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子皇妃要改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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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子皇妃要改嫁-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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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一川像是没听到他的呼唤一样,只怔怔的盯着手里的花,清幽的香气不断的散发出来,他的脑子里瞬间闪过无数的——

    弱小的男孩一声不吭的被打的画面,冰冷的大殿里刻苦习武的画面,兄弟姐妹由开始的欺负他到后来惧怕他臣服他的画面,东海之上与白衣男子大战三百回合的痛快画面,万里花田里小女孩怯怯的抱着他的脖子无助哭泣的画面,为了哄慰小女孩开心他做出各种搞怪表情的画面,漫天的烟火下,他和心爱的女子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亲吻的画面,雪山之巅他们并肩笑看瑰丽日出的画面,静逸的夜晚她枕在他的臂弯里安稳睡去的画面,最后的最后,是他将自己的血印在她眉间,承诺了来世的画面,那个总是清冷着一张脸的女子抱着他冰冷的身体悲伤的痛哭失声……

    

正文 第二百五十四章 昏迷

    原来,魔界凤栖殿的冰棺里躺着的那具躯体,不是别人,就是他?原来,景澜刚进魔界昏迷时痛苦的叫着的“涟池”也不是别人,还是他……

    他就是原魔界的黑暗之王——夏涟池。

    对于安一川来说,这些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影儿是不是就是现在的夏景澜?他怔怔的看着自己右手的食指,那天,他就是用这根手指在她眉间点上了那枚血色朱砂,而现在的景澜眉间那抹朱砂的形状竟和当时流影的一模一样。

    他还记得她说过她是从另一个时空里来的,穿越的千年的岁月,只为了找到那个命中注定的有缘人,他当时还因为她有这么一个有缘人而嫉妒,却原来,她所谓的“有缘人”也是他。

    看着面前的花,他忽然呵呵的笑了起来,真好,他的影儿又回来了,笑着笑着却又笑下了眼泪,他不是个好丈夫,竟然让他的妻受了那么多的苦,若是能早知道,他必定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将她抱在怀里,可惜那时他不懂,也没有仔细的想过一直不许别人近身的他为何偏偏就想靠近她,她的亲吻让他觉得等待已久,甚至差一点失控。

    郁梅开震惊的看着安一川,找不出任何词能形容他此刻的心情,看着他跪在地上微微颤抖的身躯和他指间不断落下的泪水,他能感觉到,他积郁在胸中无论什么方法都发泄不出来的痛楚,那真的是他的楼主吗?本来以为这些天他的沉默已经让他不可思议了,一个人真的可以改变这么多吗?

    那一刻,他不再是高高在上的武林翘楚,也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让所有武林中人闻之色变的惊凤楼主,他只是个因为不见了妻子而焦灼悲痛的普通男子,因为无意中让妻子受了苦而悔恨疼痛的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刺骨的寒风夹杂着丝丝冰冷的雪花袭来,寒冷又潮湿,一如千年前那个大雪纷飞的夜莲花谷,她抱着他无助的哭泣,而他再也没有力气起来抱抱她,也再不能睁开眼睛看她一眼,身体渐渐冰冷,他那么留恋,然而魂魄还是渐渐脱离,然后消散。

    良久,安一川才微微抬起头,红肿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郁梅开,看得他背脊发寒,只听他嘶哑着声音一字一字的问:“她到底在哪里?”

    郁梅开不禁一颤,有些不太敢看他的脸,闪躲着道:“楼、楼主,我真的不知道夏姑娘在哪里……”

    “少废话!你以为我真的混到似非不分了吗?”安一川扶着墙勉强站起来,与郁梅开平视:“明明是配好了能让她足足昏睡两天的药,可是事实是什么?……事实是我们前脚刚走,她后脚就和冷言除了别院!药是你配的,……你们那天晚上究竟说了什么?她为什么决定要离开?”

    事到如今,再加上心里的愧疚日日折磨,郁梅开也不敢再隐瞒什么,顿了顿,他说道:“那日……我只是问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郁梅开话没说完,就被安一川一把揪住了衣领,因为太激动安一川又咳出一口血,可是他都不管,只是凶狠的盯着他,急切的问:“那她是怎么说的?她知道自己怀有身孕的事吗?”

    郁梅开讶然,不敢置信的失声道:“楼主……你知道……”

    安一川不耐烦的打断他:“我当然知道,她到底说了什么?”

    郁梅开仿佛瞬间明白了什么,脸上的表情说不清是痛苦还是绝望,喃喃道:“她说……她说……她不知道孩子是谁的,她说……她配不上你,她说……她宁愿你恨她,也不要毁了你的名声,让这个孩子夹在你们中间,相互折磨痛苦一辈子……”

    “所以,你就配了假·药……蒙骗我,帮她……离开我?”安一川猩红的眸子盯着他,眼睛里清清楚楚的都是惊痛,又恨不得一掌拍死他。

    郁梅开闭上眼缓缓点了点头,脸上是死一样的灰白,他不敢再看他脸上是什么表情,心里隐隐的期待着他能亲手杀了他才好,闭上的眼睛里忽然落下泪来,他该说什么,世事无常,真是千回百转,真相总是让人意想不到,又是那么痛苦难当!

    安一川脸上的表情一瞬间扭曲,那是一种撕裂般的绝望,狰狞又凄凉,他疯了似的摇晃着郁梅开的身体,嘶声吼道:“混蛋!你竟然能做出这种事!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知不知道……”毫无预兆,他连吐了几口黑血,无力的哽咽道:“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

    最后的话还没说完,他的身体忽然软了下去,揪住郁梅开衣襟的手也失去了力道,随着主人倒下的身体垂了下来。

    郁梅开连忙一把将他抱住了,半抱半拖的弄到了床·上,熟练的从怀里掏出随身携带的银针,精准的刺进他身上的几个大穴·里,然后又拿出瓷瓶,倒出药丸扶他吞下,动作流畅利落,这样的事他在这七天里已经做了好几次了,然而每一次还是抑制不住颤抖的身体。

    因为不知道哪一次他倒下以后就再也起不来了。

    他颤抖的手狠狠掐上他的人中,然而那个人依旧紧闭着眼睛,安静极了,他忽然怕了,每次他昏迷之后,只要疏通了穴道,服了药就会醒,可是为什么这次他醒不了?

    他又加大了力度,将他漂亮的薄唇上方掐的红肿不堪,然而那个人还是很安静的躺在那里,毫无反应,他放在他唇上的手依然感觉到了他的呼吸渐渐慢了下来,可是仍不死心,将他身上的银针换了个穴位再次扎下。

    结果可想而知,他将他毕生所学的救人方法全用了个遍,可是他救不活他。

    

正文 第二百五十五章 慢慢懂得

    缓缓跪倒在他床前,郁梅开脸上虽然狼狈,但渐渐平静了下来,静静的看了安一川半响,他拿起一根银针,对准了自己的太阳穴,微微一笑,泪水却簌簌而下,然后,手下毫不留情的扎了下去——

    手腕瞬间传来的巨大疼痛让他本能的手一松,银针划过衣襟掉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轻微的脆响。

    “你以为你死了他就会原谅你?”温润的男声自身后传来,随即手腕上的力道也松了。

    郁梅开仿佛没听到,垂头跪在床前,那人也没再理他,走过去伸手似乎要掰开安一川的嘴。

    这次郁梅开不能再忽视了,他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顺着胳膊往上看去,才知道来人正是刚才来送花的神出鬼没的男子,他紧张的盯着他:“你要做什么?”

    明月砂无奈的笑了笑,抽回了自己的手,摊开,手心里是一粒色泽莹润的白色珠子,散发着淡淡的乳白色光晕,让人只看一眼能抚平内心的烦躁,周身都是宁静祥和的感觉,他淡淡道:“我是来救他的。”

    “这是什么,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刚才楼主看了你的花就……就……”

    “就失控了,他哭了是吗?”明月砂替他把话说完了,感慨的叹了一声,又道:“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跟你们解释墨渊的身份的,不过,我是他的朋友,生死之交,胜过亲兄弟的那种,所以,你不必担心我会害他,刚才我给他的花叫彼岸花,只是为了让他记起他该记住的东西罢了。”

    他的目光定定的望着郁梅开,坦诚而真挚,郁梅开忽然跪了下来,语气恳切的道:“虽然我跟随楼主多年从未听楼主说起过他有什么朋友,但我知道,你和墨渊一样都不是凡人,你一定救得了楼主的,我求你,不管怎样都要医好他,他还有心愿未达成,要找的人也未找到……”

    明月砂将他扶了起来,又掰开安一川的嘴,将那粒主子放了进去,不过没有强迫他吞进去,只是含在了嘴里,他扭头对郁梅开说:“这是佛界宝物莹魂珠,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就能保住他的性命,不过也只是保住而已,想要彻底治好,须要找到解他蛊毒的方法,……莹魂珠只能无限期的将他维持在现状,也就是说,在解了蛊毒之前,他会一直这样昏迷着,……我只能做到这些了。”

    郁梅开不信:“可是,你们都不是凡人,来无影去无踪的,怎么可能治不了这小小的蛊毒呢?”

    明月砂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安静,然后慢慢走到窗前,窗子还没有关上,不断有雪花飘了进来,他看的有些出神,无奈道:“就算我现在治好了他又能怎样?影……景澜的心里还没有做好抉择,他一样找不到她。”

    “可那孩子是楼主的,只要告诉夏姑娘就可以了啊。”郁梅开不解。

    “我知道,但是你还是没看出来吗?他们之间的问题并不是出在误会上,而是……不懂爱,真正相爱的两个人彼此深信且相互尊重,并不是自以为是的为对方着想牺牲就够了,这是他们的劫,若是不能体会,即使过了这一劫,将来说不定会有更加严重的事情等着他们,所以,能救他们的,只有他们彼此。”

    郁梅开默然,他从没想过这些,只想看着他们早日团聚,不再受苦,顿了顿,他又忍不住问道:“那楼主的蛊毒什么时候能解?夏姑娘又在哪里?”

    明月砂一笑,若有深意的道:“等景澜回来的时候就是他解了蛊毒的时候。”

    这话说了等于没说,郁梅开依旧没得到想要的答案,知道再问也是白问,所幸不再说话,专心的擦拭着安一川脸上的血迹。

    明月砂转过身默默的看了一会,忽然道:“照顾好他。”

    等郁梅开抬眼望向明月砂刚才站着的窗前,然而那里哪还有那个美得如同画中走出来的男子?

    人前总是温润淡然的笑意,可是谁又见过转身之后脸上的悲凉?他能做的只有这些了,这一世,他们应该能幸福了吧。

    

正文 第二百五十六章 蛋疼……

    几个月前,越州城偏西的一片居民胡同里忽然新搬来一户人家,年轻的小夫妻二人,看起来皆是品貌不凡,漂亮的女子肚腹微微隆起,像是怀有身孕,还有个冷若冰霜的像是侍卫模样的人,几人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身,为何偏偏选了这处虽然不是很穷,但条件也不是很好的小院落户呢?

    这件事让周围的百姓津津乐道了很久,好在他们一直很低调,白天都甚少出门,虽然不种田,但也没见再有什么稀罕事,这不,平静了几个月的小院今天忽然又热闹了起来,想来是那家的媳妇今天要生了,一早就把这片唯一的产婆给叫去了。

    凌风华站在门外一圈圈的走来走去,脸上的表情再也淡定不起来,听着里面一声声的痛叫,几次几乎都要破门而入了,却都被产婆带来帮手的女儿堵在了门口,她红着脸说,这女人生孩子痛了叫几声是正常的,不痛不叫的那才叫奇'www。kanshuba。org:看书吧'怪了,大哥哥不必担心。

    冷言一直默默的靠在小院的树上,低垂着头,若是看得仔细,还能看到他捏的泛白的手指,被垂下的黑发遮住的脸上也是一片僵硬之色,小时候因为饥荒,父母在流亡的路上饿死,他是跟着养父母长大的,后来养父母还被惊凤楼杀了,从小“情”这个字似乎就离他很远,虽然不知道一个女人可以为了自己的孩子付出多少,但单单是痛的死去活来的将孩子生下来的这一瞬,那种骨肉相连的亲情就是无可比拟的。

    小时候的事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不过,他的母亲也应该很爱他吧。

    两个人各怀心事,屋子里疼痛的呻·吟声忽然安静了,接着又是一声似乎是惊吓的大叫声,两人都猛地抬起了头,凌风华再也顾不得别的,抬脚踹开门就冲了进去。

    结果进去后就连他自己也愣了愣,只见浑身颤抖的产婆手里竟然抱着一枚染血的——蛋?比鸵鸟蛋还要稍大一些,她满脸都是震惊和恐惧,嘴巴还保持着大叫的形状,手抖个不停,随时都有把蛋掉在地上的可能,她旁边的女儿吓得已经昏过去了。

    就连床·上的夏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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