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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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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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个弟子,郁敏最多忌惮唐羽和唐谙,哪会把两个总角小童放在眼里,拔剑迎上去以一对二。
  唐忧叫过唐许低低说了几句,唐许点点头走出人群。
  
  唐甜事先将那飘渺露换在了别的瓶子里,一是稀罕这毒,防杜莱反悔来要;二来却是怕唐溟发现她偷了 
 29、  寒煞掌 。。。 
 
 
  药要来翻查她的东西。现在她闯出祸来唐溟竟不怪她,叫她心里窃喜不已。此时她靠在占缃怀里假装昏厥,不过就是想博同情,引众人更反感那郁敏。听到刀剑相接的声音,就偷偷睁了眼瞧热闹。
  只见唐诚与宗严一前一后夹击郁敏。
  郁敏还是使的唐溟指点的剑法,宗严也使一柄长剑,是从二师兄唐许那借来的,一板一眼,虽不是郁敏对手,却也走得几招。而另一边的唐诚手上套了个铜甲套,近身攻击她。郁敏这边长剑来去自如,一低头唐诚的铜拳却裹着杀气打来,她收不回手,难以招架。等她艰难躲开了唐诚攻击,背后宗严的冷剑又刺来。一时间顾此失彼,捉襟见肘。
  唐甜忍着笑,身子还在抖,占缃以为她还是中毒了,慌得直嚷十四师叔。
  唐溟知道唐甜不老实,便装作探视,过来抚了抚她头,暗暗瞪一眼,唐甜扁了扁嘴,见他没真生气,心里甜丝丝的,这才安分了。
  再看那唐城又换了花样,左手一个铜锤大小的铁刺蒺藜,右手一个长长的钳子,郁敏剑砍下来不是卡在铁蒺藜里就是被那钳子夹着,她听到周围隐有笑声,焦躁得脸面通红,眼神也凌厉起来。
  宗严一剑过来将她松散的发丝削了一绺,郁敏顿时恼怒,脚下步法突然一边,急速诡异,接着手腕一抖,那剑如灵蛇一般刺向宗严,唐诚忙伸长钳子一拦,郁敏利叱一声,松开那剑,手如利爪就抓向了唐诚咽喉。
  这一刹那快如闪电,唐诚无法避开,唐甜不由“呀”了一声。却见唐溟早有准备,身影一闪飞身救下唐诚。
  事已至此,郁敏也不再掩饰了,索性使出全身本事对付唐溟。看那招式鬼厉狠毒,唐溟沉着脸避开,右手还揽着唐诚,左长臂一抬,手掌一翻,那郁敏看也没看清,只觉右肩一痛,人已飞了出去。
  那郁泰一直在一旁,求情也不是,帮着妹妹也不是,此时见郁敏一声惨叫飞出五米之外,慌忙要过去,才注意到两位武林前辈岳如风和西门关面色凝重站在不远处,身边是唐许。他越发心慌,他本也想过扳倒唐家对郁家有利,然而现在才后悔自己最初没有竭力阻止郁敏。
  “二位前辈,”唐溟这时上前拱拱手,恭敬道,“二位前辈明察秋毫,想必对这郁三姐的功夫一清二楚。”
  岳如风与西门关对视一眼,沉重点点头:“不错,这是十年前魔教中人练的寒煞掌法。”
  郁泰面色一白,脱口道:“二位前辈,唐十四爷,这事与我郁家毫不相干!” 

作者有话要说:很多人对郁敏陷害唐甜不理解,也许是大家觉得唐溟是万人迷,以为都喜欢他。其实啊,女人也不是只会因为爱情而发疯的嘛。
咳咳,再说,不是有那句话,男人不坏,女人不爱……那个杜莱,其实也很帅的啊~~O(∩_∩)O哈哈~




30

30、  蜜甘油 。。。 
 
 
  “我们郁家怎会与魔教有牵连?更不知道什么寒煞掌!她,她也许不是我三妹,如今有什么易容术……”郁泰看大家不信,慌得口不择言。
  郁敏虽可恶,身为大哥的郁泰急于撇清关系,就算是为郁家大局着想,也未免太无情了。唐家几个弟子不约而同“哼”了一声。唐溟和唐忧对视一眼,颇为欣慰。
  那郁敏挣扎起来,抹抹嘴角的血,却也道:“我大哥说得没错,这事不与郁家相干,是我不甘心唐家独大才设计对付。要杀要剐随你们,我无话可说。”
  先前她陷害唐甜和占缃,那般可恶,唐溟一怒之下出手重了些,听她如此说,倒是个有担当的;再见她颓着右肩,手臂不能动弹,想她以后也不能习武了,便叹了一叹。
  “岳兄,魔教已被消灭,这十年风平浪静,不能让他们死灰复燃,这个魔女留不得!”西门关与魔教有深仇大恨,见着相关之人连眼神都深沉起来。
  唐溟忙道:“二位前辈,晚辈贸然插一句嘴,郁家系名门正派,一向与魔教泾渭分明,而这郁三姐的寒煞掌法只是入门,可见涉入魔教时间不长,要紧的是查出她背后主使之人。”
  岳如风同意他的看法,劝西门关:“老弟,唐十四爷的话却有理,再来郁家与此事有没有关,不是三两句话能说明的,还要细细拷问才是。只是我二人已退出江湖,这事却不如交给后辈们吧。”
  西门关眼神黯了黯,默然点点头。  
  霍虞侯在一边听了半天半清不楚的话,他在意的是出了事自己如何交差,忙道:“既然此女是下毒之人,各位武爷,不如就把犯人交给在下吧!”
  岳如风本意是让唐家来管,然而官府之人开了口,又见唐溟并不说话,他也不想多事,便道:“如此就请霍虞侯费心了这里唐家和叶家都是武林世家,侠义热肠,如需相助,想必不会推拒。”他是一番好意,担心官府不能解决,若有唐家帮忙最好不过。
  霍虞侯心想这些武林中人未免太小瞧了他,不过是个被废了武功的女子,要她供出同谋有何难,便敷衍客气了几句,命人抬着任大亮,把郁敏和郁泰都押走。
  那郁敏肩骨碎裂,唐溟让何菀先替她稍作包扎。
  郁敏扭头看看唐溟,咬了咬嘴。唐家一向被传作冷酷无情,而她素来只见唐十四爷温文谦和,是江湖出名的“好脾气”,还颇不以为然,没想到他深有心机。这一路从郁家到京城,他只怕早看出破绽,假意和她周旋,却摆出这道局。事败之后他没有落井下石,也算是给郁家留了情面。如今只好怪自己沉不住气,坏了大事。
  叶家兄弟出来看着突然变化的局势,暗自庆幸 
 30、  蜜甘油 。。。 
 
 
  方才没与唐家翻脸,又谢了唐溟和何菀,唤来马车送叶娘子回去。
  唐忧听宗严说了查探的情况,与唐溟耳语几句,便让唐四备车。占缃扶起唐甜,唐溟担心那黑瓷瓶中虽换了药却还是有余毒,要回去替唐甜再好好看看,于是亲自抱她上了车。何菀也知道了事情经过,见他如此不顾旁人眼色,有心提点醒,然而几名后辈只当师父疼惜弟子,唐忧也若无其事的,她只好作罢。
  
  回到驿馆,众人安慰了唐甜几句,便让受了惊吓的她好好休息。唐甜乖乖听话躺下,暗喜自己逃过一关。要不是郁敏被识破,今儿她不被官府抓走也被唐溟狠狠责罚。
  “甜儿。”真是想到就来,唐甜赶紧闭眼装睡,哪知那唐溟竟推门进来了。自从她初潮之后,唐溟就没有单独进来过呢,她暗地里哼了一声。
  唐溟在她身后叹了一叹,道:“你一定要小心那杜莱。”
  唐甜一惊,一个翻身起来:“你怎么知道?”
  唐溟牵起她的手,细细诊了脉,确定她真没有中毒,还是让她服了一粒药丸,才道:“那瓶儿是他专用,飘渺露不会当即发作,你倒换到哪里去了?”
  唐甜不情不愿起来,将门槛缝下的两个瓷瓶——就是从唐溟那里偷的——掏出来。唐溟先用一个皮囊将两个瓶子裹了,然后给她一双软皮手套:“我本想回去以后再给你一副新的,如今你还是将我的拿着吧。身为毒门之人,你需记得,毒有双刃,害人也会害己,一定要谨慎小心,不可滥用。”
  唐甜摸摸那还有些温暖的皮手套,薄如蝉翼,柔韧而帖服,戴在手上像没有一般。又得了一样宝贝,她心里不是不欢喜,默默想了想,又问:“你既然知道我见过杜莱,又藏了毒药,为什么不怀疑我?”
  唐忧方才说了,唐溟在郁家指点郁敏武艺时,看出她步法有异,所以他们师兄弟商量按兵不动,要引出幕后之人。偏偏自己又受了杜莱的骗,差点就害了自己又害了唐溟。
  唐溟摸摸她的头,道:“是我疏忽,竟没想到杜莱会对你下手。你虽是任性了些,那日唐谙和大家一席话,让我想到,你六七岁离开爹娘,这几年吃了许多苦,和诗诗从小备受疼爱并不一样。遇到大事,你是极有分寸的,又怎会恶意害人?”
  他声音低了低,又道:“……若可以,我倒情愿你真像她那般娇纵。”她爹原来将她含在嘴里护在手心的,却因为自己的缘故,颠沛流浪。只要她喜欢,他什么都愿意顺着她。
  唐甜不料唐溟会这么说,换作以前她觉着是他收买人心,这一次心里却软软的,那些讥讽的话都化成了柔柔的水。她抿了抿嘴,靠近了一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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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停了停,再靠近一点,才道:“其实,其实我没有恨你罚我。你对三师兄和五哥儿都严格,对我却纵容,这就是隔着一层……你这次罚我,我才觉着你真把我当弟子呢。”
  她声音低,唐溟却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不知是该喜该忧,喜的是唐甜总算和自己亲近了一点,忧的是她不过拿自己当做师父……
  “可你那天还说,你不要我做你的弟子,是真是假?”唐甜忽然气鼓鼓问。
  唐溟顿了顿,这话怎么好说?
  唐甜见他迟疑,又撅了嘴。
  唐溟只好道:“甜儿,我愿意好好照顾你……只是有些事儿,现在……你还小,等你大些再说罢。”
  “我已经十三岁了,再过一年就及笄了,怎么不能说?”唐甜急了,她最讨厌别人吞吞吐吐,“我在山下的时候,认得的尤三姐和丁大姐,这个年纪都许了人家要嫁人了,我怎么就小了?”
  她别的不提,单提起唐溟正想到的事,唐溟不知该笑,还是该训她女儿家说这些话不知羞,只好抿着嘴摸摸她的发。  
  唐甜还要闹着问,唐溟赶紧转移话题,嘱咐她以后再遇到杜莱要防着,这些事切不可瞒着他。
  唐甜见他又提起杜莱,倒想起要问杜莱的来历和那个什么寒煞掌。
  唐溟也考虑过,与其让她乱猜测再闹出什么事,不如告诉她为好,便道:“杜莱,是以前魔教教主的儿子,他最擅炼毒,我远不及他。那寒煞掌也是他自创。练寒煞掌的人,体内要蓄毒,掌风所带就能伤人。郁三姐只学得皮毛,不然,当时唐诚就危险了。你知道他的可怕,以后一定要小心。”
  “但是他根本没有内力。”
  唐溟眼神一暗,顿了顿,道:“他因中了毒,才失去了内力……那毒就是我下的,然后又废了他武功。他自然恨我,所以才处心积虑要害我,却连累到你们。”
  唐甜【炫】恍【书】然【网】大悟,道:“你怎么不杀了他,他会炼毒,只把他武功废了还是一样害人!”
  唐溟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走到窗前,苦笑道:“有些事,并不是你所想的那么简单。所谓害人者,也许也是被害者,黑白,也不是截然分明的……总之,还是我错了。这件事,就由我来了结。”
  他转过身来,恢复了一脸平静,让唐甜好好休息。
  唐甜气哼哼回去躺下,满脑子想的都是如何要他说出实话。
  
  四野空旷,冷月当空。一辆华丽的马车停在树林边。
  一个俊美的男子身着狐裘,斜倚在铺了厚褥的卧榻上,朝身边的篝火里丢了几粒椒兰,火星四溅,香烟浮动。
  远远黑暗里蛇奴扛着一个人走来,到他面前行了个礼,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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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那个女人。
  郁敏咬牙忍着痛爬起来,又连忙跪下:“教主。”
  “听说你受了重伤,又受严刑拷打,却什么也没说,这份忠心可嘉,我是不是应该奖赏你呢?”杜莱笑眯眯问,那深幽的眸子里闪着火光。
  “郁敏坏了教主大事,还要请教主责罚。”郁敏强抑着心头恐慌道。
  “啧,这事不能怪你,是我大意了。”杜莱对她严肃沉重的样子皱了皱眉,仰头望着黑漆漆的天,“让你去对付唐溟,确实是为难你,想当初连我……”
  他没说下去,从榻上下来,走到郁敏身边:“你郁家人多不争气,没想到你却比那些兄弟强。如今忠心之人却是难得,这件事就算了罢。”
  “多谢教主!”郁敏连忙叩头。
  杜莱淡淡一笑,忽而嗅到什么,眉一皱:“你涂的什么药?”
  郁敏一怔,迟疑道:“是……是唐家的愈骨伤药。”
  杜莱猛地扯下她肩上纱布,不顾她痛得大叫倒在地上,嗅了嗅那药膏,药中混着一股浓浓的蜜香。
  “哼!”杜莱丢下那块纱布,看一眼痛得打滚的郁敏,“我说呢,那唐溟会这么算了,看着官府带走你却不插手?”
  这愈合裂骨的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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