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后专宠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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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后专宠记-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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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宫里没多久,内务府陆正华派人传来了信,说是经人检查,轿撵断裂是自然破损,非人为损坏。阮流烟听后没说什么就让来传信的人回去了,既然陆正华这么说,那么这件事不是有人刻意压下来,就是陆正华根本找不到破坏轿撵之人。
    前者只能说明这幕后人的身份不低,能够叫陆正华也要听从三分;后者的话,她若施压紧,保不齐陆正华为了交差,再买通宫人糊弄她,与其如此,还不如假意不再追究。
    关于之前舍身受伤的太监楚河,阮流烟派人把他要了到重华宫来当差。此时华灯初上,重华宫里,楚河正向大堂里端坐在交椅之上的阮流烟行礼,他受伤的手臂已被处理,外袍穿上完全看不出受伤之色。“这几日你就先在宫里养伤,等到伤好了,本宫再交给你一件重要的事儿做。”
    这话让楚河浑身一激灵,登时惶惶不安,阮流烟瞧见他脸色泛白,有些哭笑不得,“想到哪里去了,本宫是想让你跟着人学武,将来好保护本宫,不是叫你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楚河脸色缓下来,脸庞不好意思红了个通透,立刻再行叩礼高声道:“是奴才愚笨,未能领会娘娘苦心,还请娘娘勿怪!奴才一定竭尽全力学好武艺,为娘娘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起来吧。”阮流烟挥挥手,“人只有自己才能知道自己在什么,你若是未卜先知能够本宫在想什么,恐怕就算本宫想让你留在重华宫,也有人留不得你了。”
    “娘娘说的是,是奴才说错话了!”
    楚河抬手就要掌嘴,被阮流烟制止,“住手,这是做什么?”
    “回娘娘,奴才的师傅燕公公说过,在主子面前说错话就要自己掌嘴,不能惹主子不高兴。”楚河语气里满是恭卑,阮流烟一愣,复淡淡道:“你现在是重华宫的人,重华宫有重华宫的规矩,这里不兴这个。你现在先退下好好休息,等到伤好以后再来跟前伺候。”
    “奴才告退。”楚河呵腰退了出去。
    “娘娘怎么了?”察觉到阮流烟情绪不对,茗月小心翼翼道,阮流烟往后靠了靠,直到身子挨上椅背,“没什么,只不过是想起了一些旧事,过会便好。无需担心。”闻此茗月不再追问,像是想起什么,茗月抬眸打量阮流烟神色,“主子,有一件事奴婢要禀告。”
    “你说。”
    调整了一下坐姿,阮流烟心不在焉道。
    “是明萱小姐,据说明萱小姐请求进宫看望主子,老爷那里禀告了皇上,据说皇上,皇上那里已经应允…”
    “是吗,”阮流烟坐正了身子,“她什么时候进宫?” “等到小皇子选好母妃后。”见到阮流烟并无异色,茗月稍微提了音调。
    “知道了。淡淡应下,阮流烟从交椅起身,直往殿门而去。
    茗月亦步亦趋,忽然阮流烟又停下脚步来,侧过脸庞开口:“长公主的婚事定在何时?”

  ☆、第75章 是谁来过

茗月亦步亦趋,忽然阮流烟又停下脚步来,侧过脸庞开口:“长公主的婚事定在何时?”
    “啊,主子你都知道了?”
    茗月惊讶反问,回神来不禁有些讪讪,望见阮流烟面无表情的侧脸,连忙低下头去,“回主子,日子就定在秋猎后第三日。”
    “嗯”了一声,阮流烟踏出门槛去,茗月紧随跟上,“主子,这次择选是看谁的风筝的飞的又高又远又久,奴婢方才看了一下,那风筝的螺线是最差的一等做的,这种线容易断裂。奴婢听说其他宫里都偷偷的把螺线给调了,要不咱们把螺线换了吧,这样途中就不用担心…”
    “不用,”阮流烟制止她再讲下去,“我本就无意争做凌皇子的母妃,之前的那场也在我的意料之外,这种事还是顺其自然。再说我名义是皇上的妃,实际年纪只不过十六,如何能教导好凌皇子?螺线的事你不必动,到明日去了马场再看。”
    “可民间十六做了娘亲的好多,有的娃都将俩仨了呢。”茗月小声嘀咕,阮流烟听不甚清楚,停下脚步回头,“你在嘀咕什么?”
    “没,没。”茗月连忙摆手,“奴婢说主子说的有道理,奴婢对您的敬仰又深了一层!”
    “贫嘴!”阮流烟斥了她一声,“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如果有中意的跟我说,趁我现在还能在皇上跟前说上话,多少给你指个如意的。”
    “别,别,”茗月紧张摆手,“奴婢才不嫁人,奴婢要一直跟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
    “瞎说。”
    看到茗月紧张的样子,阮流烟露出一丝笑颜,“哪能陪我一辈子,你我相处的日子虽短暂,但也如姐妹一般,我不会叫你受委屈。你再陪我些日子,如果遇到中意的就说,我必然让你风风光光的从重华宫嫁出去,谁不能看轻你。”
    “主子——”
    茗月大为感动,动情喊了一声。阮流烟苦笑不得,面上故意嗔道:“好了好了,就是说说你就感动了,就不怕我是逗你的,说不定我哪天心情不好,把你许给宫里哪个‘小哥哥’做对对食,到时候我看你是哭还是笑。”
    “主子~”茗月跺脚不依,“你真是太坏了!从前您不会这样捉弄奴婢的!”
    “哦?那我从前都是怎么对你的,说说看。”主仆二人边走边说,不一会儿便来到了二楼寝房外。推门进去,阮流烟先去了窗侧小榻,茗月去整理床铺铺床。
    “从前主子都是冷冰冰的,对谁都轻轻冷冷的样子,有心事还喜欢一个人藏在心里,平时也很少笑…呃,奴婢不是说您不好,您是对我们挺好的,就是自个不心疼自己。”茗月边说边把灯掌了,然后把床侧的账幔用金丝弯钩挂起。“虽然现在主子也很少笑,但奴婢感觉主子身上那种冷冰冰的味道少了些,有时候看到主子和皇上在一起,就觉得主子很幸福,总之主子现在的转变跟皇上脱不了关系。”
    茗月说的笃定,阮流烟视线投向她,“能跟皇上…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茗月停下铺床的动作转身,“主子你是对皇上动了心还不承认!不是奴婢瞎说,奴婢还能给您分析分析呢,不信奴婢说给您听。”
    “你且说。”倚在软榻的身子怎么躺都不舒服,阮流烟干脆坐起身来。
    “就拿您回回跟皇上硬碰硬来说,皇上心里有你,次次容你,您呢?有些事对其他人都宽容,唯独到了皇上这,你不但吝啬,还小气!还能回回把皇上气的龙颜大怒,你说你要不是对皇上上心,还能事事都能跟皇上计较掰扯的这么清楚?
    还有皇上前些日子送来的汴菊绿翠,您每天都悉心照料,从不假借他手,这难道不是因为对这个人动了心,所以这个人送来的每一样东西都视若珍宝,哪怕那只是普普通通的盆花花草草……”茗月边说边观察阮流烟的神色,对于把汴菊绿翠随便说成普通花草在心里掌自己小嘴巴,汴菊绿翠本就珍贵,她这么说全是为了让阮流烟更意识到自己内心。
    在软榻端坐的阮流烟表情阴晴不定,她想反驳茗月照料那两盆花是因为她自己喜欢,话到了嘴边又说不出口,此刻话语如鲠在喉,颇为难受。茗月还在滔滔不绝,阮流烟只觉得现在脑海里很乱,胸口沉沉的有什么东西压着,隐隐作痛。
    “别说了,别说了!”
    她的忽然一声吓到了还讲的起劲儿的茗月,茗月浑身一个激灵,连忙福身蹲了下去,“娘娘恕罪,是奴婢失了分寸。”
    “不关你的事儿。”
    强忍不适上前扶起茗月,阮流烟跟她道歉,“是我,我觉得现在心里好乱,不是故意想冲你吼。我想静一静,你先出去吧。”
    “奴婢遵命。”
    担忧的望了阮流烟一眼,茗月起身退了出去。
    关上房门,她不由抬手抽了一下自己嘴巴,她怎么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呢,真是该打!
    房间里静默下来,已宽衣躺下的阮流烟望着帐顶发呆,小丫头茗月的一番话像是凭空劈下一道巨雷,逼着她去想这么些日子从来不愿意去深想的事。
    比如她为什么能一次次的跟东方恪对着来,那样的计较和从不低头,她怕低头了会被对方看轻。皇家天子,后宫佳丽如云,她也只是这众多妃嫔里了不起眼的一个,她不敢交付真心,她的心里还有苏长白的身影。
    她心里有苏长白,但她还对东方恪动了心。
    她的内心不愿意去面对,从心里还告诉自己她还爱着苏长白。所以她抗拒东方恪对她的好,但她控制不住自己的心,所以潜意识情不自禁的去悉心照料东方恪送来重华宫的两盆汴菊…
    在床榻翻来覆去,阮流烟烦躁不已,蓦地坐起身,她光脚下榻,“茗月——”
    “什么事儿,主子?”
    “没事了,退下吧。”
    走了两步的阮流烟又重新倒了回去,她居然现在想冲去乾清宫找东方恪,她想见他,但是又怕见了他之后不知道该说什么,该怎么才能做到收放自如。
    深吸一口气,阮流烟命令自己重新在床铺躺下,强迫自己入睡。
    “烟儿,烟儿…”
    是谁在耳边叫她?
    阮流烟睁开眼,眼前是温柔的朝着她笑的东方恪,她惊讶:“皇上,你怎么来了?”
    “朕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东方恪盯着她目不转睛道,寒潭深眸情深似海,阮流烟被他盯着,面颊不由自主的烧了起来。就在不久前,她还想去找他,没想到他竟然来了。
    “朕想你。”温柔的呢喃声响起,阮流烟眼睁睁的看着东方恪朝着她吻下来,抬不起手去做推开的动作。
    东方恪吻着她前所未有的温柔,从嘴唇到面颊,再到眼皮停顿了一下到鼻尖,再到与她的唇舌纠缠在一起,他的牙齿在轻轻啃咬她的红唇,温热和软麻,让她的意识变的缠热。
    薄薄的睡衣被扯开,露出女人圆润肩头和曲线细纤的锁骨,妃色的肚兜带子交错在女人雪白脖颈,加上胸口恰到好处的春光若隐若现,让男人目光越来越火热。
    明明是那样的渴望,可动作却是与之相反的彻骨温柔。阮流烟只觉浑身都被身上那只大手点燃了火苗,随着他的手掌所到之处,让她身子控制不住的烧燃。面颊和周身红晕遍布,阮流烟的身子被东方恪挑逗的软成一汪春水,小腹一股一股的热意传递而来,她醉眼迷蒙,双手搭在男人肩膀,不知是抗拒还是依附。
    “不要…”
    即将被占有的那刻,阮流烟的意识终于清醒了些,口中似吟非吟的抗议还是没能阻止男人的强势进入。像是故意折磨她一般,男人重重一顶,让她口中一阵惊呼,瞬间睁开眼睛。
    “阮流烟!!”
    耳边怒气冲天的吼声震耳欲聋,阮流烟睁开眼,就望见东方恪喷薄着怒火的怒容,他抓着她的双肩箍的很紧,让她不觉有些痛意。
    他的身上穿的整整齐齐的,阮流烟低头看自己,她的身上还穿着入睡时的睡衣,怎么回事,明明方才方才他们都是,都是…
    女人面色红润,双眼迷蒙的样子让东方恪恨不得立刻扑倒了她,但是扑倒她的前提是,他得先弄清楚这个女人到底在搞什么?他心系她,特意在这入夜时分悄悄过来看她,可刚翻窗进来就瞧见她在床铺细碎呻|吟的软孺模样,这幅样子跟之前他要她的时候简直一模一样,让他一时怒从心起,抓着双肩把她摇醒。
    “放手,你抓的我很痛——”
    阮流烟的出声打断了东方恪的沉思,她的面色如常让他神色好了些,脸色阴沉的放开手,东方恪盯着她道:“方才谁来过?”
    “什么?”阮流烟还没反应过来东方恪的意思,反应过来顿时红了眼眶,抬手狠狠的朝着东方恪的面庞而去。
    “发什么疯!”擒住阮流烟挥向他的手臂,东方恪怒火更盛,这个女人越来越大胆了,还敢动手打他!
    “你混账!”混着哭腔骂了他一句,阮流烟猛地推开他,东方恪一时不察被她推的撞上床榻的柱桩,眼看着阮流烟朝着窗口奔去。
    看出她的意图,东方恪目眦尽裂,怒吼一声飞身扑过去:“阮流烟,你敢!”
    
  ☆、第76章  心甘情愿

还没触及窗前就被身后人捞了回去,阮流烟只觉心肺生疼,双手用力击打男人让她放开自己,她只想着离身后这个男人远一点。
    阮流烟已经完全失了理智,东方恪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困住她身子的双臂搂的更紧,将她整个人圈在臂弯贴着他的肩头依靠,他轻拍她的脊背哄她,“烟儿不气了,是朕错了,朕不该怀疑你——不气了,乖…乖——”
    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烟儿,阮流烟听到身子蓦地一震。温柔的哄声还在耳边,情绪激动的阮流烟慢慢的变的不再用力挣扎,察觉到她平复了情绪,东方恪稍稍放开了她的身子,双手握住她的双肩询问:“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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