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后专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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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 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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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一转眼的功夫,她身后的茗月就不见了。
  再回来,茗月就把这位苏长白的光辉历史讲给她听,至于这位大司乐的音律功底,更是说的传神,据说这位大司乐私底下还有被冠以大堰国第一音律王的称号。当然这些都是茗月打听来的,阮流烟静静听着,心中不以为然,要说第一音律王,她的脑海里那个白色身影才是恐怕才算是真正能称得上。
  在尼庵时,他们曾切磋琴艺,他让她输的心服口服。不仅如此,见到她懊恼,他还对她的琴艺加一指导…想起这个人,阮流烟心中一震烦躁,这么多日未见,也不知道他会不会怪她不辞而别。肯定会怪的吧,她不仅不辞而别,还给别人做了妃子。
  “主子,大司乐来了。”身后茗月低声提醒,阮流烟扫了一眼,只见隔的老远的殿门外缓缓走来一个身影,由于离得太远,只依稀能望见那一抹白。这大司乐,难不成也喜爱白色?这个念头一闪而过,阮流烟感觉胸口闷闷的,从座位起身,她悄悄退后几步,打了个手势,领着茗月从宫殿另一方出口出了大殿。
  “大家都想看那大司乐弹琴,主子不想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茗月跟在她身旁,不解问道。阮流烟自顾自往前走,“在里面待的闷了,我想出来走走。”
  “那奴婢去取盏灯笼来,主子你在这等会儿。”见阮流烟点头,茗月匆匆离去。
  待她走远,阮流烟望了望四周,随意选了一条小路走了进去。沿途假山和树木相映,把这条小路遮的只剩下阴影片片,偶有长廊檐角悬挂灯笼烛光的光亮照进来,让这夜色显得不那么冷怖。阮流烟最不喜欢的就是等待,所以她打算在这园子里随意走走。
  “有没有人?”前方像是有道声音传来,阮流烟顿时顿住了脚步。凝神听了一会儿,并没再听到什么声音的她打算离开。就在那一刻,前面那道声儿又传来,焦急中带着稚嫩:“有没有人?本…我的脚崴了,现在不能走动,你能不能送我回去?如果能,我定会重谢!”

  ☆、028 再见故人(下)

  这回阮流烟听的清楚了,这道音色稚嫩,像是个孩童的声音,沿着这声音来源走过去,拨开宽大的芭蕉叶子,她看到了隐匿在这茂盛树木后面的小人儿。
  将人从树木里扶出来,阮流烟把他带到了有光亮的地方,趁着这檐角的烛火打量这身穿锦衣玉服的小娃娃。这小娃约六七岁大,一张小脸眉眼甚是精致,双眸在这烛火昏黄的夜色里映衬的更为黑亮,此时正乖巧的坐在阮流烟把他安置长廊的长椅之上。
  一旁的阮流烟思绪流转,脑海里筛选今天是否有带世子进宫的夫人,想了一圈脑中却没什么印象。一边蹲下身去,她执起着小娃的右脚:“崴了这只?”小娃点头,阮流烟褪去他的足衣,露出他雪白的脚丫出来,这个举动似乎让这小娃有些羞涩,他想缩回脚,刚巧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一不小心碰到肿处,让他不禁痛呼一声,“疼。”
  “这?还是这?”试探着摸索,阮流烟检查他的伤处。一般崴脚分两种,一是轻微的脚崴伤,二就是内里筋错位了。如果是简单的崴伤,只需要冷敷兼两日后局部按摩即可;若是筋错位了,就要接回来,这得需要这小娃配合,不要疼哭了才好。
  “你叫什么名字?”为了转移这小娃的注意力,阮流烟同他搭起话。这小娃一直盯着远处,见阮流烟问他,沉默一会儿道:“你猜。”
  这小娃倒是有趣。阮流烟心想着,手下摸到一个稍有些鼓鼓的地方,就是这了,手下一用力,只听一声骨骼相碰的那一下轻微的响动——筋骨接上了。
  说来这接骨的本领,还是阮流烟在尼庵时跟人学的,尼姑庵建在山林中,时常有庵里的姑娘出门去采摘野果,指不准就什么时候崴了脚,是以庵里的姑娘,几乎有一半一上都会接骨,阮流烟也跟着庵里的一位师太学了几次,没想到在这里居然派上了用场。
  “粗鲁。”做了好事,没有听到赞美的声音,倒是听到一个让人不愉快的评价。挑挑眉,阮流烟直起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这男娃齐平,“你让我猜你是谁,那就让我来猜一猜。你今天七岁,是大堰的当今皇上的第一个皇子,你的名字叫东方凌,我说的对不对?”
  东方恪有一个儿子阮流烟一直都知道,只不过一直以来没有见到过,听说这位小皇子的生母去世的早,现在是在容妃名下养着的。单手撑着从长椅上下了地,东方凌巴掌大的一张小脸抬起,“算你猜对了。但我还不知道你是谁,礼尚往来,你也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
  “不能。”阮流烟轻巧一笑,在东方凌身旁的长椅落座,转头看他:“我可是自己猜出来的,不是小皇子你告诉我的,算不得礼尚往来。小皇子这么喜欢与人玩笑,不如也猜猜我是谁?”
  “不用猜,你肯定是我父皇的妃子了!”东方凌想也不想脱口而出,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突然有些讪讪道:“可让我猜是哪一位,我可猜不出,父皇那么多妃子,我…本皇子又不是神仙。”
  这话倒是,阮流烟刚要开口表示赞同,就听另一道宫墙外传来急促而又错落的脚步声,其中有数道女声焦急呼唤:“小皇子,小皇子——你在哪里啊,你快出来呀——”看来是有人来找了。
  “不要让人知道我在这里。”
  摸了摸东方凌的脑袋,阮流烟起身迅速走到长廊的尽头隐匿了身子。东方凌这边也快速的穿上了足衣和锦靴,不一会儿有宫婢到来,其中有个年长的嬷嬷上前,“大皇子,老奴可找到你了?再找不到你,容妃娘娘就要了老奴的命了——”
  “乔嬷嬷真会说笑。”东方凌老成持重,收回望向阮流烟藏身之处的目光,他面无表情道。那嬷嬷自然也注意他的视线,偷偷往走廊尽头往一眼,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东方凌起身下了台阶,“乔嬷嬷,本皇子累了,你送本皇子回去吧。”
  “是是,老奴遵命。”乔嬷嬷连连点头,跟着东方凌身后离开,余下的众人全都跟他们离去。待他们的身影消失在拱门,阮流烟从藏身的地方出来。
  这个小皇子不过七岁,行为举止却完全不似孩童,方才那故作老成的样子倒是有些像东方恪。想到东方恪,阮流烟有些微怔,她什么时候也注意起他的作风了?
  “娘娘,娘娘,你在哪?”
  茗月焦急的呼唤声传来,拉回了阮流烟的思绪,收了收心神,她出了长廊原路返回。
  “娘娘,奴婢终于找到你了!”看到她,茗月快步迎上来,“您去哪了?奴婢不过是去拿把伞,回来就找不见您了,急的奴婢一阵好找。要是再找不到,奴婢就要去寻人过来找您了!”
  “只是在附近转了转,吹吹风。”站直了身体,阮流烟任茗月将手中的披风展开披在她双肩,手持披风的细绳给她打结子。“主子太客气了,眼看大司乐琴艺就快演绎完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吧!别误了给公主献礼才好。”
  “走吧。”待到结子打好,阮流烟迈步返回大殿,茗月紧跟其上。
  回到大殿时,那位大司乐的演奏也到了尾声,从偏门走近大殿内,琴声由远及近,隐隐约约自空气中传递过来,当熟悉的音调传入耳中,阮流烟不禁浑身一震。
  “娘娘,怎么不走了?”茗月注意到她的异样,不解上前,却被阮流烟一把抓住了手臂,“我…我突然觉得有些头晕,你扶我进去。”
  “头晕?”茗月紧张起来,伸手去探她的额头,“怎么会头晕?娘娘是不是受凉了,都怪奴婢没找早点找到娘娘…”
  “不关你的事。”阮流烟打断她,抓着她手臂的手掌用力,“你扶我进去,快些。”
  “好,好…”茗月口中答应,双手搀了阮流烟手臂走了进去。
  越往里,就离大殿正中的那一抹白色俞近。屏住了呼吸,阮流烟同茗月绕过了宽大的圆柱,抵达厅前的那一刻,她浑身震住了,眼前的一切都让人不可置信。
  在大殿中央,端坐在长琴跟前的、身着月牙色锦衣袂白袍的男子,不是子瑜又是谁?可是他怎么会在这里,又被人唤做大司乐,他不是,他不是在珺县…像是察觉到阮流烟的视线,苏长白抬眸朝着阮流烟所在的方向望一眼。
  只一眼,这眼神里眸光由缥缈转为了惊诧。
  手下蓦地一颤,他手中这一曲七琴的本该沉下的尾音上调了去,琴声在大殿绕梁逶迤,久久方才飞散。
  流烟,真的是你?

  ☆、029 化险为夷

  阮流烟的身子摇摇欲坠,唯有紧紧抓着茗月扶住她手臂的双手方能站稳。忍下心中的那股滔天巨浪,她朝着一旁的茗月开口:“扶我到位置上去。”
  茗月应下,连忙扶她到位置上坐下,那边苏长白一曲完毕,他从坐席上起了身,双手抱拳行礼道:“臣献丑了。”
  “大司乐有心了,难得朕和太后,嘉和公主还有众臣能听到你的琴声,你就不要谦虚了。”目光落在苏长白身上,东方恪口中赞赏。
  其实他心中清楚这曲子尾声时苏长白犯了一个细小的错误,一般不识音律者或初学者都听不出,以苏长白的音律造诣来说,他不应该会犯这样的错误。一般只有心绪不稳时才会出现这种失误,这个让苏长白心绪不稳的源头,是谁?
  目光不经意扫过台下,视线一一从众人面上掠过,他将目光锁定在台下脸色有些苍白的阮流烟身上。此时的她正出神的望着一个方向,顺着她的视线望去,东方恪看到了不远处正撩袍落座的当朝大司乐——苏长白。
  只一瞬间,他的脸色沉了下去。
  “皇帝怎么了?”太后郑氏发觉他脸色不对,不由开口问道,东方恪回神,缓了缓脸色,“朕无事,多谢太后关怀。”见东方恪不肯多说,郑氏压住了心底狐疑,不再言语。
  一旁的东方溶自始自终都没有把视线从苏长白的身上移开过,听到东方恪队对苏长白的肯定,她面上笑的更灿烂了。苏长白的琴艺插曲过去,此番又回来献礼上面来,轮到阮流烟准备的生辰礼物上场,待到殿内太监将重华宫里带来的礼物展架抬上来,周围坐着的人群开始在交头接耳。
  展架是用蓝色的布绸蒙着的,但是一看大致轮廓就与之前刚升了贵人的郑采女的礼物非常相像,这让众人不禁更加好奇这两人送的礼物是否有什么关联。阮流烟知道在场的人都在想什么,未等质疑的人话说出口,她自己首先站起身来。
  “启禀皇上,我…臣妾有话要说。”
  对着高台行礼,阮流烟强迫自己无视苏长白投来的目光。不管他是子瑜,还是苏长白,如今他们都是自己没有关系的了,现在有人想要害她,她必须靠自己才能反击。
  “你说。”东方恪言简意赅,阮流烟走出座位,来回扫视了大殿内众人一圈,她昂首开口,“想必大家已经看到臣妾的献礼了,也在心中猜测,是否是我抄袭了别人的设计,又或是我的设计被人抄袭,现在臣妾想让大家明白一个真相,还请皇上成全。”
  此话一出,在太和殿掀起轩然大波。没想到还真有偷盗谋思这一说,阮流烟出其不意,这让他们完全没想到。他们觉得,出了这种事,一个女人应该至少会慌乱才对,这个女人却看起来异常的镇定。
  “准了。”东方恪点头,他右手边的东方溶颇感兴趣的探长了脖颈,“殷充媛,我等你给我惊喜呀!”阮流烟闻此点头,示意一定会。继而她转向殿内太监,要他们把殿内的八方火把灭掉几把,几人对视一眼,看向高台上的皇帝,东方恪略点了点头,几人依令灭了四方火把。
  火把灭了一半,殿内的光亮骤然暗了不少,火光明明灭灭里,郑采女,也就是现在的郑贵人脸色惨白如纸。明明那个人说了万无一失的,她才敢在这么大的场面仿造阮流烟的献礼是自己的,可是这个女人却这么有自信证明她是原创者,若是她真的能证明,那自己该怎么办?
  没人注意到郑贵人的惨白的脸色,此时大家都被阮流烟先发制人的自证清白吸引了过去。展架上蒙着的蓝绸被缓缓揭开,众人看到了悬挂的八个大字——公主千岁,洪福齐天。这几个字跟之前郑贵人的献礼一模一样,唯一不一样的是,阮流烟献上来的这几个字,此时看起来闪着萤萤绿光,淡绿色的光芒从鼓起的大字里散发出来,神秘中又夹杂着美丽。
  “哇,好漂亮!”东方溶首先惊叹,从高台上走下来,她迫不及待的开口,“殷充媛,你是怎么做到的?这里面是什么?”
  “公主,您看过就知道了。”
  吩咐几个人用蓝绸将展架蒙起,阮流烟请她到透过蓝绸留有的缝隙查看,东方溶甚觉好玩,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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