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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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2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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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执心细如尘,这几日药王同他的妻说话,言谈间虽仍是询问病症,口吻却已随意许多,不再似往日那般拘束,他明白其中定有缘由——他的妻私下同药王说了什么,他无从知晓,也并不愿刻意去查。

    “无碍了,只是毒瘾不定时发作,这种苦仍要受几回。汤药的剂量不敢加重,我会研制新药方,减轻痛楚。或是辅之以麻药……不过她这身子怀得还早,麻药对胎儿不好……”北郡药王漠然的性子却出言说了一箩筐的话,瞻前顾后左思右想。

    君执话音刚落,北郡药王已步入了帘内。仍是依照往日的法子以银针刺穴,再以汤药佐之,经由半个时辰,百里婧的疼痛果然好了许多。

    北郡药王从不是好管闲事的心性,哪怕梵华跪地学犬吠鸡鸣,他也不会眨一眨眼,所思所想只有百里婧的病情。

    “朕就是烦他。”君执蹙起眉,正待继续诋毁薄延,却瞧见北郡药王入殿,所有玩笑话烟消云散,忙起身:“神医来了,快替娘娘诊治,忽然疼起来,怕是不太好……”

    百里婧果然笑了,对君执道:“等小猫回到薄相身边,薄相怕是一根手指都拉不着了,薄相也怪可怜的。”

    “对,他就想害你肚子疼,以后离薄延远点。”君执继续逗猫,哄他的妻展颜。

    北郡药王入得偏殿时,便听见大秦皇帝在开玩笑,吓得跪地的小猫儿忙捂住了肚子,也无暇去思量话里的漏洞,只惊恐地叫道:“呀!老薄薄好坏!难怪他老是搂着我睡!他想害我肚子疼!”

    因而,君执笑一边安抚他的妻,一边吓唬梵华道:“九命猫,不懂别乱开口,朕同娘娘是夫妻,怎么做都不是坏事,倒是你和薄延不可走得太近,没有成亲就做坏事,你的肚子会比娘娘更疼。”

    君执也笑,他爱她的美丽,也爱她的可怜,面对别人家的小猫儿,为何不逗了哄自己的小心肝开怀?

    百里婧脸色微红,偏头埋在了他怀里,用仅剩的气力轻轻地握紧了他的手:“陛下,别逗小猫了……”

    君执见他的妻笑了,眉目也稍稍舒展开,低头凑近她耳边问道:“婧儿喜欢朕做的坏事吗?朕要多久才能再做一次,恩?”他并非天生擅长调笑,只对她一人放纵放肆,带着三分邪魅七分娇宠。

    若百里婧仍是少女,听到梵华这些质问,兴许会红了脸,可如今她早已通透男女之事,也明了这质问中的暧昧之处。她偎在君执怀里只管笑,疼痛稍稍好转了些。

    本是一句逗弄,梵华却当了真,将眼角的泪一抹,怒瞪着帘内隐隐约约的君执,气恼道:“大美人你做了坏事还不承认!谁让娘娘遭罪的?还不是大美人你害的!要是大美人不做坏事,怎么会有孩子钻到娘娘的肚子里呢?!大美人你太过分了!”

    因百里婧为梵华的单纯无知情不自禁发笑,君执便不打算追究她在窗下大呼小叫的过失,还想让他的妻更快乐些,便瞧着帘外跪地的梵华道:“九命猫,娘娘生不生孩子与朕何干?朕如何能不让娘娘生孩子?”

    将眼底的不适感逼回去,君执按住她摸着他脸颊的手,吻了吻她的掌心:“朕给你机会,朕陪你熬过去,婧儿,无论何时,朕在陪着你。”

    君执还能说什么,他一早就想好了承担最坏的后果,他除了让她痛苦地活着,还能做什么?

    她想活着,君执怎会让她死?没有人希望她死,她也没有打算跟任何人商量,她只是在说服自己,孩子活着,她就活着。

    百里婧抬手摸上君执的脸,笑容更深:“陛下,我能熬过去,我想活着,再给我和孩子一次机会……”

    君执的眼生得好,狭长森寒,锋芒毕露,天生该做帝王,并不适合这等神色,倒不像旷世暴君,而像是被囚禁的末路帝王。

    百里婧本已痛得没力气睁眼,听了梵华这句话,竟轻轻笑了起来,微微睁眼,正对上君执恼恨且通红的双眸。

    她害怕极了,连滚带爬地跪到帘子外头,呜咽道:“大美人,你能不让娘娘生孩子吗?娘娘很不舒服啊,求你了大美人,别让娘娘生孩子!呜呜呜呜……”

    梵华瞧得心都揪起来了,活到这么大,第一次感觉到揪心,连当初被薄薄射了一箭好像也没这样疼。

    君执一面擦着她的眼泪,一面吻她安慰,手不知道该往哪儿放,是去摸她的小腹,还是去拍她的后背,他也被她逼得束手无策,浑身僵硬:“速传神医!”

    然而,她不能死,也不想在君执面前脆弱不堪,即便忍住不去哀吟,眼泪却不由自主地滚落。

    百里婧着实痛得不能自已,不只是孕吐,毒瘾似乎也发作了。从前那些压抑不住的渴望,大约因为有孕的缘故,变成了钻心的疼痛,她痛得整个人抽搐,恨不得立刻去死。

    宫女们进进出出,几次掀起了那几层垂下的帘子,梵华终于瞧见娘娘苍白的脸色,无力地偎在大美人的怀中,表情痛苦异常。

    梵华撇了撇嘴,这就是为什么薄薄找不到老婆的原因吧?

    娘娘有了身孕好辛苦,大美人对娘娘的称呼好腻歪,薄薄就从来叫不出什么心肝宝贝疙瘩肉的……

    梵华听到干呕的声音,是娘娘的。还有耐心哄着和不耐烦训斥的声音,是大美人的。

    “……乖,吐出来就好了。吐不出来?心肝宝贝,朕陪着你,都是朕不好,别哭……都是朕的错……来人,拧了湿帕子来,娘娘的药汤呢?!”

    “呕……咳咳……”

    一进偏殿,梵华立刻站得笔直,恭恭敬敬地候着,除了眼睛睁得大大的往里瞧,倒也还算老实。不过,方才怒声吼她的大帝也没空搭理她。

 第290章 大结局(1)

    咳,啪啪啪脸都打肿了,我真的不是故意要过清明节o(╯□╰)o

    ------题外话------

    司徒赫木然瞧着这一幕,独望着海棠花时凤目带着柔情怜爱,他轻轻地笑了笑:“放心吧,即便朝堂云波诡谲,我却已无软肋在任何人手上,且陪他们玩玩儿吧。你做你的闲云野鹤,我入我的肮脏泥淖……”

    春风拂面,吹来阵阵糕点和青草的香气,那只蹴鞠被百里御抛在一块凸起的石块上,风一吹,蹴鞠滚向了那几枝海棠花,花瓣抖落了几片,墓前点点落红。

    “当然了,我说这些,也不是真担心墨家老二老三有什么灾祸,那也不是我能管的事。我只是想给你提个醒儿,按太子如今捉摸不透的性子,赫,你得多留心眼。以你当初的莽撞,也许真不够他玩儿的!”黎戍的眼神凝重,俱是担忧。

    黎戍的嘴皮子厉害,说完这番话连大气都没喘。

    “我几次碰着墨觉墨洵,他们俩可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比我还落魄呢。可悲的是,左相府明面儿上还好端端地挂着,谁晓得几时灾祸临头呢?”

    “对了,虽说有些事不该我去问,可我也就想和你说说。”黎戍忽地正经起来,道:“你晓得戏楼子那地方是最人多口杂的,什么大人物小人物都有,我在那地方呆久了,也能听到些风声。这六皇子什么来头你我也都清楚,那墨家老四好歹是状元,是曾金榜题名打马御街的人物,朝中的那些大臣能不认得他?如今最惨的当属左相府了吧?病驸马一死,墨老四一死,又换了个吓死人的身份回来。当初因病驸马被杀一事,墨家老四可没少受苦,他能不对墨家耿耿于怀?”

    黎戍是天下第一明白人,回头瞥见司徒赫青紫的脸色颤抖的唇,他走山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酒也喝了,人也见了,我是知足了,你呢,也别愁眉苦脸的。婧小白若活着,是最见不得你这个样子的。”

    司徒赫顿时闭上了眼睛,心里空了的大窟窿呼呼地刮着冷风。

    司徒赫已忍得肝胆欲烈,他紧紧握着拳头望向黎戍,却见黎戍的视线定在婧小白的墓碑上……

    说着,又笑起来,黎戍试着爬起身,语气尽量轻快道:“当然了,赫将军,我的意思不是说我贪恋权势啊,但起码呢,有了权势,你想来看个人,随时就能进来看她……成了草民,唯一的坏处就是这个吧。”

    “赫,你别说,这滋味儿比上朝跪陛下还累……咝,爷的膝盖哟……”黎戍哀嚎着,眼神瞥见跟随太子而去的守陵禁卫军的背影,他自嘲般叹了口气道:“权势终究还是个好东西吧?有权势傍身,谁都能活得人模狗样的,比如我家老不死的,还有刚才那位……”

    直至太子上了车撵重新离去,黎戍的腿早就跪得废了,他撑着手臂慢慢地挪动膝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痛楚地揉着发麻的膝盖和小腿。

    听在旁人的耳中是姐弟情深,听在司徒赫和黎戍的耳中却怎么听怎么奇怪,掺杂了一丝不明不白的情愫。

    这般含沙射影的一番话说完,太子百里御又深深望了一眼百里婧的墓碑和墓前的海棠花,柔声道:“皇姐,我走了,你喜欢海棠花,每日我都会吩咐宫人送来新鲜的花枝。你喜欢的话,托梦告诉我,我什么都送来。”

    禁卫军忙齐声应:“是!”眼神有意无意地扫过黎戍。

    又去吩咐看守陵园的禁卫军,道:“好好守着,莫让闲杂人等进来扰了公主安息,尤其是那些乞丐流民,衣衫褴褛,心肠恶毒,偷鸡摸狗之事他们最在行,也不瞧瞧自己是什么身份,荣昌公主的陵寝也能随便打扰?若是抓到,严惩不贷。”

    直至百里御身旁的随从小心翼翼地来提醒,百里御这才望了望天色,叹了口气道:“本宫不过想多陪陪皇姐,该死的奴才,一刻也不肯让本宫安生。”

    “殿下,时候不早了,您该回宫了。”

    司徒赫心中冷笑,面上却毫无变化,应道:“微臣遵旨。”

    一句一个“父皇”,一句一个“本宫”,大兴最尊贵的父子二人,说出的话便是圣旨,谁人敢不从?

    百里御显然对黎戍毕恭毕敬诚惶诚恐的模样最满意,哈哈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司徒表兄也一块儿去听戏,如何?父皇还想请司徒表兄教本宫习武,本宫想了想,也好趁此机会同表兄聚聚多亲近亲近。”

    黎戍从来能屈能伸,像是个天生奴才般惶恐道:“多谢太子殿下恩典!草民荣幸之至!”

    百里御“哦”了一声,恍然道:“哦,原来是你啊,本宫可是记得你会唱戏的。可惜了,父皇已久不听戏,否则倒是能叫你入宫给父皇解解闷。这样吧,明儿本宫去长兴街戏楼子,专点你的戏!”

    黎戍听见他的问话,忙以跪着的姿势转过身,面向百里御的方向继续跪着,答道:“草民黎戍,给太子爷请安。”

    这一回头,百里御的目光微微低垂,才瞧见地上跪着的黎戍般,疑惑地问道:“咦,跪着的那是谁?”

    百里御听罢,笑容深了三分,仿佛极其满意司徒赫的答复似的,他转过身来,微微挑起眉,英俊的面庞又带了三分稚气,让人想起他才不过十七岁。

    然而,司徒赫口中却能笑应:“殿下所言极是,微臣自然不明白。”

    司徒赫像是吃了一口苍蝇般恶心,几回魂梦,婧小白入谁的梦也断不会入百里御的梦!

    百里御围着双人合葬的陵寝转了两圈,叹了口气道:“想起皇姐,本宫心里不舒服,几回魂梦与君同,醒来却再不见伊人笑颜。血浓于水,本宫的心思司徒表兄大约不会明白吧?”

    他光明正大地说着心疼说着伤心,司徒赫无法反驳半句,由着他去说。

    一听“婧驸马”这个称呼,百里御面上的笑容放大了些许,又转回身去盯着墓碑,不知真假地沉吟道:“人死不能复生,表兄可别太伤心了。本宫的亲姐姐过世,若要哭,本宫倒真得哭上三日三夜无法合眼了,只恐父皇担忧,只得强忍着。本宫也无旁的本事,只希望它日能为皇姐修筑更宽敞的陵园。这儿风大,又闭塞拥挤,皇姐怎能睡得舒服?本宫瞧着真心疼的。”

    因而,听罢百里御的笑问,司徒赫的面上连一丝恼也不见,只应道:“酒是敬婧驸马的,可巧太子殿下带了点心来,正好下酒。”

    然而,司徒赫却也再非当初的莽夫,失去了最心爱的姑娘,他尚且没有死去,从此以后还有什么忍受不了?

    人是可以换个名姓、换个身份、换副皮囊,却永远换不了心。

    他同黎戍和婧小白的感情,岂是百里御能比的?婧小白生前数次要置他于死地,百里御就不会记恨在心?

    司徒赫眯起眼,他很想揍百里御,哪怕他是太子。

    随后缓缓地站起身,回头望向司徒赫,倒是颇为和善地笑道:“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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