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落落戏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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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落落戏江湖-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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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季清远再三邀请我们留下来喝他和季如眉的喜酒,但身负重任的我们还是推辞了。前进的车轮滚滚,我在马车上含泪挥别那对壁人,直到再也看不见,才恋恋地坐回安心身边。

叹了口气,还好,总算有情人终成眷属,历经磨难却不折不挠的人儿终于能在一起了,我在心底深深地祝福他们。

偷偷看了眼安心,褪去了初见时的青涩,现在的安心更多了一份男人的沉稳与坚毅,让人心动不已。

摸着乱跳的心儿,仿佛里面有只不太温驯的小鹿在叫嚣:扑倒扑倒!

然后——

“老婆,你在做什么?”安心一脸好奇地问。

“我——我在——做运动,对,在做运动。”我贴在马车壁上,嘴角抽蓄不已。

刚才就在我恶狼扑羊的时候,马车一个颠簸,安心向后倒了一下,结果我就华丽丽地越过安心,然后就——呃,“做运动”了。

[江湖卷:第三十一章    三个人的恋情]

傍晚,我们就到了镜阳城,住进客栈。在上次的红女舞女花魁舞伊的介绍下,我们在客栈后院找了间清雅安静的房间住下,开始商量正事。

“听说那个恶魔最后出现的地方是颐宣城,再坐两天马车就到了。老婆,辛苦你了。”安心摸着我有些发白的面庞,心疼地说。

“才不苦呢,跟心心在一起啊,最开心了。”我耍赖地抱住他的腰。唔唔,真不愧是咱家心心,肌肉好结实呀。忍不住顺着摸上他的胸膛,哇,果真硬邦邦的哦,好想看好想看,心心长这么白,那衣服里面也应该很白皙哦……

“恩……老婆,你怎么流口水了?”安心压住身体的悸动,试图转移我的注意力。

“想你想的。”我想也不想地回答,完全化身为狼外婆。不理会安心一头的黑线,我继续摸啊摸。

反正都已经被我吃掉了,你就从了爷再来一次吧。嘿嘿嘿嘿,人家还挺怀念的说。

“老婆……别……”对我的挑逗,安心有些不知所措了。明明知道这样是不对的,心里却还是止不住渴望更多。在为自己薄弱的意志力感到惭愧之余,安心又不自觉地期待她的下一步动作。

最后,在我得逞的奸笑中安心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把我扑倒在床上。

正在我们吻得难舍难分准备下一步的时候,门被哗啦推开了。

一股寒风吹进来,红色的衣衫随风猎猎飞扬。

收回视线,安心与我相互看了眼,随后他拉好我半解的衣衫,起身迎向慕离魅。

寒风冷月,映着慕离魅那张勾魂的脸,邪魅嗜血的笑,让这个夜空看起来格外阴森。

丢下一团血呼呼的东西:“听说你们在找我?”视线却放肆地越过安心,直直地落到颤抖不已的我的身上。

“慕离魅,你滥杀那么多人,早该伏法。”安心不着痕迹地移了下身型,恰恰地挡住了慕离魅的视线。

慕离魅微恼,唇边的笑意却更深了:“管那么多不累么?成天只知道正义,正义,为别人的事终日奔波追逐,你以为你是救世主吗?”

“再怎么样也比你这个杀人狂魔好!”就是看不惯有人欺负心心,我强忍着颤抖斥责。

“……哼。”慕离魅袖子里的双拳紧握,指甲不知不觉间掐进手心,“总比有些人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的好!”他口不择言。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为什么要说出来?该死的还是在这种情况下!她——她还会接受这样的他吗?滥杀无辜之后再加个趁人之危?不,不,他,他只是,只是——

慕离魅思绪完全乱了。

安心闻言,脸色煞白,身型一震,努力绷紧颤抖不已的肌肉,勉强站稳:竟然,是他——

诡异的气氛让我觉得不安,充满压抑,仿佛暴风雨前片刻的宁静。

“你们——”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厉害,却没工夫去平复,只是继续用那残缺不全的颤音问下去:“是不是欠我一个解释?”

“……”安心惨白着脸看向我,不发一语。

从他的眼神里,我读到了痛苦、无助,以及,绝望。绝望?为什么?

我迅速把头转向慕离魅,显然他比谁都清楚这到底是在唱哪出戏。

慕离魅勾起一个动人心魄的笑,笑容深处竟也是——绝望?他身影一闪,来到我的耳边:“落儿这么③üww。сōm快就忘记我了,恩?真让人伤心呢。”说罢,还不忘在我耳垂上轻啮一口,引起我一阵轻颤。

似乎对我的反应很满意,慕离魅又继续,邪魅勾魂的声音仿若还带了一点点委屈:“人家可是好心把咱的大媒人送给落儿做礼物来的呢。”

睁大眼看向地上那颗血淋淋的人头,正是那个采花贼!瞪大的眼睛似乎还在讲述着死前的惊恐与不甘。我的胃一阵纠结,忍不住扶住床沿干呕起来。

“你——你这个——恶魔——离我远点——”晚饭全吐出来了,恐惧复又袭上心头,我迅速往床后退去,企图与他拉开距离。

慕离魅似乎看穿了我的念头,一把拉住我,让我一头栽进他的怀抱,有些邪魅又有些动情地呢喃:“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怕我,我有多伤心,而看你吓成这样,我又有多心疼?”

根本没心情听他说什么,我拼命挣扎着要脱离他的钳制。

“你怎么可以这样绝情呢,难道是我上次咬得不够深,让你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不记得我了?”状似疑惑地说着,不理会我震惊的表情,嘶啦一声撕开我肩部的衣衫。

反复抚摩着那个深深的齿痕,慕离魅双眼有些迷离,又有些渴望地看着我:“或者,我再咬一口落儿就会记得我了?”

湿热的唇便印上了我肩头的齿痕。我眼泪刷地决了堤:上次那个人,是——慕、离、魅!

“恶魔——我杀了你!”安心终于从震撼中反应过来,失去理智地一掌劈了过来。

慕离魅迅速放开我,与安心缠斗在一起。

一红一白两条人影迅速交错过招,打得难分难舍。

不是安心吗?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我眼神空洞地拎起外衫,直直地走出门外。走向不知何处的远方。

而房里逐渐被绝望吞没的人儿,脑里心里都只剩下一个字:杀!

我在黑夜里奔走,树枝不时在我脸上身上划过,我毫无所觉,只知道——逃!逃到没有人的地方就安全了!

不知这样奔跑了多久,我脚下一空——

“啊——”

[江湖卷:慕离魅的番外]

我叫慕离魅,三岁时被师傅带回无忧谷。无忧谷是个很特别的地方,与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仿若另一个奇妙的世界一样,让人进去了就再也不想离开。

很快我便喜欢上了那里,就像它的名字一样,无忧,每天有饭吃,有人陪我玩儿。只要我乖乖地练武,乖乖地让师傅试药就可以了。

师傅是个很漂亮的男人,漂亮得近乎邪恶,属于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再也移不开视线的。我想,这样一个绝世的人儿,如果真流落那肮脏的世间,也只会被玷污吧。难怪师傅要躲到这个地方了。

谷里的仆从老喜欢私下里偷偷地说师傅多邪恶多残忍,可是我觉得师傅其实是个很好的人。供我们吃饭穿衣不说,谁受伤了,只要诚心求他,他一般还是会赐药的。

师傅就是江湖上人称圣手邪医的无忧谷谷主。当然,这是我后来闯荡江湖时才得知的。

我五岁那年,师傅带来回了三岁的师弟。师傅说师弟冰心玉骨,是世间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这才带回来的。我对这个毫无概念,只是觉得很高兴,因为又有一个人陪我玩儿了。

师弟是个很特别的孩子,他总是一个人站得远远地看我们游戏。问他要不要也参加,他总是摇摇头。

可为什么我总觉得他亮晶晶的眼神里闪烁的是渴望呢?我想不明白,也没有多想。

师弟很可怜,来到无忧谷后就一直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整天东躲西藏的。

而他最怕的,竟然是师傅。我有时真不明白,像神一样的师傅有什么好怕的,至于每次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吗?

师弟对谷里的任何人都不假辞色冷若冰霜。可能是年岁相近的缘故,他对我不会像其他人那样排斥,但也只是若即若离。

直到有一天,我捉到两只小白兔,找到他,说要跟他一起养,他才露出欢欣的笑容。看到他笑得灿烂,我也很开心地笑。那个时候,真的很幸福呵。

小兔子雪白雪白的,纯洁得一如我们的童年。

小兔子的眼睛也血红血红的,妖冶得一如十五岁的我。

十五岁那年的月,特别的圆。

不知道为什么,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心底一阵阵兴奋在上涌,一次次地冲击着心脏,很快,血液便沸腾了。

感觉灵魂深处有另一个我睁开了眼睛。他邪恶的笑。是的,是邪恶。他说,他要洗干净这个肮脏的世界,用血。

我好害怕,我缩在角落里颤抖,他一把拉起我,看着我的眼睛说:这个世界上,只有血才是最真实的东西。

没有人会真心疼你爱你,师傅是为了拿你试药,仆从是惧怕师傅的惩罚,所有在你身边的人都是有目的的。

我捂着耳朵哭着喊着:不对不对,你骗人!大家都是真心对我好的!

他笑,笑得有点苍凉,但更多的却是邪魅,像极了师傅:是与不是,你心里比谁都清楚。

忽然就想起了那些仆从因我受罚时的样子以及他们陪我玩时(炫)畏(书)惧(网)的眼神。

他的手伸过来,生生地掏走了我的心。看着空空的胸口,我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你这个恶魔,恶魔!我才不会相信你!我师弟,师弟是真心对我好的!

影子却笑得更诡异,他拇指摩挲着我的唇:那你知道是谁害你变成这样的吗?

我的血液顿时冻结。

我记得,记得今天晚饭时师傅叫师弟去他书房。我以为师傅又要毒打师弟,偷偷潜过去,却听到师傅在训斥师弟:“你把药水弄哪去了?我还没试药性呢!”

师弟只是淡淡地:“我帮你试了。”

师傅大骇:“什么?!你竟然——”

“全部。”还是那样淡漠的声音。

“你——”师傅最终什么都没说,也没有打师弟,只是愧疚地朝我藏身的地方望了一眼。

影子掐着我脖子狰狞地笑:可想明白了?

我扯着已经嘶哑着声音抱头狂吼:不明白不明白不明白!

之后只是影子吃吃的笑声。

当我再度清醒过来时,我的面前,挂着两只被剥皮抽筋的兔子尸体,血还在一滴滴地往下落着。

再看双手,满是血迹,地上两张完整的兔皮控诉着我的罪恶。

我惊恐地睁大眼,抱着头拼命跑会房间。

关上门,把自己裹在被窝里颤抖着。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

我好怕,谁来——

救救我?

————————————————我是痛苦的分割线———————————————

我一直以为这个事情没人会知道。

可是不知为什么,第二天起床时,仆从看见我都远远地绕开了。平常他们即使(炫)畏(书)惧(网),也不会表现得这样明显的。

我很恐慌。

看到师傅欲言又止的神情,我似乎明白了点什么。

看向师弟,他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置身事外的态度。

我怒火陡起,一把拉住他的衣领:“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师弟这才抬眼看了看我:“不过帮师傅试药而已。”

“这——”一向自负的师傅竟然也会露出苦笑?!

我惊骇莫名。

“我想弦儿或许可以出师了。”

我们一起疑惑地望向师傅。

“你比我更清楚那药的功效,不是么?”师傅又恢复了一贯的邪魅与洞悉人心。

“只不过放出那只影子而已。”师弟依旧不轻不重地回答。

我却惊呆了:真的是他干的——

怎么办?怎么办?

“好了,魅儿,只要你努力克制,也就月圆之夜会如此而已。等你找到气息相克的人便自然会渐渐恢复。”师傅说得轻松容易,终究事不关己呵。

你可知我那一段时间根本不受自己控制?而等到清醒过来看着那鲜血淋漓的画面我的心有多痛苦?!

我的理智渐渐地远离自己,脑海里只剩下一片妖艳的血红。

我好恨,我好恨他们的无情,都是骗子,只是利用我!

……

望着地上挣扎着却咬紧牙关不吭声的师弟,我勾起一抹邪魅的笑容,像师傅,却更像那个恶魔。

“为什么?”我浅笑着勾起他的下巴问他。

“因为我比你更适合待在这里。”留在这里?为了谷主之位?没想到竟是这么无聊的回答。

“你明明不喜欢这里。”还记得他来时的怯弱以及一直以来对所有人的排斥。

“我喜欢这里。不喜欢的,只是那些人而已。”说到那些人,他露出的,竟是嫌恶的表情?

“包括我?”贴在他耳边,我状似亲密地问。却“顺便”抬手捏碎了他的肩胛骨。

“包括你。”很好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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