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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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门毒草种植手册-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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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手背血流狼藉,还有几处抓痕,杜莱眼光跳了跳,反笑了起来,道:“果然有趣!当初的红英,娇惯了些,比你还是弱了几分。不过这才有意思!”
  
  他挑亮了灯烛,走回来俯□,森森说着话,掐住她的喉,蜿蜒而下的嫣红的血色映在他眸中,越发幽深:“女人总是有些欠管教的,等管教好了,拿捏也容易了。驯服了你,那唐溟也该死心了。”
  唐甜情知不妙,用力要挣开。
  杜莱凑近些一手抓着她双手,身子压住她,另一只手就移到了唐甜胸前劈手将她外衣撕开,露出里面薄薄一层单衣。
  “你敢羞辱我,我立刻咬舌自尽!”
  唐甜听说赵祯命杜莱寻找她,若找不到要治他的罪。如果自己死了,赵祯再恨唐溟,也不会认为是他做的,杜莱就脱不了干系。
  “哼,你小看了我,”杜莱俯□,眼里的血丝都看得分明,“唐溟那道方子我虽拿不到,要控制一个人还是容易的,待我腻烦了再送你回赵祯身边,一个听话的女人,他也会满意吧?”
  唐甜绷紧了脸,眼里却是鱼死网破的意思,那两只被杜莱抓着的手也扭来扭去,然而无济于事。
  杜莱冷笑。
  被掳来后她骗蛇奴解了她穴;杜莱相信蛇奴忠心,却不放心这唐甜耍心机,便将她关进这后山,也是防备唐溟找到。
  到了这里,她出去不得,那些哑奴除了服侍衣食,什么也不知,她还不死心,几次试图撬开他的储藏室、药房,探查这里的秘密。
  这般的执拗!
  杜莱隐隐有些后悔,觉着自己第一次见她时就把她带走,那样的话,岂会让唐溟先收服了她?
  他现在也不必费脑筋说动她了,只要不让她手上有毒,她便什么办法也没有。
  拿住了她,等着有人自投罗网就够了。
  
  唐甜憋红了脸,眼中蓄满泪水,仍不叫饶,杜莱手指摩挲着她柔软纤秀的颈项,然后往衣领里深入。
  两人相叠对抗的影子一直投射到门外,阴森的走道死寂中透着压抑。
   
 80、  断臂剑 。。。 
 
 
  等到漆黑的影壁下一点极细微的声响掠过,杜莱抱着唐甜就地一滚,躲过了紧接而来直逼致命之处的暗器。他将唐甜往角落一推,猛然站起,大笑道:“出来!”
  唐甜手脚发软,勉强收紧凌乱的衣服,虽知逃过一劫,却惦记那被发现的人,有些懊恼。
  躲在暗处的唐羽慢慢走了出来。
  看着唐甜惊魂未定的样子,还有眼中的责恼,他欲言又止,却并不后悔打草惊蛇。
  他暗闯洪福院与唐甜商议好了计策,那日又借着唐甜估计吵闹干扰蛇奴的机会,潜藏进这府里,忍耐这么久,一是要助唐甜一臂之力,再者就是以防唐甜受害,又怎么能眼睁睁看她受辱不管?
  即便是杜莱故意要引他出来而这么做,他也不能拿她冒险。
  “原来是你?”杜莱反有些惊讶。他以为是郁商来了。再看墙上,几枚玄铁翎闪着冷光。
  唐羽也不废话,手中长剑一抖,只取杜莱咽喉。
  杜莱冷冷一笑。唐羽的伤恢复得再快,也不会是他的对手。
  那剑斜斜贴着他鬓角擦过去,凉意犹在,唐羽人已奔到唐甜面前:“跟我走!”
  既然被发现了,他必须带唐甜走,后山迷宫他也算是找出了路径,至于其他,总有办法的。
  然而抱起唐甜,他才发现她牙关紧咬,面色有异。
  “……有毒,你快走!”唐甜拼着说了这一句,瘫软下去。
  墙角的多枝灯烛火跳跃,烛座上那高举烛灯架的铜铸乐人的脸在红绿交织的光影里透着诡异,唐羽虽闻不出气味,也看出那一缕缕蓝烟缓缓从灯碟里缭绕而出。原来杜莱已发觉他暗中跟来,不露声色地在灯油里下了毒!
  他怎肯丢下唐甜不管,抱着她要硬闯出去,却被漫天雨雪般的毒粉挡住去路,他屏了气急步后退,脱下外衣罩住唐甜。
  杜莱见那毒烟对他竟没作用,已起了疑心,下手更重。只是唐羽有了提防,明处下毒就难了,他抱着唐甜闪身到了屏风之后。
  杜莱借着灯光才注意到,唐羽胸前正坠着唐甜那块可化解一般毒气的宝玉,怪不得他没有中毒。
  杜莱额角青筋跳了跳。
  这块玉唐甜是什么时候交给他的?
  杜莱清楚记得他去洪福院带走唐甜时,她未中迷香。
  难道是之后再给唐羽的?院中看守如此紧,在进入后山之前,蛇奴和唐甜几乎寸步不离,而这唐羽的伤不可能这么快痊愈,连唐溟都做不到,他哪里有这样的本事?绝不可能!
  
  杜莱虽是惊疑,忽看那唐甜大喘着气,面色痛苦,知道她没能避开方才的毒粉,便停了手,冷笑道:“你还是束手就擒吧?她已经中了毒,不过 
 80、  断臂剑 。。。 
 
 
  半个时辰,肿毒封住她的喉,她就活不成了。只有我救得了她!”
  唐羽看唐甜在他怀中挣扎着,话已说不出来,握着她手脉不由一惊,心头大悔不该那样冲动。唐甜明明嘱咐过他,只需按着她暗示的来做,绝不要轻易出手。
  可是方才情景,他能坐视不管么?
  唐羽冷着脸颤声道:“你想怎样?”
  “很简单,我要你自残右臂,再去给唐溟报个信!”杜莱冷冷一笑。
  他虽有些狐疑,却想着连唐羽都能进来,那唐溟未必就没有后招。事不宜迟,他原是有守株待兔,这时还是先发制人的好。
  “不……不行……他不会……杀我……”唐甜大急,可喉里含糊发不出声音,要告诉唐羽杜莱并不会杀她这样的话,也做不到。
  唐羽也不是轻信之人,道:“我凭什么信你会救她?”
  杜莱轻笑:“你还有得选么?就算你武艺精湛,半个时辰之内,你能闯得出去,又怎么救得了她?去找唐家人?哈,我实话告诉你,这毒,唐溟解得了,可你找到他么?我此番回来之前,他正被困在五毒教、桐城派与叶家郁家的围攻之中,对了,应该还有你的师叔也在!就算现在脱了困,你去哪里寻他?”
  唐羽听到师父陷入危机,眉头又是一皱,这些日子,他对外面情形并不清楚,心里更是混乱。
  那唐甜扭住他的手,凑近了他耳边,含混道:“……你手中……快……走!”
  唐羽记着她当初叮嘱,见她挣扎着催促自己,脸色青白,想着只有师父能救她了,面色一沉,替她将衣裳笼好了毅然起身。
  唐甜见他提起剑,拼命向他摇头。
  唐羽却不再迟疑,但见剑光一闪,唐甜连“不”字都来不及说,眼前血柱喷涌,一只手臂颓然落地!
  唐羽踉跄了一步,左手按下几个大穴止住血涌,便死死盯着杜莱。
  杜莱笑道:“果是一条好汉!我也不会食言,你回去找到了唐溟,就告诉他,带着叶家郁家和那几个门派为首之人的头来见我。我和唐甜便在这后山钱峰顶上的明月阁等着他!休要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便是见这个女人最后一面!”
  唐羽听到这一句,知道杜莱不会食言不救她,转身深深看了一眼唐甜,“当啷”丢下剑,抓起断臂冲了出去。
  唐甜倒在地上,已出不得声,心如刀绞,泪流满面,模糊一片中仍死死看向那血迹延伸的黑暗之处。
  唐羽最为骄傲的便是他的剑术,如今为她断了手臂,如同毁了他一生!她怎么对得起他这样的牺牲?
  杜莱捏住她的下巴,将一粒药丸塞入她嘴里,幽幽笑道:“可惜了你这昔日的师兄,空有一身本 
 80、  断臂剑 。。。 
 
 
  事,心思却笨了些!”
  唐甜怔然,任泪水斜斜流过脸庞,蜿蜒于地。
  唐羽并不是不聪明,他只是太过心实。
  折柳飘蓬,流星飞电。那个衣袂飘据剑如游龙的神君少年,也许就此再也不能用剑了。 

作者有话要说:……高考结束了!!
为什么我却在写这么凄惨的地方!




81

81、  赤蛊丸 。。。 
 
 
  唐溟来得其实比杜莱预想的迟。
  不过唐羽断了手臂还能摆脱蛇奴追踪,倒也算是了得。
  然后每天都有新的消息。
  先是五毒教的教主,接着是郁家三房的长子,叶家的少庄主,桐城派的长老,龟山长楼帮的帮主,一一丧命于唐溟手下。
  就算此时唐溟要回头,江湖也容不得他了。
  杜莱笑眯眯说着这话时,唐甜立在一边,苍白着脸,默默端着铜盆,好让哑奴清洗杜莱的拭手帕子。
  自唐羽断臂怆然离开,她消沉起来。无论杜莱如何挑拨,她也不再伶牙俐齿反驳;杜莱吩咐她服侍自己,她僵硬了半天,勉勉强强也屈服了。
  当时如果她肯稍稍忍耐一点,何至于激得杜莱发怒,又怎会让唐羽担心而乱了气息被杜莱发觉,最后设了陷阱逼他出手,为了她而自断手臂?
  如果不是为了她,一向说话亦留三分情面的唐溟又怎会大开杀戒,落得如今朝廷江湖皆不容的下场?
  杜莱虽未对她痛下杀手,但是这一次的事总算让她明白,稍有差池便是万劫不复。
  杜莱刚服了药,精神着实不错,看她乖觉温顺侍立于婢女之中,一面有些得意,一面却有些兴味索然。
  便在这时,蛇奴来报,说是唐溟来了。
  杜莱见那唐甜低着头,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星光,便哼了一声。
  她还没死心。
  也好,便让她眼睁睁看这一场好戏吧。
  泛着红光的铜炉熏香缭绕,杜莱让他们退下去,徐徐闭上眼,药力扩散,迟钝而麻痹的四肢在暖流中苏醒。
  
  那杜府的后山连绵与嵩山相接,此处地势虽不高,山崖下却有一道深壑,被唤作惊魂崖。四周苍翠葱茏,走在黑暗里只有蛇奴手中的灯笼一点光亮。
  唐甜伏在蛇奴背上,约用了两个时辰来到这里。
  约莫到了山顶,山风呼啸,唐甜仰头看那天幕,漆黑如墨的夜空自天边浮染出一片苍白,出门时她所见的那轮瘦月,弥漫云雾里只剩了指尖一点的惨白。
  破晓时分,明月阁隐约在眼前了,亭中两个身影也跃入眼帘。其中一人的身影,即使在这模糊天光下,她也辨得出来。
  她只觉自己的喉也被那冷风噎住了,出不得声。
  许是她手指掐得太过用力,蛇奴动了动肩。唐甜咬了咬唇,收了手,那蛇奴却不走了,在崖边一块大石上站定。
  即使隔得这么远,唐溟仍是觉察到了什么,他很快转身看向这边。
  杜莱也转过脸来,冷冷一笑。
  他的意思很明白,如果唐溟有什么举动,就算唐溟动作再快,蛇奴将她往那深壑一抛,任谁也救不了。
  “够了 
 81、  赤蛊丸 。。。 
 
 
  吧?见到了人,总愿意喝一杯了吧?”杜莱卧在榻上,亭外是阔空晨霭,山下延至天际的荒野,也在卷走的迷雾中渐渐清晰。
  唐溟面前一只白玉雕的兰花杯。桌上金壶玉碟,美酒佳果。
  杜莱亲自替他倒了酒,清洌的酒香随风飘散。
  唐溟默默端起,一饮而尽。
  杜莱一笑。
  “你怎样才肯罢休?”唐溟的声音带着沙哑。
  “难道你会不知道么?”杜莱放下酒杯。
  他说过,凡所失去的,要从唐溟那里得到;凡唐溟所在意的,要全部毁掉。
  只有这样,唐溟才会放弃,才能死心,才会后悔自己曾经的选择——才会回头。
  现在的唐溟,他很满意。
  他一路踩着无数江湖人的尸体上来,虽难掩疲惫,却依旧面如冠玉,眼底沉静,不见丝毫血腥气。
  就如他第一次见到传闻中桀骜不驯的唐溟,是在凄风崖上,他一人独战数百魔教徒众,白衣染血,眼中却平静淡漠,如杀场漫步,凭栏折枝。
  他便觉着用区区数百人的性命换得这样一场相识实在值得。
  他们果然是性情相投,趣味相合。
  即便是遭到背叛。
  他相信,那才是真正的唐溟。
  “许久不曾这般痛快淋漓的杀人,滋味如何?”杜莱举杯,玉杯中荡漾的酒殷红如血。
  那堆在亭外石径上的头颅乱发结着血块,狰狞模糊。
  唐溟淡淡看一看唐甜。
  她没有过来也好,这样免得吓着她。
  杜莱面色沉了沉。
  他要唐溟没有退路,可唐溟这么受他摆布,全是为了那个女人。
  “你怎样会放了她?”唐溟终于开口。
  杜莱冷冷一笑:“我要重建度家堡。”
  唐溟皱眉。
  如今已不是大宋建国之初,继五代争雄十国之战之后,江湖间亦是群雄争霸武林,到得太宗帝平定四方,矛头遂转向内定。那时虽是唐家起首带领江湖各派伸张正义,剿灭叱咤一方的魔教,实则也有朝廷默许。
  唐家也鉴于此而在魔教被灭后削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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