身的凛冽气息和仿若俯视苍生的傲然之气,让对面的几个士兵’愣了一下,脚下更是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

“大……大胆,竞然直呼我们主帅名号,我看你就是南晴国派来的奸细,来人呐,把这奸细抓起来”,领头的士兵一个狗急跳墙,身后几个士兵冲出寨门便朝沉夕袭来。

沉夕不躲不避,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几个人,单手一挥,一道强劲的内力如一阵强风挥出,那几个士兵还没近身便被击退了好几步。

几个士兵怔怔的看看,眼中终于慢慢扶上惊恐。

“什么事如此吵闹?〃

正当几个士兵想要重新发难时,身后一道威严的男声传了过来,几个士兵慌忙放下长矛,恭敬的立在两侧,沉夕淡淡的看着来人,眸中看不出表情。

来人一身盔甲,算不上绝色(?将军什么的要绝色的容貌干嘛!!)容貌,刚毅的脸庞却另有一种历尽沧桑的味道。

“吴将军”,士兵恭敬的喊了一声。

吴乐清踱到寨门前,打量了一会儿沉夕,一双犀利的眸子又看回那几个士兵,“怎么回事?如今大敌当前你们不好好守望,聚在寨前成何体统?〃

几个士兵慌忙跪下,带头的士兵看看沉夕,“吴将军,属下怀疑这个人是南晴国的奸细,正要将他拿下”。

“奸细?”吴乐清重新打量沉夕。

沉夕冷冷一笑,“我只说了一句要见东清远便成了奸细,你这东明军营的军律可真是严谨

“公子要见我们主帅?”犀利的眸子微眯,似乎想要看透沉夕,更像在考虑她的话是否真切。

“我已经说过三遍,我要见东清远”。

“敢问公子见我门主帅何事,如今两国交战,在下不得不防”。

沉夕冷笑,看着吴乐清的双眼带着轻蔑,“哼,将军未免太过谨慎,我一个人而已,即使是南晴国的奸细,入了你东明国军营,我如何能跟你几万大军斗,况且,有哪个奸细是光明正大的要求拜会的,若说将军谨慎,我看,将军更是胆怯”。

“你,……”沉夕的出言不逊让吴乐清变了脸色。

“我没时间和你废话,告诉东清远有故人来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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