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丞相的宠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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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丞相的宠妻-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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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莲蹙眉:“神医有话但说无妨。”

    孙神医放下筷子,道:“那年,小丫头中了剧毒,老夫恰好外出不在山中,你大师兄千里迢迢将老夫找回替小丫头诊治,可解毒所用的药引子千金难求,他外出奔波数月总算寻到。当时,你们都道他有能耐,只有老夫知晓他必定经过了九死一生的磨难。照理说,甘愿为她豁出命去,你大师兄必定爱她至深,自然不会轻易弃了她,可不过短短一年,我便听你师父说,他们各自嫁娶了,如今一见,果然如此,这是为何?有情人可共患难,却不可共喜乐,岂非世间最无奈之事?”

    木莲随着孙神医不急不徐的回忆记起了那段日子,又听到孙神医这般感叹,却仍旧什么都不能说,只是摇摇头:“木莲也不知为何,大师兄和婧小白……太可惜了。”

    孙神医叹气道:“唉,前些日子,老夫与你师父下棋,他连输了好几局,仍是半个字都不肯多说,你也这般守口如瓶,真叫老夫叹惋哪!”

    喝了口茶,孙神医继续道:“至于你方才所问的问题嘛……小丫头现在的夫君身子着实不大好,病症已非一日两日了,可能是受过严重的伤害,也可能是中了毒才导致失语口不能言。照老夫的诊断来看,每隔半年他必呕血,又患有失血之症,真可谓随时命在旦夕,他能活到今日已属十分不易。小丫头嫁了他,真是可惜了啊。”

    木莲拧紧眉头,颇疑惑道:“他是真有病?”

    孙神医费解地看着她:“真的有病?他病得快死了,又受了这么重的箭伤,老夫为了安慰小丫头才说他可以治得好,这种病,哪里治得好,能活几日是几日,命途多舛哪!也不知何人竟对一个病秧子下如此毒手,唉,世风日下,世风日下……”

    从孙神医的住处出来,木莲深锁的眉始终不曾解开过,孙神医是自鹿台山上来的,不可能与墨问有什么勾结,可如果孙神医所说的都是实话,那墨问果真是相府的大公子?他的伤痛都是真的,病入膏肓也是真的,他没什么企图,只是随手捡了个大便宜娶了婧小白?

    是便宜么?

    差点万箭穿心而死,算什么便宜!

    但是,若说墨问只是单纯的病秧子,木莲也再不会相信——他高深的武功,暗藏的心计,摸不透的性格,怎么可能单纯得了?!

    怎么办?

    如今这种状况如何解决?

    该往哪里走才是对的?

    嫁给墨誉?

    离开相国府?

    离开婧小白?

    她的贞洁重要,还是她的使命重要?

    木莲的心里乱糟糟,为今之计,只能去找主人商量,她真的已经完全被眼下的状况逼得乱了阵脚……

 127 第127章

    127第127章(待修)

    “果然是婧公主跟前的红人,做出这等不要脸的事还敢出来抛头露面,恨不得整个相国府整个盛京城都知晓她将是新科状元夫人了,真是下作!”

    “人家不是早就和四公子勾搭上了么?那股子泼辣劲儿,比婧公主还厉害三分,她不就仗着有个厉害主子么,有什么了不起的……”

    “哟,快别这么说了,人家爬上了四公子的床榻,自此与我们这些丫头的身份可就有别了,要是被她听见了,我们日后恐怕没好日子过呢!咱们还要改口叫四少奶奶呢!”

    ……

    丫头们在假山后面议论纷纷,声音并不小,木莲路过“海棠苑”听得一清二楚,流言蜚语到处都是,绝对不只这一处。若是照从前的个性,她会上前将这些小丫头的嘴通通撕烂,但这回木莲的双手在袖中捏得死紧,恍若未闻地快步走了过去,将议论声抛在脑后,做了这等龌龊事还想立贞节牌坊,呵。

    自从回了盛京,木莲从未与除了婧小白之外的人私下见过面,婧小白也一直相信她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除了跟着她,没有别的地方可以去。

    木莲在东市逛了许久,入了一家普通的绸缎铺,铺子的伙计看到她,忙乐呵呵地问道:“姑娘要买绸缎么?小店蜀锦、苏锦、云锦,什么样的都有!”

    木莲的手指在一匹匹光滑的缎子上拂过,若有所思地问道:“为何你们老板今日不在店中?”

    那伙计一听,挠挠脑袋,很不好意思道:“哎唷,原来姑娘是常客,小的眼拙竟没认出来!我们老板今儿个有事,一大早就出去了,不知几时才回呢,姑娘要不改日再来?”

    木莲听罢,眉头一蹙,一大早就出去了?若是绸缎铺内都没有人在,那么,肯定是出了事……今日想见主人恐怕也是不能了。

    跨出门槛的时候,木莲仍旧在思索着可能发生了什么,时间正好在她出事前后,未免太过巧合,出了相府却见不着主人,她这一趟算是白跑了,回去又当如何?

    正想得头疼欲裂,肩膀后面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木莲本能地浑身戒备,转过头去,眼神也是来不及收回的森冷。

    眼前的人显然被她的目光吓了一跳,大大地后退了一步,颇为不解道:“木莲师妹,你这是怎么了?!”

    月白色的袍子衬托出俊美健硕的青年模样,是三师兄林岑之。

    木莲立马换了副笑脸,问道:“三师兄,你怎么在这?”

    林岑之还在生气,对着木莲的笑脸仍旧意见很大:“我说木莲,你是怎么搞的?看到我不是不理不睬就是恶狠狠地瞪,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

    木莲自然知道自己方才是什么神情,忙笑呵呵地道歉:“我以为是不怀好意的登徒子嘛!三师兄,你自己不好好想想,这又不是在鹿台山上了,你怎么能随便在大街上对人家姑娘动手动脚的呢?我瞪你都算轻的了,一巴掌扇过去才合适!”

    林岑之心眼不多,气来得快去得也快,从不认真跟人计较,木莲几句话一说他立马就消气了,也没再问前日看到她,为何理都不理一事,哼道:“京城的姑娘还真是刁蛮傲气,动不动就要扇人巴掌,连木莲都学坏了。”说到这里,林岑之想起了前夜在碧波阁的后院里头瞧见的场景,登时颇为心痛地叹惋道:“京城的教化真是有问题,什么乌烟瘴气的地方都有,两个男人也……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阿弥陀佛!”

    “三师兄,你在念什么呀,一套又一套的?!”木莲见他喋喋不休,不耐烦地推了他一把。

    林岑之又叹了口气,那夜他在小倌坊里头被吓跑了胆子,到现在还心有余悸觉得恶心至极,两个男人哪,成何体统!

    唏嘘完,林岑之朝绸缎铺里瞧了瞧,问道:“木莲,来逛绸缎铺,你这是要做新衣裳么?”

    木莲眼神一闪,却拽着林岑之的胳膊沿着街市往前走,还是她平常大大咧咧的豪放嗓门:“做什么新衣裳?我只是随便瞧瞧,在府里闲得无聊,难得出来逛逛,你来这干嘛啊?”

    木莲与林岑之颇有些缘分,也因了木莲,林岑之得了绰号“二木头”,二木为“林”,人前人后都有这么叫他的,比二师兄展堂的的名号响亮许多。

    林岑之随她拽着走,看了看头顶的烈日,道:“我原以为山下热,谁知江南也如此炎热,夏日呆在客栈里头真不是个滋味,所以就想出来走走或许会好些,哪里想到外头也热,只能贴着人家的屋檐底下走,才能略略清凉些,这不是活受罪么!木莲你不热么?”

    木莲听着林岑之的抱怨,嘲笑道:“三师兄以为在鹿台山上呢,热了就去后山的泉水里泡一泡,渴了就去摘新鲜的果子吃,还有师弟帮你扇扇子,这样的好日子你想一辈子都有啊?”

    林岑之扯着木莲入了一家买凉茶的铺子,坐进去就对小二吼:“上一壶凉茶!快点!”

    吼完挑眉看向木莲:“怎么不能想?要不是师父赶人,我还真就赖在山上一辈子不下来了,多轻松自在,没这些凡尘苦恼,闹心!”

    “闹心?”木莲笑了:“准武状元大人,将来可以出将入相光宗耀祖,多好的事儿啊,回那劳什子的山上有什么意思?就算不提这个,听说三师兄还有个镖局要打理,有爹娘要服侍,有未婚妻没娶过门儿……种种凡尘俗事未了,就想着自己的安乐,着实不应该。”

    林岑之被木莲这一番话训下来,对她刮目相看,愕然道:“嗨!我说木莲,这几年跟大师兄、婧小白没白混,不仅嘴巴皮子练出来了,这说起理来也头头是道的,我的脸都被你训红了,你瞧瞧是不是……”

    木莲望着他笑,跟没心机的人在一起确实不用费神,不用担心说漏了嘴引来无法挽回的麻烦,她以凉茶代酒敬林岑之,笑道:“我也是第一次见识江南的夏日,不仅热,还漫长得无边无际似的,不知道天什么时候才黑,暑气何时才会过去呢。”

    鹿台山上的夏日、北疆的夏日都与江南不同,暑气、燥热、不安定……因为不是故乡,所以,始终无法宽容以对,以至于怨着这里的一草一木……

    想到这,木莲忽然开口问道:“三师兄,你去过大师兄的府上么?”

    林岑之听罢,将手中的茶盏往桌上一顿,哼道:“别再提大师兄!我是决计不想再与他有什么来往,我们这些师兄弟都瞎了眼,通通看错他了!”

    木莲斟酌着继续道:“其实,大师兄人还是不错的,也许他是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罢了,三师兄,你若是想要亲口听他解释,我可以陪你去一趟晋阳王府。”

    “不用了!”林岑之却异常坚决地固执己见,越说越愤慨:“不得已的苦衷?我之前也这么认为,可大师兄亲口告诉我,是他负了婧小白,他觉得不合适就分开了,这说的是人话么!不合适几年前怎么不说!那么多人劝他,说他和婧小白不合适他都没听,结果呢,说不要就不要了!你瞧瞧那天晚上婧小白喝成了什么死样,一大碗一大碗地灌酒,她在鹿台山那几年什么时候醉成那样过,当时我还不知道,现在想想,她那会儿估计都快哭了,我也真是混蛋,早知道这样,死也不能叫他们俩碰在一起,师兄妹不聚便算了……”

    林岑之甚少有情绪如此大起大落的时候,木莲知道不可能劝服他去往晋阳王府了,可若没了林岑之的陪伴,她独自一人便少了正大光明的理由——有些地方,是她的禁地。

    事实上,即便林岑之与木莲去了晋阳王府,今日韩晔也不一定有空招待他们。不上朝的日子,韩晔每日也起得很早,早膳前先去院中练一会儿剑,随后回书房抄写佛经,用完早膳,或去礼部走一走,或去碧波阁喝酒,晋阳王世子就是有本事将纨绔子弟的日子过得清雅而淡漠,全然不见一丝烟熏火燎的世俗气。

    今日不上朝,焚香抄写佛教时,韩文忽然冲进来,神色慌张,额头隐隐可见密密的汗珠:“主子!情况有变!”

    韩晔手中的墨笔停了下来,抬起清淡的眸望过去,韩文喘着气道:“主子,照您的意思,护城河畔的劫杀案一发,朝廷会将注意力转移到王公大臣的安全上,待五月初一礼佛过后,法华寺的守备必然松懈,玄影昨夜已经开始按计划行动。原本一切相安无事,谁料天快亮时,法华寺藏经阁的守卫被人打晕,丢了数十卷的珍贵经文,法华寺的住持将此事上报朝廷,这会儿,看守藏经阁的禁卫军比昨天增加了一倍,玄影……不能再动了!”

    韩文一口气说完,只听“卡擦”一声,韩晔手中的墨笔被他的指尖捏做了两段,韩文立刻解释:“主子,玄影已经十分小心,只是似乎有人从中作梗,会不会朝廷已经发现……”

    墨笔折断时,笔尖的墨溅到抄了一半的佛经上,字迹渐渐糊了,韩晔盯着那晕染开的墨看了许久,将薄薄的纸张揭起,慢慢慢慢揉成一团,出声不辨喜怒:“只丢了数十卷经文?”

    “……是。”韩文点头。

    手心里的纸团越捏越小,骨头开始隐隐作痛,韩晔的唇角染了一丝笑意,好一着妙计——在法华寺藏宝甚多的藏经阁中,打晕了守卫,却只盗了数十卷经文,不过是要告诉别人,他不想要那些宝物,他只是提醒那些守卫太过不堪一击,无论法华寺内藏着什么,他都有足够的能耐拿得走。

    谁人会闲到如此地步,想与朝廷的十万禁卫军一较高低?谁人有这样的能耐,会在增加守卫后还锲而不舍地前往盗窃?

    要么,就是艺高人胆大的绝世神偷,要么,便是狂妄自大的绝世白痴!

    或者,都不是。

    是有人想警告他韩晔别再轻举妄动,他不想要法华寺内的宝物,也劝他韩晔别想要,那人不与他争不与他抢,用打草惊蛇借刀杀人的计策借着朝廷的势力来困住他!

    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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