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烟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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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烟缈-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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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只错在这个命运他从小便背负了。

雍正:最初的四四大概不是我所设想的,其实我想写一个跟即位后性格相通的他。不是别的清穿文里那般清冷的他,是一个精致的、善辩的、懂得享受生活的他。这是看他的朱批能感受到的他。因此想过一个出场镜头,那样的他会把盈雷不知不觉的戏弄。但后来,还是取消了原定的设想。

只因为,脑海里有一个盘旋的镜头,那便是最初出场时那冬日里无比冷寂的他。

那个出场多少定格了他的性格。最初,下笔不仅是谨慎的,而且也格外的拘谨。直到写到那句“真正的仁慈是对整个天下,而非对某一个人。”

直到现在我还是认为,那一章的他是我写的最好的他。好象在那一章里我忽然理解了原先不曾理解的东西。我一直觉得他对他的兄弟过于残酷,但换言之,一个优秀的皇子首先应该学会的是对整个苍生的负责。如果八爷党的存在确实动摇了江山的根基,那么我没有理由指责他的冷酷绝情。

毕竟,江山从真正意义上说,不是属于爱新觉罗,而是属于所有的人。

我不知道,四四是否是这么想的,但在我的文里,不管他做了什么违心的事,他的首要选择是希望以一己之力做对江山社稷有意义的事情。或许看来会残酷、会不近人情,但终究,会让人流着泪去原谅。

所以,这里写他,很多用的是隐笔,不会直接面对。但只要他出现,即使是我这个写文人,也无法忽略他的存在。

八阿哥:八八是我文里最大的惊喜。在写文前,我是无论如何不会料到我会喜欢上自己写的他。也不会料到,他是我文里写的最顺畅的一个。虽然他和女主的对手戏有时说话很隐晦,但我没觉得写的累过,总是一气呵成。

我知道清穿里几乎所有的八八已经让他的温润如玉深入人心。但我始终觉得,那样一个在朝堂如日中天的人是有几分狡黠,不是那样单纯的温润如玉。他的身上该有种大海的气质,这便是我喜他穿蓝衣的原因。沉静、深沉、包容,平静下透着汹涌澎湃。这样综合起来的他才能在朝堂左右逢源。

很多人不能理解为什么一废后他的动作如此大,难道精明如他真的不明白康熙对结党营私、对这种意图逼宫的行为深恶痛绝么?

我一直认为他比任何人都知道自己的位置、自己的命运。他的皇父是一个等级观念相当分明的人,这意味着他根本就没有机会继承大统。而逼宫是他唯一的路。成功固然是他想要的结果,而失败也是意料中的事情。只是,倘若不去尝试他毫无机会,倒不如用下半辈子的荒凉去赌一把,输也对得起自己。我一直觉得他很骄傲,骄傲到不愿意掩饰他自己的企图,要便要的光明磊落,粉身碎骨也不怕。

其实后半部分写他时更多的是他的落寞。随着他离梦想越远,他的悲剧气息便越浓。

十三:应该说十三和我最初的构想也发生很大的改变。我一直偏爱步步的十三,洒脱不羁、挥洒自如。但在我文里,他是一个隐忍而顾全局的人。

我不喜欢用侠王来称呼他,这便是这里的十三没有侠气的原因。一个深宫的皇子我无论如何都觉得他不该用侠气来形容。“拼命十三郎”应该是一种做事方式而非江湖义气,端看他雍正朝时鞠躬尽瘁的态度,便能猜度他这拼命十三郎究竟是因何而得。

我不大赞同说康熙贬斥他就是为了保护他,也许有这个成分在内,但这决不是理由。尤其康熙骂的那么狠。所以,一直怀疑一废时的他必然做了触怒康熙底限的事情,使得康熙对他从寄予厚望到彻底失望。所以这里设计了顶罪说,两面都不讨好,即使被释放也难以得到康熙的原谅,这才是他最大的惩罚吧,其实,他是个孝子,有着这个皇宫里不多的充沛的内心感情。

他该是至情至性的,该是柔软善良的。从他对曹家对年家的态度看,这个男人相当的心软,所以只有他从头至尾是单纯的在为盈雷考虑。很多人不能理解盈雷的钟情,不能理解他的躲避。但我还是说,这里最适合去长相厮守的人是十三。他做到了在那样一个环境下最单纯的付出,单纯到没有为自己的将来多做考虑。

他披肝沥胆的真挚始终没有改变,即使他的人生里经历了太多的浮沉。文里给他定的基调是他是一个渴望自由渴望天地纵横的人,但他又是一个为情为责任所累的人。他可以是忧伤的也可以是纵情纵性的;可以是幽默的可以是张狂的;但涉及到他所背负的责任时,他通通可以让这些变作隐忍。

这是脱离于我最初构想的十三,我最初不满意,最后却明白,这远比一个张狂无忌的他更真实更让人心痛。他不需要是最耀眼的,但他一定是能让人慢慢品味的。

十四:我知道很多人会觉得这里的十三和十四的心智似乎差许多。其实,我想写一个直立于天地间的铮铮男儿(外貌描写参考我为清梦无痕所写的十四番外里的外貌)但写到题趣那章时,一切都不受我的控制了。

对这个孩子我是有怜惜的。因着这份怜惜而不愿意他太快的成熟。因为成熟意味着不再能恣意的做事说话。

他比他的哥哥们都幸运。他有来自……父母的双重喜爱,因此他会比他的哥哥们更明朗、更随意、更任性。而这任性是他性格里骄傲的体现。

成年后的他尚且会任性而不计后果的不肯跪雍正,更何况青年的他?

最初的他觉得自己可以掌握一切,所以他促成了若梅的婚事而丝毫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错。这不能怪他,他觉得让一个宫女有机会嫁入十三阿哥府是他的恩赐,这是他从小的教育所得。因此最初的他不会去考虑盈雷心底的想法,会认为他给的就是最好的。现在的他在向成熟发展,他渐渐明白他其实能做的很少,他能保护的也很少,所以他会在盈雷挺身而出时急躁不安,让大家觉得他还未成熟,其实这恰恰是他在成熟。当一个人开始觉得无能为力时,他就已经在成熟了。

其实,我多希望他能永远不要成熟,能永远活的恣意。只是,他终究要长大的,即使我一再的拖延。

真正把头脑里的化作文字时还是有点力不从心。权当抛砖引玉,希望能看到大家心里的这些阿哥是何等模样。我也好参考下,以后修改时能让人物更丰富更饱满。大家对前文有疑问或有意见的也可以指出。

欢迎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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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章由于铺垫和事情都比较多,需要思考下。所以暂时奉上这个,更新会在星期一照旧。

暗涌

秋风四起,秋意渐浓。

我将那枚棋子收进匣子里,按上锁,小心翼翼的安置。恰逢可妍推门而入,笑意微漾,嗔道:“姐姐如今可宝贝这棋子了,可不知姐姐有什么心愿要四贝勒成全呢?”

我身形一滞,转头笑道:“自己的心愿还是靠自己更有效。我不过未雨绸缪而已。”

她蹙眉深思。“姐姐对四贝勒似乎——格外看重。”

我将柜子锁上,微微一笑道:“有吗?倒是未曾察觉。可妍,你要记着,这些人虽然各个外表可亲,却终究都不是普通人。一言一行可要谨慎,别被他们寻了错处。”

她侧头沉思,忽而抿嘴一笑道:“那姐姐还敢捉弄他们?”

我闻之莞尔道:“他们各个都在算计我,我不过偶尔投桃报李。”那般捉弄倘若真能换得他们的平安,也是值得。

小丫头掩嘴偷笑,我忆起那日十阿哥出糗的模样也忍俊不禁。想着再过些日子,等太子的病情更加稳定后,或许康熙会放了十三。心里,豁然开朗。

忽然间,门被推开,十四身边的宁安急冲冲的进来拉了我便走,可妍在身后唤道,他却片刻都不停顿。我急急的要扯开他的手,他却求饶似的说道:“姑娘,眼下您什么都别说,跟我见了十四爷,您要打要骂,奴才任您处罚便是。”

我心下疑惑,忙问道:“十四阿哥出什么事了?”

宁安只顾叹息。“姑娘去了一切就都明白了。”

果然,至十四处,却是发生大事。他横卧在床,不住的抽气,见我进来,却咧嘴一笑,这一笑却让他不自觉的哎哟了一声。

我快步上前,轻蹙眉头,问道:“怎么回事?谁让你挨了板子?是皇上?”

他不做声,半晌,答道:“除了皇阿玛,谁还有这样的权力。”他如今只能趴着,脸侧着,微有些扭曲。手掌挪动几分,指了指前面,道:“你坐。”

我不由叹了口气道:“定是你强出头了,今日之事,究竟还有谁被牵连?”

他试图用手肘撑起身子,却使不上力,我上前扶他一把,仍将他安置在床上。“你好好说话便是,别妄动。”

他抓着我的手,眉眼略微弯斜。“你来看我,就是疼也不疼了。”

我想抽回手,他不放,只一味的浅笑,见我不吭声,复又叹息道:“今天皇阿玛是真生了气,前些日子,他着太医为良主子治病,我们都以为八哥得到他的信任,是一种暗示。却不料,皇阿玛连这等事也拿来糊弄人。拿昨日凌普的事情作伐,斥责八哥柔奸成性、妄蓄大志,差点将他锁拿,交给议政处审理。要不是我和九哥拦着,真不知皇阿玛是否会狠心至此。”

我一阵心惊肉跳,忙甩开他的手,拔脚便要走。他这下发了慌,急忙要抓我,差点摔在地上,我听见声响,又折了回去。他紧紧揪着我,说道:“你还嫌身上的麻烦不够多,还想救八哥不成?”

我微叹。“只是想见良主子罢了。”我没想到,康熙竟然用这样的方式来对待她,对待他们的儿子。我已不敢想象,她会是怎样的心灰意冷。

他松了松手,眼中一黯。“你心里顾念的人真多。”话语里竟有几分微微的自嘲与失落。

我心一软,声音放柔。“放心,既然来看你,便不会这么不闻不问的走开。你若有什么吩咐,我听从便是。”

他微微一笑,似是安心。“那你在这别走,我睡一会,就一会。”

言毕,果真沉沉的睡去。我哭笑不得,又不能撒手不管。心里却百感交集,乱乱的反倒不知道该做什么。闭上眼,深呼吸。脑海里慢慢浮现一个白色的影子,一点一点的让我平静。“十三,发生这么多事情,我还能不能让你早些出来?”忽觉好累,想有一个怀抱能容纳我所有的疲倦。

十四的伤势在一点点好转,可八阿哥的消息却一天不如一天。先是被康熙革了贝勒,将为闲散宗室,连八福晋也被康熙斥为“嫉妒行恶”。我不由苦笑,他自是无法理解那份对感情的专一,却连一份尊重也吝啬给予。

无意识的盯着那碧螺春缓缓的沉入杯底,思绪却总是无法平静。想过去储秀宫探视良妃,却被阻拦了出来,心里着实怨恨康熙。他让她孤单了那么多年,却还要让她独自承受爱子从天堂落入地狱的滋味。

这人的心,果真是铁做的么?

“姐姐,八福晋来看你了。”可妍一掀帘子,探了半个身子便退了回去,我忙起身,见八福晋走来,冲我微一摆手。“也没什么生人,不要那些繁文缛节了。”

我瞧她脸色苍白,神情不复往日的明朗爽利,微微一痛,想上前握她的手,她却轻轻挣脱。“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你该知道了?”

我微一点头,她咬了咬下唇,蓦然抬首,已是平静的面容。“你敢不敢与我过府一趟?”

我不解她的意思,微微蹙眉。她却不看我,踏前一步,留予我那挺直骄傲的背影。“我不愿看到他那般模样,想来,你是能劝他的人。”

心下微一哆嗦。“八阿哥是个极有分寸的人,留给他时间,他自然会明白。”此刻还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不会就此放弃的。倒是八福晋,曾经的善意仿佛消失的一干而净,不得不让我拒绝她的要求。

她闻言转身,如寒星的眸子定格在我身上许久。“你果然是他知己,不过,如今他虽能控制情绪,毕竟和往日不同。你若还念着额娘的好,明日我自会派人来接你。”

未等我回话,她径直出门,经过我身边时,却听到了那声重重的叹息。

“姐姐,八贝勒府上你真的要去么?”可妍跟在我身后,见我若有所思的样子,忙摇头道,“现在可不比往常,倘若有个风吹草动,会连累到姐姐的。”

“不去难道真的从此就看着良主子消沉下去?”抬头望着窗外,一抹月光淡淡的洒入,有几许清幽的光芒。

她偏首,略做犹疑的道:“我知姐姐固执,也只能让姐姐万事小心。”

心一悸,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绪因她的话泛起一丝涟漪,仿佛真有了什么不祥的征兆。面上仍安抚的一笑,道:“没事,八福晋自会打点。”

可妍眼神里闪过一丝犹豫,终究摇了摇头,退了出去。

我坐在轿子里,轿子是八福晋的,自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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