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心计:训奴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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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心计:训奴成妃- 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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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而今怕是这宫中最不受待见,最寂寞凄苦的一位‘娘娘’,却没有华丽的金钗玉环来隆重装饰。

    只余一根梧桐木削成的发簪,无任何花纹,光秃秃一支,尖头被削的较为尖锐,借着自己朦胧视线远远看着,反倒像是一柄尚未出鞘的短剑。

    真是疯了,如今看什么都像是武器,看什么,都能联想到鲜血的味道。

    抬手,缓缓将红泪昔日佩戴的面具自抽屉中拿出,而后覆上自己的脸颊……

    窒息一冷。

       


正文   祸从东来

    原来曾经红泪活在这面具下,再看这个世界,是这个样子的么?

    面具不知是何等材质凝成,如玉薄凉,却有金属光泽,如今贴合在脸颊上,只会让人感觉到,整个世界都是疏离的。

    忍不住的唇角紧抿,忍不住想要睨视摒弃眼前这尘世。

    真难得,红泪那温润的性子,纵然是带着这样的面具,却依旧笑得如雪初融。

    梧桐木簪亦是拿起,挽住几缕白发摸索着插进发鬓中———将方才的木筷替换了出来琬。

    如此装扮举目再去看那镜中人,鹤发苍苍,一张俏丽的容颜被遮在面具之后,竟有些鬼魅之意。

    “也不知,这次头发要多久才能恢复正常……”

    “吱……藤”

    “谁!!?”

    身后窗子被轻轻推响那一瞬,奴歌届时飞身而起离开原来的座位。

    人影窜到五步开外梁柱旁侧时,那方才她所坐的椅子边,已经立了一人。

    纤长的手指微微前探,屈成鹰爪模样,正是简单迅捷的杀招。

    不过似因自己躲避太快,那人手指并未完全成型,便缓缓收了回去———拢在一抹艳丽如血的衣袖中。

    …………

    …………

    一身鲜红的衣,诡异如血的色泽,穿在他身上竟是比女子还要妩媚多情,一个简单的眼神流转便是颠倒众生风情万种,这种人,似是天上掉下来误落人间尘埃的妖精。

    火红的衣袂下隐约绣着暗色花纹红莲,随着他走路动作而摇曳如赤火,于是整体看来,他整个人都是热烈带有危险色泽。

    妩媚多娇的身影,似是天生具有引诱的气质,让人忍不住想要亲近,哪怕是燃烧融化掉自己都在所不惜。

    “你是……”如此熟悉的轮廓,如此心颤的气息。

    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所以迟疑,然而此刻自己越是踟蹰,心跳便越是如浪惊涛。

    像是一场恶性循环,只能用尖叫来突破这个发泄口,然而这一刻,可悲的她已尖叫不出。

    “花错?”

    于是只能轻轻柔柔,试探着相问。

    …………

    不曾想再相遇时,竟是如此情景,如此模样。

    落霞侧殿窗扉旁侧卷着帷幔纱帘,本是宫铃留下为自己遮挡蚊虫所用,而今初冬时节一直忘记取下,恰逢此刻窗帘散落开,正正随风游荡在那人身后,于是衬得此人衣更艳,貌更妖。

    如画的眉眼精致狭长,却不见昔日熟悉温暖,只剩此刻窒息刻骨的冰凉。

    …………

    “你,要杀我?”

    不禁哑着嗓子相问,想要得到一个所以然来,可对方却不说话,只扬着眉尖睇视自己。

    这样的人,不是花错。

    那个妖孽此刻若是活着,定会捏着一手兰花指,然后嗲声嗲气扑到自己身上媚笑“小歌儿,奴家来啦。”

    可眼前这个人,气质装着与其如此相似,不过眉梢弯弯,却带着阴冷仿佛来自冥界的气息。

    像是一滩寒湖死水,无波无澜,只有彻骨的寒。

    “你是谁!?”

    怎么穿着成如此模样!以自己亲近之人的身份,来刺杀自己?!

    “你希望我是谁?”

    凉声反问,竟是连声韵都与花错如出一辙。

    奴歌凝眉,眼风一扫,抬脚踢起身边木凳向那人砸去……

    ‘哐’一声,木凳四分五裂,却是撞到了窗下墙角。

    诧异,再去抬眼看那人……

    面部轮廓越加模糊起来,甚至人影都在逐渐的消散。

    抬手用力揉了揉眼睛,世界依旧是模糊的,可依稀能辨别的出,对方已经消失了踪迹。

    …………

    …………

    “主子?主子?你在屋子里干嘛?”

    相隔十几米距离宫铃听见声响,便开始扯开嗓子一路呼喊,待到碧青色人影端着铜盆进屋时,只来得及瞧见那彻底残碎在墙角下,尘烟未散的木凳。

    以及,面上覆着面具,周身宛若弓弦绷紧的奴歌。

    “不……”

    “主子,你怎么了?”

    抬手将铜盆放到一边,宫铃小心翼翼上前,像是生怕吓着奴歌轻声相问,后者机械抬起眸来。

    “宫铃,你方才来时,有没有见到什么古怪的人?”

    “人?没有啊。”此刻宫铃竟是与彼时守夜云端别无二致满脸诧异“我只听见屋子里闷响,还以为是你摔着了,所以才急着跑进来。”

    “难道,就一个人影都没瞧见吗?”

    “真的没有啊,主子,你怎么了?”宫铃狐疑,抬手摘去奴歌脸上面具,却见其脸色惊人的苍白。

    忧心忡忡伸手探了探其额头,反复摸了半响,最终自语道“没发烧啊。”

    “宫铃。”却是奴歌虚弱笑了一下,静默抬手拍掉宫铃覆在额头的手掌,有些不确定开口“我想,我不仅是视力出了问题。”

    “什么!?”

    “我……”好像坦然直言告诉宫铃,告诉她最近自己频频出现幻觉,时梦时醒间看见绝音,前些日子幻想到司凌夜,而今日更是瞧见了花错。

    一些早已离去自己身边的,甚至正在远离自己身边的,仇恨的,牵挂的,愧疚的……

    这会不会是回光返照?是不是因为自己将死,所以才会见到自己希冀已久之人?

    还是不要告诉宫铃了吧,免得她又要担心。

    自己已经牵累了她太多,如此若是果真离去,并且还能在幻想中与昔日朋友相聚,倒也幸福。

    “主子?”

    走神太久,宫铃忍不住怀疑“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嗯?没有啊,我就是忽然发现……哦,肚子好饿。”

    “你又骗我!”宫铃凝眉“你每次对我说谎出于愧疚,都是会说些不着边际的理由!”

    意图被揭穿,奴歌不禁有些哑然“有么?”

    “还想要狡辩!?”

    …………

    “宫铃姐姐,宫铃姐姐!!”

    却是奴歌正在犯难找何理由搪塞之际,殿门外云端慌慌张张跑了进来。

    娇俏的人影抬手搭在门边,弯腰喘息了好半响方才接着道“偃,偃月不见了!!”

    “什么!?”

    宫铃一愕,当下顾不得奴歌为何说谎,连忙两步冲到云端身前厉声相问“怎么不见了?一个大活人,怎么可能无端不见了呢!?”

    “不,不知道啊,原本半个时辰前,我还见他嘀咕着要等下雪堆雪人呢,可转身再回去的时候,人就消失了!”“会不会是去哪玩了?”

    “不会啊,我说给他要糖葫芦去!他答应好好的,说要在屋檐下等我!”

    “真是,这孩子怎么这么能惹事!!”听闻云端断断续续一席话,宫铃届时急得跺脚———毕竟偃月容貌太过清秀,似是纯真冰雪雕成,尤其那剔透的眉眼,纤尘不染的模样与这后宫格格不入多么危险,倘若被后宫其她女人发现了,指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

    “走!跟我去找找!”

    关心则乱,宫铃一时情急,率先冲出侧殿,碧青色人影略施轻功,几个起落消失在云端奴歌视线之内。

    也正是在宫铃彻底离去之后,门扉边,本是扶着门框夸张喘息的云端,缓缓直起腰来。

    “怎么,跑了那么久,不累吗?”

    相比较与宫铃的慌乱,倒是殿内的奴歌,凝眸仔细看了云端半响,发现了端倪来。

    “娘娘倒是好眼力。”

    对面被揭穿的云端不见尴尬,反而自得敛了方才满脸慌张模样,一步步走到奴歌身前来“连南宫铃那等心思缜密之人都被我蒙混过去,你一个疯子,是如何发现的?”

    “简单……自打来了落霞宫以来,我从未见得你与偃月交好,说你给他出门要冰糖葫芦?笑话……堂堂深宫,怎么会有那样幼稚的民间玩应儿?”

    “哦?如此说来,奴妃娘娘我是该说你太聪明,还是南宫铃笨的不是时候?”

    “宫铃不过太关心那孩子罢了。你这一番话漏洞百出,想是不久她就要回来的。”

    “呵,说那些做什么?等她回来的时候,一切都已经晚了……”



正文   被送上床

    云端莲步巧移间,奴歌本事想借着套话的间隙调整位置逃出去,却是对面云端似乎早已料到她如何动作,右手抓着药粉一抛一扬,皆时满室都是刺鼻花粉的腻香。

    可这哪里是花粉……

    乳白色的粉末飞向高空,落下来沾碰到肌肤那一瞬,姣是奴歌事先屏息,依旧止不住头晕目眩起来。

    “不过是些小小的特殊为您配置的迷。药罢了,云端怎么敢伤害娘娘呢?”

    世界陷入昏暗的前一刻,耳边分明响起云端这阴冷仿佛来自地狱九幽的嬉笑声琬。

    …………

    …………

    再睁开眼时,所见的世界皆是一片黑暗。唯有鼻尖,浮动着沉沉的暗香藤。

    这样的香,似檀非檀似麝非麝,别有一种庄重疏离,恍惚间潜藏在记忆深处,竟有些违和的熟悉感。

    刚开始奴歌还以为是自己又被囚禁在什么见不得光的地方,后来神智逐渐清醒,缓和了半响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所见黑暗,不过是因眼帘上覆了一层棉布,遮挡了视线。

    而这满室缭绕的暗香,也不应该是地牢所拥有的。

    人,似乎生来便有这样的特质,一旦感官失去其一,其他四官便自动配合敏锐起来。

    于奴歌而言尤其触觉,近来伤痕累累的肌肤,甚至衣料摩擦等任何碰触,都是分外紧张敏感。

    而此刻听力张到最大,屏息分析着周围动静,似是确定周围无人看守,随后探出指尖不动声色摸了摸身边布置。

    ———似是身在榻上,手臂指腹下触感柔软,分明是上等苏杭丝绸,再细心些,甚至能描绘出其针脚细密的纹理来。

    纤长的手臂又向外探了探———再三确定周围无人,于是长吁口气做好出逃打算,抬手欲掀开眼上遮挡视线的棉布。

    “哎?”

    却是弯曲的指尖尚未触及眼帘,便被人横空拦了下来。

    耳边,有人似笑非笑的问她“做什么?”

    清冷的声音与其掌心温度一样薄寒,让人忍不住后退,带着敬畏的心思远离他。同时警惕。

    ———刚刚明明已经确定身边无人!他是如何冒出来的!?

    “别害怕,我又不会害你……”

    这样的温声软语,似乎与想象中的陷害不大一样。

    …………

    奴歌惑然。原本依照宫瑶姬旧部处置人手段,会直接让自己毙命,而后趁着夜色天黑丢尸到荒郊野外,任凭野兽残食。

    她已经做好了被野兽分身,尸骨无存的心理建设。

    可这样的场景,却是与料想中天差地别。

    鼻前暗香,身下软榻,旁侧有人相守,而并非豺狼……

    有些吃惊,更多则是疑惑。

    云端这唱的究竟是哪一出?

    犹如即将上断头台之人最后一餐,丰盛,却分明使人惶惶不安。

    张开眼,明明有锦布遮挡视线看不见外界,却依旧忍不住想要眨眼,努力感受着锦布裹在眼帘上的柔软与温度,深呼吸。

    调整心态,努力告诉自己以不变应万变来适应现实时,却分明能感受到有人用指尖,在一点点挑开自己本就不多的遮寒衣饰。

    于是刚刚在心底建设的堡垒又有了裂缝崩塌的前兆。

    “云端,是宫瑶姬的人?”

    对方却不回答她,只自顾自手头上宽衣解带的活。

    “是云端派你来羞辱我?”

    直到认知清身边之人在做什么,奴歌方才恍然———再多温柔软玉,至多也不过是事先布置好的羞辱陷阱。

    “我要见云端!!”

    “嘘,别吵。”

    那人似乎在专注研究着她衣襟前的带子,解不开,有些懊恼。

    “你认识云端么?我真的有事找她,你……”

    反手去挡间,却两下被那人擒拿住双手,而后被迫置于头顶,一副待宰羔羊模样。

    “放开!!”

    “呵……”

    只有单音,类似嘲笑的回复,反倒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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