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失宠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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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失宠妃-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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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儿实在是累得紧,姐姐就担待些,莫要向羽美人告了去。”云锦诗心里不禁暗道倒霉,本来是想着偷偷的睡一会儿就赶快回去,谁知懒觉没睡成,却又被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的三个女人给骚扰了一通,她急忙从头上拔下那天羽美人赏赐的那根银簪塞到她手中,柔柔笑道:“锦儿如今身份低微,用不到这些个饰物,姐姐先替锦儿收了吧。”

香儿见她态度恭敬,也是早就相中了那只银簪,喜滋滋的接了插在自己的头上,又要装出一副十分不愿意的样子,撇了撇嘴:“就暂且饶了你这次。”说罢,她便转身往回走,走了没几步又突然转过身,懒懒得道:“先别洗了,回去吃饭吧。”

“谢姐姐提点。”云锦诗柔柔一笑,一幅乖巧模样。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三十五章 百般刁难

兰趣苑里有属于自己的小厨房,还有一个公用的小食堂,平日里丫鬟侍妾们都在那里用膳,那里摆了几个长长的桌子,也没有凳子,拿了碗站在桌子旁就草草的吃了,云锦诗进去的时候,里面挤满了人,红肥绿瘦,莺莺燕燕,香脂味扑鼻,与别日不同的却是今日安静许多,她在人群中探了探头,这才现羽美人倨傲的坐在中央,珠光宝气,锦衣云裳,雍容华贵。

“都听明白了?”羽美人冷声轻喝,美目扫过众人,瞥到角落的云锦诗竟是眼角一跳,很快又别开目光,威力十足。

“是。”众女子异口同声地应了,如玉珠碰撞,好不悦耳。

云锦诗暗暗纳闷,便转头向身旁的女子轻声问道:“羽美人在说什么呢?”

那女子回过头,两眉弯弯,月牙似的双眼含笑看她,同样轻声回道:“过些日子便是中秋了,每每这个时候王爷都要请戏班子来听戏,丫鬟侍妾们都能去看,羽美人听说柳美人不知在偷偷准备什么节目,这会子正商量对策呢。”

“原来如此。”云锦诗点了点头,没再搭话。

“你们有什么好的主意没有,都说来听听,咱们兰趣苑可不能输给她们林海苑。”羽美人凌厉的扫向众人,似乎对这事极是看重。

“羽美人,奴婢听说柳美人练得是舞,美人要不要与她比个高下。”一个讨好的声音从人群中响起来。众人一听,颇为怜悯的看了她一眼。

殊不知她正好揭了羽美人的短处,羽美人琴棋书画会是会些,却不精通,说白了她本身并没有什么过人的才艺,当初她得宠也不过是因为她丰满妖娆的身姿和老练的床上功夫,而柳美人以舞闻名,她自然是比不过的。

羽美人没有说话,但是精致的脸上已有不悦之色,身后的香儿急忙出声圆场:“美人,我们何必要和她一样,不如做些别的,来点新意,也许胜算大些。”

羽美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柳眉一挑,扫过角落。伸出纤细手臂,朝云锦诗的方向一指:“你,过来。”

众人顺着她的胳膊将目光投过去,直直的看向云锦诗,云锦诗不由得一愣,不明白羽美人打得什么主意,但是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被羽美人叫过去肯定没什么好事。可是不过去又不行,云锦诗只得蹭着身子走了过去,她的步子极其的缓慢,强忍着一身的酸痛,尽量不让人看出异状。

“听说你们青岩国的人个个都多才多艺,能歌善舞,你都学了些什么?”羽美人笑着看她,笑意却未达眼底。

“羽美人说笑了,锦儿愚笨,也就识得几个字,并没有什么才艺。”

“哦?”羽美人若有所思地看她一眼,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长桌上那茶壶,柔柔笑道:“麻烦妹妹给斟些茶来,姐姐我渴的很呐。”

她若想喝茶身旁的丫鬟只怕早就给她斟了,哪还有她云锦诗倒茶的份,这让云锦诗的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却也只能听话的过去,拿了白瓷茶碗斟了,那水冒着热气腾腾的泻进茶杯里,杯沿被沁得滚烫,云锦诗双手将那茶碗托了,恭敬的递了上去。

“多谢妹妹了。”羽美人勾起一个娇艳的笑容,伸手去接,两人之间只隔数步,那纤纤玉手碰到碗壁似乎被烫了一下,羽美人不由惊叫起来,纤手一扬,那滚烫热水便直直朝云锦诗胸前泼去,云锦诗无处可躲,灼热的湿意狠狠地打在胸口最娇嫩的肌肤上,被烫伤的剧痛,仿佛一把利刃直插胸口,狠狠地撕裂开来。浓雾般的热气从衫子上蒸腾而起,顺着布料流下,几滴茶水溅到脸颊上,马上变得微红,灼热的针一般的刺痛。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三十六章 处理伤口

众人们急忙凑上去探看羽美人,将云锦诗晾在一边,殊不知,最应该的探看的却是她,云锦诗脸色白,几欲跌到,晃了晃身子才稳住神,这时羽美人也平静下来,扫了一眼站在面前的云锦诗,故作惊讶地道:“呀,妹妹你的衣服怎么湿了。”

云锦诗苍白着脸一笑,谦然道:“请美人允许锦儿现行告退。”

“去吧。”羽美人似乎心情很好,“咯咯”笑着朝她挥了挥手。

转过身蹙着眉头艰难的离开,胸口被挖了心死得疼,暗暗苦笑,这羽美人的心果真不是一般的很呐。

本已疲惫不堪的云锦诗,再加上刚刚被滚烫的茶水烫在胸口,此时无疑是雪上加霜。想必这一下烫的肯定不轻,而自己手头上又没有治疗烫伤的药,羽美人既然已经决定要处处刁难她,那么明天一定又会安排一大堆的活计给她做,她一定要赶快好起来才行。此时,她唯一能想到的人便是冰儿。

云锦诗咬着牙,强忍着胸口上传来的如刀割一般的疼痛,一步一步的慢慢的往黎美人和冰儿的住处走去。好不容易才挪到了冰儿的房门前,冰儿看见脸色惨白的云锦诗不由得一愣。“姐姐,你这是怎么了啊?早上的时候不是还好好地吗?怎么才不到一天的时间你就变成了这副模样啊。”

冰儿赶紧把云锦诗让到屋子里坐下,然后又倒了一杯热茶放在她面前,

看着一脸担忧的冰儿,云锦诗的心里不禁涌起了一股暖流,她勉强的抬起头,朝冰儿挤出一丝微笑,安慰道:“没事的,冰儿,我只不过是有些累了,你不必担心,我回去睡上一觉就没事了。嗯……不知道你这里有没有治疗烫伤的药膏?”

“姐姐,你受伤了吗?伤到哪里了?快给我看看。”冰儿一听云锦诗找她要烫伤的药膏,连忙站起身来拉着云锦诗左看右看的瞧了个遍。

“不碍事的,只不过刚刚想要提些热水回来洗澡,结果一不小心就把水洒在了脚上。云锦诗并没有对冰儿说出实情,主要是怕她担心。

“哎呀,虽说是烫到了脚,但是也千万不能马虎,要是落下什么伤疤可就不好了。只不过……姐姐,治疗烫伤的药膏我这里没有,黎美人那里倒是有一些。可是,黎美人今天早早的便歇下了,连晚膳都没有用……”说到这里,冰儿不禁有些为难的看着云锦诗。

“没关系的,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大碍,我们就不要打扰黎美人了。”早上的时候,黎美人形容憔悴的样子,云锦诗诗亲眼所见的,曾经一时的得宠又能代表什么呢?如果半年未能侍寝,同样也是要和那些不得宠的侍妾一起被赶出王府的。然而,对于一个无情又无心的男人来说,是没有人能够真正走进他的心的。爱上他的最终结果恐怕也只有像黎美人这样的伤心欲绝了吧。想到这里,云锦诗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

“姐姐,你今晚回去先用冰帕子把脚敷一敷吧,等明天一早我找黎美人寻了药膏,立刻就给你送过去。”

“好吧。”云锦诗强打精神朝冰儿点了点头,她现在实在是没有过多的精力在这里待下去了,她此刻只想赶快回去,然后好好的睡上一觉。

云锦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一步的挪回兰趣苑的了,回到自己的屋子里,云锦诗连忙脱下外衫,雪白的胸前早已是血肉模糊,猩红一片。肌肤上本是被烫起一个个的水泡,与衣料摩擦之间水泡被磨破了,中衣和皮肉粘在了一起,她拿巾帕沾了水轻轻擦拭,好不容易才将衣服从皮肉上撕扯下来,引起身体的一阵阵战栗。伤口痛得厉害,放在腿上的那只手几乎抓破了衫布,留下五指划痕。

她用帕子沾了冷水轻轻的擦拭着伤口,终于,伤口变得清晰起来,红肿的一大片刺目的蔓延在胸口,与那白皙细腻的肌肤相称,极端的不协调,那块帕子也早已染红,被丢在盆中,染尽一盆清水。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三十七章 人生如戏

云锦诗盯着镜中那一大片的伤口有一阵的恍惚,良久才幽幽的叹了口气。

嘴唇已被咬破,嘴中漫上丝丝腥味,这时却不觉得痛了,也许,麻木了吧。

给自己包扎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况且伤口还是在胸口,云锦诗将雪白绷带吃力的缠了几圈,半晌,惹了满身细汗,那绷带却还是半挂不挂的贴在伤口,弄痛了伤口,却又很是无奈。

最后,云锦诗累的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任凭伤口那么去了,穿上一件相对宽大一些的中衣,疲倦的缩进被子。

整整一天又疲又累,不一会儿便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一夜无梦,清晨迷迷糊糊的起了床,胸口的伤没有一丝好的迹象,身上又口干舌燥的不舒服,双颊红的像是秋日里熟透的果子,只怕是染了风寒,头昏脑胀的敷了药,换了干净衣裳,这才出门。

像她这样的侍妾也是有差事的,本来是王爷亲派的住所,差事会轻些,偏偏她被分到了羽美人这里,这羽美人心狠手辣又善妒,不要她的命已是不错,云锦诗这时候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叹气。

香儿一大清早的就传了话,要她一个人将戏台前的院子扫了,本不是什么太累的活,她胸口受了伤,最动不得胳膊,羽美人这明摆着是想着法的折磨她。她突然记起昨天那一盆衣服还没洗,若是让羽美人记起来了,还指不定怎么罚她。

云锦诗出了房门,抬头看向尚未大亮的天空,薄雾朦胧,琼楼玉宇隐没其中,万籁寂静,只留小片苍穹,她眯着眼看着隐隐飞过的鸟儿,幽幽的叹了口气,她的天空,只可以这样小么?什么时候她才能像那空中的鸟儿一般,无忧无虑的飞翔在广阔的天空之中……

黎明尚未来到,天色依然有些灰暗,远远的一轮近似透明的弯月挂在树梢,一旁依稀留着几颗闪烁微星,昏暗的闪着。

渺小如它,尽管没有那样耀眼夺目,却还是坚强的闪烁着,在这无际的苍穹那么不起眼却终究落入了她的眼中,滚滚红尘,又会有哪一双眸子能够注意到微不足道的她,哪怕送她一个温柔眼神,为她驻留片刻?

清风徐徐,吹淡了脸上嫣红,她拂了拂鬓边零乱丝,觉得自己果真烧糊涂了,大清早的竟然做起梦来,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向戏台走去。

本来戏台的活不归羽美人管,她只要管好自己的兰趣苑,自扫门前雪就好了,可是也不知她怎么从中插了一脚,将这活从李总管手里揽了过来,云锦诗暗自叹了口气,这羽美人为了折磨她还真是不辞劳苦,也真难为她了。

人生如戏,她便是这台上戏子,浓妆艳抹,为自己花上一层又一层的面具。

戏台对面可容百人,精致琉璃瓦搭成的棚子,用来遮阳,也用来防雨,上层是王爷们坐的雅座,下层才是闲杂人等坐的位子,每个人都有一个属于自己的位子,而她的那个位子又在哪里呢?云锦诗站在空旷的戏台上有些呆。

这里平时倒是清静,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周围树叶沙沙,红黄相间的落叶随风飘落。撒了满地,踩在上面,沙沙直响。

金井梧桐秋叶黄,珠帘不卷夜来霜。熏笼玉枕无颜色,卧听南宫清漏长。

轻轻的叹了口气,云锦诗拿了扫帚有一下没一下的扫着地上落叶,胳膊每动一下,就会牵扯着胸前的伤口隐隐作痛,只得扫几下,歇几下。

天渐渐亮了起来,薄雾却还未散去,一袭青衫的云锦诗置身于如朦胧轻纱的晨雾之中,柳眉微蹙,弱骨纤形,娉婷婀娜,便如西子捧心,越美的不真实。

敛拢落叶,枯叶堆积,凋零的散落跟前,便如逝去的红颜,青春褪却,带着苍白的衰老容颜,不甘的离开大树,孤独无依。

第一卷 一入侯门深似海 第三十八章 诗情画意

云锦诗不禁笑着摇了摇头,今天这是怎么了,偏偏生了这么多烦恼。是触景伤情吗?还是这日渐萧索的秋天就会给人平添几分忧愁?

手上用力一挥,落叶借着力道洋洋洒洒的上扬,雪花般的飘落,仿佛将脑中不该有的想法远远的抛走,不留一丝痕迹。

不料这样大的动作却牵了伤口,咬着唇拂着胸口吸了口气,睁眼,却不期然的扫到一双黑色的麒麟皂靴。

靴面是上好的云纹锦缎,却沾了碎碎枯叶,红黄点点,立于其中,白色的衣摆随风浮动,衣角翩然。

云锦诗不由得吃了一惊,头都未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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