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妃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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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 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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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切快的不过在一刹那间,天帝本来就在防御着,然而还是慢了一步,热浪袭来,灼的他呼吸都困难了,甚至能听到头发燃烧发出的啪啪声,接着是皮肤,求生的本能让他不顾一切的想推开流影,这个女人疯了吗?哦,不对,她是不会死的,她是凤凰啊,该死,原来她一早就算计好了,可怜他当时只以为她约他来这里是因为怕冷!

    该死的怕冷!

    流影又怎会如了他的意,不管多厉害的术法打在她身上,她依旧死死的抱着他,嘴角不断的吐着血,却挂着残忍的笑意,她在他耳边恶毒的笑:“我要……和你一起灰飞烟灭!哈哈哈哈……”

    说着,她拼尽一身修为,一只手朝上一挥,强大无匹的力量几乎以肉眼看得见的波动向四周扩散而去,周围的大山顷刻间全部崩塌,巨大的石块纷纷翻滚着在她上方压了下来,就在这时,她听见一声来自上方的撕心裂肺的呼喊,他说:“不要——”那声音听起来和她当时一样绝望,一样痛彻心扉!

    明月砂,对不起,我流影注定无法偿还你什么,没有权利让你忘了我,只求你不要太难过。

    然后,在没入岩浆的那一刻,她听到了骨头燃烧成灰的声音,有她的,也有天帝的,这世界在一片火红里终结。

    就在那一刻,夏景澜原本附着在流影身体里的那抹意识一瞬间脱离出去,在如雨般滚落的巨石里不断的上升,然后她看到了那个疯狂的用手搬着石头的男子,不断地有石头砸在他身上,鲜血染红了白色衣袍,可是他依旧不停的用手去搬落下的石头,仿佛都感觉不到疼痛,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其实会术法,只要随意撑开结界,就能将正在落下的石头挡在外面。

    可是,即使挡住了所有的石头又能怎样?他的影儿已经死了,更加绝望的是,她是自愿的,就算阻止了她这一次,又怎避的开下次,下下次,涟池死了,她一定会追随他而去的,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能留住她的脚步,哪怕只是微微的……微微的……回头一顾……

    同时赶过来的浮碧不忍心再看,生生将他拉着飞了起来,用术法将无助的挣扎着的他困住了,直到大地重新归于寂静,他才将他放了下来。

    他无力的跌跪在地上,目赤欲裂的死死的盯着已经填平了的熔岩裂谷,不断的有晶莹透明的泪珠大滴大滴急速的划过他清瘦的脸,砸在身下漆黑的石块上,迅速被吸干了,随即又有新的落下。

    没有了炽热的岩浆,熔岩谷的天空再也不是暗红色,千百年不曾见过的雪花洋洋洒洒落下来,一会儿的功夫就白了一层,将黑色的石头完完全全的覆盖,千里荒原也终于变成了与天地同色的白。

    夏景澜依旧一点点的上升着,渐渐能看到远处的城镇,错落有致的人家,但在她看来却像是换了人间。

    最后是来时那一片黑暗,可是耳边萦绕不去的依旧是那声痛彻心扉的“不要”,和断断续续被风送来的哭声,从来不知道,原来那么超出轮回的男人也会那样痛哭,在茫茫雪原里,悲呛又荒凉……

    

正文 第二百五十章 再见故人1

    轻飘飘的感觉慢慢消失,取代的是浑身的酸痛,夏景澜知道,自己的意识又重新回到了身体里,慢慢的睁开眼,看到的果然是素雅的帐顶,不再是漫天的飞雪,耳边也再没有了那让人肝肠寸断的哭声,可是她觉得自己的心仍留在了那里,难以解脱。

    原本她是一缕意识,不能说话也哭不出来,现在终于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一行清泪顿时滑进耳边发里,她总算明白了墨渊为何会心如死灰,见过了那样的惨烈,还有什么伤痛能再伤的了他?!

    “醒了?”耳边惊喜的声音问道,带着未眠的疲惫沙哑。

    她微微侧头,便看见一张满是倦容的俊脸,下巴上是青青的胡渣,双目熬得通红,凌风华,也或许该叫他浮凌,眼泪仍旧未停,可是她却是真的笑了,还好,他们又都回来了,都还在一起,有什么好哭的?

    凌风华轻轻拭去她的泪,微笑带着深深的宠溺和淡淡的责备:“小丫头,怎么见到我就哭?!”

    夏景澜抿了抿唇,看着凌风华的目光带了点惊愕,不过随后又释然了,她的记忆都恢复了,凌风华的记忆恢复了又有什么稀奇的?不过他这个样子让她多少有些不适应。

    以前总是捉弄他,惹得他暴跳如雷,或是冷若冰霜,然而现在的他却像是个长辈,看着她的眼神中不再有爱恋,而是一个慈祥的长辈看着自己的孩子时那种宠溺和包容,白色身影也多了抹浮凌的看透世间一切的淡然从容,随和又不失天生的霸气和高高在上的傲然。

    她试着张了张口,叫了一声:“浮凌。”声音粗噶难听,仿佛不是自己的。

    凌风华淡笑着点了点头,快速的起身至桌边倒了一杯水,温柔的抬起她的头扶着她喝下了,夏景澜才觉得喉咙里好受了些。

    “还要不要?”凌风华担忧的看了看她。

    夏景澜摇了摇头,忽然瞥见床边竟然还有一个脑袋,那人面色苍白的可怕,脸上满是疲惫之色,且虚弱的不行,像是随时要倒下的样子,唯独那双漂亮的眼睛,虽然赤红,但在看到她醒来的那一刻顿时明亮起来,看到她转脸看他,眼眸里又多了深深的愧疚和悔恨!

    夏景澜看了半天才认出来,天啊,这个竟然是冷言?!可是,为什么他成了这个样子?像是熬了几天没吃没喝没睡似的,她在凌风华的帮助下她微微坐起来依靠在了床头,这才看清原来他是跪在了她床前。

    看着她疑惑又吃惊的神色,凌风华无奈道:“你啊,再不醒的话,他可就打算要跪死在你床前了。”

    “为什么会这样?冷言,快起来……”她说着就要伸手拉他,这一扭身牵动了背上的伤口,疼的她动作一顿。

    凌风华赶紧扶住了她,让她重新躺好,冷言也是一脸紧张,眉头蹙的更紧了,夏景澜不理会这些,拉着凌风华的衣袖问:“为什么要跪……凌凌先扶他起来吧。”

    她前半句没问完就自己想起来了,而且对于凌风华的称呼倒也不用纠结,无论他叫凌风华还是浮凌,总有个凌字吧,索性延续了以前的称呼,只是他现在看起来像个长辈有些不合适,不过她可不会把他当成长辈,在她看来,他就是比以前更好欺负了而已。

    凌风华点了点头,对冷言道:“还是先起来吧,我就说了,她不会责怪你的。”

    夏景澜也点了点头,无奈道:“是啊,这不是你的错,我不知道你和……他有什么仇,现在我替他受了,你也不必内疚,反而该内疚的是我,没能让你成功报仇。”

    冷言一怔,摇了摇头:“离……夏……姑娘严重了,是冷言的过失,误伤了姑娘,实在该死。”伤了她,她不知道他有多自责,那是一种即使杀死自己一百次也缓解不了的感觉,若不是主子劝说他等她醒来亲自处置,说不定他就真的以死谢罪了。

    夏景澜被他脸上的表情深深的刺痛,那是一种很难说清的表情,就像是一个深陷泥潭的人,无论怎么挣扎只会越陷越深,唯一的救赎就是她,可是她真的从没想过要怪他。

    对付冷言这种死板的人,有时候说理实在说不通,只能使出杀手锏了,她忽然一手放在胸口,一手放在唇边咳了起来,隐隐有血丝咳出来,看的凌风华和冷言都紧张的不知如何下手,不停的问她怎么了。

    她故意让冷言看到自己唇边的血丝,断断续续道:“我都说了不怪你,让你起来,你是不是故意要把我气死?”

    其实这倒不是她装出来的,伤在背后,直中肺腑,偶尔咳血也算是正常现象。

    冷言长年结冰的脸上慌了神,连忙说:“不是不是……”说着就挣扎着想站起来,无奈跪了七天腿早就没了知觉,这一站差点倒在了地上。

    夏景澜一看又痛又惭愧,她从没把冷言当外人看,她又是心甘情愿替他受伤的,冷言没有因为她爱着他的仇人而伤害她就不错了,反而因为误伤了她在这里跪成这样,真是让她不知该如何自处。

    幸好凌风华及时伸手扶住了他,将他安置在了旁边的椅子里,看着冷言的眼睛真诚道:“你要为你养父母报仇没有错,她是心甘情愿替安一川受伤的,与你无关,所以,真的不必太自责,就算有什么过错,已经跪了七天,也算赎回来了。”

    闻言,夏景澜用力的点了点头,模样有些滑稽,这活成精了的人就是不一样,看的透彻啊。

    冷言看了看正对着他极力点头的某人,终于妥协,坐在椅子里安静了下来,但眼睛里仍是不妥协的带着深深的自责与歉疚,让夏景澜无语。

    事情到了这里总算该一段落,夏景澜这才有时间打量自己到底身在何处,是一间看起来极为简朴的小房间,除了这张床,便只有普通的一张桌子和几把椅子了,窗户关着,看不到外面的景色,不过,凝神静听的话,会听到隐隐的……海涛声,海涛声?

    凌风华从另一间想通的隔间里端出两碗白粥,飘出淡淡的香气,夏景澜这才感觉到肚子已经在唱空城计了,他将一碗放在了冷言旁边的桌子上,弄得冷言又是惶恐又是受宠若惊的。

    坐到床头,将一勺白粥小心的吹凉了喂给她,又想起在皇宫里她被太后打伤的那次,说什么也不肯喝白粥,非要吵着吃肉,不禁莞尔,仔细想想过去也没多久,可感觉全变了,就好像又经历了一生,扪心自问还爱不爱她?爱是爱着,可是知道没有希望,更多的便是祝福和宠爱。

    

正文 第二百五十一章 爱不能说

    喝了口粥,夏景澜得空问道:“这里是哪里?”

    凌风华又将一口粥送至她嘴边,笑着道:“海边,想起来是哪里了吗?”

    “那座小房子?”夏景澜惊喜:“我说怎么这么熟悉呢,你又重新布置过了?”不然不会这么干净整洁,原本的家具也没有这么好。

    凌风华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沉重:“当时将你救出来后实在想不出安全的地方,只得暂时来了这里,后来……后来惊凤楼大肆寻找你的下落,我本来还在担忧会被找到,竟没想到冥王倒是先一步找来了,在这里布下了结界,又将你的伤治的差不多了才走,我也是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才算恢复了前世的记忆。”

    “哦,”夏景澜只是垂眸应了一声,他在找她吗?如今知道了与他之间的关系,她又该怎么做呢?难道还要寄希望于来世?不,她会等不到的,她怎么可能还要错过他?可是……她伸手摸了摸微微隆起的肚腹,这又该怎么办?他会接受吗?

    还有明月砂,脑子里有不由自主的浮现出他跪在石雨中徒手搬动石块的画面,悲伤又绝望,不是不知道他夹在他们的关系中有多尴尬,然而注定没有办法补偿他,他越是对她好,她就越愧疚,她记得当时涟池的魂魄都被打散了,她没办法修复,想必也是明月及时将涟池的魂魄留住了一缕吧,放眼六界,能做到让一缕残缺不全的魂魄重新踏入轮回的,也只有冥王了。

    “张嘴,”凌风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打断了她的思绪,吞下勺子里的粥,她随口问道:“我昏迷了多久了?”

    “七天了。”

    夏景澜一惊,看着他疲惫的面容:“那……你就这么衣不解带的照顾了我七天?”

    凌风华有些不好意:“其实我没能做什么,都是冥王在照顾你,当时我的法力还没能恢复,是他帮你疗的伤。”

    闻言夏景澜又是一痛,明月,你究竟要帮我多少次?

    “我觉得你没有必要这样内疚,”凌风华一双明澈的眼眸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他淡淡道:“爱一个人,就会不由自主的想为他做任何事,不计代价,不求回报,你这样有负担,反而会让冥王难过,不能接受他,但给他一个可以靠近你的机会也不可以吗?”

    夏景澜张了张嘴,没再说什么,都做到这种地步了,她再说什么就真该拖出去枪毙了。

    两人一时无话,冷言也只坐在椅子上,手里捧着白粥却是没有喝的意思,一时间狭小的房间里沉寂下来,只余屋外浪花拍打着海岸,海不枯,石不烂,就永不会停歇。

    想了想,夏景澜还是决定问一问:“那个……就是……在皇宫里我昏迷了之后,都发生了什么?他们那么多人,就这么放我们走了?”

    凌风华递向她嘴边的勺子僵了僵,而后又镇定的伸向了她嘴边,语气淡淡的道:“你一倒下,我趁他们所有人都没回过神来的空当,一把将你抱起来跑向了紫霄大殿里的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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