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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挽心- 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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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子你又回京城?”

虽然明知他温和的外表下面有着一颗不认输的心,但是听到他这样亲口说出,她本已千疮百孔的心依然感觉到了一阵说不出的痛。

不知是因为气恼他的愚,还是气恼自己的笨,蝶衣的声音稍稍大了起来,眼中更是有着一圈泪在转动。

“蝶衣?”不解她为何忽然如此,楼显显然有些错愕,“怎么了?不想回京城?”蝶衣这丫头在闹什么别扭?

枉他聪明过人,他依旧不懂跟随自己数十年的丫头心里在想什么,更不知道她那小小的女儿心思。

“是。”他既然这样认为,就让他误会好了。

“为什么?”楼显有些不解,“难道你喜欢上了那三个男人中的一个?”嗯,有这个可能,毕竟那三个男人说起来也不算辱没了蝶衣,只是……一想到蝶衣以后不在自己的身边,他的心中就有了一种说不出的纠结。

“我没有!”听了他的猜测,蝶衣急忙摆手否认着,尽管他不喜欢她,她还是不想让他误会她喜欢上了别人。

“没有就没有,干什么这么紧张?”楼显轻轻的笑了,不知是因为蝶衣的表情还是因为她没有喜欢上其他人。

“……”她才……才没有紧张呢。

“她既然没有在洛阳,我猜,不是在路上,就是又去了其他地方,所以,我已经吩咐各个地方的人,帮我注意着她的下落,一旦有情况,会立刻向我禀报。”没有再逗趣蝶衣,楼显淡淡的叙道,显然是在回答着她的问题。

“公子不打算留在洛阳等她,是因为宫中的事情紧急么?”收起情绪,蝶衣又恢复成了往日温柔懂事的蝶衣。

“嗯。”微微点了点头。

“是因为活死人?”蝶衣继续猜测。

“嗯。”

“公子怀疑那个实施暗示的人就是那个人?”蝶衣没有说出那个人是谁,因为她知道楼显知道她说的是谁。

“他的可能性最大。”楼显缓缓的说着,眼中闪过一抹幽光。

“可是他……公子动的了他么?”蝶衣的脸上有着一抹显而易见的担心,毕竟,那个人的身份,就连贵为皇上身边红人的公子,也是不能轻易碰触的。

“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他……也不是王子。”楼显冷声道。

“即使不是王子,他却与太子……”

“蝶衣不用担心,在没有足够的证据前,我不会轻易与她起正面冲突的。”望着神情略忧的蝶衣,楼显轻轻一笑。

“我不会让他伤害公子。”她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

“傻丫头!”楼显轻轻的笑了,蝶衣,这个跟他最久的人,总是能带给他温暖、安心。

傻丫头?

是呵,她很傻,傻的爱他爱的那种苦,却又不想让他有负担而又忍的那样痛。这样的人,又怎么能不傻呢?

“公子!”

忽然,就在两人都沉默下来的时候,车厢外传来了一道轻微的叫声。

“说!”

“公子,在我们后面有一道清晰的马蹄声传来,听声音应该很急,我怕他会对公子不利,想提醒公子小心。”

赶车的白衣人一边侧耳倾听后面的马蹄声,一边细细的叮嘱着车内的主子,实际上,他提醒的是蝶衣,公子没有成功,这是谁都知道的,叫一个没有丝毫武功的人小心,简直就是说废话,而他当然不会讲废话,因为公子身边的蝶衣会明白的意思。

果然,蝶衣的神经暗暗的警戒起来。

急促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转眼间,仿佛已经到了车旁。

白衣人暗暗的在手上积蓄了力道,随时准备着对抗来人的攻击。其他人,公子都分配了其他任务,这里能保护公子的,只有他与蝶衣了。

然而,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坐在黑色快马上的男人只是淡淡的扫了他们的马车一眼,即策马跑远。

呃?

白衣人一怔,是他多心了?

车厢内的蝶衣也暗暗在心中舒了一口气。

倒是楼显,神情变得凝重起来。

“公子?”蝶衣不解的碰了碰他的胳膊,公子他应该没有如此胆小才是啊?

“蝶衣,你可看清他穿的衣衫?”楼显忽然沉思的问道,他刚刚曾掀帘看了一眼。

“衣衫?”她刚刚只注意警戒了,实是没有太过在意那个人身上穿的衣服。

“他穿了一件黄色的袍子。”

“呃?……那又怎样?”黄色袍子又怎样?应该不是只是皇上才能穿黄袍吧?

“他穿的是和尚的黄袍。”

“和尚?”蝶衣眨了眨眼睛,“可是他好像有头发啊!”而且他的头发看起来还很长、很黑。

“对,一个穿着和尚袍,带着头发的人,会有什么要紧的事,赶往京城?”楼显轻轻的低喃着,他在问着自己。

“也许,也许他家在京城,家里有人得了重病?”蝶衣胡乱猜着。

“也许有这个可能。”淡淡的点了点头,楼显没有再说什么,但是他的自觉告诉他,事情应该不会这样简单。

半日之后,京城太子府内,来了一名身穿和尚袍,头发长长的男人。

据下人说,他是来找程大师的,而那位被太子奉为上宾的人,见到来人,在片刻的惊异过后,急忙将他拉进了自己的屋内,并吩咐门卫,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去。

后来,是在太子听到吓人的传报后,执意要进去,两人才打开门,从里面走出来。

至于,他们在里面谈了些什么,恐怕即使是太子,都不得而知了。

第八十章挽心遇险

“虽然离少慧根颇深,奈何情根深种,并不完全适合归入我佛。”

睡梦中,一阵仿若佛音的话,再一次将笑离自梦中唤醒。

缓缓坐起身,笑离将桌旁的蜡烛点燃。黑暗、寂静的房间四周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晕,竟显得是那般柔和。

轻轻揉了揉自己的眉角,笑离再无一丝睡意。

唉,一切都怪那个“白头翁”老和尚,人老了,还要说一些惹人心烦的话,害的他再也无法潇洒、随性。

窗外,一轮明月挂在远处的枝头,天幕上的星星在为它闪着点点微光。

这时,小心心她应该已经回到了洛阳了吧?她此时睡得好吗?她的那个爹爹又欺负她了吗?百花宫的那些人又找她去了吗?

好多好多的疑问,好多好多的担心,一天一天的在他的脑海中冒出。

他担心她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谁得稳不稳,过的开不开心……

对街,一间客栈的床前,挽心静静望着对面那间亮起灯光的房间。

他最近怎么了?自从少林出来那天,她就发现了他有些不对劲,他虽然还是如以往般爱玩、爱闹,但是每每在夜深人静时,他总是醒来,点上灯,一直到天亮。

而她也习惯了在这样的夜色中醒来,陪着他,想着他……

最近,他头发上的颜色变的更浅,再也没有以前那般黑亮,她猛然惊觉到,他们口中的那个半年之期已经只剩下四个多月了。

而她自己最近也常常感觉到头有着丝丝的疼,不知是病了,还是那些人说的离魂针遗留下来的副作用,总之,一切都不正常。

相同的夜晚,太子府一间厢房之内。

两排蜡烛在静静的燃着,一鼎紫色的檀香炉,正缓缓的冒着青烟。

一名道袍男子,手执黄符、口中念念有词。

在他不远处,一名长发男子正满脸焦急的望着他。

汗,一滴、一滴自道袍男子的额头上滴落下来。

良久之后,道袍男子终于停了下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二哥?怎么,成功了么?”长发男子忍不住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出声问道。

“三弟,你也太急了,先容我喝口水再说。”道袍男子轻轻叱着身边的长发男子,手却端起桌旁的茶水,饮下一口。

“可是……”

“虽然这个不是很好控制,但是,经过我的几次施法,量她有再大的自我意识,也终究会中招的。”道袍男子说的非常自信。

“嗯,这就好,这样,我们就可以以她来要挟那个小子了。”长发男子听到道袍男子的话后,开心的说道。

“那小子果真如三弟所说的厉害?”道袍男子显然是不信长发男子的话。

“当然,否则小七和老四也不会让我专门跑这一趟了。”狠狠的点了点头,长发男子又想到了在少林寺中,被笑离恶整的场面。

“这件事大哥知不知道?”正在收拾面前法具的道袍男子忽然想到了一个关键性的问题。

“这个么……”长发男子抓了抓自己的头,“不是很清楚,没有听小七和老四提起。”

“这样啊……三弟,你知道大哥的脾气,虽然小七和老四有可能想给大哥一个惊喜,但是不通知大哥的话,肯定不好,这样,你这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大哥,看他的决定。”道袍男子低声沉吟道。

“好,我这就去。”长发男子领命转身,但在他刚刚走到门边时,即被道袍男子叫住。

“三弟,头发,要记得弄好,你知道大哥最讨厌你把头发弄得与他的一样。”三弟崇拜大哥,那是六兄弟都知道的,但是大哥却不喜欢他这样,他总说,三弟这样粗鲁的人,不适合如此的长发。

“哦,嘿嘿。”不好意思的再次挠了挠头,刚刚还顺滑的长发转瞬间,即变作了鸡窝般乱糟糟一片。

“还有,你若是看到老五老六,叫他们也过去,以免那小子果然如你所说,小七与老四斗不过他。”道袍男子继续吩咐道。

“老五老六前段时间还帮我偷到了那本《武林名谱》,我想他们不难找到。”长发男子胸有成竹的说道。

“那就好,三弟你快去吧。”微微点了点头,他就知道。老三要想控制江湖上的人,就一定要偷到这本《武林名谱》,而说到偷,他们兄弟几人当中,当然要数老五与老六了。

“好,二哥你保重,我走了。”说完,长发男子推门投入夜色中。

“终于等到这一天了。”看着长发男子的背影,道袍男子低声喃喃道。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

“大法师,不好了,太子又在发怒了。”太子府的老太监,一边跑一边尖声叫着。

“好,我这就过去。”道袍男子在老太监刚要偷看他屋内设施时,走出来,并随手将门关上。

“怎么?庞总管也想学学贫道的法术么?”

走下台阶,道袍男子看着一脸失望的老太监,似笑非笑的问道。

“哦,不,不,大法师说笑了,老奴怎有些天赋。”弓着身,被叫做庞总管的老太监将头压在胸前,再也不敢抬头,太子府中,谁人不知,除了太子外,就数程大法师最大,他说一,绝不会有人说二,而他要杀谁,那更是没有人敢提出异议。

“不是就好,若是庞总管想要学,可以直接跟贫道说,不必偷偷摸摸的。”带着一丝不屑的笑,道袍男子举步朝太子的寝宫走去。

“不敢,不敢。”唯唯诺诺着,庞总管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太子的寝宫。

“滚,给我滚。”一名只着一件睡袍的男子自床上将一名赤裸的女人推到门边的角落里。

“呜……”赤裸的女人抱着自己雪白的身子,紧紧的蜷缩在角落里哭泣着。

几名宫女模样女子更是噤若寒蝉般垂首立在床边。

“哭哭哭,没用的东西就知道哭,再哭一声,本太子废了你。”烦躁的男子高声吼着,将床边的纱帐扯下一半。

“……”果然,为了小命,赤裸女子明明是将眼前的人恨得要死,却也再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换你来。”见到那名女子不再哭泣,男子随手一指,指住了一名宫女。

“噗通”一声,就在男子将手指向她的同时,她双腿一软,跪了下来。

“太……太子放过小云好不好,小云……小云一定做牛做马……”

“做牛做马?”听到了她的话,太子仿佛受到了极大的刺激般,一把将地上的小云扯起,拉倒床上,箍在身下,“怎么,你竟然愿意做牛做马,也不愿做本太子的女人?”左手使劲的捏着小云白皙的下颌,太子毫不留情的咬上小云殷红的唇,而右手则是粗暴的将她身上的衣衫扯掉。

“太子,求……求你,饶……绕了小云吧。”一边哭泣,一边挣扎的小云无论如何也逃不开他的钳制。

“饶?好,本太子马上饶了你。”太子残忍的一声轻笑,轻撩衣袍,一个猛然的挺进,进入了小云的身体。

“啊!”一声痛苦的叫声,深深的刺痛了这个本该宁静的深夜。

其他几名宫女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唇,这样的命运,也许马上就会降临到自己的身上,角落里的女人也仿佛是已经忘记了自己身上的痛,她只是睁着一对木然的眼睛,紧紧的盯在床上那个男人的身上。

“滚!”发泄过后的太子,再一次将身下的女人扔了出去。眼看被扔出去的小云就要撞上那扇紧闭的门,就在这时,门开了。来人接住了她。

“大胆,是谁……”本要大骂的太子待看清来人后,忽然住了嘴,但由于转的生硬,而显着有一丝牵强,“大师深夜过来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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