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公主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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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公主千岁- 第3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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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朝臣之间的关系错综复杂,常常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可是楚奕不管,他就是以雷霆之势,将那些敢于违背他算计他的人全部斩于剑下。

他要昭告天下的,是一种绝对的臣服和忠诚,没有半点迂回的余地和空间。

正是因为亲身领略了这个人极其残忍和独断专行的一面,所以此刻面对他对白融另眼相看的这份真,才更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楚奕却没理会他,弯身趴在床边去捏了捏白融的脸颊,认真道:“跟我睡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白融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楚奕等了片刻,然后才道,“你是我的人,今天又睡了我的床,所以以后你也要跟我的姓,明白吗?”

“噗”站在旁边的楚临喷了一口,不住的咳嗽。

白融似乎并不明白所谓姓氏是怎么一回事,一声不吭,目光始终透着茫然。

楚奕露齿一笑,也不跟她解释,只是强调:“记住了,我姓楚,以后,你叫楚融。”

娘亲和舅舅,或是喊她“融融”或是“融丫头”,灵歌那些人开口闭口只会说“郡主”。

白融很认真的想了想,最后像是也没觉得白融和楚融两者之间有什么区别,于是也就断了须得回去跟她娘商量的念头,很爽快的点头:“成!”

楚临抱着一床破棉被无语凝噎——

同样都是讲条件,怎么人家一句连祖宗十八代就可以抛到九霄云外,他威逼利诱用全了,还差点被摧残在狐狸爪下?

最后一直到抱着床破被子被人扫地出门八皇子殿下才如梦初醒——

他是来找楚奕帮忙的,而现在,正事儿没说就被赶出来了。

楚临独自站在凄冷的夜风中,若有所思的又回头看了眼身后灯影融融的房间才一步一沧桑的抱着他抢来的被子走了。

屋子里楚奕给楚融扒了衣服,塞进被子里。

倒不是西楚的太子殿下多会伺候人,只是术业有专攻,而且熟能生巧,扒衣服一事对他而言的确是没有多少难度。

楚融把整个身子都缩在绵软的被褥里,并不急着睡。

楚奕沐浴过后披衣回来,就见她只露一张小小的脸窝在大床里边苦着脸走神。

他倾身过去捏捏她粉乎乎的小脸,“怎么了?想你娘了睡不着?”

楚融不答,偏偏脸躲开他的手,抱着被子倒下去。

楚奕总觉得这娃娃这晚有点古里古怪的,但是想不明白也懒得再去计较,翻身上床。

怕楚融没有适应这里的环境,他便先没有熄灯,仰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半晌,感觉小丫头的手从被子底下探出来扯了他的一边袖口。

这个娃娃,当真是拿他做半路劫匪来防的。

楚奕心里苦笑一声,抬手放下床边帐子。

他却不知道楚融一直以来的习惯,她并不是个特别喜欢亲近人的孩子,从断奶以后都是分房出去自己睡的,而这一晚,下定决定来和他睡这一张床是做出了巨大牺牲以后的决定。

这也是那会儿在听说她要留下时,灵歌为什么会露出那种欲言又止的表情。

父女两个各自愤愤不平,自觉损失惨重的在一张床上将就了一夜。

次日一早,西楚太子以三千御林军护卫,亲自护送荣安长公主的凤驾回京,而与此同时,记载着祈宁城中动乱经过的折子并逆贼楚原等人的尸首也早他们一步被运送回京。

这日一早,皇后的凤寰宫宫门大开,叶阳皇后穿戴整齐正闲闲的坐在偏殿的暖炕上修剪一株从南方运来的稀世海棠盆景。

她修的极为仔细,几乎是一片叶子一片叶子的打量过去,端详着整个盆栽的姿态,哪里有不满意的地方就从容的剪掉。

旁边椅子上坐着的纪良妃早已经把手里帕子绞的皱成一团,不安道,“娘娘,您倒是拿个主意啊,现在要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好好的过你的日子,你急什么?”叶阳皇后一笑,完全的不以为意。

“我能不急吗?”纪良妃手里捏着帕子用力的按在桌子上,“三皇子那事儿办砸了,听说祈宁那边又是封城又是杀人,连军队都调用出来了,闹的天翻地覆。三皇子死了,他死了!”

纪良妃说着眼中便露出惶恐的神色,声音也跟着拔高,“那可是一朝皇子啊,即使再怎么重罪在身,没过皇上的面儿去审就这么把人杀了,那个野种也当真是心狠手辣,回头要是让他知道是您在背后——”

“什么本宫在背后?”叶阳皇后闻言不由的脸色一沉,打断她的话,讥诮道,“难道你没有在背后吗?良妃,这个时候咱们都是一条船上的,难道出了事你还想把自己摘出去让本宫一个人替你背着吗?”

“是臣妾一时口误,娘娘您瞧您这生的哪门子的气啊?我这不就是着急嘛!”纪良妃脸色一白,急忙赔了笑脸,心里却是不屑。

这叶阳珊算个什么东西?不过就是个半进冷宫的皇后,早些年太子在时大家还忌讳着小心供着她,如今她儿子没了,娘家也转去支持那个半路杀出来的六皇子楚奕了,谁还真会把她当回事?

现在她也是看着她这么多年在前朝积累的威势,想着拿来给自己儿子的大位之争做一步垫脚石才扒着她来用一用,这女人还真是不知好歹。

纪良妃越是心里这样想着面上表情就越是恭顺的低声告罪,“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老三也太不争气了,当初不是说娘娘都为他打算的步步精确天衣无缝了吗?怎么最后还是功亏一篑,反而让那小子给吃下去了?”

“是啊——他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叶阳皇后神色晦暗不明的出一口气,说着却是话锋一转又恢复之前那种云淡风轻的语气道,“大位之争从来就是这样,没有谁是注定顺风顺水会走一路的坦途。这次不行,还有下次,死的到底是老三还是老六,你不是都该高兴吗?”

当初楚风在时,因为叶阳皇后和武烈侯府的地位根深蒂固,谁都不敢有非分之想,可是楚风一死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叶阳皇后哪里不知道纪良妃的私心,看着她这样上蹿下跳也不过是越看越恨罢了。

而且再想到自己多年的心血毁于一旦,叶阳皇后眼中就闪过一丝阴冷的不甘和愤恨。

纪良妃却被她一句话戳中心事,眉尾不禁挑起,即使极力压抑也是难掩的喜色,垂眸道,“那是那是!好在是娘娘为我们考虑的周到,臣妾代替华儿谢过娘娘的恩典。”

“感激的话就不用说了,谁让咱们是自己人呢!”叶阳皇后微微一笑,语气却不见多少热络。

纪良妃想了想,还是心里不安,“可是这一次的事儿,皇上真的不会查到您这里来吗?毕竟——您和三皇子一直都走的很近。”

“那又怎么样?”叶阳皇后反问,“走的再怎么近,他也不是本宫亲生,即使他被抄家灭族,到时候被拉上断头台也只能是他们姓楚的,和本宫有什么关系?”

她能怎样对三皇子楚原,将来也就有可能怎样去对四皇子楚华。

纪良妃恍然明白她话中的警告之意,心里一惊,眼睛就瞪得老大,“娘娘,您说这话可别是——”

“瞧瞧你那小气劲儿!”震慑的目的达到了,叶阳皇后随即又是轻笑一声,换了语气,“本宫现在所有指望也都在你们老四身上了,我还能怎么样?”

纪良妃想想也是,但不知怎的,面对眼前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她心里的防备始终不能完全放下。

心不在焉的又再附和了两句,纪良妃始终因为她这句话在心里起了疙瘩。

叶阳皇后却不在意,手下动作仍然细致而熟稔的动着那株海棠。

又过了一会儿,古嬷嬷神色凝重的匆匆从殿外进来,沉声道,“娘娘,奴婢刚刚得了个大消息。”

纪良妃闻言立时噤声,腰杆挺得笔直,眼珠子紧张的咕噜噜乱转。

叶阳皇后不慌不忙的问道:“什么事?”

“三皇子那一众人的尸身被押解回京了。”古嬷嬷道。

“这么快就回来了?”纪良妃脸色一白,再也坐不住,噌的一下从座位上跳起来。

叶阳皇后手下动作一顿,然后又从容的运作起来,一边道:“什么时候的事?”

“说是昨儿个下半夜的事儿了!”古嬷嬷道,“快马加鞭给送回来的。”

“哦!”叶阳皇后不痛不痒的应着,“既然是昨晚就到了,那陛下那边应当派人去验过了吧?”

古嬷嬷知道她问的是什么,谨慎点头道:“是!三皇子妃也被宣进宫来认了尸首,说是屋梁压下来破了相,但验明正身,不会有误。”

“死了,死了好啊!”叶阳皇后似是感慨的轻笑一声,随即眸光一敛正色道,“最后决定怎么处理的?”

“廷议刚刚完毕,前朝的眼线传下话来,说是陛下下令直接葬到西山,就不按规矩办了。”古嬷嬷道。

不按照皇子的仪式下葬,这就说明楚明帝还是动怒了。

叶阳皇后沉吟一声,没有接话,古嬷嬷顿了顿又继续说道,“王府那边也降旨下去,子女全部贬为庶民,所有的家眷一并发配北疆,永世不得回朝,应当也就是这几天的事儿了。”

如此一来,整个三皇子府就算是彻底没了。

虽然事不关己,但纪良妃还是听的胆战心惊,就在六神无主的时候,外面一个叶阳皇后的心腹宫女锦春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娘娘——”

“没规矩的东西!”古嬷嬷脸一沉怒喝一声。

“奴婢失礼,奴婢该死!”锦春脸一白急忙跪下。

叶阳皇后拿眼角的余光瞥她一眼,“什么事?”

“门口——门口出事了!”锦春道,“三皇子妃闹上门来,嚷着要见娘娘,这会儿正吵嚷的厉害,说是要您为他们孤儿寡妇的做主,您是不是去看一眼?”

三皇子妃找上门?

“娘娘——”纪良妃勉强定了定神,上前一步,满脸的焦急。

“嗯?”叶阳皇后皱眉,“不是说要流放了吗?她怎么还能进宫?”

“早前那会儿她奉命进宫来辨认三皇子的尸首,本来是送了出宫的,可是走到泰和门的时候却甩了内监随从奔了咱们这里。”锦春道,面露焦灼之色,“娘娘是不是去看看?她这会儿闹的正凶,这宫里人多眼杂的,被人听了去是要传是非的。”

三皇子妃江氏原是一位朝中大儒的嫡亲孙女,但是人走茶凉,这些年也是家族没落没什么人了。

三皇子人又迂腐,什么事都避讳着不让她知道。

叶阳皇后倒是不担心她会狗急跳墙抖露些什么出来,而且她做事向来都谨慎小心,也没什么有力的证据和把柄可以给人拿捏的。

“不用理她!”叶阳皇后淡然道,“她做的不合规矩总会有人将她拉走的,跟那种无知妇人计较什么?”

“可是——可是她确实骂的很难听。”锦春嗫嚅道。

“哦?”叶阳皇后微微一笑,并不气恼,倒像是略微提了丝兴致,漫不经心道,“她都骂了些什么?”

锦春自知失言,心里一惊,仓惶垂下头去。

这位皇后娘娘的城府很深,又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她不敢随便议论。

她不说,叶阳皇后倒也不为难她,轻叹一声道,“不过就是些见死不救的老话而已,不听也罢,你去吧!”

“是,奴婢告退!”锦春如蒙大赦,磕了个头谨小慎微的退出殿外。

目送她走,纪良妃扯着脖子往院外看了看,面上表情越发的不安,“这个江氏您真的就这么放着,由她闹腾?”

“一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她能成什么气候?”叶阳皇后淡淡道,说着却是手下动作一滞,顿了良久之后脸上满满的露出少有的凝滞之色,“不过说到女人,本宫倒是有点不放心现在路上正往这边来的那位。”

纪良妃愣了一下,旋即才明白过来她指的是谁,面有鄙夷道:“您是说大秦嫁过来的那个寡妇公主?”

叶阳皇后摇头一笑,却有几分苦涩,“这次祈宁的事,老四难道没有跟你提过?”

“提是提了——”纪良妃皱眉,思忖着却是不以为然,“可臣妾倒是觉得那不过一个巧合罢了,传的倒是神乎其神的,祈宁城里那么大的事,又是娘娘亲自出手谋划的,她一个乳臭未干的丫头?也不知道那野种是用了什么阴损的招数坑了三皇子,是怕陛下怪罪才拿了女人做挡箭牌吧?”

自从楚奕的折子递送回京,关于祈宁城里发生的事,京中就传的沸沸扬扬,只是说到秦菁在其中所起的作用便有很多人都和纪良妃一样持鄙薄的态度——

不过一个女人罢了!

“但愿吧!”叶阳皇后放下剪刀,兴致缺缺的坐下揉了揉额角。

纪良妃见她竟然真是一副十分忧心的模样,心里就突突的有了几分不安:“娘娘您该不会真的以为那丫头会有什么通天之能吧?”

叶阳皇后不语,只是神色忧虑的凝神沉思,半晌慢慢说道,“本宫只是在想,这朝中家世背景佼佼的名门淑媛那么多,为什么老六就非得舍近求远去万里之外娶个带着拖油瓶的寡妇进门?远水解不了近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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