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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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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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步疾奔,林岑之全然忘了自己一身武艺,赤手空拳打倒这帮人都不在话下,可是,他还是逃了,像是误入了一个令他恐惧的世界。才刚跑到走廊中央,就见迎面走来一个身着紫色锦袍的公子,手里拿着折扇轻快地摇着,神情开怀,面上不见半分阴霾,仿佛前头是无上的美妙去处,与他方才优哉游哉想象着美丽景致的神情一模一样。

    林岑之不由地起了恻隐之心,一把扯住了那个紫衣公子的胳膊,喘着气道:”千万别进去!“

    那个紫衣公子一愣,一双小眼睛直愣愣地瞅着他,问道:”怎么?里头走水了?“

    其实,黎戍是被吓了一跳。但他立刻就认出这人是婧小白的三师兄,那个武举子中最热门的人物,是那个在校场上他觉得异常有意思的……咳,妙人。

    黎戍喜欢男人,尤其是美貌的或者不拘一格的男人,比如司徒赫,比如韩晔,比如病驸马……通通都有可取之处。这林岑之呆头呆脑的样子,又生的英俊喜人,黎戍原本听婧小白说林岑之家中已许了亲事,这会儿见林岑之从小倌坊出来,心下不由地一喜,同道中人啊!

    林岑之惶惶道:”里头……里头有好些男人在……总之,你别进去了!快走吧!“

    借着壁灯的光,黎戍一瞬不瞬地瞅着林岑之,越瞧越觉得他英俊非凡,还有意思得很,便不由地想逗逗他,遂用扇子指着墙上那些画道:”怎么?三师兄没看过墙上的画?这可是挂了一路的,每一幅都不一样。“

    他们俩所站的位置离墙壁很近,黎戍这么一指,林岑之的目光便追了过去,顿时五雷轰顶也不过如此!墙上哪里是什么风雅是山水花鸟人物画,这明明是一张又一张的春宫图,画上叠在一起的还都是男人!男人啊!

    林岑之像是碰到了什么污秽不堪的东西似的立刻松开了黎戍的袖子,满脸恼恨道:”原来你也是……真是伤风败俗!“

    他半晌才吐出这么一句来,说完就迈开长腿大步走开,一刻都不愿多留。”嗨,怎么说话的呢!“黎戍侧着身子,目光追过去,却只见一道月白色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走廊的入口。

    不论是韩晔还是病驸马,谁都不曾这么”明显“地说过他黎戍,伤风败俗这词只能从他家老不死的嘴巴里说出来才对,这么年纪轻轻的妙人,不知人间的极乐就是”鸳鸳相抱“,他懂个屁啊!连司徒赫那小子这些年都没如此贬低过他,婧小白的三师兄算什么狗屁……

    等等。

    黎戍停止了腹中的愤愤不休,拿折扇猛敲了一记脑袋,脚步急匆匆地朝小倌坊的方向走去,喃喃自语道:”这下完了,不知道被破了身没有,不让人省心的家伙……“

    熟门熟路地找到了那个雅间,扑面而来浓浓的酒气,黎戍皱了皱眉,拿扇子挡着鼻子,转过一扇同样画着春宫图的大屏风……

    视线一旦没了屏风的阻挡,立刻就瞧见司徒赫单手撑头,斜着身子侧躺在古雅的地毡上,他那身标志性的大红色外袍已经散开,露出健硕的胸膛,肌理间隐约可见几道明显的伤疤。无论是这健硕的身体,还是平添着性感撩人滋味的伤疤,都让黎戍舍不得移开眼睛。

    但是,他不仅移开了眼,还颇为愤怒地用折扇指着围在司徒赫身边的一群男人,骂道:”快给爷滚蛋!你,还有你,你!爪子往哪里摸呢!不想活了是吧!知道爷是谁么!敢动爷的男人!“

    司徒赫真是艳福不浅,他身侧的那些小倌要水灵有水灵的,要温柔有温柔的,要粗犷也有粗犷的,还都颇为机灵,新鲜的水果、甘醇的美酒通通往司徒赫嘴里送,捶背的,捏腿的,揉肩的,伺候得司徒赫舒服极了,以手支头侧着身子半躺,整个人懒洋洋的,凤目一片迷离。

    被黎戍这么一呵斥,那些小倌却嬉皮笑脸道:”哎呀,黎少爷,你也太会吓唬人了,大伙儿这么熟,何苦吓我们?“”是啊,黎少爷,这些年玩在一块儿,怎么今天格外计较了?司徒小将军第一回来小倌坊,我们几个自然要好好招待,这不,小倌里头数一数二的头牌都来了,您要是不介意,大伙儿一起玩玩嘛!“”一起玩玩嘛……“

    不知是谁起了头,说了这么一句之后,其余的小倌都接二连三地笑了起来,显然对司徒赫这块极品不肯放过,盛京城好男色的公子哥颇多,这些人里头也不乏恶趣味的,来这小倌坊接接客,在他们看来颇有情调。

    在黎戍破口大骂前,司徒赫迷离着凤目举起酒壶,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来,开口道:”对,不如一起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多也热闹些,来吧……跟爷……喝酒!“

    话音刚落,他便将仰起头,将整壶的酒倒入了口中……

    ------题外话------

    一言难尽,等会儿会给亲们个解释。

 119 第119章

    在黎戍破口大骂前,司徒赫迷离着凤目举起酒壶,唇角勾起一抹魅惑的笑意来,开口道:“对,不如一起玩玩,有什么大不了的?人多也热闹,来吧……跟爷……喝酒!”

    话音刚落,他便仰起头,将整壶的酒倒入口中,灌得太急,壶中小半的酒都洒了出来,顺着他的脖颈往下,滑过肌理分明的胸口,引人无限遐想。一群小倌在旁看着,纷纷喝起彩来,甚至有人拿起帕子为司徒赫擦着那些缓缓滴落的酒水,动作中带着明显的撩拨。

    黎戍因司徒赫这句话而呆住,什么叫不如一起玩玩?什么叫有什么大不了的?从前他只要一提起“小倌坊”,司徒赫从来不理不睬,甚至颇为厌恶,他没少挨他的脚踹,现在他这是撞了哪门子的邪,不仅跑到小倌坊来喝酒,还愿意同这些下流胚子们玩玩了?!

    呸,黎戍绝不承认下流胚子是说他自个儿。

    男人的需要只有男人才知道,那些小倌得司徒赫这句话,再不客气地上下其手着,哪里还去管黎戍。

    司徒赫不知反抗地任他们撩拨,唇边还噙着那抹魅惑的笑意,似默认一般。不仅如此,他甚至还伸出胳膊勾住一个小倌的脖子带到怀里,低下头,将脸凑近那张女人般娇媚的脸,莫名其妙地问道:“说……我好看么?”

    那小倌被他那一笑震撼,顺势偎进司徒赫怀里,应道:“爷的容貌让奴家惊为天人。”

    司徒赫一挑眉,凤目半眯,又问:“那,为什么……不要我?”

    他发问的声音很轻,像对着挚爱的爱人,怕惊着她,却又把“为什么”这三个字咬得极重。

    那小倌虽不明白他为何有此一问,但得了司徒赫如此青睐,不由地扫了其余的小倌好几眼,待发觉赚够了嫉妒的眼神,这才顺着他答道:“奴家是爱极了爷的,怎会不要爷?奴家恨不得时时都陪在爷的身边……”

    说着,一只手挽住司徒赫的左胳膊,一只手便从司徒赫的胸口摸了上去,谁知刚握住司徒赫的左手,便触到一个冰凉的东西,还来不及反应,身子便被扔出去两丈远,“砰”的一声撞到了墙角的琴架上,琴弦被拨动,发出铮铮闷响,密闭的雅间内一阵惊乱的骚动,随后又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不明所以,那个被扔出去的小倌更是惶恐且委屈地扭头凝视着司徒赫,唇边染着明显的血迹。

    司徒赫却没看他们,只是抬起左手,宽大的衣袖滑了下去,只见他的手腕上用红线串着一块银吊坠,红线的颜色有些旧了,银吊坠的样式也很普通,不过是寻常的寺庙里用以祈福的平安符罢了。

    “弄脏了它,我杀了你们。”司徒赫缓缓出声道,说完,将那银吊坠藏进袖中,十分不雅地打了个酒嗝,可方才的语气却绝不是开玩笑。

    这下,那些小倌不知如何是好了,方才碰了他身上那么多地方,暧昧且挑逗的,都没有让司徒赫发火,现在……不过是碰了一块普通的银吊坠罢了……众人用眼神相互交流着,似乎在想着对策,今夜无论如何不能放过他。

    黎戍被众人这一连串的反应变化给弄懵了,此刻终于醒转,疾步上前,用折扇大力地拍落了一只只不规矩的还捏着司徒赫的衣衫的手,嚷嚷道:“滚开!都给爷滚!什么人都是你们能碰的?爷倒要看看谁敢不滚!想进刑部大狱是吧?!爷警告你们,下次再敢把爪子伸向赫将军,你们这辈子别想再有风流快活的日子了!”

    权大欺人,依照黎家如今的权势,谁敢不把黎戍放在眼里,只是黎戍里不拘小节惯了,从不计较这些身份等级,这会儿却是较了真,连推带踹地将那些下流胚子们全部都赶了出去。

    赶人的全过程中,司徒赫一直在笑,拎着酒壶一口接一口地灌酒,看戏似的瞧着眼前吵吵嚷嚷的一切,却全然瞧不见黎戍的气急败坏和那些小倌的愤愤不平。

    待黎戍关上雅间的门转过身,司徒赫又喝尽了一坛酒,面前的地上已经躺了数不清的酒坛子、酒壶,东倒西歪。黎戍看他迷离浑浊的眼睛就知晓,他已经完全醉了。

    五月初一是黎狸的生辰,黎戍今日恰好来“碧波阁”订酒席,刚下楼就撞上了相熟的狐朋狗友,说是瞧见司徒赫在碧波阁呆了一天一夜了,从前头的酒楼喝到后头的小倌坊,那些小倌们闻了风声都围了过去。那人说着,还乐呵呵地在黎戍耳边小声道:“原来赫将军也好这一口啊?有机会给哥们儿引见引见呗!”

    听完,黎戍当场就想破口大骂——

    呸!引荐个屁!司徒赫要是能掰弯了,他黎戍早八百年就不惦记他了!一直没吃上嘴的才念念不忘呢!

    然而,心里骂归骂,他却还是赶来“碧波阁”后头的小倌坊,入目的便是如此靡靡的场景。

    像司徒赫肚子里的蛔虫似的,黎戍一眼就能看出他必然又受了什么刺激,索性一屁股坐在司徒赫身边的地毡上,没好气地问道:“那银吊坠婧小白送的?这么宝贝。”

    司徒赫听到婧小白的名字,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将壶中的酒喝了个干净,身子后仰,“扑通”一声重重砸了下去,他的眼睛却是睁开的,目光注视着高高的房梁,喃喃自语道:“婧……小……白……”

    这三个字他念得极缓慢,说不出口又不忍说出口似的,或者,他在努力回想这个名字的主人究竟是什么模样,根本没有回答黎戍的问题。

    司徒赫呈大字型躺下,衣衫敞开,长发凌乱,想来也没多少力气了,黎戍若是想乘人之危,真可以在这时候办了他,这么多年来的郁结说不定也都能解开。但他黎戍不愿意,他偏偏这时候要做起君子来了,他向来不屑在司徒赫身上乘人之危的,何况这会儿司徒赫还是个醉鬼。

    不回答问题就罢了,在这小倌坊里呆下去总不是办法吧?这里的男人个个如狼似虎的,要是真不怕死地扑过来,被吃干抹尽不说,名声也得彻底扫地——司徒家的家教比之黎家要严格许多,做小混混可以,要是伤风败俗了,司徒大元帅和司徒大将军定然不会只是拿着棍子跟在司徒赫后头打,如此看来,黎家的家教要宽松不少,黎戍都已经这么不像话了,黎国舅顶多给他一顿棍子,还常常打不着他。

    所以,当务之急是把这一塌糊涂的醉鬼弄出去。

    于是,黎戍叫来两个人,帮忙扶司徒赫起来,结果被司徒赫一脚就给踹了出去,完全不让人碰他分毫。

    习过武的都难伺候,习过武的醉鬼简直人人都该退避三舍,黎戍被气得直瞪眼,他性子好,一会儿就稳下来,笑眯眯道:“赫将军,您看吧,这天儿也不早了,咱回吧,啊?”

    没反应。

    黎戍凑过去,换了个问法:“赫,咱俩的关系算铁吧?从小玩到大的交情是不是?明儿个就是我家小狐狸的十五岁生辰了,这宴席都设下了,你一定记得过来捧个场啊!还有,你也不能空着手来,小姑娘脸皮都薄,喜欢惊喜,你到时候来啊,不管带什么礼物都行,哪怕一朵花一根草,千万别给我什么都不带,记住了么?!”

    还是没反应。

    黎戍耐性足,就坐在司徒赫身边,脸凑近了继续道:“我记得,端阳是你的生辰,你和我家小狐狸也差不了几天,全天下我就记得你和我家小狐狸的生辰,有时候连爷自个儿什么时候出娘胎的都忘了。这生辰,你想要什么?我提前给你准备着。”

    司徒赫半晌出声:“婧小白——”

    “我是问你想要什么礼物,你有什么生辰愿望!”黎戍火了,吼了一声出来。

    “婧小白。”司徒赫又重复了一遍,声音淡下去,眼睛也闭上了。

    黎戍这下子知道他醉得差不多了,不可能问出什么来,顿觉自己跟一个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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